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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水于是十分财大气粗道:“把你们这里最有名的的菜一样来一份,送到丞相府去。”
店小二张大了嘴,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哈腰:“好嘞好嘞!保证一会儿就送到!”
灵犀帝姬再次十分郁闷瞪了沈初陵一眼,可是对方根本没有抬头理她,只好低头再倒了一杯酒仰头喝掉。大概是喝得太快,有些呛到了,也没人理她。秦慕则指着菜单对沈初水解释着上面的菜名,沈初陵定定看着包厢的门,不时被沈初水拉着说两句话。
这家酒楼做出来名气也是有原因的,上菜十分之非常的迅速,不一会儿菜就摆满了。
沈初水喝了一碗汤,夹了菜吃了一会儿,灵犀帝姬就再次举杯邀请道:“这回可以喝酒了吧?”她的酒量确实不错,连着喝了半天的闷酒了,也就脸颊稍微红了红,意识依然十分精神抖擞。
沈初水不顾秦慕则的劝阻,举杯道:“当然。”
一口闷,一半进了口,一半顺着衣袖倒了出来。
身手不是白练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来。
沈初水咳了一声,像是被酒辣到了一样。
其实这点酒真的不算什么,度数很低,类似于现代的啤酒,就是没有高压进来的二氧化碳。
如此来回喝了几道,秦慕则终于打断,拉着看起来有些迷糊的沈初水告辞道:“她不胜酒力,我先带着她回去了。”然后看向沈初陵,有些认真道,“你最好也回一次家吧,听说你爹娘很担心你。”
这算是触碰到了沈初陵的底线,他是出了名的孝子好哥哥,刚才来回一趟喝酒,他就内疚得不行,听了这话站起来,叫来一位护卫:“一会儿送帝姬回去。”就一道走了。
灵犀帝姬在桌子上独自喝了一会儿酒,忽然头疼难忍,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小腹处竟然升起一阵燥热,浑身上下像是几千只蚂蚁在啃噬,难受得不得了。
送走了沈初陵,沈初水就恢复了正常,朝秦慕则笑笑:“谢谢王爷的配合。”
秦慕则点头:“没关系。”
忍不住好奇道,“你在酒里面加了什么……”
他知道那酒肯定有古怪,但是猜不出来。
沈初水睁着眼睛摇摇头:“有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
泻药+春~药我会告诉你?
再说,这个药是查不出来的,她的宝贝医女不是白养的,最后撑死也只能诊断出空腹喝酒,加上酒喝太多,所以造成了惨烈后果。啦啦啦,让你小三!活该!
有人在骚动
马车颠了那么远的路程,沈初水周身疲惫得紧,回府路上就不停打瞌睡,到了王府后拍拍自己的脸,趁着一股子清醒劲头一溜烟跑到房里,叫来打水丫头送来热水准备好,再叫来SPA丫头们给自己按摩垂肩捏胳膊等等。
与此同时不忘叫丫头们为两个碧也在偏房准备好洗澡水,拨了两个SPA丫头一人一个,主仆三人惬意地享受着沐浴。
两个碧最初还有点不好意思,被人服侍洗澡是常事,但是专人按摩还是头一回。
可是没过多长会儿,两个碧终于明白沈初水宁愿出私房钱也要培养这样一批、具备过硬的专业素质的按摩丫头是为毛了。颠簸过后按一按,真的是……快活赛神仙有木有!
洗澡洗到一半,按摩丫头将手伸向了两个碧的胸】前。
碧月“呀”地叫了一声,碧云更是脸红得钻进了木桶,“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抿嘴一笑:“这是王妃特意嘱咐过的,说你们那里展示不出女人味儿,得常做按摩,才能变大,并且保持美好的形状。而且长期按摩疏通经脉,不容易得病。”
两个碧听到是沈初水吩咐的,不好不从,整个过程都红着脸,直到洗完澡换好了衣服,走入正房想要服侍沈初水、顺便问一问缘故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安静极了,沈初水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两个丫头一个捏着她的脚,一个按着她的背,见两人进来轻轻“嘘”了声:“王妃睡着了。”
果然,沈初水趴在那里,均匀呼吸着,乌黑亮泽的长发被拨到一边,露出光洁的脸蛋,清晰可见脸颊上染了淡淡一丝飞红。
她这个样子安详静谧,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两个碧等那两个丫头弄完,收拾好了房间,一齐慢慢退了出去。
刚才在酒楼用过饭了,就没有必要叫醒她再起来吃一次。
更何况这般模样,实在让人难以狠下心推醒她。
几个人出门,发现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见她们出来,问道:“王妃弄好了?让张妈传膳进去可方便?”那言语中似有些迫切和紧张。
碧月道:“王妃出去一天累着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外面已经用饭了,现在还是……不要叫了吧?”
秦慕则怔了一下,似有失落:“哦。”
碧云奇怪道:“王爷可是找王妃有什么事儿?”如果是丞相府那边有事情,肯定是要叫醒姑娘的。
秦慕则摆摆手:“无事,你们下去吧。”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福了福:“是。”
……
当晚守夜的是碧云,天际蒙蒙亮了,碧云轻轻打着呵欠从房里走了出来,碧月已经等在了外面,两人换完班,碧云就回房歇下了。等再次睡醒的时候,意识朦胧洗完口脸,刚打开门,就见一阵小旋风刮过,一个壮实的身影挡在门口,忠丙面无表情问道:“王妃去哪里了?”
吓得她短促叫了一声:“啊——”
才叫了一半就被捂住嘴,忠丙表情有些凶巴巴的:“问你话直接答便是,叫什么叫。”
“唔……”碧云闷闷出声。
忠丙这才想到自己还捂着她的嘴巴,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那你不许再喊了。”等碧云点了头,才放开,“王妃呢?怎么不在房里?”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隅中了,天色大亮,王妃不在房里实属正常吧。
碧云道:“你找王妃做什么?”
忠丙道:“不是我,是王爷。”
原来王爷找王妃一起用午膳,派了他来请,可是他在门口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动静,就叫了一个小丫头进去看,后来小丫头说王妃不在房里哭着跑了,他心想不对,正好听到开门声,看到是她,心想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不比别个,应该是知道的,就来问她了。
忠丙蹙着眉:“你到底知不知道?难道王妃出什么事了?那个小丫头哭成了那个样子!”
碧云默,那个小丫头一定是被护卫您给吓哭的,请不要怀疑!
但是表面上还是冷静自持:“那劳驾您等我一会儿。”
忠丙蹙着眉让开,不怎么耐烦道:“快点儿!王爷还等着呢!”一副活催债鬼的样子。
碧云一向喜欢敦厚温柔的人,面对如此粗鲁的忠丙,心中自然不喜,还是忍了忍。姑娘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散完步回来了,还不见动静是怎么回事?有些担心地进房,眼尖地发现在梳妆盒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去丞相府,晚归。落款正是一个“初”字。
这才放了心,拿着纸出来,道:“您不用担心了,王妃去了丞相府,想是担心大太太的身体,告诉王爷一声,不用等了。”
忠丙接过纸,一副很不满意地神情看完了,揣进袖子里拔脚就走。
碧云怔了怔,最后还是没喊住他,算了,像这种没有礼貌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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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的气色整体看起来好了许多了,跟沈初水说了好一会儿的笑话,品评了一下时兴的糕点样子:“……昨日的桂花糕是妹妹送过来的,味道果然还是不错的。我常听娘说妹妹蕙质兰心,果然如此,王爷真是好福气。”
“你再夸奖我我都不好意思来了……”沈初水说完,朝那边房里抬抬下巴,“怎么样啊?他昨天回来说了什么吗?道歉啦?负荆请罪啦?”
虞氏眼里波光闪动,转移话题道:“也没什么……妹妹最近跟王爷关系如何?”
“嫂嫂,你干嘛呢,老转移话题啊。”沈初水企图将话题掰正,“快说说,哥哥怎么赔礼道歉的?”
虞氏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她才不相信自家哥哥没有做什么。
虞氏却执意要隐瞒下去,含含糊糊应付完了,又特特叮嘱道:“妹妹,你可别觉得嫂嫂事情多,最近可真的要注意下王府的动静,尤其是那几个姨娘。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董什么的,昨儿个悄悄进宫了……”
“春姨娘?”
“对对,就是她。”
“不是吧?”沈初水凑到虞氏跟前去,“嫂嫂,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也能听说,唬谁呢!”
她心里有预感这是真话,可是虞氏能知道这种秘密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虞氏平时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春姨娘既然是悄悄进宫,必然没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件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沈初陵都操心不过来怎么会操心到这些事情上面去?
虞氏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任凭沈初水怎么说都毫不放松,只真切地担忧:“妹妹,嫂嫂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注意,这可是几个隐患啊……”
沈初水叹了口气:“好啦,知道了。”隐患啊……应该让渣王爷亲自动手除掉才对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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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没走几步,沈初水就遇到了系铃人。
秦慕则见到她笑了笑:“回来了?都还好?”
“嗯。”沈初水点头,“王爷也刚刚回来?”
秦慕则笑道:“是啊,挺巧的。”
一旁的白管家闻言扶额默默腹诽,王爷您搁这儿待大半天了就是为了等王妃来一句好巧您好意思吗您?
沈初水淡笑着回头:“白管家有事?”这货内心骚动得太厉害了她就感觉到了。
白管家“啊”了一声,摆出一副沉重严肃的表情:“是这样的,王爷刚才接到圣旨,下下下个月可能会出一趟远门,我是等在这里登记有哪些东西需要带的。此次不比往常,去的地方有点远,待的时间可能也比较长。”言外之意,王妃不要大意地扑倒王爷珍惜王爷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沈初水:“哦。”
见两人一致看着自己,沈初水思考了下:“嗯……那……祝王爷一路顺风?”
下下下个月,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吗?这两只一个恨铁不成钢一个明媚的忧伤是肿么回事?
“那……祝王爷取得一番新的成就、升官发财?”沈初水试探地说道。
秦慕则炸毛了,冷哼一声就转身出了府。
白管家内心悲愤、老泪纵横,抱着一个账本绝望地转身离去,王爷这是要去打仗又不是外出任务,王妃你实在是太任性了,那什么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沈初水:“……”不明所以中……
有人发疯了
没走太远,不经意间瞥到从外面小心进府的春姨娘。
想到虞氏说的那些话,沈初水脚步放慢了些,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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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气也是莫测,时不时掀起一阵阵阴寒的风,伴着枯败颓黄的树叶漫天漫地落了下来。
春桃为了方便乔装,特意穿着简便,也很单薄,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