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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春姨娘还有些抖,直接将小半杯水泼到她脸上:“不准害怕!”
春姨娘倒吸一口气,身体终于不抖了。
刘妈妈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她擦着脸:“姨娘,你别怪老奴多事,这也是形势所逼。你好好儿想想眼前的事情,且听老奴来分析一二,这第一,便是小心王妃!那次你下毒失败,王妃只喝了一半的水就晕了过去,明明大夫都说活不了了,最后还是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当着众姨娘的面下你的脸子,怕是在病中把前后关联想通彻了!她本来就不是蠢笨之物,之前不过是为着对王爷的那一点子喜爱,遮住了眼睛,迷住了心智,腾不出空来理会别人。你瞧瞧她这段时间对王爷没上心就知了,怕是已经放下了,若是她执意报复你下毒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那可怎么是好?”一想到王妃背后的势力,春姨娘吓得脸色惨白,“妈妈,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
“老奴知道!”刘妈妈不耐道,“老奴横竖一条命,迟早要挡在姨娘前头死去,姨娘何必心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妈妈,你可千万别生气。”春姨娘低低道。
刘妈妈道:“知了,知了!你且听老奴说完!这王妃虽然记恨于你,不一定就会使出这等阴暗手段来报复你!你看看她以前做的事就知道,她凡事都喜欢光明正大了来,就算不喜你,也会当着众人的面惩罚你,暗地下毒,虽不排除是她的可能性,却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这其中,很有可能有人故意插了一脚,至于有何目的,老奴一时也猜测不出来。许是嫉妒姨娘的地位?都有可能罢。”
“那……”
“怕什么?不是你做的,还能硬生生栽赃给你?”刘妈妈斜了春姨娘一眼,“老奴素日里说的什么来着?不论你有多讨厌王妃,抓住王爷的心才是头等大事!只有抓住了王爷的心,你才能在这个王府立足脚跟,连王妃也奈何不了你去!可是你做了这么多事,有什么成效?”
春姨娘不说话了。
刘妈妈看着春姨娘的脸,叹了口气,摇摇头,心想,应该王爷这些时日对王妃好感似乎与日俱增,今日还买了宝来珠宝店的首饰送与王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难道他口味有所改变?如此,刘妈妈下定了决心,必须尽早调整攻击策略,应付转变型性…趣发展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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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子的奴才们都跪在地上,静的连微风吹过的呜咽声都听得明白。
秦慕则沉着脸一个个扫视过去,进房勘察的忠丙走了出来,用一方帕子包着一个很小巧的耳坠,严肃道:“禀告王爷,夏姨娘手里捏着这个。”
耳坠小巧,但是十分精致,是镂空古铜打制的,上面缀着的翠玉是极品翠玉,价值匪浅。
秦慕则看了眼,命令忠丙拿给下人们看:“这是谁的?”
几乎人人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快要转完一圈的时候,有个婢女“呀”了一声,指着耳坠道:“这个不是王妃的吗?”然后有些害怕地道,“奴、奴婢浑说的,只是瞧着眼熟,不一定是王妃的……”
这样一来,反而增加了话语的真实性。秦慕则眉一皱,开口道:“胡说!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那婢女昨天就被打了二十下,今天又来,害怕得很,连忙说:“奴婢说实话!这个真的是王妃的!奴婢以前跟着姨娘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看到过,那底下的翠玉上面,还写了王妃的小字,奴婢不敢说假话呀!”
秦慕则翻过耳坠,对着阳光,果然看到两个很浅很浅的小字,一边写着初,一边写着水。收了耳坠,继续淡淡道:“打!”
于是打了重重的二十杖,婢女被怏怏地拖到秦慕则跟前,秦慕则看着她,眸子里俱是冷意:“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婉儿……”
“你怎么知道上面有字?”
婉儿奇怪地看了眼秦慕则:“王妃一向如此呀,她的东西都刻了名字,所以很好辨认……”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王爷,这个上面有王妃的名字对不对?求求您,要帮我们姨娘做主呀!姨娘是被毒死的!王爷,你不能枉顾人命呀!”
“浑说什么!”忠乙将婉儿一脚踹开,“王爷,这件事有蹊跷,不能草率断案。”
“嗯。”秦慕则点头,语气肯定,“不是她。”
然后皱了眉,“彻查此事!”
秦慕则鲜少这样皱眉,仿佛发怒的前兆,几个护卫整齐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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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水盯着耳坠看了半天,抬头:“这也是你送给我的?怎么只有一只?”
秦慕则脸色松缓下来,不知为何,他总不愿意相信她是那等害人性命的小人:“不是,这本来是你的,我在路上捡到了。”
“哦……”那就好,沈初水放了心,这只耳环虽然好看,但有些旧,她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类似于与前女友定情之物之类的含义呢,“王爷找到凶手了吗?”
秦慕则摇头:“交给忠乙在查。”
“很难查?”
“……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她死的样子很平静,而且护卫说,下午只有春桃去过荷香院,照顾夏姨娘的人也是春桃带过去的,连那碗水,也是护卫亲眼看到春桃喂给她喝的。”秦慕则道,“可是春桃果真想要杀了她灭口的话,也没必要用这么蠢笨的方法,我怀疑是有人事先就在水里下了毒,只等嫁祸给你或者春桃。”
“王爷英明。”沈初水笑道,“的确不是春姨娘,她城府极深,装模作样惯了,杀人没那么直接。”
秦慕则:“……”
“也不可能是我,我要杀她,直接提把刀就过去砍了她,哪那么多费事。”
“……”
秦慕则站起来:“天不早了,你吃了晚饭休息吧,这件事不用操心。”
外面的天色隐隐快要镀上黑色了,还残余了一丝丝的蓝色。沈初水盯着一朵黑了一半的云彩,扬起嘴角一笑:“我倒是很感兴趣,到底是谁,总跟我过不去。”奶奶个熊的,劳资如今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还敢动不动往太岁头上动土,母老虎不发威,一个个当劳资是hellokitty啊!拍案而起,沈初水坚定道,“我也要去!我有办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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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点了灯,倒也没那么暗。
沈初水背着手从一排跪着的下人跟前悠悠走了过去,步伐极慢,像是散步一般。
忠丙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第十三次重复背道:“夏姨娘嘴里吐出黑血,死不瞑目,腿上被蛇咬的伤口化脓巴拉巴拉民间传说人被冤枉惨死之后,鬼魂会在惨死的地点阴魂不散,随时可能找上凶手,撕咬凶手,掐死凶手巴拉巴拉……”
沈初水的打算很简单,首先,她的金手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当做测谎仪来使用,你害不害怕,紧不紧张,心不心虚,她能比测谎仪还精准地扑捉到别人的想法,别想掩饰,作者大人发话了,此刻天大地大不如女主本事大。然后在旁边摆个活体复读机,忠丙是武将,面无表情的样子本就很震慑,再冷冰冰一遍遍重复夏姨娘惨死的样子和一些民间关于鬼魂的传说,是个正常做坏事的人都会承受不住。
沈初水转了一圈,毫不客气在一个丫鬟背上踹了一脚:“出去!”
两个护卫把那个丫鬟架住。
沈初水笑眯眯对一直等在一边的姨娘们说:“该你们啦。”
姨娘们一阵哆嗦,不过她们不用跪着,碧云早就带领小丫头们摆了一色的黄木小杌子在院子里,她们只需要坐下就行。
春姨娘旁边空了个位置,秋姨娘正准备坐下,就听沈初水道:“那可是夏姨娘的位置,你别往她身上坐呀。”顿时后脊背寒毛倒竖,慌不择路跑到了后面,春姨娘更是害怕,沈初水却笑眯眯看了她一眼。哼,现在倒是怕鬼了,之前下毒害她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日后她的鬼魂找她麻烦?
还是刚才的模式,沈初水走了一圈,站在一个姨娘面前,笑意深远:“哦,是你呀。”
看戏
八脚鎏金烛台点亮,整个房间被镀上温柔的橘金色。
沈初水打了个呵欠送客:“谢谢王爷送我回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凶手是找出来了,真实目的却未可知。那丫鬟在严刑逼供下承受不住,正想说出口,后来被揪出来的姨娘却动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丫鬟的胸口,然后当场咬舌自尽。
断掉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十分遵守演员素质地说了句:“休想让我告诉你。”
沈初水在心中为其狠狠鼓了鼓掌,赞叹不已,原来电视剧上的东西也不完全是骗人的啊,没想到小小的苍瑜王府的姨娘群中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会功夫的人在!了不得啊了不得,有意思啊有意思。沈初水先前那点被诬陷的憋闷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打鸡血兴奋的状态。
说起来,也难为她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倒卖东西本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收益高风险也高,所以一颗小心脏已经习惯了在警惕中生活。初来乍到古代,接连被算计,却因为金手指的存在变得根本不是个事儿,现在结结实实来了场现场中国功夫表演,沈初水的心情就像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第一时间坐上了过山车的亢奋。
可怜一院子的姨娘们亲眼见识到这等惊骇场景,受到了惊吓,全都晕了过去。
丫鬟A云:“当然要晕,安眠药效都没过呢好吗。”
慌乱中,沈初水的双眼被一双大掌覆盖,秦慕则似乎有点紧张她:“别看。”
沈初水倒是很感兴趣,身体稍稍一侧,刚要逃出魔掌,整个人就被拦腰搂了起来:“你头很晕吗?要不要紧?”原来是某只渣王爷以为她也要人晕亦晕,赶紧腾出一只手搂住她。
趴在宽敞的怀抱里,沈初水一时有些怔怔的,倒也乖巧了下来。
秦慕则将她一路送了回来,也看了一路,仿佛是担心她会不小心晕过去。
沈初水敛了眉眼,若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姨娘,没有前女友,没有之前的冷战冷遇冷眼,能有责任有担当,能够值得她托付以真心,倒也圆满了此生。可惜,渣王爷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想要见到的那些,她憎恨的小三,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无法跨越,便无法携手。
“那……你休息。”秦慕则看着沈初水,眉稍稍皱起,吩咐两个碧,“小心照顾王妃,不可松懈。”
“是!”两个碧暗喜,干脆应答。
王爷和王妃感情要变好了?这样最好不过了。总不能一直冷战吧?至于姨娘二奶神马的,都是浮云,半个奴才,想赶就赶,想休就休,怕什么。
秦慕则又看了眼沈初水,才离开。
忠乙见他出来了,尾随跟上,问道:“王爷,怎的今日还回东厢房?”
秦慕则脚步一顿:“不然呢?”
忠乙“嘿嘿”一笑:“可以留宿在王妃那里呀。”然后捣了捣忠丙,“是吧,丙子。”
忠丙想了想,认真道:“属下认为,忠乙说得有理。”
秦慕则似笑非笑看了看两人,问忠丙:“本王觉得忠乙很适合刷恭桶,忠丙以为呢?”
忠丙嘴一咧,语气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