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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纷纷告辞。
等人都走完了,丫鬟A过来如是这般将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捂着嘴笑道:“奴婢加了点香料,还有一些安眠的药。她们回去之后,至少也会睡个两天。”
沈初水点头:“做得不错。”参与者每人赏赐一百五十钱,然后意有所指道,“下次莫要用同样的法子了。”微微一笑,“太轻了,她们吸取不了教训。”
众人了悟,都暗笑起来,很干脆地应了,拍胸脯保证。
开玩笑,也不看看她们是谁?保卫王妃小分队,威力不是盖的!
再说了,正室本来就应该凌驾于所有妾室上面,这些姨娘们穿得妖妖娆娆,定是来此勾引王爷的!王爷宠爱妾室,对她们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有主子得宠,地位牢固,她们的日子才能过得很好。这是碧云说的职业规划守则第一条,她们记得牢着呢。
丫鬟A笑完了,拿着一个药包,道:“王妃,这个是夏姨娘被水壶砸的时候,衣袖里面掉下来的。”
沈初水乍一看到,心里就涌出一股强烈的感觉,皱了眉,思考了会,道:“去喂给王爷养的鹦鹉吃。”
丫鬟A是以前就在王府里,有一定资历的,听到这话一惊:“王妃,不可啊,那是王爷的……这个药包里面万一是毒药,王爷肯定会怪您的。”
“怕什么。”沈初水不甚在意挥手,生气就生气,谁在乎丫的。
丫鬟A只好诺诺的答应了,不敢用太多的剂量,只倒了一小包药粉进鹦鹉的水槽。
当天晚上,秦慕则刚到书房,就听到下人来报,他素日里当宝贝养的鹦鹉突然间口吐白沫,中毒身亡。
初吻
那只鹦鹉是老苍瑜王夫妇死后,他最颓靡时期,秀娘千里迢迢派人送来的安慰。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是以他平日里珍之重之,每每外任,离得近的地方就带上,离得远了,他也舍不得舟车劳顿闷坏了鹦鹉,专门派了三个可信的下人整日里伺候着它。他明知鹦鹉生命不长,不该用珍贵药材强拖住它的性命,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曾经的一片真心被沧海桑田取代,舍不得心尖唯一的柔软再也回想不起来。
秦慕则脸色阴沉:“是谁做的?”
那三个下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其中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才讷讷开口:“回禀王爷,是王妃……那边的丫鬟……喂了食之后,就……”
“啪!”秦慕则一掌拍在书桌上,整个桌案上的东西抖了三抖。
三个下人最是明白他的心思,一时间脖子上阴风环绕,脑袋不舍得跟脖子分家,有些陷了下去,缩得紧紧的。
胆子最大那个人硬着头皮将鹦鹉的尸体呈上,已经经过处理,鹦鹉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安详地闭着两个小豆点大的眼睛,用厚厚的毛绒垫着。
秦慕则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重重地将桌案上的文件扫了下去。
纷繁如雪花,夹杂了内力,一时整间屋子里都飞满了宣纸。
一张纸飞到秦慕则的手上,角度巧妙地划开了一道伤口。秦慕则仿佛没有感觉到,低低怒吼了声:“滚出去!”
三个人求之不得,立刻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秦慕则走出东厢房,杀气腾腾进了主卧室。转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又转到后花园,还是没有人。也没叫人帮忙,就这样火气很大的快速走了一圈,把整个王府几乎都走了个遍,最后又回到了正院,随手揪了个丫鬟:“王妃呢?!”
小丫鬟吓得周身哆嗦,“回禀王爷,王、王王王妃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忠乙忧心忡忡道:“王爷,您的手划破了,属下叫大夫来帮你包扎伤口吧。”
秦慕则重复道:“王妃呢?把她找回来!”
“王爷……”忠乙犹豫了会,道,“恕属下多言,您把王妃找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那只鹦鹉已经死了,就算王妃不动手,鹦鹉也不可能一直活下去。王爷,您还是让属下找大夫来,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吧。”
秦慕则脸色冷峻,没有说话。
忠乙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您也知道,咱们到处找秀姑娘都找不到,肯定是老王爷将她嫁得远远儿的了。没准现在已经生了几个孩子,把王爷都忘记了,王爷您何必……”说着,摇摇头,再不忍开口。
秦慕则眼神这才慢慢清明起来,看到满院子沿路跪满了下人,看到忠乙担心的样子,看到手上的伤口,感到一丝疼痛,竟无端生出一种恍惚,他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下人都这么害怕?为什么自己的亲卫会这样担心?
回房,看到桌案上鹦鹉的尸体,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个鹦鹉时它的样子,五彩亮丽的羽毛,灵动活泼的样子,还会说话,一个劲儿地喊道“秦郎,开心”“秦郎,开心”。而现在又老又丑的尸体,看起来就像是两只完全不同的鹦鹉。
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是真的失去了。
这个道理,他现在才懂。
秦慕则慢慢闭上眼睛,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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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水带着唐氏送的一堆好东西,开开心心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她,不由放慢了脚步:“干吗啊?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将手指往东厢房一指,摆摆手,不敢大声“王爷回来后,坐到现在,谁也不见”“他知道鹦鹉死了,很生气,到处找您”“您小心些,千万别到东厢房去呀”。
切,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沈初水不甚在意,命令跟着她回娘家的几个小丫鬟将东西拿出来:“给你们都带了礼物,自己来领呀,限时限量,过时不候哈。”
众人由衷地佩服沈初水,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发礼物呢?
不过礼物嘛,不拿白不拿。众人拿到价值匪浅的礼物,还是十分开心,纷纷道谢“奴婢(才)多谢王妃!”“王妃真好!”“谢谢王妃,嗷,喜欢礼物!”
沈初水笑眯眯地:“喜欢就好。”
今天早上斗了姨娘,下午把王爷惹毛了,哦啦啦,生活真美好。
沈初水发完了礼物,正欲进屋,忽然东厢房“吱呀”一声开了门,脸色冷峻的秦慕则站在那里。天色临暗,屋内的烛光将他的背影拉得特别长。
然后,他迈开大步向沈初水走了过来,刚才围拥着拿礼物的一干人等“呼啦”一下识趣地躲闪,避免误伤。
碧云、碧月本来想坚守阵地,也被人拉了下去。现在可是两个人的对决,闲杂人等不能干扰。
沈初水心中莫名有些发毛,但也不是很害怕,抬起下巴:“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秦慕则伸手,拉住沈初水的手腕,将她拉进了东厢房,“嘭”地关上门。
沈初水刚准备说话,目光扫到了鹦鹉的尸体上,语气一滞,回过头道:“这个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很有可能现在躺在棺材里面的就是我……唔……”
沈初水瞪大了眼睛,周身一震,秦慕则已经将她圈进怀中,撬开她的牙关,长舌直驱,有些霸道地吻了下去。
沈初水感觉两颊烧了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恶心。她上辈子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和哪个男生接过吻,这辈子的这具身体显然也是一样。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身心都有一种莫名的颤栗和从未有过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这个正在吻自己的,是一个有二十八房姨娘的渣男,不知和多少女人滚过床单,就一阵嫌恶。
秦慕则将她圈得很紧,沈初水心下着急,动起手来,不断地捶打他:“放……唔……放开……”
越是挣扎,秦慕则将她圈得越紧,攻势也更加猛烈。
开始沈初水还有力气捶打,到最后连呼吸顺畅都成了问题。
良久,秦慕则松开她,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沈初水一怔:“???”
秦慕则揩了下唇,似有讽刺:“谢谢你,让我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回来的。从最开始的死缠烂打,到后来的欲擒故纵,再到现在干脆我的爱物杀死来引我注意,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你问我针对你有意思吗,那你一直这样对我,有意思吗?至少我娶姨娘能让你伤心,你做的这些呢?”
“如果你想要更多,我可以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在不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动我的东西。”秦慕则的手快要触到沈初水的腰带,沈初水已经将前后事情联想起来想通,抬手就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耳光:“王八蛋!”
又狠狠踹了一脚:“禽兽!”
指着尸体:“对,是我下令把药粉给它吃的!可是你怎么不问药粉是从哪里来的?是你娶的那些姨娘,要谋害我性命用的!”
冷冷一笑,沈初水继续道:“王爷,您是很好很优秀,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您,都是非您不可的。请您收起对我的成见!如果您真的看我这么别扭,好啊,您可以求圣上,跟我和离啊?别说什么父母遗命那种可笑的借口,老苍瑜王夫妇没让你娶姨娘小妾,您怎么还是娶了一大箩筐?如果您因为一只鹦鹉发神经,拜托您,搞清楚根源!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再见!”
快走到门口,忽闻一声“对不起。”
秦慕则看着沈初水的背影:“我一时冲动了些,对不起。”
没有想到渣王爷还会说出这三个字,沈初水瞪着房门看了一会儿:“算了。”就当流年不利,被狗咬了。
“我会查清楚的。”秦慕则道,“也请你忘了刚才的话。我养了明月五年,已经生出了感情,听说是你派人喂的食,就自发的自作多情了。呵。”自嘲笑笑,“我确实是个没出息的人,只会朝女人发火,并且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想法安在别人头上,呵。”
沈初水等了会儿才明白“明月”指的是那只鹦鹉,嘴角一抽,这取得什么破名字。听到后面秦慕则的自嘲,感觉怪怪的:“你有你坚持的东西,别人也有别人坚持的东西,只是各人想要的不同罢了。”说完,不再停留,远离发疯地。
秦慕则怔了一下,只是因为想要的不同吗?
举起手,手指上还萦绕的有沈初水身上的淡香,和秀娘完全不同的风格,秦慕则拍了拍头,觉得脑子有些糊涂了,竟不自觉将两个人反复进行对比。稳了稳心神,叫进来忠乙,交待了查毒粉的事情。
恭喜发财
夏姨娘完全没想到,她不小心遗落的药包会毒死王爷最宝贝的鹦鹉,而且引发王爷王妃之间的冷战。更想不到,王爷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拷问自己药包从何而来,究竟是做何而用。
夏姨娘浑身发软,强撑着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
那两个护卫见问不出什么结果,请示了上峰,将夏姨娘押进了王府私设的牢房。
天可怜见的,那牢房自建设以来,还从未有人问津过,甚至没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夏姨娘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被关进里面的生物,绝对具备划时代的里程碑这样重大意义。
牢房充分地展示了它对夏姨娘热切的欢迎,敞开宽大的怀抱,一股脑儿将什么小强家族呀,苍蝇家族呀,蚊子家族呀,鼠爸爸和鼠妈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