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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九儿,你父亲还健在呢,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认他人做父亲?就算他允诺你的身份要比咱们相府高贵,你也不能至自己父亲的脸面与不顾啊!”
拉了一把盛怒的云暮年,苏挽澜一贯的话里有话,让在场的大臣们听着,都觉得是云九为了贪图富贵才答应了椋王。
“云九,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是想清楚了?”
苏挽澜之后,皇后云敛旖也居高临下的睨着云九,淡淡的开了口。
这下,满朝的人皆是看着她,眼中不乏鄙夷和期待。
“回皇后娘娘的话,云九想清楚了。”
忽略云潋旖的威胁眼神,云九看着所有人,再次肯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百里王,云九已经答应了,想必你也不会再有什么疑问了吧。”
见不得她被众人异样的围观着,椋王站了出来,对着百里廉拱了拱手。
“这是本王连夜命人拟定的册封诏书,考量云九是在云启国长大,本王也不强求把她带走。”
“但是,公主府和封地肯定是要有的,还请百里王从优安排,本王定当折成等价银两上缴贵国!”
椋重华的言语诚恳,对云九货真价实的宠爱也让大臣们掉了一地的下巴。
他们就想不明白了,这椋王可是年年来京进贡,怎得这次就看上了云暮年的小女儿,还给了这样天大的殊荣?
“椋王,你什么意思?!”
“本相的女儿还未出阁,自然是要住在云府的!”
怒怂着椋王,云暮年气的胸膛起起伏伏。
脚步往前一迈,他也对着百里廉拱了拱手“启禀圣上,小女年幼并拿不准主意,此事儿臣觉得不妥。”
顿了一顿,他看向身旁的椋重华,眯了眼接着说道“椋国近几年兵力大大增强,臣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一个圈套。随意在云启国认个假公主,然后名正言顺派了人进来,实则的目的才险恶!”
他的话落,整个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
只见百里廉的面色暗了暗,而后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了自己更多真实的面容。
“咳,椋王怎么说呢?”
清了清嗓子,百里廉重新看向椋重华,期待着他的解释。
“嗬”
“本王佩服云相的想象及推测,也没想到云启国堂堂一国之相说话办事不用真凭实据的么!”
甩了衣袖,椋重华甚至连看都不看云暮年一眼,三言两语便揭了他话中的短,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若非答应过蓝朵不取他的性命,他云暮年哪儿还有命在这里跟自己抢夺蓝朵的女儿!
“父皇,儿臣倒觉得这是一种增进两国友谊的举动。椋王心诚之举咱们都看得清楚,何苦因为莫须有的猜忌毁了民心呢?”
皇子列队中,百里逸站了出来。
看着上首的百里廉,言语清清淡淡,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七弟,你一向不理朝政说话自然轻松,你柔弱不代表别人也一样,怎得就知道别人没有狼子野心呢?”
睨着百里逸,百里珏也站了出列,话里对于百里逸的见解持反对态度。
“父皇在上,儿臣赞同太子哥哥的看法。”
“父皇,儿臣也赞同!”
见百里珏这样说,皇子列队中不少追随百里珏的人站了出来,均均出声支持着百里珏。
这让朝堂之上的风向又变了一变,瞬间分成了三派不同的意见。
“启禀皇上,若说椋王有野心,云九不敢苟同!”
几步走到椋重华身旁,云九看了他,接着言道“第一,封我为椋国公主,椋王是往外掏银子干赔不赚的买卖;第二,云九在这里向您保证,不会用椋国的人做侍卫,自然也就免了大家担心椋王起兵的想法。”
“最后,云九想说,公主不公主的根本不重要,若椋王真有意凝集自己的势力,怎会拉着云九一起昭告天下,这不是给自己找调查么!”
一番话,又急又犀利,被云九连珠儿般倒了出来,也让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瞬间尴尬了面色。
“九儿,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
看着自己的女儿站在别人身旁,云暮年不由分说隔着椋重华便要把人拉回来。
不料,伸出去的手只探到一半,就被椋王死死握住。
“云相,想必你忘了,云九可是你的平妻蓝朵之女!而蓝朵则是我们椋国最尊贵的公主,她下嫁给你云暮年不到五年的时间便香消玉殒,本王等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欠我们椋国一个解释么!”
“这。。。。。。”
猛的被他当众揭开往事,云暮年一张老脸色彩无限斑斓,下意识看了眼云九,却是张了张嘴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对蓝朵,他确实有亏欠,这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事实!
见状,龙椅上的百里廉终于动了动,睨看着所有人声音洪亮且坚定“既然椋王真心要认自己的外甥做女儿,朕哪有不同情理之说。这样吧,云九也是我云启国的女儿,除了椋王给的,朕再添给她黄金万两以示看重!”
说完,也不管直直看向自己的皇后和太子,对着椋重华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去。
“散朝!皇上起驾回宫!”
元澈的声音适时想起,默默看了眼众人的神色,这才跟上了百里廉的步伐。
第78章 皇后伤了苏挽澜()
潋旖宫中
“哐当!”
甫从大殿回来,云潋旖已经不知砸了多少个瓷器古玩,还是无法发泄出心中的那口怒气。
地上,跪着的云暮年和苏挽澜默默承受着她的怒火,却是敢怒不敢言。
云九今天之举,无疑是重重打了云家一族的脸面。
明明自己的家人尚且健在,竟然还义无反顾认他人为父,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们云家虐待了已故椋国公主蓝朵的女儿么!
“你说,你教出这样的女儿该当何罪!”
手边能扔的都扔了,云潋旖只得薅了花盆中正艳的牡丹朝自己弟弟身上砸去。
“臣有罪,还请娘娘责罚。”
跪的笔挺,云暮年不躲不闪的样子,更让云潋旖看得心烦意乱。
一棵好好的牡丹在她手中毁尽,她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压制着不命人立马杀了云九的意图。
“娘娘,这跟老爷无关啊,云九那丫头向来不听管教,我们俩说的话,她哪曾听从过半分呐。”
护着云暮年,苏挽澜心疼的替他捡下了身上的残枝败叶,眼中有委屈的泪,还不忘替自己的男人求情。
“还有你!”
本宫扶持了你多少年,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别人的女儿不听管教,那你自己亲生的不也一样令人失望至极么!”
苏挽澜不说话还好,一护云暮年彻底把云潋旖的怒火引到了自己头上。
顾着云暮年是自己的弟弟,她还手下留了情。换到屡次不争气的苏挽澜身上,她可是直接把手边的花盆挥了出去。
“砰!”
“啊!”
砰的一声响过,苏挽澜痛呼一声身子晃了晃,乱了发髻,鲜血几乎是瞬间从头顶喷薄而出。
“挽澜!”
她的身旁,云暮年被溅了一身的鲜血,狠狠惊了一下,早已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身子。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身上的鲜红,云潋旖怔了怔,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烦躁的起身,她怒喊了一声“来人,去请太医过来!”
“记住,不许张扬!”
一手捂着苏挽澜的头顶,云暮年在云潋旖说完后又追加了一句。
“老爷,挽澜疼。”
男人怀中,苏挽澜本就强撑的身子再经这么一折腾,早已眼前发黑了,努力睁大双眼,她任由眼泪肆虐个不停,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诉说自己的难受。
“你再忍忍。”
皱眉看着她,云暮年有些哑了嗓音。
尽管自己怨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她终究给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倘若她就这样去了,与孩子们那里,他也不好交代了。
“暮年,本宫。。。。。。”
没想到自己盛怒之下会伤苏挽澜到如此地步,此时的云潋旖也有些慌了。
唤了弟弟的名字,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在那里,等着御医来救命。
“没事儿的,姐姐放心。”
紧了紧怀中的苏挽澜,云暮年的话即是对着云潋旖说的,也是对着苏挽澜说的!
眼泪模糊了双眼,苏挽澜听了云暮年的话只觉得心神俱裂。
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啊,到了这会儿,不但不替她申冤几句,反而安慰着伤了自己的罪魁祸首,这让她怎能不颤栗。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名老御医在云潋旖贴身侍婢的带领下,匆匆赶了进来。
“参。。。。。。。”
“你快给她看看!”
凤眸扫向来人,云潋旖早已免了对方的参拜,指着苏挽澜让他救治。
顺着皇后娘娘的手,老御医看清了跪地的二人,心中甚是震惊也不敢露在面上。
几乎是跪在地上的同时已经打开了医药箱,他对着云暮年小心翼翼言道“云相可否松手,让老臣好好看一下伤口?”
把人交给太医,云暮年缓缓起了身,任由手指还淌着苏挽澜的血,眼神却已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那双承载了太多的黑眸里,明显是有话要说。
点点头,云潋旖对着自己的侍婢使了个眼色,而后才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转身进了内间。
“刘太医,内人怎么样了?”
望着地上已被放平的苏挽澜,云暮年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身子一颤,老御医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手中忙碌未停,却还是实话实禀“回云相大人,夫人伤的可是百会穴,老臣只能努力了。”
闻言,云暮年的身子几不可查颤了颤。
深深看了眼地上满脸鲜血的发妻,又是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刘太医,倘若能救活,本相不希望她还记得任何事!”
闹到如今这般,苏挽澜要是死了,他顶多编个谎言给自己的一双儿女听。可她若是命大活过来,就必须忘了所有的事情。
云家不能散盘!
“是”
被云暮年的命令惊了个不轻,老太医虽尽力抢救着苏挽澜,心中早已悲凉。
今天,不管他能不能救活云相夫人,他的命,恐怕都留不得了!
天家丑闻岂容人撞破,而自己早已跟了皇后那么多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暮年,姐姐不是故意的。”
立在内室中,云潋旖眼看着弟弟撩了帘子进来,歉疚的声音随即脱口而出。
“唉!事已至此姐姐也不必自责了,她命该如此,怨不得你。”
不能说不难受,云暮年红了红眼眶,隔着窗纸望着外面的阳光,声音更加镇定“今天这事儿,是挽澜急于献计自己摔倒的,她若死了,咱们要统一口径才是。”
“暮年,谢谢你的明事理,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握着自己弟弟的手,云潋旖眼中也有了泪水。
吸了口气,她声音疲惫哽咽“有时候,姐姐真想也卸下浑身的包袱如常人一般轻松自在。可是云家家大业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只要稍有偏差,葬的可是列祖列宗几百年的努力。我们承担不起啊!”
“姐姐放心,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