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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因一卦而生,却又因一卦而亡,前世的云九儿自始至终都是云相府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挡煞的人肉棋子!不被期待的出生,被人践踏至淤泥深处死亡!幸得苍天开眼,她一朝重生,踏着洁白的莲花退却一身淤泥站在万丈光芒下,她誓要云府上下二百八十一口人尝遍自己所受的每一份痛楚!只是她杀人,某男殷勤递刀,她打人,某男又派人进献良计。。。。。。望着不惜得罪天下人也要把自己护在羽翼下的矜贵王爷,她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岂料某王爷风华一笑无限深情的拽她入怀,一声轻叹:“因为你是本王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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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幽深寒冷的荷花塘底,常年腐朽枯烂的枝叶掺着淤泥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气!
不同于底下的糜烂,上层水域因为阳光的照射和氧气充足,无数锦鲤欢快的穿梭在微微摇曳着的荷花之间嬉戏追逐。只有少数几条顽皮的阳光透过荷叶的间隙,若隐若现照耀着塘底的最幽深处。
那里,一位身姿纤细的少女狼狈的跪坐在无数尸骨之上。贪婪的仰头望着始终照耀不到自己的阳光,她奢望的伸出了自己瘦弱的手臂,试图离那些能带给自己温暖的阳光近一些,再近一些。
阳光。。。。。。似有若无。
少女的手臂擎了又擎,连着身子都微微前倾,却始终够不到,碰不着!
“呵”
伴着一声无耐轻叹,女孩口中溢出无限寒气。
拽了拽终年锁住自己四肢的厚重铁链,她闭了闭眼,粗嘎的嗓音喃喃念叨着:“就这么怕我出去么?”
似是在回应着她。
荷塘中心缓缓驶近一艘小船。
“放!”
冷凝狠厉的一声令下,无数老鼠尸体稳、准、狠的由船上倾倒在了少女的身上。
急倾而下,那些灰褐色的老鼠尸体纷纷穿过女孩本就淡若近乎消失的身形,散落在她的身边。
“呵呵,还真是准时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的好母亲唯一不忘的就是她这个女儿极怕老鼠的事情,哪怕她已经死了十年,也日日命人给她浇一桶鼠尸,伴着她一起在塘底发酵腐烂。
小船,来的缓缓,走的匆匆!
仿佛这里是极其不详之地,不愿挨近,事成就匆忙逃离。
双手,穿透身边那些尸骨始终无法握住,女孩按捺住满心的愤恨,重新虔诚的跪在满堆尸骨之上,仰头望着头顶朵朵白莲,虔诚祷念。
“世尊,善男人、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往?云何降伏其心?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当生如是心。。。。。。”
她的身下,那块锁着她灵魂的极寒八卦石在诵经声中,缓缓裂开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第2章 踏莲重生()
云相府挽澜苑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就连那树木花草都栽放的错落有致。偌大的庭院中央,占地一亩多的荷塘尤其上眼,此刻正值六月中旬,伴着一阵微风拂过,无穷碧色中朵朵荡漾的白莲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时至正午
挽澜居中却是人人自危,无一不束手而立。
“澜儿,你可是好些了么?”
匆匆下朝回来的云相大人云暮年,紧紧抓着自己夫人苏挽澜的一双纤手,满目担忧。
任由婢女缓缓轻按着自己的鬓角,已年过三十仍千娇百媚的苏挽澜低眸看了一眼被自己夫君紧握的双手,柔怜一笑“多谢老爷挂心,澜儿已经好了很多。”
“倒是你,这个时节怎得就热了一头白汗?”
说着,满眸心疼之色的抽了自己的帕子,轻轻给云暮年擦拭着。
“为夫无碍的,只要你无恙,怎么都好”
心疼的阻止了苏挽澜的动作,云相自己接过了帕子,胡乱抹了抹便递给下人。
软塌两侧,禁声了许久的两房侍妾湘夫人和悦夫人见状,不由得互相对看了一眼,眸中妒色一闪即逝!
“还是姐姐好福气,稍微丁点儿不适,老爷就担心的寝食难安。”
宛如黄鹂的声音清清脆脆,湘夫人说着便接过了丫鬟手中的茶盏,亲自试了温度,这才递给云暮年,并道“姐姐一上午都不肯喝水,既然老爷回来了,还是您亲自喂姐姐喝吧”
一杯茶水递出去,湘夫人似嗔带柔的表情,终于引得云相微微侧目。
“老爷,姐姐这头痛之症年复一年,眼见着姐姐越来越憔悴,难道我们真就没有一丁点儿办法了么?”美目含泪,悦夫人也微微上前一步。
不过不是往云暮年跟前凑,反而把挽澜居正对着荷塘的那扇最大的窗户缓缓推开。
原本微闷的屋中,随着窗户的打开,空气瞬间流通起来。
然而,榻上的苏挽澜却是面色一白!
该死的贱人,平常个个儿装的就跟孙子一样,眼见着自己缠绵病榻了几日,就敢合起伙来给自己找堵心。
“能试的都试了,悦心难道是听说了什么好的办法么?”
拧眉看向悦夫人,常年混迹朝堂的云相也不是泛泛之辈,自然听出了悦夫人有意无意提起的往事。
猛听自己的名字由云相口中唤出,悦夫人赶紧挽了个礼,倾着身子诺诺道“老爷千万别恼了妾身,妾身只是听说十年一祭,想着那。。。。。。那女娃也过去十年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找人看看?一来,为了姐姐的身体,二来,为了阖府上下的安康。”
“哦?”
浓眉深皱,云相的目光不由得顺着敞开的窗户落在了那片连天碧色之上。
“胡闹!”
挣扎着坐起身,苏挽澜挥开婢女的搀扶。
凉凉扫了一眼窗边行着礼的悦夫人,怒斥“当年之事,寂空大师已经安排妥当,若有不妥之处大师岂会不为我们云府考虑周详,这件事从头至尾老爷都清楚,岂容你们在这里多嘴。”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悦夫人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动,敛了敛心神,她缓缓直起身,迎上当家主母苏挽澜的目光。
“不知姐姐口中的寂空大师是不是这个人呢?”
拍了拍手,得到她命令的小厮押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和尚推搡在了云相面前。
娇颜狠狠一变!
不待苏挽澜应变什么,云相倒是率先认出了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
“是你?”
这个和尚,化成灰他都认得。
当年他刚刚荣升吏部尚书又恰逢当今圣上赐婚,一朝之间,外戚郡主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同日进府,三喜临门,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京都,人人都羡慕他享尽了齐人之福。
就是这个和尚,在他的新婚之夜冒死也要见他一面,说煞星伴着福星落入他的府邸,再不想应对之策,唯恐霍乱了整个天下。
此言一出,犹如当头棒喝!
饶是他自己不想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和尚,但风头正盛的他还是要顾忌人言可畏。。。。。。
眼见云相眸色忽明忽暗,被两名小厮强制押住的寂空和尚既燥也怒,燥的是身上余火尚且发泄了一半被中断,怒的是自己一向被人高高供奉着,何时这般狼狈过。
可是当着权势滔天的云相面前,他只能僵着面色不好发作。
“一个和尚不思修行,流连红尘成何体统!”
望着袈裟松松垮垮勉强遮身的寂空,云相眼中厉色不断。
浑身一颤,寂空低头的瞬间偷偷瞥了眼云相身后的苏挽澜,眼见女人眸中也尽是杀戮,只能强硬头皮自己应对。
“相爷大人,贫僧是好好在自己的园中修行的,哪知一阵眩晕过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还。。。。。。还。。。。。。。唉,出家人的耻辱啊。”说着连连摇头,仿佛他在云相府受了莫大的委屈。
“老爷,此事蹊跷。寂空大师这么多年一直安安静静在后院禅房静修,怎得就忽然能闹出如此丑闻,咱们切莫着了有心之人的计谋啊。”
示意婢女为云暮年送上椅子,苏挽澜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下来。
然,偏偏有人不让她得逞。
“姐姐口中的有心之人说的可是妹妹么?”
依旧立在窗边,悦夫人抚了抚被微风吹扬起来的发丝摇头轻笑。
“若说就这样抓了起来确实让人难以信服,可是姐姐您看。”
随着悦夫人的芊芊食指方向,窗外的荷塘边上跪了五六个花样年纪的少女,同寂空和尚一样,也是衣衫不整勉强避体。
只一眼,气氛瞬间冷凝,云相身上散发出了骇人的厉气。
“来人,把这些个污人眼睛的下做东西全部杖毙!”
“相爷饶命啊”
“相爷饶命啊,奴婢们也是被逼的”
“相爷,奴婢们死不瞑目啊”
一时间,五六名少女哭作一团,纷纷跪行对着主屋的方向连连磕头告饶。
听闻要杖毙了那几个美人儿,寂空虽心有不舍,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不等他美梦多想几分,头顶云暮年无情的声音接踵而至“把这个和尚也拉出去!”
胆敢在他云暮年的府上作乱,争宠的牺牲品也好,品德败坏也罢,他都要一并除之。做事不留隐患是他一向的风格。
“什么?”
没想到能连累自己的性命,寂空和尚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直到有小厮拉扯着他出去,他这才反应过来,寒着脸色对怂暮云年“云相,不要忘了你府上荷塘还要贫僧‘照料’着,你当真要跟贫僧过不去么!”
“老爷,万万不可啊”
提及荷塘,苏挽澜也是抓紧了云暮年的衣袖,连连摇头。
“杖毙!”
本就不信这些妖言,奈何人言可畏,被压制了多年的云暮年乍一惊见这起丑闻,毫不留情的甩了衣袖大步离去。
“相爷”
“夫人救命啊”
小厮们的拉扯越来越急,寂空无耐只得求助于苏挽澜。
抚着越来越疼的额头,苏挽澜眯眸瞪向抓着自己裙裾的寂空,意味莫名问道“大师,本夫人这头痛之症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见好转呢?”
“是大师已经黔驴技穷了?还是已经囊中再无它法?”
这寂空,虽然当年助她了却了不少烦心之事,但这几年太太平,他的胃口也越来越老大。今天竟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难堪,要知道她和云暮年成亲以来,男人还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今儿这件事着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步步紧逼,苏挽澜的质问让寂空一时应对无言。
“这。。。。。。”
一阵犹豫,寂空已然错失了生机。
挥了挥手,苏挽澜美目紧紧盯着窗边的悦夫人,一字一句顿道“把寂空拉出去杖毙!”
“苏挽澜!”
乍听这狠毒的女人要杖毙自己,寂空猛地推开了钳住自己的小厮,掏出了怀中的八卦石高举半空,威胁到“你就不怕她来找你复仇么?”
精致的面容在见到寂空手中八卦石的那一刻无限扭曲。
“来人,夺下来!”
小厮们得令,直接盯上了寂空手中的八卦石。明知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之物,寂空哪里肯给,你争我夺间八卦石由一名小厮手中径直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
看不出材质的八卦石在落地的刹那四溅开来。
一时间,天摇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