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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是姐姐长得好看。”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是皇上画得好。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我就不打扰你俩你侬我侬了,眼不见为净。
“朕哪里画得这么好。”今天大家都是吃了谦虚药吧,一个比一个谦虚,“要是燕来喜欢,朕让刚才的画师也给你画一张。”
等等,不是元奕画的,是画师画的。我就说呢,就元奕这一无业游民能画出什么好画,能画出个小鸡啄米图就不错了。
心里立马喜滋滋的,“臣妾丑陋,就是天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了姐姐这么美啊。”心情好,说的话也就甜了。
付昭仪嘴笑的更是合不拢了,嘴上却还是谦虚道,“妹妹说的哪里话。”
“姐姐真美。”我收回欲转的脚步,转个弯,走到画面,不禁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姐姐这样的美人恐怕只有在瑶台月下才能瞧见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元奕在一旁轻吟,“好诗,好诗!”
我一下傻眼,完了,我竟然将李白的《清平乐》作为恭维话给讲出来了。心里默默哀悼,亲爱的小白,不是我有意的,我真的是无心剽窃你的作品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元奕就将那首诗题在了画上。我不忍看下去,只想躲在一个角落了默默流泪默默检讨默默痛恨自己嘴快。
元奕搁下笔,“朕竟没想到燕来竟会作诗。”
“臣妾,臣妾。”我无语,只能再次打个慌瞎编,“这是臣妾未进宫前碰到一个穿白衣服的算命先生,他做的。”生怕如果说是个学子元奕要找来,所以索性说是个算命的瞎诌的。
“算命先生?”元奕疑惑的问道,“算命先生也会作诗?”
“我乾元人才济济,满腹经纶的学子数不胜数,庙堂草野间皆是有学识之人。”我开始胡吹,“别说是一个算命先生,就连一个跑堂的种田的卖菜的杀猪的都会吟诗作对。”最后,总结,“这都是皇上您治国有方。”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元奕看起来很高兴。
“臣妾先行告退了。”付昭仪卷好画,交给旁边的侍女,准备离开。
“皇上。”瞧见付昭仪已经走出明光殿,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差点将要来办的事给忘了,趁现在元奕心情好,赶紧提出要求。“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元奕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
“臣妾知道皇上因为臣妾而禁足了许美人。”我斟酌自己的措辞,“臣妾是小肚鸡肠之人,害怕许美人生气,出来后又责罚臣妾。所以臣妾恳求皇上让许美人回家省亲。说不定,许美人见到自个儿家人了,一高兴,就将那些生气的事都给忘了。臣妾也就。”我没有说下去,静静等待元奕的下文。
“你是想让朕准许许美人回家省亲?”元奕摸着下巴沉思道。
“是。”元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其实,许美人人也不坏,只是臣妾容易多想。”
“以这个法子安慰许美人,也不错。”他似乎是首肯,似乎是赞同我的看法。
“是啊,皇上,让她在家住几天也好啊。什么喜事也比不上天伦之乐啊!”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酸楚,想着现在我的父母说不定此时正看着我的遗像发呆落泪,心里一阵难过。
“好,朕许了。”他笑着站起来,勿的刮了我一下鼻子,“就当是你给朕带来那么好的诗。”
“谢皇上。”心突然扑腾跳了起来,心跳快的好像漏掉了几拍。好像是谁在里头打篮球,一下一下的,慌乱失措,六神无主间慌乱告退。
我才不是那个好不容易调教出一个花魁让她跟别人私奔了的老板娘。既然精心放长线要钓大鱼就绝对不会让大鱼跑了。要是让冯昭仪找上许美人,那不什么计划都泡汤来了。
既然客人来了,姑娘们当然要笑脸相迎。
“娘娘。”我一进昭阳殿,还没喝上口水,玉蓉就行色匆匆走进来关上门,“今天好像冯昭仪的宫里来了人。”
“来了人?”我喝口水,平复刚才还跳的跟个兔子一样的心,“是谁啊,这么不怕死,皮痒了欠抽啊。”竟然有人主动去找冯昭仪,脑子进水了还是被伊丽莎白踢了。
“不知道。”她摇摇头。“当时奴婢只看到轿子,没看到人。不过,好像是宫外的。”
“宫外的?”我沉思,这就有些意思了,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勾子。难不成是和宫外人勾搭?如果是和宫外人有什么私情的话,来个人赃并获,那就不用我如此枉费心机了,不由沉声道,“你去给打听打听。”
“是。”玉蓉毕竟在这个宫里待了好几年了,认识的人多,什么娘娘啊宫女啊太监啊都认识几个,小道消息有那么几条。
29。…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出一会儿,只一盏茶的功夫,玉蓉就打听清楚了,“是冯昭仪的母亲。”
“她娘?”难不成冯昭仪又怀孕了?如若是,那么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能轻举妄动,要是一个不下心给她抓到把柄,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她娘来宫里干什么?”
“这个不清楚。”
“是不是因为冯大人新纳了小妾的缘故啊?”青菊在一旁插嘴,“可能,找女儿告状诉苦来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既然冯老爷子已经有十八房小妾了,再多个十九房姨太又有何关系,更何况她已和正妻平起平坐,还担忧什么小妾。但是,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为何匆匆进宫。
我沉思了半会,“冯昭仪好像有个哥哥在宫里头当官是吧?”
“是。”玉蓉答道,“是禁卫军首领。”
禁卫军首领。这个名称有些熟悉,脑海中细细想,一个个人影从脑海中像过滤照片一样,一一浮现。最后,停在一张贼眉鼠脸上。
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忙把玉蓉叫在身旁,贴耳向她絮语几句。
禁卫军是保卫皇宫的,职责很多。具体的就是,最大的责任就是保护皇帝,其次是保护宫里头的太后妃嫔们。换而言之,就是不让外面的人进来,进来的人不让他们出去,一只皇宫私家军队而已。
虽然不清楚他的兴趣爱好,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冯乐士是个老色鬼,他儿子很难是个正人君子在世柳下惠。
自古以来,美女投怀送抱,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不接受的。只怕美女还未走至跟前就已经春心荡漾难以自禁了。杜鹃只不过飘个楚楚可怜的眼神而已,冯乐士乐的忘乎所以乐不思蜀沉醉于美人乡。
故伎重演,这次只不过是换个丫头,把他老爹的戏放在他身上重演。
“去去去。”他不耐烦挥挥手。
玉蓉摇摇头,示意这位主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我悠悠走出,装作不经意碰到了他,“冯大人。”
“燕美人。”他扯起一个笑容,像是致敬。
“冯大人怎么心事重重?”我看他满脸愁容,又有心接近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啊?”
“没什么烦心事。”话虽如此,却依旧重重叹了口气。
我走到他跟前,堆起满脸笑容,“让我来猜,冯大人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
他诧异,看来,我竟然猜中了,接着说道,“冯大人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他似乎还有些犹豫。
“我们娘娘最热心了。”玉蓉在一旁热情洋溢,比卖瓜的王婆还要会夸,“别人有什么难处,我们娘娘都会帮忙。她上一次甚至还亲自求皇上帮忙呢。”
冯大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禀燕美人,确实是因为感情的事。”
感情的事。他这么愁眉苦脸,肯定是对方家室不好没有背景没钱没权属于“三无人员”,他老爹老妈不同意,“这个好办。冯大人要是不嫌弃的话,让她做本宫的妹妹,这个位份应该可以吧。”
“倒不是家世背景的问题。”不是家庭背景,难道对方父母和冯大人是政敌,这个可就不好办了。
他憋了很大一口气,“他是个男的。”
啊!原来,付昭仪口中那个前无古人后有来者超越历史潮流的冯家大公子就是他啊。看他这幅样子,说不上魁梧,瘦瘦巴巴的。这样的男子,该是受还是攻呢?这是个问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恍然大悟,立地对他刮目想看。虽然和脑海中那个绝代风华的声影有些失望,但是人家可是背着巨大的家庭负担扛着世人不理解的眼光奋不顾身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样的勇气,这样的胆魄,这样的气势,值得令人敬佩。
“燕美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他惊讶于我如此平静。
我挽起一个笑容,“这有何惊讶。人间情爱本就正常,喜欢上一个男人怎么了。”我本来还想说喜欢一只狗都行,但回想他毕竟是古人,思想还没开放到那种境界。
他激动地差点握住我双手,一副寻着知音的心潮澎湃,“娘娘,真是开明人啊。”
“冯大人是想和他朝朝暮暮,还是只想金屋藏娇?”我含而不笑,真是有心插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两者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我抿嘴一笑,“如若像金屋藏娇呢,那好办,随便买一处房产置于他不就成么,只不过要成天偷偷摸摸的。至于想和他朝朝暮暮呢。”我故意停住不说下去。
“这个如何?”他急着问道。
“这个就不好办了。”我假装叹口气,“办法呢,是有。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
我使个颜色给玉蓉,玉蓉识趣远离一旁,我拉着他走了几步,“冯大人何不给他一个官职,可以日日和他相见的官职。”
“给他一个官职。”他细细琢磨着,忽的拍下大腿,兴奋道,“对,那我现在就去求爹给他一个官职。”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这一家老少可是真有意思,老的色狼一只,这少的,竟然喜欢男人,品味够独特的。
“娘娘为何要帮他?”玉蓉不解问道,“既然我们与冯昭仪为敌,那么娘娘为何要帮她家里人?”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绕开一个话题,“打听清楚冯昭仪的母亲为何来宫里了吗?”
“打听清楚了。是因为冯家公子要娶许大人之子之事,顺便回宫抱怨冯大人纳妾之事。”
“哦。”看来,冯若兰有得忙了。
“还有,娘娘。冯昭仪知道杜鹃是许美人宫里的人了。”冯昭仪的消息这么快,“现在,该是在去许美人的宫里的路上了。”让她去吧,许美人已经出宫省亲去了。
“回宫去吧。”我可不想去撞枪口,冯若兰这会儿肯定气势汹汹,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我要是碰上了,她还能放过我?我可还得留着这条小命看日落看花开看冯昭仪被我斗倒后的狼狈样。
一路小赶,就是害怕碰见冯昭仪。哪知一进宫门,就瞧见宫人们全跪在地下。
这是怎么回事?茶杯碎了一地,整个院子里低气压,弥漫着一股像是被强盗打劫了一样的光景。虽然我平时对宫人们不严厉,也容许他们平时嘻嘻哈哈,但是也不能趁着我不在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