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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熏香……艾幼幼感觉呼吸都纠缠打结,吸一口气都好难啊。
她按住风烈邪即将暴跳的手,大步上前,笑嘻嘻地走近二人,棋盘上瞅了瞅:“嗯,这个棋不该这样下啊!”
“你会?”赫连云若不屑抬眸,她早把这丫头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凤亦雪就是个不学无术,毫无才华的花瓶,根本不配和她相比。
“会啊!”艾幼幼狡黠一笑,暗暗咬牙,小手棋盘胡乱一拨,噼噼啪啪用黑子摆了个大乌龟,指着赫连云若的鼻子嘿嘿一笑,“像不像你?”
“你……”赫连云若气得咬牙,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凤靳羽,“羽……”
“出去!”凤靳羽冷冷地指着门。
“为什么我要出去?这是我家!”艾幼幼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眶都红了,她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息,大口大口地,才能压制心的怒气和委屈。
“目无尊长,不学无术。看来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凤靳羽眯起眸子怒斥,咬牙不去看她的表情。幼,原谅爹爹的无情……
“羽……算了啦。朽木不可雕。反正她已经嫁到雪翳国了。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赫连云若的手掌轻轻搭上凤靳羽的肩,而他竟出乎意料没有躲闪。
艾幼幼的拳头紧紧攥一起,她真想把这贱女人一拳打成肉饼子!骂得她昏天黑地满地找牙。
可是……忍!忍住!
她不是怕她,但若爹爹面前像个泼妇一般,就正下怀,输掉一大截。
可是好气好气,心也被他们亲密的举动刺了个大洞,黑漆漆望不到头,里面全是呜呜咆哮的冷风。
“你算根鸡毛!”风烈邪大步流星走上前,啪地一个大巴掌甩赫连云若脸上,抽得她青丝散下一大缕。
“你……你还是一国之君,居然出口成脏!还打女人!”赫连云若摸着火辣辣的面颊,她不是凤傲国的子民,她是公主,她才不怕他,她也不会受这份窝囊气。
“朕打女人又怎样?就是打了!你咬我啊?”风烈邪一反往日潇洒优雅,又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打的就是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你……粗俗!”皇帝还骂人哩!“没有形象!”
“没形象又怎样?我还有没形象的话,骚蹄子要不要听?”风烈邪潇洒一瞪眼,不屑一顾,自己女人被欺负了,还讲什么形象!
赫连云若泪花连连向凤靳羽求救,扯着他的衣袖:“羽,你看你哥哥和你女儿都欺负我。”
“你们两个,滚出去!”凤靳羽一手提着艾幼幼,一手拽着暴跳如雷的风烈邪,将二人往门外一推。
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屋内,隔绝了温暖,也好似他们之间拉出一道天堑鸿沟。
艾幼幼整个身子随着关门声一震,爹爹,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你身边有了个女人,就不要幼幼了?
屋内传来凤靳羽温柔安慰赫连云若的声音,传来女人的低泣,传来他们亲昵的欢声笑语。
明明隔着一扇门,为什么听起来却震耳欲聋!
她的耳膜都要被刺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入的全是冰凉凉的空气夹着雪花。
吸入鼻腔,口腔,肺叶,这样的冰冷,却堵不住心口那一大块缺失。
原来,即便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脏还跳动,却可以因为悲伤而冻结成冰。
原来,身体带着那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可以这样冷,这样冷……
“雪儿……”风烈邪看着她暗淡无助的眼神,忽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只能伸开双臂,揽住她的肩,才能让这内心脆弱的小人儿,温暖一点。
“没事!呵呵!烈,咱们回去!嘻嘻。”她揉揉冻红地的小鼻子,拍拍胸口,“我没事!我壮的很呢!”
风烈邪的心猛地抽缩一起,傻瓜!傻瓜啊!
那么大的泪珠子眼眶里转,下雨一样哗啦啦掉下来,却还对他笑,还说她没事!
凤靳羽一向宠她如宝贝,含嘴里怕化了,捧掌心怕摔着,忽然这样冷冰冰地骂她瞪她。
她从没受过什么苦。
这种被抛弃和驱逐的痛苦,她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突如其来的刺激天翻地覆,这般强烈,她怎么受得了?
“雪儿……”风烈邪脑海一片空白,一颗心像被她的眼泪泡的满满涨涨。
“哈哈!”她艰难地笑了两声,想要迈开步子逃离这伤心的地方,却不知强撑的坚强到了极限,噗通一声摔倒白茫茫的雪地里,手的紫金暖炉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冰凉的雪花凶猛地钻进脖子,胸口,她本就冷到僵硬的身子不一会就青紫,而屋内那一片暖洋洋的温暖,却再也容不下小小的她。
他们说笑,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关心地问她一句。
爹爹……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哪怕,你再像从前那样,唤一声我的名字,也好啊!
冰冷的泪珠啪嗒啪嗒掉雪地上,那一片白雪,陷了个椭圆的漩涡,很小,只是一滴滴止不住的眼泪坠落形成的,却足以将她埋葬。
她揉揉鼻子,却现手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鼻子也硬邦邦,嘴唇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知觉好!没有知觉就不会痛了!
她望着天边白灿灿的太阳,做了个大大的微笑,缓缓起身,腿已经冻得像不是自己的。
站起来再次摔倒,扑打起大大的雪花。
再爬起来,再摔倒……
却固执地不要风烈邪去扶。
她踉跄着走到那个小小的暖手炉前,小心翼翼地捡起。
雕刻牡丹的花纹,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可惜里面浸了雪渍。
她用冻僵的小手,使劲儿地抠出纹路里脏兮兮的雪,不停地抠。
“雪儿!扔了它!”风烈邪看到她痴痴地抠着雪花,眼泪一滴滴落下的样子,心都碎成一片片,他将暖炉夺过来,狠狠抛出去。
艾幼幼跑出两步,捡起他送给别的女人,人家废弃不要了的小暖炉,护怀里:“冷了!烈,冷了!好冷!”
她一遍遍说着“冷”字,每说一个,泪就掉下来一滴,整个被冻红的小脸都要结冰。
他明白,她心冷,心寒,心碎了!
“那是他送那个贱女人的东西,你干嘛这么珍惜!你若喜欢,我给你买一个!”风烈邪又要将这暖炉扔出去,“咱不要他们的东西!不稀罕!”
“烈……他送她东西呢!他从前送我的,我都舍不得用的。烈,他要把我嫁掉。他以后不会送我东西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啊。”她呆呆地抱着那个属于别人的暖炉,紫的嘴唇几乎听不见声音,却语无伦次。
就像远远守望着永远得不到的幸福,独自悲伤,却不喊痛。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我的胸膛给你依靠,随你打,雪儿若是难过就天天打烈烈。”他长臂羽翼般将她包裹,护怀里,感受着她双肩不住的颤抖。
冰天雪地,苍苍茫茫,碎碎的雪花被风吹着割痛面颊。
两个孤单的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同样寒冷,他却还想给她多多的温暖,却不是她想要的温暖。
两个人,都是这样幸福身边触手可及一般,伸出手,抓住的只有一片冰凉。
他背着她大步走雪地里,她长长的银垂下来,就像苍白的星河。
“烈你说我像不像个傻瓜?”像个不知羞耻的妇人投怀送抱,人家瞧都不瞧一眼,这样搔弄姿事她从没做过的,好丢人!她小手环住他的脖子,他背上虚弱地问。
“嗯哼!”风烈邪故作深沉轻咳一下,低沉地说,“像,像极了!”
“坏人!捏死你!”她揪着他的耳朵扭,才现他的耳朵也冻紫了。
“我也像个傻瓜。”陪着你疯,陪着你傻,却不知如何温暖你的心,“两个傻瓜真好凑一双。”
☆、chapter136
136
“啊……阿嚏。”
“小乖乖,你的大喷嚏打我美丽柔顺的秀上了。”
“噢哟,你好小气,给你擦擦。”
“那我还要对你说谢谢咯,啊……阿嚏。”
……
细碎的雪花不大,但接连下了两天,雪隐王府也被覆盖掉大半,干枯的枝桠上没有绿叶,顶着大朵大朵的雪冠,银白苍茫。
小屋里,喷嚏声高低起伏,她的,还有他的。
艾幼幼裹着厚厚的狐裘,手里还抱着好几件暖裘缩小火炉旁,窝暖裘里只露出半张小脸,晶亮地眸子随着那个高大的人影转转:“烈,天还没黑,点这么多纱灯做什么?”
“亮一点你就不怕黑了。”风烈邪拿着手里的火折子点亮第二十盏琉璃细纱灯,红色的光线打脸上暖暖的,他不自禁笑了。
他怎么做起宫里太监做的活儿了,呵,怪不得她第一次见他把她认成太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把这碗药喝了。”风烈邪端过药碗递到她面前,“啊……阿嚏。”他貌似比她病得还重。
“不喝。你把喷嚏打碗里了。”她推开药碗。
“我明明是对着旁边打的。”风烈邪辩解,碗里的褐色汤药随着他手腕的晃动打着圈儿,“小乖乖,你是怕苦?别拿蹩脚的借口搪塞我的智慧。喝。我放了很多糖。”
“谁说我怕苦。”她真的怕苦哎,但看他一脸认真,还是喝。
“小妮子要乖乖,不然朕代表月亮惩罚你!”
艾幼幼接过药碗闭上眼,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忽然皱起眉控诉,“月亮使者,你到底有没有放糖?”苦得都扎嗓子。
“放了许多。还朕的用手指亲自搅拌。”风烈邪火炉边挨着她坐下,扬起一根手指她面前晃了晃,“瞧,指头上还有药渣子。”
“呕——”她要吐了,小手点着他直挺的鼻子,“你、你、你,还是个皇帝呢!不讲卫生,羞羞脸。”
“你、你、你,还是个郡主呢!怕黑怕药苦,羞羞脸。”风烈邪手指她脸蛋刮刮点点,“啊……阿嚏。”
“烈,你的感冒好像比我还严重喔。你到底有没有喝药?”她手掌摸着他的额头,大叫一声,“好烫喔,你烧了。”
“哪有。是你自己手掌烫。”其实真的烧了,但他才不要喝药,“我喝了啊,喝了许多。”全倒了,他也怕苦。
“不可能,你脸好红。”
“那是气色红润 、天神庇护。”
“那就是烧。”
“那是精神倍,神清气爽。”
“是回光返照!”
“要升天了哟,阿弥陀佛。”风烈邪赶紧戏谑地拜一拜。
“阿门也没用。”艾幼幼将手里的几件暖裘包裹风烈邪身上。
“干嘛把我裹得像只狗熊!这么厚,将我风流倜傥的超帅身材都遮住了。”风烈邪将她裹住脑袋的暖裘扯了扯,露出一张英俊的面颊,黑钻般的眸子火光下,犹如耀眼的宝石。
“你本来就是狗熊。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她提着厚重的雪裘下摆,蹬蹬蹬地跑出门。
一个时辰后,她端着巨型白瓷碗进门,热乎乎的汤药冒着白气:“烈,来,喝药!这可是超级大补药喔。我放了五根人参,呃,还有何乌,藏红花,反正放了许多的名贵药材,还有雪莲和鹿茸呢。”
“咕咚——”风烈邪咽了超大一口口水,盯着红色的汤药,瞳孔缩小,藏红花,她给他打胎吗?
“是不是很好闻?我听见你咽口水了。”艾幼幼兴奋地摸摸小鼻子,“来,快喝!你看着颜色多鲜艳,红的绿的。”
“不……不要……”红配绿臭狗屁!他一代战神的凤傲大帝命丧狗屁?这丫头不知道藏红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