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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止血散,也撒了金疮药,只是伤口离心太近,而且射中了主脉,血很难止住。”姜瑜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白花的小瓷瓶,倒了三颗药丸塞到邵白薇的口中。“我要帮她拔箭处理伤口,你先在车外候着。”
“那几颗药丸能护你心脉,拔箭会很痛,请忍耐一下,止血时会触碰到姑娘,请包涵。”时不待人,姜瑜未等回话便已开始动手,拔箭,施药,包扎,一气呵成。幸好马车有药箱,需要用到的物品都不缺。
处理妥当后,失血过多的邵白薇不知何时已昏睡过去。姜瑜走出来,叫李篆把自家的马车先驶过来,一行人要先到邻近的小镇安顿下来,待邵白薇的伤势好转再作打算。
马车让给邵白薇,李篆和姜瑜二人换上马并肩而行,看了看神色阴沉不定的姜瑜,递过水囊:“方才又是打又是疗伤的,累了吧。先喝口水。”
姜瑜接过水囊,一饮而尽,只是脸色依旧一片阴霾。
“白姑娘伤势如何?”李篆也不知道这个姜瑜是何时起,对这个容貌平平的女子如此关注,明明碰面的次数也不多,准确来说,当初还是自己先留意到这个女子,怎么到头来反而是自家这位好兄弟上了心。
“箭伤接近心脉,还好不是太深,只是流血过多,身体亏损的厉害,要好好休养。”姜瑜冰冷着脸,硬生生地回答,与往常的温润公子模样判若两人。
“没事就好,那就好好休养,去到镇里,有我李家的码头和漕铺,里头药材多得是,需要什么尽管拿。不过也算这位白姑娘命大,方才实在凶险,若不是咱两随后赶到,估计她的小命就没了。姜兄可知是何人所为?”这时候,李篆也很有眼色,不敢再狐狸狐狸地胡乱哼哼。
“北疆,铁卫!〃良久,李篆的耳边才传来那熟悉,却又冰冷萧索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的字数少,因为不专心,也缺灵感,所以只能保持周更。。其他无能为力,然后~各位小编对不起,承蒙你们的错爱,只是包子力不从心,不好意思,也无能为力去签约。。。。能做的是,尽量努力地把自己想表达的故事写出来大家一同分享。。。
☆、有女芊芊
李篆看着缓缓而行的马车,想起几个月前认识那位样子看似冷漠淡性,但行事却古道热肠的黄脸少女,如今却是满身鲜血,了无生气地躺在车内,心情压抑难受得很。
初初得悉被那帮黑衣人追杀的是她,最先怀疑的是韩哲余孽,毕竟这女子自小在山中学艺,唯有会得罪人的可能,就是救了韩曦。那帮人如今无法近身刺杀皇上,拿这个小姑娘开刀是极有可能。
不曾想竟是北疆铁卫所为,那么背后之人也只有,曾经名动帝京的第一美女,户部尚书嫡女洛桐,只有她才掌握了,韩恩病逝前留下的虎符,能够驱使北疆铁卫杀人。有了这事的提醒,不难推测,此女所为,不过为争夺帝京皇帝宝座上的那人。
这算是什么,当年韩曦痛失江山为红颜的事迹,虽然是皇室秘辛,但各大世家的家主及继承人都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并以此作为反面教材,警惕接班人不可太过沉迷男女之情,也作为选拔家主的必备条件。
经此一事,李篆深刻懂得长辈时常教诲的女人心海底针,面若桃李,心似蛇蝎等道理的精髓所在。只是好奇的是,自己那位竹马好友姜狐狸,一路上却是沉默不语,不知为何,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这位好兄弟有状况,怕是并不只与马车上的女子有关。
…
五庄观内。
昏睡了差不多十个时辰,娉诚才醒过来,入目的先是那墨黑如宝石般,明澈关注的眼眸,而后才是那魅惑众生的玉容芙蓉脸。
一点嫣红粘附眉梢之上,没有往昔的阴冷邪魅,原本印象中此人应是狼与狐狸的混合体,凶狠狡猾。此刻,哪还看得见狼的踪影,分明就是一只刚刚偷吃完毕,肚满肠肥,沾沾自喜的馋狐狸。
这种反常的和谐令娉诚感觉说不出的诡异,试图回忆起昨晚之事,但却只隐约记得自己被那两个侍卫灌下不知是□□还是春'药的药丸后,身体忽然热得很难受。
感觉似是吃了春’药后的炽热难耐,那时为了转移某方面的强烈欲望,唯有用上邵白薇所教的尖叫疗法,来清醒心神,不断地在床底下嘶吼。
后来,这家伙来了,似是把那两个侍卫驱走,而自己则从床底爬出来,再之后的事情却是记不起,自己可能就在此时晕倒了吧。
低头一看,小心肝吓得差点掉地上,虽然穿着里衣,但很明显已不是平常所穿的那件,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全身包裹着的竟然是清爽的月季熏香味,自己从来都不用这种薰香,难不成,一顿胡思乱想后,娉诚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由原来的几分迷茫变成愤怒。
“没有,不是你所想那样。”眼前的狐狸仿似会读心那样,展开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却不知更令人觉得,此人似是设了个更大的陷阱,就等着不怕死的人去踩。
“什么叫不是我所想那般,昨夜,我。。。你。。。”娉诚原本想问自己之后究竟发生何事,而为何一早起来就见到他。但毕竟男女有别,若是昨夜他真的一直在房里头,那真的可是水洗不清,无端地把自己名声给毁了。
“昨夜也是我的不对。”说话时,偷看着娉诚夫人的表情,看着她似是愤怒而不敢言的表情,心中有种小时犯恶作剧的感觉。
“只怪一时不慎,教那两畜牲用我名义拿走药,害你中毒。虽然已给你服了解药,只是因为此毒在你体内太久,怕一时半刻解不完,所以就留在这里照看。”赵梓安难得很好脾气地向娉诚解释,然后又从桌面拿来一碗药,递到娉诚嘴边。
“快喝吧,苦口良药,再服多三天,余毒才能尽除”往日冷酷严厉的声音,如今却是温和充满关爱。瞬间有种小财狼幻化成小白兔之感,只能说,确实是让娉诚夫人再次呆住了。
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但却强烈地笃定,此人并不会害自己。一个能随时进出大内官宅,武功远比自己高,若真想要取小女子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喝完就好,我吩咐冬棠准备些吃食给你,切忌辛辣。”此时,一个比冬棠略小的侍女进来,在赵梓安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只余下二人匆匆而去的身影。
早饭后换衣时,娉诚特意去镜前照了一下,当背后的褐色线纹还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能事实真的如那人所说的吧。
只是,为何脖子上多了几抹可疑的红痕。摸着凝白的肌肤上,零星淡红,颦眉思索了一下,确实对昨晚已毫无记忆,难不成是吃药的后遗症,还是毒发时误伤了。
想起今早醒来时,总觉得二人间有些不同,最明显的是彼此已毫无上次交手时的敌意。但对于他态度的转变,还是很不解。因着赵梓安要比自己小上好几年,所以娉诚也没从情情爱爱这方面想过。
“什么?你要娶她,娶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寡妇,三皇子,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左芊芊才回到夜国,知道赵梓安到了东陵,快马加鞭地赶来。
谁知今早赶到时,却见他从一个女子的房中喜滋滋地走了出来。冲过去责问后,听到的却是一个更骇人的消息。
“左芊芊,希望你对娉诚放尊重些,若有下次,莫怪师兄不留情面。”好不容易才如春暖花开的容颜,在听到师妹诋毁娉诚的话时,赵梓安脸色马上恢复成往昔的阴冷。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既然如此,芊芊也无谓在此碍着你眼,倒不如四处游山玩水来得痛快,只是一个女子独自外出不太妥当,那就把宫里头的人抽调出来,陪我游历可好?”出于对赵梓安的了解,左芊芊很清楚眼前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她不相信自己还斗不过一个毫无用处的寡妇。
此时,皇上病重,危机一触即发,宫中主要线人一部分是宫中旧人,一部分是由芊芊培养后,安□□去。一旦抽离,不但多年的投入付之一炬,而且,形势会很不利。虽然左芊芊很清楚赵梓安对那位置的渴望,然而,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赵梓安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
“也好,行读万卷书不如走千里路,那就祝师妹一路顺风。”如此容易被威胁到便不是赵梓安。若不能完全由他掌控,那早早抽离算是件好事。
幼时孤立无援,为了在宫中站得住脚,他和师妹几经辛苦才把自己培养的人塞进宫内。左芊芊要走那些人,也不过是在宫中重新安插几个人而已,对如今的夜国三皇子来说已非难事。
“师兄,你!”方才的愤懑如今转为满肚委屈,失望无措地望向赵梓安,左芊芊很聪明,随即知道方才那一步可能是走错了。
“师妹不妨多留一晚。”赵梓安面容一宽,微带笑意地说。
“真的?”忽而见到那如芙蓉般美艳的笑容,左芊芊不禁失了神,从小到大,这个身份高贵,姿容无双的冷酷男子,已几乎成了生命的部分,其他男子哪能融入眼中。
“真的,一晚,足够让那几个人从宫里赶过来,让师妹一人上路,师兄我实在不放心。”赵梓安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说道,只是眼底却是看不见一丝笑意。
“师兄。。。。”左芊芊大惊,师兄言下之意,竟似是要了断彼此间的情分。她有点难以置信。二人相识多年,怎会为了一个才相处几天的贱女人如此决绝。
“师兄,你明知那只是戏言,不能当真。”虽然心中仍然充满怨恨,但为了弥补方才之事,唯有放低姿态,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哦,是吗?但却是觉方才师妹所言対极了。那就如此决定,明天,师兄就不来践行。”说完,也不理左芊芊听后会如何反应,径自离开。对着耍心机的女人,赵梓安难掩心中的厌恶。从前的种种作为,若不是看在师傅的份上,哪会如此轻易饶过她。
看着门口消失的靛青绣丝长袍,左芊芊垂下那充满委屈,欲语还休的眼眸,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毒辣阴森。
“师兄,你又不乖了,那可是很容易得病的,师妹怎么可以随便离开呢。”左芊芊从怀内掏出一只紫黄布囊,弹了弹附在指甲上的一层薄粉,轻触着那布囊上那并蹄莲绣花,嘴角裂开一道异样的笑容。
☆、奇兵黎家
半夜,左芊芊所睡的房门忽然被打开,门外冲进来两人,不由分说地把床上酣然而睡的女子捉了起来。
清醒后深深地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另一高大身影,左芊芊暗暗得意,这一步算是赌对了。
只是她算对了开头,却料不到结局。
冲进来那二人并非待她去那人的身边,而是直接被带去另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用铁链锁着。由此至终,那人只是悠悠地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放开我!为何囚我在此,我要见三皇子,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你们就等着收尸!?”
闻言,其中一人顿了一顿,另一人马上使眼色,关上门,锁了几层链子,离开。
“十七,你说芊芊姑娘的话当真否?若是主上有闪失,我俩如何担当得起。”恒十八想起方才女子说的话,心中有些害怕。
“我们只要服从主上的命令即可,其他的事还不到我们去理。走吧,明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