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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心乱已非当年事,沉醉亦非旧时人。
顾承卿,已是邵白薇最不想面对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加班,眼睛是星星,请将就
☆、此情可待
“顾家主;深夜到访,可是有要事?”上回被救之时,言语间,邵白薇感觉到顾承卿似是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但至于是哪方面出了差错,而他又究竟知晓多少,心里头也没有底。这大半夜的跑过来,绝对不会是仅仅过来制止自己扔石头吧。
只是,却等不来回应。莫不是那姻缘水之故,这人是幻想?邵白薇揉了揉眼睛,定神再看,怪了,人呢?不会吧,莫非姻缘水那玩意儿真的有效?顾承卿竟是自己命定之人。
“薇儿。。。。”顾承卿看着眼前的女子,拼命地压抑那要把女子狠狠拥进怀中的欲望。
“薇儿,为夫来了。。。薇儿”温和的声音变得低沉,语调带着哽噎。原本他想讲的是,薇儿,你为何忍心不与为夫相认?然而,最终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在口中,念着女子的名字。
“啊。“女子又再石化了,卸妆后,看似凉薄的细长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男人。当年并未等到与顾承卿正式成亲,自己便遁去了,在事实上,二人并非正式的夫妻关系。但身死后,顾承卿却是抱着灵牌,拜了堂,定下夫妻之名。
往日,二人私下相处之时,顾承卿总喜爱以夫君自居。此时他的语气,恍惚间,让邵白薇觉得二人的关系与当年无异,依旧是浓情蜜意的一对。
强令自己理智的邵白薇认为,如今既然已换了一个新壳,便是与昨日作了断,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也只能是抵死也不承认。暗暗深呼吸,不停地提醒着要控制着内心的涌动,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不知顾家主是何意,小女子并。。。。”
未待邵白薇说完,只觉身体一紧,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带人温热的怀抱中,熟悉的墨檀香萦绕鼻尖,肩膀上圈着的手臂强而有力,牢牢地把邵白薇的身躯桎梏于那孤寂多年的世界里,只想着永不放开。
顾承卿的下巴抵在邵白薇不安的脑袋上,感受到怀中人像只不安分的小猫似地动来动去,再也控制不住那浓浓的思念,忍不住再次收紧手臂,深深地嗅着发间的清香,似是要稳稳抓住此刻的幸福,不再让之逃离。
“薇儿,别动,什么都不用说,今晚到来,只是想说,承卿由此至终,从未变过,也绝不会负你。薇儿为何你如此狠心,承卿想得你好苦,好苦好苦。”声音动情似泣,而之前一直在怀中乱窜的脑袋因这忽而来至的话语,变得安分。
听着那已接近哭腔的语调,动情的声音载满着浓浓思念,温热而颤抖的怀抱,最终,几滴水珠穿过两人绞缠于一起的乌丝,滑落到脸庞。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终把邵白薇最后的一丝清明夺走,瞬间只觉得脑袋已是放空一片,什么也想不到,也听不见。
当下滑的水珠黏在脸庞的那刻,邵白薇只觉鼻头一酸,往昔的点滴夹杂着泪儿如缺堤的江水一涌而出,隐忍的哭声随着泪水的肆虐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慌乱之际,本是低垂的双手扯着那人的衣物,牢牢抓紧,支撑已接近失控的身体,不至于站不稳而倒在地上。
“停!停!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薇儿,我也没有夫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连串的话语似是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话声刚落,紧抓顾承卿背后的力量忽然一撤,怀中人毫无征兆地倒在怀中。
“薇儿!薇儿!”顾承卿看着怀中哭得昏厥的人儿,心中担心不已,深深自责今晚的冲动,明明打算好要缓缓图之,待彼此心平气和地谈谈,把从前的误会先疏解。却不料,一时把持不住,以致如今前事未完,又添新乱。
邵白薇昏厥前那几句话声音不小,由于动静太大了,红藤,红花,红参皆闻声而来。她们都是初次见顾承卿,对于这位大半夜忽然出现在自家主子闺房的儒雅男人都很愕然。
此时,顾承卿也解释不了那么多,先让她们指引去邵白薇的房间,把人安置好。红藤今晚跟着主子果真是受到的惊吓不少,担心地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子,跪在床边不停地喊姑娘醒醒啊。红花则跑去东厢那头找苏叶过来看看。
被半夜唤醒匆匆赶来的苏叶,看见在床上昏睡的女子,面色一沉,连忙上前断脉,再三确认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苏叶写了个方子叫红藤熬成药汤擦拭。
“薇儿如何了?怎就忽然昏过去,是何原因?“ 顾承卿在人家地盘把主人给弄晕过去,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只是薇儿突然昏厥,着实吓了一大跳。不问清楚实在不放心离开。
领了药方去拿药的红藤认为定然是这个男子害了姑娘,大半夜忽然在姑娘闺房的,看来也未必是好人。出门时,走过顾承卿时冷瞪着他狠狠地哼了一下。
“ 请借一步说话。免得打绕姑娘休息。“苏叶深深看了跟前这个素衣淡然的男子,诧异于此人竟然是姑娘旧识。
待二人走到房外,苏叶才开口说话:“白姑娘少时曾受过重创,虽然已痊愈,但底子比较差,切忌大喜大悲。否则容易昏厥,重则,或者,一睡不醒。”
“重则一睡不醒?”听到这话,顾承卿的心又似是漏了一拍,真的怕今晚片刻的相拥只能犹如昙花一现。
“这只是最坏的说法,若姑娘调养得宜,也能与常人无异。另外,想提醒阁下,半夜擅自闯入女子闺房,有损名声,若是公子真心待姑娘,可以等到病好再递上拜帖择日到访。”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若是顾承卿都听不出来,这些年来可是白混了。
出这乱子,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顾承卿抬头透过窗户,看着那床上那起伏的身影,想上前照料,只是如今床上的女子,名义上再也不是自己的妻子,实在没有借口可留下,无奈地叹了一声,迈步离开。
苏叶看着顾承卿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有不少疑问。全天下人皆知五大世家家主之首顾承卿极爱其早逝的妻子,为了她多年坚持独居,八年来,身旁并无一个女子能近身。
但,今天,素来严于律己的顾承卿却忽然找上自家主子,其神态举止无一不透漏着对白姑娘的关爱。他望着她的眼神时,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值得他回顾,值得他留恋。
透过他的双眸,可以看出这种情深不带半丝掺假,但是,若真如此,那他多年为妻子守身之说,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幌子,又或者是说是此人虚有其表还是白姑娘的魅力大。
昨晚之事发生后,邵白薇睡至日上三竿也起不来。苏叶记起昨晚韩曦走前的命令,便做主让川柏去启王府传话,说自家主子身体不适,待养好身子过几日后再登门拜访。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三天后,苏叶陪伴邵白薇去启王府拜访韩曦时,却被告知,昨日,韩曦与邵将军一同出门,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行动即将开始,得到邵家的支持,韩曦终于有与韩哲抗衡的资本。只是这场战事最终会如何发展,不得而知。当初,原小说中韩曦一早就被害死,邵家偏安一隅,与帝京一直相安无事。
发展到这一步,邵白薇着实有些苦恼,但本来想着多赚钱,成为韩曦的坚强后盾,只是如今,钱尚未赚到,战事一触即发,那还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呢?此刻的邵白薇继续表示有些迷茫。
苏叶看着回来路上一言不发的邵白薇,直至此时,不难猜出自家主子与那个落难皇子关系匪浅。一个皇子,一个世家家主,两个都是寻常人眼中遥不可及的人物。
而邵白薇,除去那绝世医术,仅仅从外貌来说,与那二人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为何却偏偏对她与别不同,特别是顾承卿。
“苏叶,苏叶,我在问你话呢?”邵白薇总觉得今天有些浑浑噩噩,心中没有了主意,便想询问苏叶的意见,却不料,身旁的人比自己更不靠谱,思绪也是飞到几百里路远。
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才发觉白薇瞪着那细长的眼睛看着自己,黑如琉璃,灵动若水。
“苏叶,你帮我想想做什么生意吧,我实在想不到。要不我们去市集看看,知己知彼。缺那些正好补上。”
苏叶着自家主子,对她如此执着营生有些不解。虽说她孤身一人,没有资产家族为依靠,但凭着绝世医术,能舒适而活并不困难,就如上回救治了娉诚夫人,就有万金进账,一般富户也没有这般丰厚的家产。她的指着求财怕且不为自己,忽然想起她的变化,是自登门启王府后才有,莫非。。。。。。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自己很能睡,码几行字,睡了20多个小时,那是别人( >﹏<。)~呜呜呜……
☆、合作营生
“白姑娘,从商之事,苏叶觉得有一个人定能帮得上忙。”街上林林总总的店铺,绝大部分都有一个醒目的招牌,只是不知为何主子仍毫无头绪的样子;是真的想不起,还是刻意而为之。
“真的?那赶快快说。”邵白薇来南栎多日,为这事也筹划了几个月的事,一直都没有头绪,如今战事一触即发,更需要未雨绸缪,物资供给万万不能儿戏。
”生意一事,苏叶乃门外汉,帮不了姑娘,但是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再加上姑娘有恩于她,即使之后遇上困难,那人一定不吝相助。
”你说的是谁?还有我有恩又何解。“邵白薇顿了一顿,沉思苏叶所指。在此地,我有恩于谁,而那个人又是刚好能在从商方面帮自己。啊,一个艳如桃花的脸容马上蹦进脑海中。
用手敲了敲脑袋,发觉自己的智商越来越越不够用了。那么一个专业可靠的人才摆在眼前,怎么就忘记得这么彻底呢。高兴得拍了拍苏叶:”还好有小叶子你提点,走,我们去娉婷夫人那里走一趟,问候一下夫人的康复情况。
苏叶摇了摇头,顺从地跟在后头,嘴角无奈地扯了扯,这个白姑娘一点都不似寻常姑娘家,大大咧咧,行事风风火火,而且还发觉,她对别人的称呼随着心情而变化。
心情好时,唤自己小叶子,小苏苏,唤红花,花噜噜,川乌叫乌阿乌。焦急时会大声直呼为苏叶,扫落叶,红参惨变红婶,红藤为红灯,好好的名儿变得面目全非。
门房见到来人是邵白薇,一边吩咐人去通传,一边呲牙咧嘴地把人迎进内堂。这府里内内外外有谁不知道此人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没人敢怠慢,就算夫人不在府中,也会把人迎进府中好好照顾一番。
此时,娉诚正准备午膳,马上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留了邵白薇和苏叶一同吃饭。
饭后,邵白薇帮娉诚做完身体检查后,便表明了来意。坦诚今后可能需要大量银两周转,希望能以万两为股本参与营生,以待今后不时之需。娉诚沉思了一下,而后欣然答应了,条件就是,二人所合作的生意,名面上绝不能泄露自己的名字,以免除今后不必要的纠纷。
“若是姑娘想到什么好点子,也尽说无妨。我的商队集中在西南方,那里物资不如南栎般繁华,我早期起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