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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有给韩曦这位米饭班主的。
一行越接近南方,天气越感炎热,汗冒出来,整个人都觉得粘糊糊。而古代人穿衣的习惯就是,除却在床上,平常出门至少要穿一层里衣,一层外袍,家境富裕的贵人出外还可能罩一层纱衣装仙。
穿着吊带衫,超短裙之类横行大街,清爽一夏的情景已是一去不复返。卲白薇想到大家还要继续南行,整天窝在马车里犹如蒸桑拿,如果还要继续穿着里里外外几层,那果断不行,宁愿被鄙视,也不愿天天自虐。
女子的服饰麻烦些,不能太出格,但也要有清凉的效果。卲白薇根据唐朝的襦裙服的样式稍作改良,下裙用的是韩曦赏下来的上好洛州雪纺绸,薄,透气,凉快,上襦选了丝绸和素纱两种布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穿素纱。
男装就好办得多,直接用雪纺绸,绣上竹叶纹暗花,里衣和外袍的依照夏装常穿的款式改良,里衣的衣袖和外袍的下摆都需要改短,但是需要作修边处理,不同于莽夫的短打装,自有一番风流爽利之态
想着衣服应该做好可以取了,只是,还没到店里,远远地就听到喧闹嘈杂的声音,走近才发现是从成衣店里头的传来的,门外还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敬你便是叫你一声许老板,只是嘛,有些人啊,富贵了就想翻脸不认账。呸!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做衣服,卖货的,钱再多,也只是个贱奴,下三滥的贱籍。”因女子骂得太粗鄙,卲白薇真有冲动,想拿一棵烂白塞住她嘴巴。
围观的人群也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八卦娓娓道来。原来这家名为庆锦号的成衣店,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布艺作坊,全靠掌柜自己一个人的手艺,那时为了节省租金,便租了这个正闹腾的女子名下的一个小铺。
因那铺门前曾经死过乞丐,很多人嫌晦气都不敢租,掌柜看中了铺子的低价租了下来。后来靠着手艺活聚了名气,赚了点钱,就搬来集市中心这个大铺子。
不料这个女人却三不五时地来店里头顺几件衣服走,说是以前租金给得太少了,如今她铺子放的钱是以前的两倍,美其名曰,补偿损失。而事实上,谁不知道,她的铺子自从庆锦号掌柜走后,再也无人问津。此女之所以这么嚣张,乃因为她有个做县太爷的同胞兄长。
几天前,看到卲白薇给的图样,本已颐养多年,很少亲身上阵的老板,喜欢的不得了,非要亲手赶起衣服不可。
另外还打算买下图纸,相信这几个新款的衣服定可让庆锦号更上一台阶,他的目标不仅仅只满足于梓水镇,而是布衣行业的中心,帝京。
话说许老板想着今天卲白薇会来拿衣服,所以,特意把衣服整理好,挂在铺子,其一是为了方便查看验收,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借此吸引更多的顾客。不料在博得各位客人的好评关注的同时,却是等来那一位煞星。
“张大姑子,这个是客人定做好,等会儿就拿,要不你再看看其他,价格好说,包你满意。”谁叫自己的铺子开在她兄长的管辖地区,官字两个口,想着这回又要让出几件好货才能把人打发走。
本来,这个张大姑子就是纯粹来找茬,借个由头顺几身衣服回去,只是自看完那件挂出来的衣裳后,心中喜欢得不得了,再看其他也都索然无味。想着只要自己喜欢,多半能磨到手,却不料这回却碰着软钉子,任凭自己如何软膜硬骂,都无可奈何。
“懒得和你这种人多说,这是两锭银,可以买十件衣裳的钱,就当是姑奶奶我裳你的,小翠,给钱,姓许的,还不赶紧把衣服给我包上。”张大姑子也懒得浪费唇舌,直接用强的省事。
“老板,衣服做好没有,我们家姑娘过来拿了。”卲白薇领着绝岭和嵩明进了庆锦号。嵩明特意拉大嗓门问话,一进来就恶狠狠盯着正准备抢衣服的张大姑子。
见着卲白薇,许老板松了口气,终于有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的感觉了。但一想到那泼妇非要这衣裳不可,怕这个小姑娘不懂事,不知底细,激怒了她,那就真的无辜受罪了。
卲白薇佯装不知发生何事,很开心地走过去,拿起挂起的衣服,仔细看了遍,笑着称赞到:“老板,你们家的师傅手艺好好,堪比皇家的尚衣局。”针法细腻工整,剪裁线条极美,最难能可贵的是,除了自己设计的花款外,在一些细致的局部,另外绣了简单的条纹,整体感觉更协调完美。
“唉哟,姑娘你这么说可是太抬举了吧,姑娘家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吧,这种手艺还不是勉强入流罢了。这衣服我看就不怎么样,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穿成这样,像什么话,我也不是不近人情,许老板这么辛苦赶出来,也不能亏着。”
张大姑子此话一出,再次震惊到在场的人,这种厚脸皮程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大姑你若是特别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割爱,只是,这个银两,怕是不太够。”卲白薇一副很好脾气说话的样子,笑眯眯地应付张大姑子。
“这薄薄,轻飘飘的衣裳,这钱我怕是给多了不是吧,小姑娘。”其实张大姑也非生长于大富之家,见识有限,当然不懂得这衣裳的布料所值几何,虽然看着觉得漂亮,想着也是顶不过几两白银的事情。
“老板,你说说,我这布料能卖个多少钱。”卲白薇问着许老板,但却仍是笑意盈盈地看向张大姑
“这洛州雪纺绸,一匹可值百金。”许老板也是看出来,这姑娘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既然她有心帮自己出头,那另可得罪小人,也要站出来说句实话。
“唉哟,我好怕,百金,百金你个大头鬼,你当老娘是傻子,什么都不懂,百金的料子轮到你这小瘪三来缝制,更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蹄子用得起。”
听了价钱,反而心里踏实,胆儿更大,百金的料子一般官宦人家也未必用得起,何况眼前这丫头穿着素净,没点头面,怎么看也不像贵家小姐,梓水镇里有点脸面的人她都认得,心想,莫不是这许瘪三和人串通,特意拉我面子来,哼!不收拾他,老娘就不姓张。
“某些井底之蛙本姑娘也懒得和她计较,不废话了,嵩明、绝岭拿好衣服,走!”其实卲白薇也是暗暗地吓了一跳,好吧,本是知道小皇子送的料子是极好的,但却不知道如此昂贵。
一个小小铺子竟有如此珍贵的布料,这事迟早会宣言出去,很容易遭来别人关注,韩同学可是非一般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被人盯上,特别是再招惹什么仇家就无谓了,赶紧走为上着。
见卲白薇要走,张大姑子更笃定她是个无背景的软柿子,哪能轻易放过,一手抓住卲白薇的手腕,:“姑娘,你没有看见,这衣服可是我真金白银买下的,你如此行径和明抢有何差别,奉劝你还说乖乖的把衣服留下,要不然就去县老爷那评个理,只怕,小姑娘你细皮嫩肉,受不了牢房里的苦头。”
张大姑子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阵仗,不但扯住人不放,还吩咐身边丫鬟小翠把巡街的衙役找来撑撑场面,毕竟卲白薇身旁还有两个跟班,这架势不能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中秋很美好,听歌歌,吃多多,还有叔的深夜感言什么的。哈哈,这个点,频道里还一堆人,今晚码字很是热闹。这段是过渡一下吧,引出下章要引出的小萌萌。
☆、仗势欺人
由于韩曦身份的特殊,嵩明和绝岭知道此时非万不得已,不能随意与人动武,以免暴露身份,二人相互使眼色,想着若有意外,实在扛不住眼前这个疯女人,便马上带着卲白薇离开。
来了两个帮手后,张大姑子仗着人多,腰杆儿挺得嘣嘣直,大咧咧地走过去,像母亲捉小鸡般,一手撘在卲白薇的右肩上,扯着不肯放,非要她交出衣服不可。
拿衣服都被一个大婶儿欺负,真是叔可忍大婶不能忍,邵白薇不爽地想挣脱,奈何这位吨位十足的大婶,并不想这么轻易了事,见邵白薇想走,更是紧紧地抓住手腕不放,命令丫鬟从旁堵住不让她逃走,拉扯间,卲白薇的手腕已被捏红了两圈。
店铺内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从门口处传来响起清亮桀骜的声音:“这梓水镇可真是乱得慌,竟然官差帮着泼妇当众抢劫,看来,这里的县令也是沆瀣一气,这官位怕且也不长久了。”
这话很明显地引起张大姑和衙役的不满。齐齐看向门口,只见走进来两位灵芝玉树般的翩翩公子。两位皆是器宇轩昂,容貌俊秀的贵公子,一个看似如夏日阳光般明快,一个令人觉得如春天雨水般温润。
一位身穿冰蓝色窄袖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银丝绣着腾云祥纹,虽是笑意盈盈,但脸带讥讽不屑,另一位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脸上虽不露喜悲,但却莫名地让人感觉敬畏。
张大姑子正想开骂,看见进来的二人服饰华贵,并非寻常百姓,不过她仗着兄弟是这镇上的老大,蛮横依旧,只是不知不觉中被二人散发的气势所镇住,收敛不少。
“既然李兄也觉得此地的县令不妥?那换了就好。”声音来自那个如玉般的文雅公子。明明是那么温润俊朗的一个人,声音和煦如暖风,但感觉却比那倨傲的声音更肃杀,令人莫名敬畏。
“你!你!你们是谁?胆子可真够大,竟敢随意辱没朝廷命官,这可是要问罪的,奉劝二位少爷,这里可不是你们家里的大院子,别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自以为是,难保一个不小心,就把命儿给说没了。 ”
看着眼前两位少年公子,想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要做逞英雄的富家子弟。最近也没听胞弟说有什么官来这里视察,瞧着两个玉知人般的公子哥儿,也不想把人得罪狠了,只是觉得人人都帮着那女子,心有不甘,忍不住又骂到:”哟,没想到这小娼妇不容貌怎样,姘头倒是不少啊。“
“哎呦,谁打老娘,疼疼死了,你们两个还杵着干嘛,还不帮忙。”一瞬间,张大姑子脸上多了个火辣辣的五指印,却连是谁出手都没看清。哎哟哟地直叫。
那两个衙役见来者随意侮辱自家县太爷,正打算上前拘押,懒得理会对方是什么人,如此狂妄辱骂县令,抓回去,总能讨赏,而且这二人像是富家子弟,可能还能从他们家里收得不少打点贿金。
只是尚未待两个衙役近身,却已被随后跟来的两个锦衣护卫拘住,一个高大些的浓眉浑身劲力怒喝:“没眼色的蠢货!抓人也要带上脑袋想想,洛城李家长公子岂是尔等粗鄙之人能碰得。还不速速退下!”
此话一出,除了两位依旧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和长期不在状况的卲大小姐,店内的众人无不心中一震,即使是见惯风浪的嵩明和绝岭也不例外。
能够自报家门为洛城李家名号的,除了五大世家的李家本家不作他想,洛城李家长公子更是意味着五大世家的未来接班人之一。这个基本是所有官场和农商界基层开始必然科普的知识。
两位衙役虽然笨,但眼色还是有的,一看两个锦衣护卫的着装有着明显的李家标志,赶紧低头弯腰告罪一番后,惊慌撤走。
至于那位张大姑子依然一脸横肉撅起,叉着腰,腰杆直挺挺地看着邵白薇,心想着不就是两个护卫而已,等下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