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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给我推荐什么历史文化馆,太郁闷了!”
安桀想了下,跟他们说了几处可玩的地方。女孩子笑着跟她道了谢,他们走时向她跟宝宝又道了再见,安桀也点头说了声“再见”。
“再见”这词,安桀挺喜欢的,它表示道别之后还意味着“有缘再相见”的意思。而“缘”是这世界上最微妙的东西。它注定着你与谁相遇,又最终与谁相伴。初秋的一天,安桀从书店出来,走到马路旁正要伸手打车,就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人。一身简单的装束,却依然引人注目。
那人站在那边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过来。安桀没有动,心里很宁静,却不知怎么有点想落泪。
那男人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笑了一下,说:“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你进去好像是你,又不大敢确定。我就想等等看,看来没有白等。”
“叶蔺”
“嗯。”他轻声应道,好像等这一声已等了很久。
安桀的声音有些哽咽,“好久不见。”
他笑了,伸出手将她拥进怀里,轻声说:“简安桀,好久不见。”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安桀点了一杯热可可,捧在手心,对面的人喝的是纯净水。
他说:“我的胃现在不太好,受不了刺激性的东西了。”
安桀没有接话,缓缓地转着手里的杯子。
他低了低头,笑着说:“听说你孩子三岁了。有照片吗?能让我看看吗?”
安桀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晨晨的照片。她递过去,他接过,看得很仔细。
“眼睛和嘴巴很像你。很漂亮。”
“谢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桀问:“你这几年好吗?”
“你问工作还是生活?”他说,“工作的话,就那样;生活,也就那样。”
安桀的手机响了下,他看了一眼,递还回去。
安桀接过翻看,是席郗辰的短信,问她到家没有。她回过去:“还没有,遇到了叶蔺,要晚点回去。”
对方好久才回过来:“好。”
安桀放下手机时,对面的人笑了笑,却没又说什么。安桀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
“送她去国外治疗了两年,好转了一些。”
“哦,那就好。”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响,还是席先生的短信,他问:“你在哪里?等会儿我过去接你吧。我也快下班了。”
安桀莞尔,“才四点不到,你就下班了?”
他回道:“我是老板。”
“”安桀打了地址过去,然后她抬头问叶蔺:“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他顿了顿,“去你家?我想你老公可能不会欢迎。”
“那我欢迎你可以吗?”
叶蔺笑了,他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不了。我不想看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他把额头轻轻靠在她的手上,“简安桀,安桀,你有没有想起过我,这几年”
安桀的手颤了一下,想收回,但他没让。她只能任由他拉着。而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回答,或者说他对答案早已心知肚明。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诉说一种心绪,已经再无法对她说出的心绪。
他们分别时,他简单不过地道了再见,没有回头地走了。
席郗辰的车已经停在路边,安桀走过去上了车。
席先生发动了车子,开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在想他吗?”
安桀偏头看向他。席郗辰说:“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有点似曾相识。竟然——连心情都差不多。”
安桀反应过来就忍不住笑了,“什么心情?”
席先生很从容地答:“不爽。”
安桀伸手过去揉他头发,“席先生,你在吃醋吗?”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简安桀敢做敢问。
席郗辰拉下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嘴角倒是微微地扬起了,“是,所以你要安慰我。”
这男人还真是越老越难伺候。
9月中,席先生带儿子去幼儿园小班报到。席郗辰下车后,宝宝也已经乖乖地自己下了车,他跑过来拉住父亲的手,第一天上学,他有点拘谨,也很开心。席郗辰摸了摸他的头问:“席晨曜,紧张吗?”
小家伙想了想,摇头说:“不紧张。妈妈说我已经长大了,就算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也要‘独当一面’。”
席郗辰听到后面那一句就笑了。
“你妈妈教你要‘独当一面’?”
小家伙说到妈妈就很开心,“妈妈讲的成语故事,我记住了。”
席郗辰称赞儿子道:“乖。”
席郗辰把儿子送进去安排妥当后,他回到车上,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靠到椅背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宝宝进去了,很英勇。”
对方问:“骄傲吗?”
席郗辰笑出来,“骄傲,心满意足。”
傍晚席先生来接宝宝,他是先绕去家里接了席太太再过来的,所以晨晨一出教室看到安桀,就满脸惊喜地冲了过来,“妈妈!”
安桀把人接住说:“怎么出那么多汗?”
小家伙很开心,“刚刚我们做游戏了。”
席郗辰抱起儿子,安桀则接了他手上的小背包。一家三口往车子走去,小家伙一路跟妈妈说着新鲜事:“妈妈我们今天画画了,老师说我画得最漂亮”
安桀见他说得眉飞色舞,忍不住轻捏了下他红通通的小脸。
上车后,孩子就说肚子饿了。席先生从后视镜里望着后座的人,“两位大人,想去哪里吃饭?”
晨晨问妈妈:“我们去吃饺子好不好?”
安桀笑着点头。
经常去的那家饺子店此时人不多,他们进去点完餐后,晨晨看着前方的电视机,他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拉了拉妈妈的袖子,轻声说:“妈妈,电视里的是爸爸呢。”
安桀看向电视机,果然是某人的报道。拍摄的地点就是他的办公室,他穿着西装,英气逼人,他说的话并不多,但有理有据。
席郗辰也回头去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说:“养家糊口。”
安桀无语了一下。
服务生上来时,看了一眼席先生又看向电视机,“先生,您跟电视上的那位大老板好像啊。”
安桀笑了,她对那服务生说:“对,好多人都这么说。”
那服务生离开后,席先生微微扬眉,“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这有对比性吗?
这时有人过来跟席先生打招呼:“席总。”那人身材挺拔,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周先生。”席郗辰点了下头。
周锦程笑着看向安桀跟晨晨,“这两位想必就是席太太和小公子吧,你们好。”
安桀礼貌道:“你好。”
晨晨也笑眯眯地回了声:“叔叔好。”
周锦程笑着说:“孩子真乖啊。席总,那我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爱人也在那边,我过去了。下次有机会让我请您喝一杯。”
席先生点头,“好。”
等周锦程一走开,安桀笑说:“你怎么哪里都能遇见熟人?”
“不熟。”席先生帮安桀倒上热茶,“在饭桌上碰到过两次,他以前是外交官,后来到了江泞市当官,现在在广庆发展,挺厉害的一个人。”
安桀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了眼,那男人走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身边,那女孩子要拿桌上的杯子,他先一步拿起那只瓷杯,放进她的手里。
安桀看到他的眼神,他对这个女孩爱恋至深。
安桀想,每个人的生命中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一同经历风雨,然后看见彩虹,天长地久。
第150章 何所冬暖,何所夏凉(44)()
番外一席先生的回忆录
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父母都是在忙事业,我十岁至十九岁,近十年时间我跟爷爷在美国生活和学习。我爷爷是一位老书法家,观念陈旧固执,我有些方面很像他。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期间有一次回来参加晴姨的婚礼。她穿着纯白色的小礼服,安静地坐在礼堂的角落里,沉静得像幅画,我看着她,心中莫名地划过一丝异样情绪。从晴姨口中我得知了她叫简安桀。
一年后我父母因事故去世,我回到国内读大学,并学习如何管理企业,不管是父亲的公司,还是母亲创办的周刊,四年后我得确保有能力接手。所以刚回国的头一年,我几乎忙得没有喘息的时间。直到后来偶然有一天,我在学校里看到她。
她捧着一束百合站在一棵银杏树下,初夏的微风吹来,一片白色的花瓣被风吹落,她伸手去接了一下,没有接住,她却轻轻地笑了。那一晚,我梦到了她,她站在一片花海里朝我微笑。
后来,我为了她的微笑,等了十二年。
我开始去了解她,知道她正就读于我所在大学的附属中学。
她经常去美术楼画画。
她不善交际。
她身体也不太好。
渐渐地,看她,好像成了那段时间唯一能让我感到放松的事情,甚至,就像上了瘾一样。
即使我知道她身边已有人陪伴。
那男生长相出色、性格张扬,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的。
“郗辰,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朋友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皱了下眉。
“你最近的表现很异常,我一直好奇像你这种超龄稳重自律又极度聪明的人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又有点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跟常人有些出入,但也相去不远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哪位美女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我们的冰山帅哥席郗辰倾心?!”
原来在外人眼中我竟已表现得这般明显,我觉得有些茫然和烦躁。
一见钟情,我以前想都不曾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在我明白自己已动心的时候,她却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有时我不禁庆幸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不至于整日心神不属。
大三那年我把父母的房子卖了,因为我独自一人不会再去住那里。我买了新房子让人装修,那天我跟室内设计师聊完回校的路上,看到了她站在路边一家冷饮店的门口,那天天很热,太阳很大,她没有带伞,就举着素描本挡阳光。
我放缓了车速,把车停在她前方十米的停车道上,由后视镜里望着她。十分钟后,她等的人出现,对方给她撑伞,并拿过了她手上的本子帮她扇风,两人说着话走了。
我没再停留一秒开车离开。
这年,我跟晴姨说我想跟着她学半年,于是我住进了简家,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有多不正当。我看到她在午后的花园里读一本泰戈尔的诗集,看到她在书房里踮着脚苦恼地想要将最上面的书拿下,看到她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我真觉得自己不正常了,这样的行为其实跟偷窥狂没有差别。我想跟她说话,可几次的擦身而过,她都表现得形同陌路,而我亦不擅长打破隔膜。
我从不知道,我席郗辰竟也是这么懦弱以及龌龊。
她好像将我最差的那些面都引发了出来,而我无能为力去控制。
就像那天,那天真是糟糕透了!我听见晴姨的尖叫声冲出房门时,只看到她站在楼梯口无助地发抖,而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