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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一下,安佳走出了咖啡馆,向着房子的反方向走去,本想找个人去送信,但是考虑到自己这副偏西方的脸孔,安佳还是找了一家商店,买了一顶帽子和一个宽大的围巾,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找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孩子,许诺了一块大洋的好处,孩子答应了把信送给字条上的人。
安佳在巷子的拐角处不安的等待着,过了好大一会儿,远远的看到孩子跑了过来。安佳一喜,正要走过去,却眼尖的看到了孩子身后影影绰绰的人影,看到情况不对,安佳转身向着巷子旁边的比较短的街道跑了过去,街道的另外一头就是繁华的霞飞路,到了那条路上就好脱身了,实在不行,找个角落钻进空间也可以。
安佳飞快的跑着,帽子和围巾都掉在了地上,松散的黑发也在风中飞扬,就在快要跑到街道的出口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好半天,就在前方已经看到街道的出口的时候,安佳才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伸手一摸,手上湿漉漉的都是血,心里想到“这下完了”,前方街道上热闹的人流好像在天边似的飘忽,越飘越远,心中划过一道不知是解脱还是留恋的感觉,安佳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似乎飞快的跑了过来,身体一软,安佳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次醒过来,是在一张陌生但是柔软的床上,安佳一动,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气。
花了几分钟回忆了一下自己晕倒前的事情,又抬头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这是一件干净整洁的房间,明显是个卧房,厚重的窗帘拉着,让人看不出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房间里的家具清一色都是黑色硬木的,透漏出一种厚重的感觉,干净整洁,但是总有些地方让安佳感觉有些别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安佳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想到一个多月前还是自己救了别人,现在却轮到自己被人救。正在安佳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安佳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能把自己从日本人手中救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人影走到了窗前,露出了黑发绿眼以及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怎么会是你?”看到进来的人,安佳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居然是海因里希,他怎么会在上海?
看这面前女人苍白的脸上难掩的惊讶的神色,海因里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神色和缓了一些,但是却似乎更加引来了面前女人的戒备,暗暗叹息了一声,海因里希声音僵硬,“你还是给你爷爷打个电话吧。”说着,把床头的电话拿在了手里,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拨完后,不顾安佳僵硬的神色,直接交给了她。
听到海因里希冷淡的声音,安佳反而放下了心,果然刚才他脸上那一瞬间的温柔是自己眼花了。
看这对面女人躺在床上声音娇柔的撒着娇,说着自己很好的谎言,海因里希坐在墙角的椅子上,自己陷入了沉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大,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不是一个天真的少女该有的,当时的他也只是惊讶而已。
从小就聪明,又长在那样一个显赫的家庭,智慧、财富、地位这些东西对于海因里希还说,唾手可得,以至于一直以来他对生活都提不起什么热情,后来去研究病毒,也只是出于好奇。直到再次见到她,忍不住的想要探究,想要看到那双眼睛中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感情,那么的复杂,让他甚至也无法探测,想要知道当她沉入那冰冷的湖中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隐约的,他感觉他们应该是一类人,都带着毁灭的绝望。
再后来,看到她对哈莱那关心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要破坏,想要打碎她平静的脸孔。
没想到带来的后果却是她的消失无踪,好不容易查到了她居然来到了上海,他只感觉到怒气冲冲,他就这么让她想要逃离吗?申请了联络军需的任务,他立刻追着她的足迹来到了这个远东最繁华的城市,刚正在查她的下落,没想到远远的就看到街道上她飞奔的身影,那一刻,他的心情是那么的欢悦,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下车后,迎接他的却是她沾满血迹的身体,那一刻,看到她软软的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海因里希在那一瞬间似乎觉得四周的世界都变成了黑暗,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什么都顾不上,立刻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亲自动手取出了她体内的子弹,幸亏那一枪只打在了她的小腹上,除了可能将来不会有孩子外,总算是留住了她的性命。手术做完的那一刻,他无比的庆幸,甚至开始感谢上帝让他救回了她。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这一刻,看着安佳努力的忍着自己的疼痛,还要控制自己的预期,故作轻松地安慰电话另一头的佛雷德里克,海因里希忍不住的带出了一抹笑容,她还活着,真好。
放下电话,安佳又回到了现实中,不可否认,当看到海因里希的那一刻,她真的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孤岛似的城市中,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孤岛上唯一寂寞的人,在这里,她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当初只凭着一股冲动来到了这里,其实一直以来,她的心都是忐忑的,这么复杂的环境,她一个人,真的有些支撑不住。看到海因里希,就像是在海上漂流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块浮木,虽然发现这块浮木是腐朽的,但是好歹也是能救命的关键。
“你怎么在这里?”打完了电话,向弗雷德里克报了平安,顺便被他教训了将近半小时后,安佳终于能够放下电话了,看向坐在墙角阴影中的海因里希,问着他。
“有一批化学品需要我亲自出面运回去。”因为上海繁荣的经济以及丰富的物资,这里才在战争期间愈见繁荣,欧洲有很多物资都是从这里采购的。
因为海因里希的脸孔藏在角落的阴影里,安佳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他冰冷的话语,不难想象他的嘴脸。问了那个问题后,安佳本来没有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但回答了,还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立刻,让安佳有些惊悚了。
看到安佳呆呆的似乎被惊吓到了,海因里希悄悄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嗓音却还是冰冷的,“你呢?为什么会在街上中枪?”当时抱着安佳就上了自己的车,没有看到后面追上来的人,回到住所后,又亲自操刀,一直也没有去调查安佳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这里的一个组织的人,这个组织……”考虑了一下,安佳还是选择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海因里希,当然这中间就像对林双明一样,同样隐瞒了她那晚在旅馆里的真实经历。“对了,那些日本人呢?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还有,我现在在哪里?”
“那些人没有看到我救你,不知道是我救了你,不过即使他们知道也没关系。”海因里希很有自信,他虽然只是过来联络军需,但是却是乘坐军用飞机过来的,飞机上带了满满一队党卫军的精英。“这是我的住所,哦,在日本租借内,离宪兵队不远,独立院落,恨安静,你可以好好的养伤,不要担心。你先休息吧,我派人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说完,海因里希留下安佳,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有用人送来了水和药。
安佳不能生育的事情海因里希决定还是瞒着她,反正他不在意,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她困扰了。在心里作出决定后,海因里希转身去安排后续了。
☆、第20章
再次见面,这次的海因里希让安佳觉得很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但是让她说却说不出来。
因为受伤,安佳只能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鸟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海因里希的住所是在靠近河岸的一侧,独立的院落,院子里有一片大大的草坪,草坪上一棵看不出是什么的树,树下摆放着很有古风的石制桌椅,庭院道路两旁摆放着半米高的风灯,庭院不大,从安佳所在的二楼的窗户看下去,一目了然。
养伤期间无事可干,海因里希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很多德语书籍让安佳解闷。
放下书,正要休息一下,海因里希进来了,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又到了换药的时间。
让身后的佣人把托盘放到了安佳的床头后,海因里希让佣人出去,自己从前面把安佳抱在怀里让她侧过了身子,把安佳搂在怀里,双手熟练的拆开绷带上的结,揭开绷带,先用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酒精沾在伤口上的一刹那,安佳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海因里希温暖的怀抱所带来的那一点尴尬旖旎也立刻不翼而飞。
“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战乱年代还敢到处乱跑,也许你该受更重点的伤才能得到教训。”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可是他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这些天他一直都是亲自给安佳换药,每次在看到安佳小腹上那狰狞的伤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地一股气怒无处发泄。
修长白皙的手指沾满了晶莹的药膏,涂抹在安佳伤口上,看着那双手指拿着绷带不断的翻飞,很快就在她的腹部形成了几条整齐的痕迹,然后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安佳有些恍惚,似乎又记起了这双手在琴键上翻飞的模样。
很快,海因里希就换完了药,又把她放回了床上。
“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每天这样在床上呆着,安佳越来越难受,总算明白了当时林双明的感受。
“再过一周吧,一周后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不能有剧烈动作,也不能出门。”看了安佳一眼,似乎明白她的焦躁,海因里希给了一个安佳还可以接受的日期。“我要在这里呆两个月多月,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走。”海因里希说的正是佛雷德里克和安佳说过的,早已经说定了的事情,安佳当然没有异议。事实上,她也巴不得快点回去。
“给你,这是我在这里找到的,似乎是中国的玩具。”说着,海因里希递过来一个银质的九连环,同样的九连环,她的空间里就有一个,还是她祖母当初的嫁妆,不过那个是玉质的,但是眼前这个做工却似乎精巧了很多,还带有很多镂空的花纹。
接过就连换,安佳面上并没有什么惊喜,有的只是惊讶,什么时候海因里希这么体贴了?心里想着,她就说出了口,“你怎么变得这么……?”安佳似乎词穷了,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
正在收拾托盘上的东西的海因里希听到安佳的话,转过身来。安佳被他忽然的靠近给惊住了一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海因里希稍有点凉的唇就贴了过来,“怎么了?不习惯了?还是你喜欢我这样?”说着,他扯开了安佳的睡衣上方的口子,手伸了进去,抓起了她胸前的凝白把玩了起来,安佳浑身一抖,抗拒的往后退了一下,“不要。”
眼看海因里希没有住手的打算,安佳情急之下叫出了声,“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痛点好,让你记住这个教训。”话虽这样说,但是海因里希还是立刻停了手,转而掀起了安佳的睡衣上衣去看她的伤口。
伤口的纱布上没有渗透血迹,看完伤口的海因里希却并备有立刻放下安佳的睡衣,反而手指顺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