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子湖花开不过一瞬,想要到西子湖底,姑娘难道想要轻声?”容允皱眉。
千月见容允与她装傻,心下冷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容允身后的帝星,弯了弯眼,这个容允的确有点意思。
“容允,当年之事非我所愿。”千月放下茶盏蹙眉道。高傲的女子放下一丝自尊,这一刻倒是显得几分可怜之意。
帝星微微眨了眨眼睛,在想自己是不是要下去了,这两位似乎要续续旧情了。
“千月姑娘,当年之事我已经忘记了。”容允拿在手中杯盏一时之间僵在了空中,不过转瞬笑脸依旧。
“容允——”千月有几分恼怒叫道。
“千月姑娘,请小声一点,容允腿断了,但是并没有聋,姑娘说话还是能听到的。”
“放肆,一个残废也敢这般对我们家小姐说话,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早就是……”一旁的白衣男子见容允这般不识时务,大声喝道。
“住口,苍夜。”容允还来不及说什么,千月先喝道。
那叫苍夜的白衣男子,手下的弯刀已经拔出寸许,听到千月的喝声,恭敬的对着千月抚了抚身,退居她的身后,那眼神看向容允的显然是不屑。
帝星眯了眯眼睛,越发觉得有趣,有趣的事件,显然自家大公子和这位千月姑娘有着旧事,而这位忠心的仆人显然对于千月姑娘是崇拜的不行了。只不过这样的人似乎有点愚蠢。
帝星或许是太过于放松了,没有绷住脸,嘴角弯了弯。
只见那位千月姑娘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容允见了自己居然这样的态度,虽然不能对于容允怎么样,但对于一个侍女算的上迁怒了。
“贱婢,你笑什么?”
帝星一愣,歪了歪头,这位姑娘刚才说什么?贱婢?
帝星紫色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微微笑着:“千月姑娘,请问刚才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贱婢,不知礼数,苍夜拖出去杀了,怪不得容允这般对我,一定是你这个贱婢搞的鬼。”
帝星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看戏都能被扯进去,真是,真是无辜啊?”
在苍夜还没有近她身之前,千月只觉得自己身前一闪,“啪——”的一声,千月脸上五个指印。
“千月姑娘似乎家教不好,说出这般粗鄙的话语来,实在是污我家公子的清静,还请姑娘退出流光晚榭。”帝星依旧是笑着,虽然心中无比鄙视自己,自己真是吃不了撑着,干吗要打巴掌,她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弄死眼前这个人,打巴掌这种事情,手好痛,果然和那上春楼里姑娘学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帝星小心的在身后揉着自己的小手,这一幕落入容允手中,不知道为什么容允觉得这个无礼的丫鬟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你敢打我?”千月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叫着,对着身后的苍夜大吼:“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杀了她。”
而不远处的苍夜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汗水直流而下,肺都要气炸了,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动。
“哇,这样就要杀人啊,好害怕啊,公子这里最见不得血腥了,好恐怖,你们还是快点出去把,否则的话,公子生气会很恐怖的。”帝星拍着胸口道。
千月这个时候总算觉得不对劲了。看着身后一动不动的苍夜,害怕的颤抖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丫鬟星儿。”帝星歪歪头笑的天真。
“怎么可能?容允这是你的意思吗?”千月不相信容允会这样对她,明明三年前容允明明可以为我去死,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可能?
“公子,你该沐浴了,走吧。”帝星觉得实在没有意思,这就是人间的女人吗?无聊的很,还不如暖儿,啊,自己为什么又想起了暖儿呢?总觉得自己似乎很羡慕,羡慕那样的感情吗?帝星你真是有点疯了,果然出来的太久了。
帝星懒得管身后的人,推着容允的轮椅朝着屋子里走去。
至于身后的人,管他们去死啊。
进入屋子。
容允倒是平静的很,沐浴之后,清清爽爽的看起了书。
帝星站在一旁,好半天才问道:“你不问什么吗?”
容允放下书,一副早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先开口的样子,“问什么?”
帝星忍不住自己会打向那一张平静的脸,你平静个啥子啊,咱做了那种事,你老连个惊吓惊讶都没有啊?
“哦,不问就算了,你早点睡吧,我累了,去休息了。”帝星显然今天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过于恭敬了,毕竟得罪了他家的客人他都不问,那么伺候丫鬟态度什么的也不用那么在意了吧。
帝星转身瞬间,容允苦笑一声,这丫头太狡猾了,不得不喊住:“我不问,你就不说什么?”
帝星迷惘着眼,她的确有几分想睡了:“说什么?”
“你是谁什么的?”
帝星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你不想问。”
“我现在想问了。”
“我能说我不想说了吗?”帝星无奈,人族就是表里不一喜欢出尔反尔,很是麻烦。
“不行,”容允道。
“哦,我是你丫鬟,那丫的太嚣张,公子我帮你教训了一顿,恩就是这样。”帝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来不及让容允喊第二遍。
帝星出了门看看亭子的方向,似乎那千月姑娘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不过和她无关,只是今天这件事,似乎丫鬟的时间当不长了,不知道淡水回来没有,哎真是无聊的很。再待两日就走吧。
帝星一转身却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人:“淡淡淡淡淡……水,你怎么在这。”清月淼淼,青衣翠发,碧色的眸子寒光点点,来人不是淡水是谁?
“绝音说你突然失踪了,我便赶了回来。”淡水虽然也觉得自己这般不大正常,虽然之前动了心,但是这般有别的心思的女人,不会太在意才是啊,怎么一听说不见了,他马上从神魔战场赶了回来,真是有点昏了头了。虽然回来也有着别的事情。
“淡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让人误会。”帝星虽然明白淡水应该忘记了情义,只是他这样说话,令帝星小心砰砰跳,的确淡水这样的男子,帝星值得动心,只是她不是一个帝星罢了。
“怎么,误会什么?你哥现在就在西子城,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丢了,我可不想和他打架,快点跟我回去。”淡水道。
帝星叹息,我说忘记了,怎么还说出那般误会的话,原来是为了自家老哥的交代啊,真是白欣喜了,还以为他能冲破那禁制呢?原来是误会。帝星垂了垂眼。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是该是怎样的感受了。
“她现在不能跟你回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吓了帝星一跳,正是坐在轮椅上的容允。
淡水转身,看到容允,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淡水公子久见了,三年前一别,还多亏公子那日相救。”容允道。
帝星一愣,三年前掉进西子湖的容允居然是淡水救的吗?她该说什么?真是猿粪啊?
噗。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公子别嫌我多管闲事就好。”淡水淡淡道。
“容允当年一时想岔了,才会如此,公子点醒乃是再生父母,星儿姑娘日前是我侍女,几日后西子湖花开,不如公子留下小住几日。”容允看了帝星一眼,突然道。
淡水看了容允一眼,他突然这么说什么意思?又看了看帝星。
“你真的当了他丫鬟?”淡水抽动着嘴角,当初是谁一副要死要活不当自己丫鬟的样子,现在反而过来给别人当丫鬟,难道自己拿待遇比眼前的人差很多?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帝星你的意思?”淡水问道。
帝星没有想到淡水居然还问她的意思,受宠若惊了。淡水这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其实很多时候,很难动摇他的决定。
于是帝星小心道:“要不就住几日?我也想要看看西子湖花开是什么景色?”
“那么就依你的意思,多住几日吧。”淡水淡淡道。
“星儿帮助淡水公子收拾客房,
就在流光晚榭住下吧。”容允道。
帝星胯下脸,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是某人丫鬟,那现在这里住了两个人了,那意思就是自己要伺候两个人了?不是吧,太不划算了吧。
故事的开头美好不一定代表着故事的结局是美满的。
就如同大侠们隐居之后是否真的幸福一样。
容允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在容府的日子并不是太久,不过或者帝星或有或无的有几分去听着容允的传闻,比如幸福的开始却不幸的结局。
夜凉如水。
烛灯的光辉依旧闪烁。
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一刻容允居然觉得又几分欢乐,冥冥之中心中似乎明白,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人。
三年前他有一个爱他的未婚妻,一群相濡以沫的朋友;他还有显赫的家世,高贵的血统。他的父亲是西子湖畔数一数二的大户,为他安排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终生勿为生活烦忧;他自身的才华和得天独厚的地位,使得他在这风流韵事的西子湖畔传为一道佳话。
直到三年前。
曾经他以为自己就这样一直一直的顺利下去,直到三年前千月的到来。
欧阳千月公主之姿,大雍王朝的公主,千金之躯,求嫁容家,何等的尊贵,他也曾自得不已,却不想竟然是催命符文。
西子湖畔水花开,一步兴旺一步哀。
容家一直是西子湖畔的张望者,爷爷的爷爷是,爷爷是,父亲是,而他也是。
是天的使命,他曾经嗤之以鼻,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之使命,西子湖畔水花开不过只是一方景色罢了。
被公主求亲而且还是美丽的公主,这等的荣耀,让他很快忘记了家规之中的,不能带外人进入西子湖畔花开形成的只有容家知道的道路,因为美丽的公主只是想要见识一下罢了,偷偷带过去没有什么的,是的没有什么的。
却不想那一日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永远永远也忘不记千月说的话。
“不过是个庶民而已,如果不是为了父皇所说的皇气之物,谁愿意理他,打断他的腿将他扔出去,既然地方已经到了。他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不屑的眼神,高贵的轻蔑之声,讽刺的话语,什么风流才子,什么容家大公子,他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未婚妻。
等他腿断回府之后,花念却退亲了,然后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被容家拘在这流光晚榭里,如果不是自己还是容家的大公子的话,父亲大概会杀了自己吧,就是不知那日西子湖水翻转,为何那千月公主却是没有事,今日又来,真是可笑不已。
月上树梢。
烛泪渐渐干了。
他没有再点,黑暗中的气息多年的日子里,他突然越来越熟悉了。
他坐在这里等一个人。
是的等一个人。
“你是在等我吗?”熟悉的身影,不如白日那高贵,魅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