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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 ,他有的纠缠你一天咧!”
我想想挺对,有点后怕,吸了一口凉气:“真恐怖!不敢回忆了!”
某离挠挠脑袋:“这才几更天啊!还早着呢!要不——他环顾着一下,指指书桌旁边:”今晚我在这边打地铺好了!”
我愤恨的呶嘴:“拜托,人家笔记小说里有心护花的,都是站在门口,守做一夜门神才对啊!”
某离歪眼瞪我:“不要那我可走啦?过期不候!”
绿绮掩面嬉笑:“东家,莫气莫气,他也是一片好心护主嘛!来,今晚让他在那里打地铺好了,我陪东家一床睡!要是再来什么牛鬼蛇神,就先吃了睡外面的他,好不?”
我笑眯眯的拉起绿绮的手:“小苹果,还是你最疼人………”
小飞飞没好气的嘟囔:“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呀……那我今晚睡这房门口算了,要吃,还是先吃我吧………”
绿绮嗪着笑容顿首:“不错不错,这才是男子汉!去吧去吧!”
某离不满,抱不平道:“绿绮啊,你尽欺负老实人!”
小飞飞不停摆手:“不,不,不,我自愿,是我自愿的哈!”一溜烟小跑去搬被铺了,某离恨铁不成钢的追喊:“给我也抱一捆来………”
我心里暖洋洋的,恐怖感在大家的嬉闹声里,暗淡了好多。
第二天清早,咨询馆来了位不速之客。照旧一身黑,黑衫黑裙黑纱笠,不是“大组长”是谁!
她进来我们咨询馆的时候,无声无息,大家正聚集VIP大户室,热火朝天的讨论,晚上出行方案。她就这么,很安静,很安静的走进来,很安静,很安静的坐在厅里,仿佛只是一阵路过的风。
待我们发现她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许久。绿绮歉意的一拍脑袋:“糟糕!看我!马虎的连有客人来,都没注意!”
小飞飞讨好的也拍了一下脑袋:“我们都没注意,都没注意!苹果你还是快去匀水倒茶才对!”绿绮嘿嘿脸红着跑向厨房。
我很沉着的在她对面位子上坐下:“不知道“大组长”今日大驾光临敝馆,有何要事呢?”
黑纱下轻音飘出:“我来迎取画卷。”
画卷?难道是当初衙差搜查时,某离偷偷扯下,私自携带出来,方便了我们后来调查案情的那幅………我默然。
某离懒洋洋的倚在门边装傻:“啥画卷啊?咱们咨询馆有啥好画卷啊?还劳动您亲自来取?莫不是——”他摸摸鼻子,望望咨询馆厅墙上挂的那幅陇西郡公画的李子拓和小乌鸦的肖像。
我立刻跳起来:“没!没!咱们咨询馆没啥可以进贡皇上的好画!那幅也是赝品,我在西市上花一两银子买来装饰墙面的假货!真的不值钱!你可别拿走………”
“大组长”吃吃笑起来:“你放心,陇西郡公的大作,宫里一大堆,皇上才看不上这幅咧!”
我配合着某离耍赖:“那就没有了!方氏咨询馆最值钱的,就这幅了!”
黑纱下头也没抬:“宋兄借的那幅朝阳公主的《昭君出塞》,时日也不短了——毕竟是宫中旧物,还是放在它该放的地方为好……你说呢?”
我和某离对望一眼,某离干笑两下:“呵呵,您知道的可真清楚……”
“大组长”却意外的以遗憾的语调,扼腕的喃喃自语:“不,我这次又没有知道——我如果知道,我就能提早把你们救出来………当初乌宝翁给我怀梦草,我都只知道是在长安……我如果看出那是在那里,该有多好啊……”
某离疑惑道:“当初在这里,你明明已经服食了怀梦草,应该可以见到自己所要见的一切,可怎么就忽然断了呢?怀梦草从来不会出现这种事故!”
“大组长”平静的回答:“我事后也仔细思索,终于发现问题之所在——是“碎梦刀”
小苹果正好送茶上来,闻言好奇:“啊?“碎梦刀”?那是啥?”
“大组长”耐心的解释:“这个世上,万物万事生生相克,既然有能让你梦见心中一切向往的“怀梦草”,又怎会没有,切断一切美梦,绝希望于失望的“碎梦刀”?
有人持草怀梦,有人持刀碎梦,老祖宗从来都未有双全!我估摸着,当时就在关键时刻,我要看见的凶手,他身边有人发现了,我在通过“怀梦草”窥探,他又是个高人,于是,他用“碎梦刀”破了我的“怀梦草”的梦境,我才在最后关头失败的!”
我好心的奉上茶盏:“您一口气说这么多,铁定渴了——来,咱们咨询馆旁的没有,香茶还是过的去的!”
某离“唉——”了一声,回头去屋里,取了那幅朝阳公主的《昭君出塞》图来,在厅堂里来回溜达。
“大组长”讪笑:“怎么,还不愿意还啊?”
某离别别扭扭的把画从身前挪到身后:“要还也可以,我们还,代表我们对您还尊重的,希望您也能拿出诚意来!”
“怎么说?”黑纱摇晃。
某离堂而皇之的指着黑纱:“你好歹和我们正面打个招呼啊!您把斗笠脱下来,我们就还!”
“大组长”貌似差点被一口茶噎着:“你可真是从来不吃亏!”
说罢,轻轻取下头上的斗笠。
我们八只眼睛,各个瞪的溜圆——粉可惜,萝卜长心目中无比威严崇高的大人,只是个普通而平常的女子,那相貌,寻常到放在长安大街上,一抓能抓几大把。
“大组长”似笑非笑的伸长手:“看完了吗?把画给我吧?”
奇怪!她一说话,似乎脸上就不对了!不在是那股子平凡的村姑气!那眼睛,刹时间,明亮的胜过切割成八心八箭的钻石所放射的,无比灿烂耀眼的光芒!而且,我注意到,她的瞳孔,颜色也变成了金黄……
某离晃晃糊糊的把《昭君出塞》递过去,像着了魔,乖巧的非常。
“大组长”把画展开,飞速的确定无误,连招呼也不打,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某离呆呆的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我踹了他一脚:“喂!人已经走远啦!”
小飞飞抑制不止唇边的微笑:“嘿哟!一见钟情啦?”
某离只是恍然的摇摇头:“不,只是觉得,她好熟悉,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似乎是很亲近的人呀……”他有点痛苦的抱着头,蹲在来就着咨询馆厅堂的石板地,仔细回想起来。
绿绮没好气:“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呗!我有时把钥匙搁哪儿,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没两天结果它就自己出来了……”
我拍拍某离:“是啊!想不起来,回头慢慢再解决!咱们先把眼前对付过去!”
当晚戌时,我们准点赶到著名的长安西市大街口的“晚晴楼”。
生意真的很好,从自信满满的跑堂小二的标准姿势就可以一睹。
他谄媚的招呼我们:“四位,有订座么?”
小飞飞眉一横:“天字号!”
小二立刻肃穆,老老实实的领着我们上了三楼最里间。
安顿我们坐下,小二解释:“有打过招呼的!您四位可能要少等贵人一下!要不先点些啥?不收您四位银两的……我们晚晴楼,最有名的是………”
小飞飞不等他口技相声的报菜名,就不耐烦的挥挥手:“就一人来一份你们晚晴楼最有名的鸡丝面吧!”
我知道他很紧张,现在是在找着方式压制情绪。也好,吃点东西。
没一会,小二“好叻——”上来四碗鸡丝面。抖手退出。
我们埋头苦干,某离大声愤愤不平:“什么最有名的鸡丝面啊?欺负我第一次吃啊?里面怎么一丁点鸡丝都没有 ???”
外面有人推门,一个爽朗的青年男声飞扬:“隔街岭南老婆饼铺,人家还叫老婆饼呢;难不成你买的时候还送你一个老婆?”
我回头,正是当时的翩翩白衣公子。
他向我微微一稽礼:“幸会!在下——楼晚晴!”
记不得的事,才最幸福
记不得的事,才最幸福
我们齐刷刷望着他大摇大摆的进来,我暗自感慨:原来是京城最有身份的主儿,而且是最神秘的几“少”之一的楼晚晴啊!
想当初,李子拓和小乌鸦,为了打动江城姬,贡献出超级美男做的超级美食,就是挑了楼晚晴的“花照晚晴”啊!
楼晚晴于京城一向神出鬼没,自称在“晚晴楼”是兼职大厨主职掌柜。
京城一直流传的版本如下:
他身家背景空白,长安人只知道他二十岁凭借一道“花照晚晴”,在京都豫王爷举办的美食选拔大赛上,一举夺魁,战胜了当时的御厨,号称“神铲米”的米大师。
米大师当场指责他作弊,因为大师品尝出,“花照晚晴”里,有一味调料,是长安本地著名的土烧烈酒。虽然作为配料,但是酒量不好的人吃了这道菜,多少都会醺醺然好一会儿。
楼晚晴质问大师,评的可是哪一道菜好吃?顾客爱吃的,就是最好吃的。大师无言以对,悻悻而归。
随后他借着风头,迅速创办“晚晴楼”,居然做的客似云来。
近些年来,楼晚晴号称要保护他那双神奇的手,“暗月阁”的小道版本是,他要保证他的花容月貌,不受脏兮兮的油烟的侵蚀——此人三天才进厨房一次,一次只做一道菜,就是“花照晚晴”。
现今我们一见,此人果然丰神俊朗,如霁月明辉——保养的估计大唐的公主们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他潇洒的提起前襟,硬是搬了个方凳儿,挤进偶和某离中间那个空位,大马金刀的坐下,潇洒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柄折扇,“哗啦”一下甩开,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呼两下,笑眯眯的问:“方馆主,别来无恙啊?”
我回想起他当时掐着虎子威胁的的凶相,再对照此君目前完全无害的小狗谄媚状,无语仅一阵恶寒。
某离把鸡丝面推到一边,旁敲侧击:“楼兄采用特殊的方式,邀请我们前来,咱们都依约办理了。楼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兜圈子!”
楼晚晴眉开眼笑的把折扇合上,击掌一拍:“爽快人!我就说,咨询馆里,数宋老爷,最是明白!”
我,小飞飞,绿绮,同时重重“哼”了一声,楼晚晴立刻又恢复弃狗一般小小的谄媚笑容:“特地恭请几位,前来解决上次的——未完待续………”
我晕!尼加拉瓜瀑布汗!
某离慢条斯理的端起他的面条汤,抿了一口:“楼兄客气了,我们通过几次接触,觉得楼兄本身就高人一等啊!周边想来得力的能人也不少不少!咱们咨询馆人单力薄,哪里能入楼兄法眼?”
楼晚晴怔住,了然一笑:“宋老爷说的是“他”吧?“他”可不是我的手下哦!我晚晴何德何能哟!你可别吓唬晚晴!”
说着,他袖子里,掉出一物,坠在桌面上,正是那根手指。
手指摇摇晃晃的立起来,靠在盛醋的小壶边上,摆了个省时省力的懒猪造型。
某离轻咳:“那就从“他”的来历说起吧!“他”是什么?那天晚上突袭我们的小官人,又是谁?——你最好说实话!朝阳公主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的!”
楼晚晴摸了摸脑袋,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好吧!那就从当年太极宫的“梓一阁”说起——
说起来,你们都知道,历朝历代的帝王,既然得到无比荣耀的权势,那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