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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而已
城池而已——决裂
这一次进来,我直接就站在了一个深邃的殿堂上。
整个大殿非常的寂静,一眼扫过去,空旷而昏暗,只有仞立的花岗岩一般的墙壁上,斜斜插着几支忽明忽暗的蜡烛,摇曳出隐隐绰绰的枯光。
不是,那不是蜡烛,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因为根本没有听见烛油滴下的声音!大殿安静的就象死人的坟墓一样!
我顺着斑斑点点的难以分辨的光源,抬起头仰望,殿顶象被鬼斧神工的大刀,硬生生砍出三面,高耸险峻,接合处看不到任何缝隙,又似乎太遥远,看不到顶似的。
其实是有顶的,因为殿顶是空的:直接连接着一小片夜空。幽幽远远,偶尔有星云飘过,凛凛森森,让人诧异梦幻中带着虚无。这样的顶,任何人在底层的大殿上呆着,都会觉得真的是:“见了它;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了” 。
——是不是所有的神邸,都要让瞻仰者匍匐在他的脚下,感觉到脆弱,无力,彷徨呢?是不是所有的神,都要让他的信徒,在精神上,先压抑,再得到永恒的平衡呢?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黑暗中,我以为是静静的两尊雕像的其中一尊,开口说话了:“姐,跟我走!”
他一发声,我认出来了,正是上一次,我在惊澜破月刀中,看到的,在竹林里,和风王霍思下棋的那位白衣帅哥——某狸口中最神秘的星天大殿的主持人,迦蓝。
(花痴女PS:虽然根本没看清楚过他的脸,据说他是天界最模糊的人,即使打过交道,转头也没有人能再记得他的模样,但是我直觉的觉得,他是个帅哥!)
他对面那位声音,平时一定是磁性而极有魅力的,因为即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仍然听的出她那淡淡的凄婉和哀愁。
“不,就这样吧,能够离开,也是一种幸福……”
“不可以,姐姐不可以就这么走!”
“不用难过 ,真的不用,你现在在坐死关,是师尊的宝气封门,三千年了,不要因为我而功亏一篑……”
“没有了姐姐,要力量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力量,就是为了守护姐姐!我现在……”
“别,你这次回来,是以新的身份,好容易才和我毫无关联,千万不要为了我……”
“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为了那件事,姐姐不会下山,不会遇见他,不会征战天下,不会卷入帝都,不会为奸妃所害,不会面对样的命运……”
“不要自责,我从来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无论是你,还是他。我只是来见你最后一面,我想,我这次是必然要入轮回了!将来恐怕再想见你就难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那尊雕像消失在暗色中。
而迦蓝雕像同志,就这么站了一晚上。
………………………………。。
场景再变,我眼前大放光明:
这次头顶是烈日滚滚,浓云泼泼,我俨然站在一片空旷的广场上,正前方就是宏伟的宫城,华丽而庞大的令人难以想象。广场的四周,被徐徐如林的军队包围着。
奇怪的是:我的左,右,后三面,各打出了一面军旗,猎猎如风的招展着,下面的战马上,各自端坐一位威风的将领;而我的正前方,越过空地,直对宫城大门的方向,却是什么旗帜也没有,只有明晃晃的一队一队的黑衣士兵。而他们为首的,是一辆金黄色,珠光宝气的香车巨辇,里面一个金衣男人,怀抱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知道在低声细语什么。
我望望广场中央的空地,那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难闻至极。破烂的衣杉,红花花的细肉,断断续续的肠子,白节节的骨头,周围有五只巨大的鹫鹰,每只脚上都拴着拇指粗的暗黄色的断绳,不知道什么仙家材料做的,看样子非常结实,只是早就被鲜血染的没了原样。
有一只鹫鹰,拍拍翅膀,开始啄食地上的残尸,我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熟悉的词:“五马分尸”,哦,不,这里是“五鸟分尸”。
就在气氛异常的沉闷和压抑下,突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道流光——
接着,人影一现,有个白衣男子,扑倒在刑场上,正是迦蓝。
金舆内的男人发话道:“迦蓝大人出关了吗?今日斩首叛后,孤广邀众臣,本也派人去过星天见,想请大人阵前祀礼,但得知大人尚在关内,方才作罢。大人今日前来,正好观礼。”
迦蓝闻得,并不做声,只凭空一抓,抓出法杖一柄,当场横扫身侧,五只巨鹫应声而毙。同时,迦蓝双手交叉成结印,成祈祷状,默默低喃咒语,刑场上慢慢升腾起一股血色的烟雾,雾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面目全无的女子。
女子轻轻的对迦蓝说:
“别无所怨,即将消散,顷刻须走。只怀念刚下山时的那段美好时光。”
迦蓝点点头:“刚下山时是么?好,那就回到刚下山时!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们统统重新回到战国时代!”
女子惨然一笑,魂魄消失。
迦蓝站起身,对金舆内的男人道:“她来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一片烽火纷飞的乱世;她伴你一路前行,争霸天下,位及帝皇;如今她死了,我就让这天下,重新回到战国时代!”
金舆内的男人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星天殿的星见而已!我们所有的帝皇敬重你们,让着你们,给予你们无上的自由,不过是因为先祖的一句话:“历任星见,都有诛杀君王的力量!”
但是你们真的有么?你们不过是区区缩在神邸里的一名祭祀者而已!而你,更是上位不过三千年!三千年才只露过一次面,就是接位大典!
如今看样子,你竟然偷偷和叛后扯上了关系,那就怨不得我了!众将士听令:当场缉拿反贼迦蓝,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群情轰然,已经有将士摩拳擦掌。
就在此时,迦蓝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更象是叹息道:
“没有了攸兰的帝都,于我,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
他才将说完,右军军首,端坐马上的一位帅男,忽然高高举起手中的一把华美而威武的宝刀,大喊道:“所有在场风族,血族,魅族,能族的将士们听着:速速后退一里!任何人等,收起兵器!如有抗令,擅自出击者,即刻驱逐出族,死伤自负!”
大军哗然,刑场右侧所有的士兵,乖乖的迈着整齐的步伐,分毫不差的后退了一大截。
金舆内的男人气的直咬牙,恨恨的说:“在场军士,众人如有活捉迦蓝者,赏近郊封地一块!格杀者,即刻封王!”
大批将士除了右路军,犹如发疯一般,拥挤而上。
只见迦蓝对着金舆内的男人微微一笑道:
“我说过了——
没有了攸兰的帝都,于我,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
说罢,袍袖一挥,整个人冲着士兵群里走去。
有人提刀了,有人拔剑了,更听得有人高喊:“我刺中了!”
然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被刺中无数刀的迦蓝大人,身形逐渐变成透明,就这么;施施然穿过千军万马,负袖而去。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
在无数闪亮的刀兵中,在人山人海的将士中,望这他飘然远去的身影,风王霍思翻身下马,跪伏在金舆前,扬声道:
“霍思无能,违抗帝命,令帝失望,自请贬罚,斥黜西疆,永镇西昆仑!”
帝从金舆中走下来,缓缓步到霍思跟前,双手背在身后,抬头静静的凝视着天空,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遭顿时进入消音状态,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很久,久到很多将士都觉得自己已经站成了木头,帝才俯下身,低头对一直跪在他前面的霍思说:“为什么要下令后退?”
霍思抬起脸,面无任何表情:“区区星天大殿里的星见?长天也许不知道,巴林也许不知道——但是,不,你和我都清楚,他其实是谁。”
帝语带责难:“那又如何?以至于你现在居然不肯称“臣”?”
霍思道:“我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我不能不保护,依附在我周边的所有将士,他们的族人在等候他们回家。
如若他们和他们一样上前”,他回身一指身后刚才那些拔出兵器的人——“我不能保证,这里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那里”。”
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远处另外两面兵士的带领者,夜海王长天和狱伦王巴林,都听得簇了簇眉头。
帝却依然低着头,也不叫霍思起来,只不紧不慢道:“你还能肯定吗?——“光明王大人”?”
霍思突然笑了,笑的很是灿烂,灿烂到连长天和巴林看了,都嘴角有点哆嗦。他说:“帝如果不记得了,我可以小小提醒一下。摩路末年……百万魔兵……十四军督军统尉……落日峡谷末日城一战……”
话音刚落,众人中前排有闻得“末日城一战”几个字的军士,通通腿肚打软,很多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爬不起来。
巴林紧紧扯住嘶鸣的宝马的马缰,大吼道:“当年总共才十三路军,哪里来的十四路?”
霍思依然维持着他那灿烂的笑容,浑然不管身后,谁倒下,谁大吼,只轻轻哼了一句:“帝还记得当时军篷里那句话么?——霍思至今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一日也不敢忘怀——没有了攸兰的末日,于我,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
帝浑身一震,双手紧握成拳,指着霍思怒喝道:“你住嘴!你在威胁孤?”
霍思收起笑容,朗声坦坦荡荡道:“霍思无能,违抗帝命,令帝失望,自请贬罚,斥黜西疆,永镇西昆仑!”
帝定了定神,长袖一拂:“允!”
霍思站起身,想了想,对帝直言:“他不是回来了,而是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你。
既然你,今日斩杀攸兰帝妃,天下很快就要再起战乱。他的手段,你我都明白,所以,谁在你面前称“臣”的日子都不会很长久了……”
帝说:“于是你躲到西昆仑,去做封疆大吏?”
霍思赧然道:“你也不用再算计什么了,我的族人,我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全部带离帝都的。为了我的族人,我必须活着。只要活着,我就还有希望!”
语罢,举臂一挥,右路大军有秩序的撤离刑场。
我还想再看下去,耳边呼呼风声作响,我只不断听见那句“只要活着,我就还有希望!”,在飘啊飘,紧接着,我就从刀里出来了。
狸走了,我很伤心。在这个时候,风王霍思想告诉我什么呢?
蒲牢走近我,哽咽着说:“小心啊,你不要难过,我相信天狸兄弟他们风族的本事,他一定能从妖闭空间逃出来!”
听着他说话的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指望什么?神啊,赐个狸一个michael,帮他越狱吧
我问蒲牢:“下面你准备怎么办?”
蒲牢道:“我看过了,相府的五行将相之地气,全部被密陀僧破坏殆尽,裴炎抄家灭族的惨祸,近月就要发生。我到时会来偷偷作法,把嫣红带走……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回东海吧?”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我还要留在这里,人间,长安是我的魂之所在,风王说,只要活着,我就还有希望!”
蒲牢傻乎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