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恪守本分的侍卫纷纷面露凶相,腰间的刀统一拔出。
“全部退下。”
一阵刀光剑影,晃得前方群众眼睛都睁不开。
大家都知道刀剑无眼,识相的退开,周遭的气压一下子变低。
侍卫开路,器宇不凡的薄泽玉大步前进,他冷漠的眼神没有在任何一处停留。
到达事故现场,许多人都受了伤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吓死我了。”方才站在薄泽玉身边的小姑娘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惊慌的扯着他的袖子管。
薄泽玉冷哼,“陈小姐自幼学习马术,一定见过更血腥的场面。”漠然地拉开她的手。
被称为陈小姐的姑娘睁开眼睛,尬尴的笑着。
拆穿了她的小心思,薄泽玉又把视线投入受伤的人群中。
一一查看。
依他所见,大家都是皮外伤,无大碍。
☆、120。第一百二十章 是你该有多好
街角转弯处站着受伤的穆晓晓。
她的手臂和大腿都渗出殷红的鲜血,唯一完好无损的手并没有捂着伤口,而是牢牢捂住口鼻,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眼眶红红的。
他们那么近,相隔一个转角的距离。
短短几步,穆晓晓却没有勇气迈出。
摔倒前,她看到了太子身边站的人。
本来还以为会是李微然,再狗血一点,就是戵大哥的心上人李悠然。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曾提出和她共同御敌的陈星蕊。
背叛感由心而生,她失望的闭上通红的眼睛。
如果,她没有离开。站在太子身边的人就是她。
悔恨懊恼烦躁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穆晓晓,好好看看,你当初放弃的是什么?
带着斗笠的她手扶着围墙,小心的探出头。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不断抽搐。
薄泽玉依然风流倜傥,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离开变得消瘦。
因为人群开始蠢蠢欲动,他抓紧时间,尽量简短迅速告诉周围的官员应该怎么做。
他认真的模样,穆晓晓还是第一次看到。
眼中不灭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以前她怎么没有认真发现他的好。
穆晓晓失落的垂下眼帘。
心中回想过往的一幕幕,她发誓,和太子在一起的日子里,她都是真心相待。虽然她离开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可那都是赌气的话,她真的没有想把太子让给别人的意思。
抬眸,看着娇弱的陈星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薄泽玉。穆晓晓恨得直咬牙。
早知道会有今天,她死都不会离开太子的身边。
不远处的薄泽玉感受到了异样的视线,本能的抬头看。
来不及闪躲的穆晓晓保持原来的姿势。
眼神接触之际,人群躁动,保护他的侍卫变化位子,正好挡在他们二人中间。
逃过一劫的穆晓晓缩回头,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扶着墙,她往和太子相反的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静下心来想,是她放弃了在太子身边的位子,做错的人是她,从离开的那天起,她就失去了嫉妒的权利。
大家都一样。
太子有了新的太子妃。
再过不久,她也要和戵大哥成亲了。
选择回到爹爹身边那刻起,就注定要和太子做陌路人。
不对,她应该是太子记恨的对象。
那也不错,至少他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曾经和他走过一段路。
就算他的脑海里抹去了我所有的好,记住了我所有的不好。
穆晓晓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眼神里没有一点生气。
最怕,我如此想念你,而你却把我忘了。
“好痛啊,伤口好痛啊。”她走过的地方拖着血痕。
喊着痛的穆晓晓在墙边停了下来,头磕着雪白的墙壁。
颤动肩膀哭了。
心里空荡荡的。
她不是非薄泽玉不可。
只是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他们再续前缘,醒了以后朝桌子的方向看去,也会期待太子像过去一样睡在那里。
她一直在想,如果能陪我到最后的人是你该有多好,我该有多幸福。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要穆晓晓!
乌云密闭,天空中响着阵阵雷鸣。
薄泽玉依然被人群包围,脚步无法移动分毫。
刁民认准随身的侍卫不敢对他们动粗,拼命的往里挤。
来视察的薄泽玉冷静的站着,屹立不动。
娇小的陈星蕊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手抓到,她躲都来不及。若不是太子在身边看着她,依照她的脾气早就破口大骂了,哪里会给他们机会放肆。
身材高挑的薄泽玉斜眼看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里甚是爽快。
当初太子妃不辞而别,害太子妃之位空缺。
李家姐妹被推上位,太后让他在二人中间选一个,省的被世人看笑话。
林皇后和太后作对,把陈星蕊带了过来。
薄泽玉知道立妃之事迫在眉睫。
他本来就不想让林家的势力扩大,便选了陈星蕊。
这女孩儿也算守规矩。
做事利索,较为机灵。
可他就是不满意。
习惯了惹祸的人,陈星蕊确实索然无味。
“都让开。”一个侍卫有些烦躁,将人大力推开,引起了薄泽玉的注意。
他侧过头看,仅一秒就偏过去。
瞳孔骤然放大,那是……。
他纵身一跃,跳到事故发生地。
“太子!!”众人始料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群将薄泽玉淹没。
陈星蕊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太子,会做出惊人之举,张着嘴呈吃惊状。
蓝色的屏障由内往外延展,以薄泽玉为圆心,喧闹的人群尽数被弹出去。
余波竟波及到陈星蕊处,她额前的散发被吹起,露出宽高的额头,眼睛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耳边传来阵阵哀嚎声。
陈星蕊出生武林世家,父亲是武官,自然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功夫,虽不能和高手相其并论,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在太子面前只能是班门弄斧,太子内功深不见底。
被震飞的人民中,站起一人。
锦衣相称,明眸皓齿,紧闭的双唇微微开启,喊出三个月未提及的名字,音色低沉,情愫难解,“穆晓晓。”
他手握的白色药瓶在他的手掌中揉为碎片,其中珍贵的药丸混着玻璃片嵌入他的掌心。冰蚕玉凝丸的香味飘至鼻中。
单手撩开衣摆,寻着原置于玉凝丸下的血迹走,绕过墙,看到大片殷红。
他不由眉头紧锁。
从血量来开,她一定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血迹极长,薄泽玉的肉眼看不到尽头。
心中化不开的恨意被紧张代替。
穆晓晓,你在哪里。
他刚打算去一探究竟,天空就下起了暴雨。
薄泽玉眼睁睁看着大雨刷去血迹,无能为力。
“来人啊!”他暴躁的怒吼引来了大批侍卫,连带陈星蕊也跟了过来。
“太子。”侍卫跪在暴雨中听后差遣。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大雨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角度往下落,葱白的手指着血迹最后消失的方向,“去找太子妃。”
侍卫纷纷将视线集中到陈星蕊身上。
她也误以为太子在找自己,不知情况的走上前,“我就在这里。”
“不是她。”薄泽玉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跪倒的侍卫怒吼,“我要穆晓晓!”他的声音在大雨中依然清晰。
陈星蕊第一次觉得雨点比刀锋更利,这几个月她都没有听太子提及穆晓晓,还以为他早就把她忘了。
扯出一个苦笑,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属于自己的她也不会强求。
“太子!!”陈星蕊一时没注意,薄泽玉突然倒在雨中。
其他人也都吓傻了。
“快送太子回府。”陈星蕊一手扶着薄泽玉的后颈,一手把他的脉象,再看他发紫的嘴唇,是中毒的迹象。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说,你在哪里看到!
那日倾盆大雨,穆府的丫鬟和佣人匆忙回府,福叔撑着伞在门外守候,未见穆晓晓回府,便抓了一个人问,“小姐去哪了?”
那人想了想,回答道:“小姐说要把姑爷的尺寸给谭师傅送去,就没和我们一道走。”
福叔点头,继续站在门口等。
大雨依然不见变小,他拿着伞焦急的踱步来回走。
想出去看看,又怕穆晓晓回来和他擦肩而过。
心里越想越着急。
不详的念头不断在脑海中闪过,穆晓晓的身份与众不同,是江南人见人恨的丧门星,若是被人抓了去可怎么办?
她小时候也总被别人欺负。有些大人一手拿着穆老爷发放的口粮,满口胡诌说穆晓晓如何不是,未经证实的谎言从街头传到巷尾,害的穆晓晓一出门就被人扔鸡蛋,扔菜叶,几岁的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哭也不闹,撅着小嘴隐忍。
福叔想了想,站到门右侧。
当时穆晓晓就是站在这个位子,小小的人,倔强的脾气。
“哎。”福叔看着迟迟不放肯晴的天空,仰天气长,“老天爷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们小姐?”
“穆姑娘怎么了?”男声在其后想起。
福叔撑着伞回头看,看见戵璞一身灰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后面。
“小姐至今还没有回来。”福叔指着外面诸多小水塘。
戵璞皱了一下眉,伸长脖子往外看。
穆府四周荒无人烟,除了雨点溅起的小水珠。
他在屋内休息,雨声太燥,辗转难眠,就出来晃圈。
这雨是来江南以后下的时间最长,最大的一场。
脑海中闪过昨日穆晓晓小腿受伤渗出血的惨样。
戵璞甩甩头,剑眉一撇。告诉自己,穆晓晓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他们之间只有相互利用。
福叔看戵璞还没走开,壮着胆子和他搭话,声音颤抖,毕竟戵璞气场强大,总挂着一幅生人勿进的表情,怪渗人的,“准姑爷,您在这儿帮忙看着,我去外面找小姐。”
站在房檐地下的戵璞抿着嘴没说话。要不是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福叔都怀疑他死了。
算了,福叔摇摇头。这位姑爷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对小姐的态度也很冷淡,还是不指望他。
福叔移动脚步往外走。
“且慢。”戵璞冰冷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稍作停顿,“把伞给我。”
讶异的福叔慢慢将伞递过去。
戵璞骨骼分明的手接过,耳边传来福叔的提醒,“小姐是去谭裁缝家送你婚衣尺寸,你沿着街巷走便是谭裁缝的店铺。”
“我的尺寸?”戵璞僵硬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
福叔笑着点头,姑爷的变化看在眼里,替穆晓晓高兴。铁石心肠也有动容的时候。
穿着黑靴的戵璞走在街上,听着淅沥沥的雨声,此刻,竟然有些想看到她。
“你看到太子了吗?”路过的行人冒着雨大肆议论。
“看到了,当时的人多得都快把我挤死了。”又有一人加入讨论的行列。
“我听说有不少人受了伤。”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窜到他面前,伞柄抵着他的胸口。
低沉如鬼魅,“说,你在哪里看到!”稍稍用力,伞柄竟入肉三分。
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雨声清晰。
刚刚和大家如火如荼聊天的男子一下子慌了神,哭喊着说,“大爷饶命,小人是在西街看到太子……”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要离开我
哭声还在继续,连人带伞早就不见了。
若不是男子胸膛留着红色的鲜血,大家一定会怀疑是否有人来过。
戵璞得到消息后阖上伞,跳到房顶,快速往西去。
不敢怠慢。
他听说过穆晓晓的名号,天煞孤星。倒霉的事不一定因她而起,可倒霉的人里头一定有她。
翻身越过楼墙。
身手矫健的他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留,继续往前。
到了西街,他不放过任何地方,一一搜索。
在白墙处,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他单手撑墙,稍作停留,翻过身往回飞跃。
纵身一跳,来到墙角,看着满地的血。
半蹲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将他头上戴的斗笠拿开。
昏厥向后仰的脸。
“穆、晓、晓。”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