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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七竖着耳朵听完了楚千寻的这翻话,终于重重了点了头,“奴婢明白了。”心下想着:外面传言二少爷如何不好,现下看来还是挺宽厚仁慈的,不由得内心轻快了许多。
楚千寻微微拢了眉,声音透着严厉:“明白了还不快去,你等着我将你迟到的事告诉马总管,让他来罚你吗?”
“是,是,奴婢这就去。”沈七七端着银盆,以闪电般速度转身退出了内间,踏着急促的小碎步,拉长着一张脸,坐在那一桌美味前面唉声叹气。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抓耳挠腮地心下烦躁不明所以,面对眼前如此具有诱惑力的美食也失去了兴趣。太夫人说二少爷每天贪睡不起床,虽然隔着纱帘看不清楚,但言语间可以感觉到他并不像是一个佣懒之人,可这到底是他嗜睡起不来,还是打心理压根就不想起来呢……
神情恍惚中,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不时伴有好听的女人声音传了进来,“二少爷起床了吗?”
“回表小姐,奴才不知。”门口的家丁回答着。
“那是谁在屋里侍候着呢?”女人继续问道。
“回表小姐,是新来的侍女。”
沈七七身子一凛,表小姐?会不会是那位经常说厨房的东西不合胃口,而责罚灶婢的夏洛洛啊!在厨房的时候,她对这个夏洛洛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厨房的一干众人谁都不愿意侍候这个被太夫人宠坏的表小姐,因为她真不是一点点的矫情,要比自家的几位小姐难侍候得多了。
不待她多想,门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沈七七赶紧迎了出去,眼前出现的人果真花枝招展,一身水粉色袭地长裙,甚为的鲜艳夺目,更是将她完好的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皮肤白皙,俊眸飞扬,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丝刁钻霸气,看上去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奴婢见过表小姐。”沈七七忙上前行了礼,并且暗暗告诉自己,对付这个女人可得小心着点。
“二少爷呢,起床了没?”夏洛洛压根就没看沈七七一眼,丢下一句话,便带着身后手端瓷罐的丫头,径直奔内屋而去。
“表小姐您请稍等,奴婢有话要说……”沈七七赶紧上前低头拦住,继续言道:“表小姐,二少爷有交待,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管任何人他都不见。”
“你说什么?”夏洛洛怒目圆睁瞪了眼,一脸厌恶地看着沈七七,口气也霸道了许多,“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岂有被你这个下人拦下的道理,走开,我是来给二表哥送补品的,岂容你这个下人来多嘴。”
“可是,可是二少爷说他谁都不见。”沈七七挡在了夏洛洛的身侧,以防她直接闯进去,虽然她不想做这样得罪人的事,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不能得罪二少爷,因为自己这一辈子能否重获自由,还要靠二少爷在以后的一年里能够配合才行。所以为今之计,她也只好弃军保帅了。
“你这奴才找死啊?敢拦我的路!”夏洛洛态度极为恶劣,眼底冒着火气。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望表小姐不要让奴婢为难,二少爷真的说他今天不见任何人,表小姐您明天再来如何?”沈七七态度平静,既不低声下气,也不傲慢自大。
“看谁敢拦我……”夏洛洛满脸怒容,瞪了一眼沈七七,随后抬头挺胸甩着衣袖准备继续往前走,嘴里还透着挑衅,“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只不过是个奴婢,还想骑到主子头上不成?哼!”
“表小姐,请不要为难奴婢,如果您贸然进去,奴婢会受罚的……”沈七七再次迅速闪身拦在夏洛洛身则,但依旧低头躬腰,以示对她的尊敬。
但是她虽然嘴上尊敬,内心却对这位外表华丽高贵,却一点没有大家闺秀之风的表小姐,失去了任何的好感。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罚你?”
从夏洛洛的口气中,沈七七知道她把夏洛洛惹怒了,正琢磨着该如何收场时,不想夏洛洛身边那个手端瓷器的丫鬟轻声开了口,“小姐,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可能二少爷今天真的有事。”
夏洛洛看了看身边的丫头,又厌恶地看了看沈七七,略一犹豫,甩了衣袖,“小巧,我们走,哼……”
沈七七眼见这主仆二人迈出了养心居的大门,不由得轻拍胸口舒口气,随后又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感慨地说道,“这表小姐真是不好惹啊!”
“哈哈……我看你比她还不好惹,最后胜利的不是你吗?”
内间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沈七七吓得一激灵,赶紧回身一看,纱帘后面立着一月白色身影,急忙低头答话,“二,二少爷您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不过你做得不错,我看好你。”他语调轻松,透着愉快。
沈七七一怔,整个人来个瀑布汗,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出声。
“别愣着了,出去吃东西吧。”
“嗳,嗳。”沈七七一边答应一边退了出来,站在餐桌旁,她一直在想,二少爷这丫是不是把我当成猪了,怎么一直让我吃,虽说死契丫头都是来自穷人家,可也没达到见吃的没命的程度吧。
正文 第三十七节:初次叫床
第一天上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混了过去,连沈七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首先不说连二少爷的真身都没见到,就连她迟到这么大的事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非但如此,楚千寻那厮居然还赏了她一桌的美味佳肴,撑得她到现在还直打饱嗝。
本来约好今晚要和秋季去老地方喝酒的,但是一想到昨天贪酒误了事,幸好二少爷没有追究。不过二少爷不追究,不等于别人也不追究,若是被那蛮横的表小姐知道,还不借着由子告她一状才怪。
思至于此,所幸就早早地跑去了秋季那里,但只拿了她帮方大娘讨的药,却把今晚相约喝酒的事推掉了。为了自由,她必须安守本分,兢兢业业才行。
明天一定要准时去服侍二少爷起床,好让他准时去前廷开晨会,自己也好早日获得自由之身,嗯,就这么办,沈七七暗暗为自己加油,所以她早早地爬到床铺之上瞪着天花板数绵羊,一只,两只,一百只……
翌日,晨光未现,灰蒙蒙的天色下,楚家大宅养心居内,一抹娇小的身影翻身下床,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停当后,双手捧起银盆,快步穿出耳房,打好温水,带齐洗漱用品,直奔楚千寻的寝房而去。
“嘿嘿,我今天终于按时起床了,二少爷,你也按时起床吧!”沈七七一双嫩手捧着银盆,站在楚千寻的门口嘴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轻手轻脚地打开第一道厚重的大门后,伸长脖子向里面前后左右地张望,发现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于是试探性的轻唤了一声,“二少爷,奴婢来服侍您起床洗漱吃早饭了。”
屋里没有传来一点声响,等了一会儿,她俊眸微眯,又唤了一声,“二少爷,时辰已到,您可以起榻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她只好拧着眉头端着银盆向内间靠近。
但是除了一丝晨风拂过,内间也是一切静默,一丁点声响也没有,这让沈七七的一双柳眉拧得更紧了些,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恐怕真的会来不及的。
于是她壮着胆子直接掀过帷幔,直奔二少爷的寝房,寝房内依旧十分寂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将银盆轻轻地放在洗脸架上,迈着轻声地步子,直接超寝房的最深处,也就是床铺的位置走去。
“二少爷,您醒了吗?”她脚步轻柔,隔着淡蓝色的层层纱幔轻唤,然而等了许久,幔内传来的仅有浅浅的呼吸声。
“二少爷,您该起榻了!”沈七七故意将声音加重了一些,但是床上的人似乎睡的格外的香甜,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少爷,您该起榻了!”她的声音再次加重了一些,但是榻上的人一切依旧。
“睡的这么沉?怎么还不醒呢?”沈七七翻着白眼,在床塌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轻手掀起蓝色纱幔,看见蚕丝被下的那一团隆起,圆眸缓缓上移,目光还没移到眼脸处,蚕丝被下的身体却动了动,双臂一扯将头部也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其实早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楚千寻就已发觉了她的存在,只是她和其它丫头略有不同,她不会勒着嗓子,颤巍巍的唤他起床,所以听着也就不是那么的刺耳,所以也就懒得理她,抱着被子继续补眠。
但是她居然得寸进尺地掀开了他的帷幔,下一步是不是要扯他的被角了,他窝在蚕丝被下的眼脸挂上一丝阴郁,开始对这个大胆的,扰他清梦的丫头有了一些不满。
“二少爷,该起床了。”不出楚千寻所料,他的被角果真被拉扯了一下。
“别来烦我,我要睡觉。”他极其不耐烦地丢下这句话,又动了动身体,由原先的仰卧改成了侧身,丢给沈七七一个冰冷的后背,但全身上下依旧被蚕丝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沈七七压根分不清那是前胸还是后背。
“可是,您不起床开晨会就要耽搁了。”沈七七又‘厚颜无耻’地扯了扯他的被角,齿尖咬着下唇,暗暗下着决心,为了我的自由,非把你弄起床不可。
“谁说我要开晨会,我要睡觉!”被子里再次传出了极度不满意的低吼。
沈七七翻着白眼,继续耐着性子轻唤,“二少爷,您现在必须起床了,否则开晨会真的来不及了,你若真的很想睡,那开完晨会回来继续睡可好?”
“不好,我就要现在睡。”他果断地回答。
沈七七瞪了被子一眼,苦口婆心,“二少爷,您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您是楚家的继承人,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您看太夫人她老人家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每天为生意上的事操劳,你却每天这般惬意,日日睡到自然醒,依奴婢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你必须改掉这个嗜睡的陋习,今天就改,现在就改如何……”
“闭嘴,出去!”楚千寻怒吼着打断她的话。
“二少爷,奴婢不能出去,奴婢是来服侍您起床的……”
蚕丝被下的身体动了动,但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沈七七再次忍着,嗓音却提高了些,“二少爷,时候真的不早了,请让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太夫人和马总管他们命奴婢服侍您……”
“滚……”
被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让人惊恐万分的怒喝,吓得沈七七连退数步,差点直接跌倒在地,那吼声如此铿锵有力,震得她双耳震震呜鸣,好一会儿才缓缓散去。
“二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沈七七不满的情绪已绷到最紧,随时都会爆发。
“滚,我叫你滚出去,没听见吗?”宁静的早晨再次被他的怒吼声划破。随即一个不明物体直接从纱幔里飞了出来,直直的砸在了沈七七的脸上。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砸在了鼻子上,那种鼻子被撞的,酸酸的感觉瞬间袭了上来,眼眶里瞬间也擒满了泪水,低头一看,罪魁祸首居然是一只鞋?二少爷床榻边放着的鞋!
这下她的一张俏脸完全扭曲,一脸错愕地瞪着床上的男人,大叫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