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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理。对自己的武器不熟悉,不会修,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吃的亏就大了。基于以上原因,我觉得我还是有东西可以教他们的。
第一堂课至关重要,我打算先从弓箭入手,带上几把弓,让他们拆装,然后再布置下作业让他们寻找出可以替代的材料自己造出一把弓。
备好课后,我就要正式上任了。
第一天上班,不能穿得太招摇,也不想穿太灰暗,跟祖国的花朵们呆一起,太灰暗会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所以我挑了一件草绿色的长裙,全身上下都是绿的,领口绣一枝粉红的桃花,既美丽又不轻佻,我自己是非常满意的。头上也不插东西,只简单的梳个辫子,在辫梢绑了同样色系的纱。我想这个样子应该很亲切很有爱吧,希望那帮小朋友会喜欢我。
另外我还准备了一块白石板,作为白板,找了一堆的炭条稍加工一下,把一端用布缠住作为粉笔用,还有一块充当黑板擦的抹布。另外还自制了一个沙盘。和了一些泥,里面加了棉花捶打(捏泥人的就是用这样的泥),做成泥胎,打算拿来捏一些环境出来,跟他们讨论在哪种情况下用哪种武器对自已最有利。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就是跟孩子们见面了。
正月二十开学,二少送我去上学。三少已经走马上任了,十八那天就去搞我们去年没有搞完的那个渠,现在他是以官员的身份去,工程应该更容易完成。牛小宝和春香已经结婚了,他们俩现在都跟着三少,春香既然已经嫁了牛小宝,我也不再强调她和三少之间一定要隔开一丈远了,跟着就跟着吧,我还是信任我家老公的(信任你还让人家隔一丈远?)。
话说,我是要去皇家学院上班,当然要先了解一下工作场所了。这个皇家学院算是皇帝给自己的孩子们专门设的学院,学院的孩子主要是皇上的孩子和王爷们的孩子,每个皇子或者王子又都各配两个伴读,这伴读就是从在京的各位三品以上官员的孩子中择优录取。可以说这些孩子的基因都很优良,我猜他们是可爱、美丽又聪明的小正太并不为过。这个学校的教学环境当然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不单教文教武,还教谋略,音律,以及一切上流社会需要学习的东西。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注重素质教育的学校,这一点让我非常满意,我个人是觉得素质教育非常重要,光会读死书是对孩子不负责任,浪费大好时光,让孩子没有一个幸福的青春时光。试想想整个青春都是埋在课本里,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啊(好像自己当年就差不多是这样,所以深恶痛绝)。而皇家学院的孩子们因为得天独厚的条件,不用受这种苦,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师资力量雄厚,只要你想学的,都会安排老师教。这也使得这个学院非常受欢迎,达官贵人们都挤破头想把孩子送进去做伴读。
到了学校,递上名牌,门房的人放我们入内,二少把我的教具先放去教室,我帮他整理他的医疗用品。没错,二少也来这个学院任职,做校医。这个工作还是我建议给他的,因为我怕自己一个女子在这样大一个男性的学院里会很孤单,所以极力怂恿二少去当校医。二少身体不太好,不能开医馆,开了医馆就要准备随时应急诊,人家找来了,你不能以自己休息为由不去。他又不想总呆着什么事都不做,所以我觉得校医这个工作还是蛮适合他的,既轻闲,又是个“医”。他听我讲得这么好,也就欣然同意前往担任校医一职,于是这个皇家学院今年不只是增加了“武器学科”还增加了校医一职。
帮他把东西都整好,他也回来了,回来后看他脸色很古怪,问他,他也不滋声,坐在那里发呆。我的上课时间到了,回头再问他怎么回事吧。
领路的小童领着前往课堂,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不行。
到了门口,小童说:“王先生,就是这间课室。我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好。”我应了一声,就抬脚跨过门槛。我一般是先出右脚,这次也是。右脚跨进门槛,门里的情形已经可以看见了,我算是明白了二少为什么脸色古怪。因为屋里坐着的全是大人,只有一个是七八岁的小孩子。
为什么会是大人?这小童领错路了?我把跨出去的右脚又退回来。转头问:“你领错地方了吗?”
“没有啊,这就是武器科的学堂。”小童紧张的说。
“那为什么不是一帮小朋友,而是大人?”
“小朋友?我们学院小朋友很少,都是大人,而且我们学院学习是选修的,想上哪门课由自己决定,其它人不得干涉。”
“原来以为是教小学生,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教大学生。”我的汗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这个皇上是想整我吧!就我这三脚猫的水平还能教大学生?让他们教我还差不多。
我站在门口发呆,小童催我:“王先生,你快进去吧,让皇子们等,不太妥当。”
我艰难的迈开灌了铅的腿,一步步挪到放讲具的位置。二少已经帮我把白板用桌子摆放好了,沙盘也都放好了,一应用具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可是我现在看着它们一点也没有兴奋感,只感到悲哀。且不说我能不能教大学生,要是让三少知道我教的全是成年男子,他肯定第一时间去给我辞掉工作。我的教师生涯恐怕也就今天一堂课了,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课已经备了,把想讲的讲完就是了。然后这些我花了无数热情制作出来的教具,以后要就扔到旮旯里接灰,然后再当垃圾扔掉了。
讲台上还放着一本名册,番开一看,里面是今天来上课的学生自己登记的姓名。
先点个名吧,虽然只能上一堂课,也要知道自己的学生叫什么吧。
“我是新来的讲师,名叫王小丫。现在上课,先点下名。我喊到的名字,麻烦答一声‘到’。”
没想到我上课的开场白是这样,本来想了很多的开场白,有的是想立威,有的是想搞活气氛。现在一切都用不上了,只求能安安静静上完这堂课就成。
“骆林诗。”
“到。”
“杨知雅。”
“到。”
“徐子豪。”
“到。”
“岑浩俊。”
“到。”
“水思汝。”
“……”
“水思汝。”
还是消音,难道没有来?那名册上怎么有名字?
“水思汝没有到吗?”
“水思汝也是你能喊的吗?要称呼二皇子。”那个刚刚点了名,好像叫徐子豪的接话。
对了,水确实是皇上的姓,这本子上除了这个水思汝,还有三个姓水的,只怕不是皇子就是王爷的孩子了。
“二皇子是叫水思汝吗?”
“你才知道?”那个叫徐子豪的继续代答。
“哦,这个名字可是皇上所赐?”
“那是当然。”徐子豪继续代答。
“既然是皇上所赐,为何会羞于答应?”
“你说什么?什么叫羞于答应?你不要乱说话!”徐子豪急了。
“不是羞于答应是什么?名字就是个代号,取了就是给人叫的,不叫名字难道称呼路人甲、路人乙?”
想跟我叫板,老娘心情正不好呢。
“好了,别吵了,她说的也有道理。水思汝到。”
“水思星。”
“到。”
“……”一一点名完毕,来上堂的有八个人,从姓氏看来,四个皇家的,四个伴读。
“今天这堂课是皇上增开的新科目,叫武器学。所谓武器,大家都非常熟悉,就是用来杀人的玩意儿,既攻敌又护已,对一个军人来说非常重要。”
“那大家对自己的武器又熟不熟悉呢?”
“你这是废话,哪有对自己武器不熟悉的人。”又是这个徐子豪,整一个刺儿头,我真想把他一巴掌拍散了,扔出去喂狗。
“哦,徐同学看样子是个中行家,那你平时有射箭吗?”
“当然,我箭术很高明的。”趾高气扬的样子。
“那你说说这把弓的弓背是用什么木料制造,弓弦又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吧。”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造弓的工匠。”
“那你又说你熟悉自己的武器?”
徐子豪被噎住了,不再滋声。
“很多人可能会想,我是要当将军的,又不是造弓的,对这个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底下有人点头。
“那我要说的是,细节决定成败,作为一个将军,最重要的确实是谋略,但谋略跟我的课程看似无关,其实也有点关系。只是我负责的科目不是谋略,所以略过不谈,只说武器。我们越熟悉自己的武器,得到的胜算就越大。比如,我们如果知道怎么造弓箭,在游击战中如果弦断了,我们可以找到适合的替代弦先续起来用,总比手无寸铁的任人宰割强。”
底下没有人出声。
“大家每人领一支弓下去,拆了重装,然后再拆再重装,直到一拿到材料就能装成一支弓为止。”
我把带来的弓分发给他们,不想再说话了。反正这堂课就备了这个,讲完就完事了。下一堂课遥遥无期,也没必要跟他们搞好关系。所以我对谁也不客气,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你们有意见也只能腹诽了,想造谣也可以,我一向对谣言这玩意儿不感冒。
他们在干什么我也没留意,我自己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窗外发呆。想着我盼了两世才盼来的教师工作就这样终结了,心里郁结成一团。直到下堂的铃声响走,他们纷纷过来跟我道别,我才浑浑噩噩的跟他们拜拜了一下,然后浑浑噩噩的走出课室,再次坐下时才发现是来到了二少的医务室,他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
“我教不成了,三少不可能同意让我教成年男子的,我一直以为是来教小朋友。”我苦笑着说。
“先别想这么多,先教着吧,三弟还有一阵才回来,他回来后再说。”二少安慰我。
“今天的课程完了,我想回紫竹园,你还要当班吧,那我一人回去了。”我站起来跟他辞行,他眼里满是担忧,我冲他安抚的笑了笑,挥挥手一人走出校园。也不想坐轿,也不想骑马,就这样一个人走啊走,走到半路上,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王瑞风。
“怎么这么不开心?”他的声音总是这么安定人心。
心下稍安,“我以为是教小孩子呢,没想到是大人,看样子三少是不可能让我继续教下去了。”
“你别担心,我会说服三弟的。”他温和的说。
“呵呵,恐怕不容易。”我继续埋头走路。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走得快一点,他步子就放大一点,我走慢一点,他步子就放小一点,我们就这么一直平行着往清平山走去。
回到紫竹园,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