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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细看了林老爷的脸色,到底觉得自己赌对了,便柔柔应道,“老爷,妾身无碍,这么些年胸口时有疼痛,早就习惯了。”
林老爷闻言,想到一些旧事,也只能叹了一声:“唉,也都怨我,若非当年……,也不会害你这么多年仍旧疾缠身。”
“老爷,这怎么能怪你。妾身能得到老爷的宠爱,早就知足了,这些个小疼痛又算得了甚么。想想妾身入府多年,过得也是不错,还能为老爷生下一儿一女,这辈子也算是满足了。只可恨琳儿那个孽障做了那等丢人的事,让老爷伤了心,妾身也自省不已,未曾想老爷仍为琳儿着想,让她嫁入侯府,妾身一为老爷疼爱女儿感动又愧疚,又为对不起蓉儿那孩子感到内疚,这些天想了这么多,倒是把旧疾给想了出来。”金氏揽住林老爷的手臂,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泛红,眼角坠着泪珠,“老爷,这些天可是难为了你了,蓉儿那孩子,自发生了这么些事,妾身还脱不出身去安慰她,倒是愧为母亲。只求那孩子别恨我,也别怨了琳儿那个孽障,到底是自家姐妹。”
林老爷听到这儿,本来因想起旧事而心有愧疚,现在被金氏这么一说,他背后又做了换女儿嫁妆的事,到底对金氏有些心软,便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这事都已经定下了,两个女儿的嫁妆你也备好了,只要安心等着她们出嫁便好。前两天为了慕容当年留下的嫁妆,我也喝斥了你一通,你可还生老爷的气?”
金氏赶忙摇头,“老爷,妾身怎么会生老爷的气?姐姐留下的那些嫁妆我并不知道有那劳什子账册,当年清点也是那么多物价,一一抬到了竹逸院,又如何知道会发生那些事?妾身真不曾动用姐姐留下的嫁妆。”
“哦?”林老爷扬长了音,本来他心软了,若金氏说她多少用过一些慕容留下的嫁妆,他倒是不会怎么样,可是金氏仍是在推诿,反而是让他不满意,看来金氏只以为慕容当年只留下那一份嫁妆账册,死无对证,未曾想一般大家族女子出嫁,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两份,她倒是怎么推脱啊?“玉梅,我今儿个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前天沈家派人把慕容当年出嫁的嫁妆单子送到府上来了。”
金氏闻言心里一咯噔,她真没想到还有这回事,老爷这分明就是疑她,两份嫁妆一对上,那她先前说的那些话全都不攻自破。金氏打了个激灵,不再说什么谎话,她知道现在认错才是最好的做法。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不该骗了你,当初妾身鬼迷心窍,府里的一些营生经营不好,不敢告诉老爷免得老爷担心府里中馈,妾身又甚少私房,只能想先用用姐姐留下的嫁妆,先垫垫防了事儿,待手头松了再赎回来。这么些年,妾身已经慢慢把当年那些东西赎回来,未曾想蓉儿已到了出嫁年纪,这一下子,妾身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垫上。妾身对不起老爷,也对不起姐姐啊!”金氏跪下说着就呜呜哭起来,泪珠子从长睫毛翻滚下来,不缺美感,让人一瞧便觉那是梨花带雨的美丽。
林老爷见金氏主动认错,又见她捂着胸口,知道她旧疾发作,胸口仍痛,哭成这般也不让他觉得厌恶,想到金氏管理林府后院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便不想进一步追究金氏的过错,便说道:“好了,你身体还不好,先起来吧。当年你用了多少慕容的嫁妆,现在就都用银子折算还回去。算了,老爷我做主吧,明日我会从府里划一笔银钱给蓉儿姐弟,免得你为难。”
说到这里,想到两个儿女,多少是心有愧疚,明日就划多一些银钱给孩子吧。
金氏听了,知道林老爷这是原谅她了,越发哭得软了身子,软进林老爷怀里,“妾身谢过老爷,老爷对妾身如此之好,妾身此生当真无以为报,只能更尽心服侍老爷。”
林老爷抱着金氏温软清香的身子,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心猿意马,想想他为了罚金氏没教导好林琳,也有一阵子没到沁梅园了,一时间,心动起来。
第二天,本来与林老爷一夜温存的金氏心情却跌落到谷底!老爷是原谅了她,但是早上老爷临走时居然告诉她,他把林琳和林蓉两个女儿的嫁妆互换了。
“老爷知道你心善。琳儿总归是嫁入侯府,嫁妆单子自然要体面一些,蓉儿虽说是嫡长女,可是却嫁入李家,嫁妆少一些也无甚关系。我初看了你准备的两份单子,便把蓉儿那份给了琳儿,单子上的嫁妆也算是体面,足以称起嫁入侯府该有的脸面。你就不必插手了。”林老爷早上这么说着,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若不是金氏知道自己准备的嫁妆藏的那些猫腻,可能还真以为老爷是为了林琳好呢!可惜,当听到老爷这番话时,她就知道老爷早就背着她做好了这一切,没准嫁妆都已经抬到竹逸院,她是想改都改不了!
就算老爷已经原谅了她,她也知道她再也难以得到老爷的信任,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想到这儿,她不仅胸口疼,连心肝儿都疼了!
就在这时,她派出去打听竹逸院消息的下人来回话,“夫人,偏院的柔小姐刚刚去了竹逸院。”
柔小姐?她是哪门子的柔小姐!早就是府里的柔小妾了!金氏一听气得拍了桌子,她已经被金柔与林蓉合着算计,失了一步棋,这会听到这两人又凑到一块,更是觉得刺了她的眼。
“来人,随夫人我到竹逸院,看看我们的大小姐!”
说罢,金氏带着自己四个一等丫鬟,两个婆子,一行人就往竹逸院赶去。
31、又起变故
金氏赶到竹逸院,却并不见林蓉出院来迎她,等她快进屋子时,林蓉才与那坐了好一会的金柔起身迎上去。看到她们的样子,金氏快气炸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金氏心底怨恨,若非之前已经出了林琳私情那么大一事儿,老爷把整个府都防得密不透风,她早就可以放出林蓉不敬继母,不孝父母的话,哪轮得到她现在这般目中无人!想到最近金家那边,她想要看娘家能不能帮上忙,却因为有了金柔这个变数,也难以使得上力气。
每每若想做些什么,都会碍手碍脚,实在是让她顺心了这么多年却突然给她添了一大堵!
“金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竹逸院呢?”林蓉浅浅福了个身子,才笑着问脸上蕴着怒气的金氏。想到金氏接连几天都过得不顺畅,现在终是忍不住脸上也能让人看出怒意,倒是不像从前那般会忍耐了。
想想也是,爹爹自从娘亲去世后,心里可能对后院这些事很有些疙瘩,这些年一直到弟弟年纪渐长,府里也仍只有金氏一人。这回也是金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金柔给接进府里来,凭白给自己添堵,好性子也耐不住连日来的磨啊。
金柔听到林蓉问了这话,也上前一步矮了矮身子,很是亲近地问道:“表姐,今早我遇上老爷,听老爷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这一问,金氏心里一突,看向金柔的眼里有着厉色,“哦,你倒是勤快,在我院里守着老爷出去?”
金柔闻言不甚好意思,摇头时脸上带着委屈,“表姐你可冤枉了我,今早只是与老爷在路上偶遇罢了,看老爷脚步匆匆,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林蓉见这大小金氏在她面前,也肆无忌惮地争着爹爹的宠,早就为她们这般不知羞耻感到难堪,便岔开话,“金姨,沁梅园的事儿可千万别在女儿这边提,女儿还是闺中小姐,这些事若让爹爹知道我听了,还不知会怎么怨您呢。”
金氏被林蓉这么一说,脸上忽的笑开了,“蓉儿说的倒也是,沁梅园的事蓉儿还是少听一些为好。表妹,你说话也要谨慎些,免得糟了蓉儿的耳朵。今儿个我过来,还是为了蓉儿的事。”
“哦?金姨有甚么事便说罢,蓉儿听着呢?可要叫妹妹也过来,金姨想必要说的也是出嫁该注意的事儿,妹妹也需听一听。”林蓉状似恍然大悟般,突然话语又一转,“哎呀,倒是我缺了考虑,妹妹正在禁足,也不知道这些天可闷坏了没有?”
金氏手中抓紧的帕子扭曲不已,心里暗骂这个不要脸的贱种!就算琳儿现在禁足,日后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还轮不到你这个日后嫁为农妇的人来取笑!想到这里,脸上却越发柔和,“蓉儿倒是善心,琳儿那个孽障我也管不了她了,也不知道日后嫁入侯府可会稳重一些,我倒是想她这次禁足后,能长进一点。唉,这也是我对蓉儿的期许,嫁为人妇不比在府里当小姐,要吃的苦头可更多了。”
金氏虽然当了林府主母,但是在林蓉姐弟二人面前真的称不了娘亲,所以每每想到在他们面前只能自称我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沈慕容那个女人,若老爷不是还念着她,怎么会让这两个贱种这般不敬她,老爷连听到这两个贱种唤她金姨都可以不上心,不训斥,怎能让她不恨。
“嫁为人妇,日后都要看各自的造化。”金柔知道表姐这是想扳回一城,她已经是自家表姐的眼中钉,自然也不会顺着表姐的意,便插嘴道。
却不想金氏一听到她说话,便喝道,“放肆!我与大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一个妾身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能说话来刺她?
金柔一听,袖中掩着的手握拳,低声道自己的不是,眼角却瞥向面带笑容的林蓉。
林蓉只待这两人说完,方道:“柔姨娘说的不错。日后嫁为人妇,我和妹妹也需看各人造化。不过想妹妹的身份嫁入侯府,日后要吃的苦头应是不比我少,每每想到这儿,我便揪心。金姨,您啊,还需多关心关心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芳华院可过得还好。”
这番话点出林琳以庶女身份嫁入侯府,必会遭难刺那金氏的心,更加道出金氏曾经为妾的事儿,想想刚刚金氏喝斥金柔的话,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金氏被这牙尖嘴利的林蓉气得手指都有些颤抖,旁边还有一个金柔,她若再待下去,更讨不了什么好,只能吞下这口气,不在这事上纠缠,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想要带着金柔离开。
却不想她还未走出几步,林蓉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开口道:“金姨且慢。蓉儿还未曾谢过金姨精心为蓉儿准备的那些嫁妆呢。”
想到被换的嫁妆,金氏更是像吞了黄连一般苦,看到旁的金柔忍笑,更是忍不住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蓉儿不必客气,这也是我作为林府主母的分内事,你能满意,我也便开心了。”
“即是这样,终究还是要谢过金姨。不过金姨,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当初你只送了一小份过来,爹爹可有和你说过,照那嫁妆账册清点,然后把剩下的再送过来呢?”林蓉又特意说道。
金氏这下是再也待不住了,只说道:“老爷说了,这事我不必插手,到时候老爷会把姐姐留下的那些嫁妆送过来。”
林蓉听了也满意了,满面笑容地送着这两位金氏离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院里。两个金氏,看着她们斗在一起,她从中得利也不错。
林老爷早朝回来以后,脸色不大好,不过他还是想到要用银两补偿两个儿女的事,又不能不给金氏教训,便派人让金氏出一半私房,他出一半,合起来差不多一万五千两,然后把银票全都送到竹逸院。金氏接到这个消息,本来是不情不愿的,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