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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听到林蓉的话,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攥紧香囊,看向林蓉:“姐姐,我和你比到底哪里差了,琴棋女红哪样不如你,为何我争不过你?”
“因为我才是林府嫡女!而你,只是个妾室所生的庶女!”林蓉直直地盯着林琳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林琳轻拍手掌,哈哈一笑:“说得不错,不就是身份比不上你么?可是姐姐莫忘了,我娘已经是林府夫人,我也占着嫡女的名分,而且即使你与贺哥定了亲,只要还没成亲,也是一样能改的。”
林蓉也冷笑道:“好,若你能让爹爹不顾林府脸面,改了这门亲事,我便认了,嫁与那李氏农户!”
“姐姐可记得今日所说之话,别到头来哭着不认啊。”林琳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你当我与你一样么?”林蓉轻蔑道。
“那我便放心了。”林琳笑道,“姐姐,天色已晚,妹妹想歇息了,慢走不送。”
林蓉忍着怒意,最后瞪了一眼林琳,甩袖转身便走。
绿竹见林蓉出来满脸怒意,一言不发便往前走去,赶紧跟上。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往竹逸院走了回去。
回到竹逸院,林蓉左思右想,知道林琳与那颜贺的私情,且要防着金氏和林琳又要使什么坏,好让她毁了这门亲事。
如今她虽心有不愿,可纵使她去与爹爹说了不想嫁与那侯府少爷,又能如何,圣上下的旨意,两府姻亲,定了如何能再改!林琳身为庶女,嫁过去侯府定会以为是林府打他们脸面,林蓉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又被自己在芳华院说的意气话逼着,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矮了气势。
虽与许氏说了这事,得到了些许宽慰,只是终心中郁郁,一整夜都无法入眠。
翌日清晨,林蓉早早便起身,欲去找林老爷说这事,却被管家告知林老爷早已出府,因要事要到宛城一趟,只得作罢。
去宛城一趟来回也要三四天,总是要等着爹爹回来她才能把这事告诉他,实在是烦心不已,对金氏与林琳更是不喜,心里想着这些事,又定了今日去祖祠看看,便让绿竹备好拜祭娘亲的物甚,带着丫鬟到祖祠去了。
一早上很快便过去,待林蓉从祖祠出来后,回到竹逸院,却听到芳儿,燕儿和一起守门的婆子在说着闲话,林蓉听到这三人说着夫人的表妹,挑眉便问道:“夫人哪里来的表妹?”
“大小姐,夫人今早娘家表妹过来了呢。”芳儿见是林蓉,赶忙和燕儿,守门婆子见过礼,才回道。
“原来如此。”林蓉点头,已经会意过来是金氏的表妹,心里早就无甚好感,便不再说了,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未过多久,就见许氏从外头回来,把她打听到金氏的表妹的话全告诉了林蓉,“小姐,那头的表妹也生得一副狐媚样子,听沁梅园那些丫鬟口气,竟是要在林府住下来。”
许氏对那金氏看不惯,在林蓉跟前向来用那头代指沁梅园里的金氏,林蓉一听便明白。
“呵,道林府是甚么人都能住的么?”林蓉不满道。
“小姐,这其实也无甚大不了,只是奴婢看那头对她表妹那样,说住下来怕是不简单。”许氏在林蓉耳边低声说道,“怕是给老爷作妾的。”
“甚么?那头她为何会如此做?”林蓉却不觉着金氏会舍得让别的女人争爹爹,绝对不会是好事。自林琳香囊之事,林蓉是对这对母女越看越厌,凡事都不想往那好处想了。
“小姐,你到底还是太嫩了。那头不是不能生了么?找个娘家表妹当老爷的小妾,她自能更加放心,等日后生了抱到身边养,还不一样是儿子。”许氏一下子就把金氏的心思道了出来,何况去母留子自古都有,金氏也不是做不出来这事。
林蓉听后直皱眉头,这金氏自己生了林池却不养,如今倒是想替爹爹纳妾,若日后那个金氏表妹真生个儿子出来,那还了得,且林府一下子便有了俩个金氏,弟弟的日子还如何能过得轻快。心里已做了决定,“奶娘,我想把她的表妹送出府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且她把表妹弄进府里,哪是能让你赶她出去。”许氏说道。
林蓉也觉自己想得太简单,如今林琳惦记着自己的与侯府少爷的亲事,她娘也不安分,惦记着亲养个儿子,着实可恨,“罢了,待我找机会见过那个表妹再说,总要做些什么,我方安心。”
23、林蓉打算
林蓉正想着如何找机会去瞧上一瞧那金家表妹,以便探探其秉性如何,未曾想第二天早上到金氏院里去请安时,就见着了这位金氏表妹。
看到的第一眼,林蓉心里浮现的第一句话便是果然是表姐妹,就那狐媚模样,眉眼间都缺了端庄,怪不得会应了当以色事人的妾室。想着这样的话虽没说出口也足见她对这对表姐妹的怨气,否则她不会顾不得大家闺秀的规矩,用这般鄙薄的话去形容一个刚见面的人儿。
林蓉对金氏以及金氏的娘家确实很看不起,许阿嬷曾对她说过,金家已经是一个小官人家,好好的闺女养在家里,不找个好婆家嫁出去,却偏削尖脑袋要送往达官贵人家当妾室,这已经不是正经人家会做的事。
“蓉儿,这便是我那表妹,金柔,你可唤她表姨。”金氏仍端着她温柔可亲的架势,似乎只是单纯地向林蓉介绍她的表妹。
林蓉垂眸忽视金柔眼里对她的无礼,翘弯嘴角,并没有让人看到她眼底的讥讽,“蓉儿的姨母俱是沈家闺秀,何来一个她姓小姐。若要蓉儿称她为表姨,那日后柔小姐怎么才能换别的称呼?金姨,您说是吧?”金姨二字,咬得格外重。再府外人面前,林蓉会给金氏脸面唤她母亲,可是这回偏偏就叫了金姨,以提醒她曾经的妾室身份。
林府的丫鬟婆子们也指责不了她,原本金姨这个称呼也是金氏本人赞同的,更何况林蓉的母亲是望族沈家,连林老爷也只当不在意,免得儿女深究当年事。
金氏闻言手中抓着的帕子越发扭曲,却没发作,林蓉这是想用称呼上的事来搪塞她让她不把金柔给老爷当妾室?什么只有沈家闺女才是她的姨母,她金家就算不上什么!在林府当家的可是她金玉梅!莫不是以为可以嫁入侯府,便自以为高她一等!这才只是定亲还不是嫁了人!
“大小姐,金柔只是区区小官之女,自是当不起大小姐一声表姨,表姐,这事可别再说了,不然柔儿还有何脸面在林府住上一段日子?”金柔见金氏气着,低声细语地开口。
呵,合着就说她不懂规矩,看不起金家人,不想让金柔住进府里?林蓉嘴角翘得越高倒是显得她越高兴,谁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怒。她从八岁那年懂得被金氏设计后才会让爹爹厌恶,就不会再那么冲动行事了。这回以言语激金氏和金柔二人,也只是想从言行上看这位金家表妹的品行。
从她方才说得话,先是自贬再牵扯到金氏身上,便已经是让林蓉直接与金氏对上,又以只是住上一段日子来暗地里提醒众人,她还只是客人。话里还有一番意思就是金氏想让她入府为妾却为何还不明面表态,当然这其中最主要便是提醒金氏,早些让她入府的事过了明面。
单一句话,足见她的心机之深。林蓉自然是高兴,若金柔真的入府,金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看到金氏瞥向她表妹的目光,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林琳自林蓉来请安后就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目光晦涩看着林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会听到她那位要为妾的表姨给她母亲解围,也只是鄙视地看着要当妾室还如此向往的女人,并不觉得感激,不过她是不会放过让林蓉难堪的机会,“姐姐,莫不是你瞧不起我和娘亲,才不肯唤我表姨?还是你以为已经攀上高枝了,便可以不认我们了吗?”
“妹妹,姐姐莫不是说错了什么?你且细想我方才说的那番话,若有一丝错处,你便明说,我可没你想的那番意思。至于攀了高枝?我乃林尚书府嫡长女,与侯门嫡子门当户对,何来高攀之言,此话万万不能让父亲听到,不然父亲可是会认为妹妹说林府低人一等。”林蓉直视林琳,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林琳只要细想,她的前半句话没有说错,后半句话只是推拒金柔入府为妾,何来错处?
“好了,蓉儿你先回去吧,今儿也有些晚了。”金氏不想再看到林琳与林蓉针锋相对,免得多说多错,用一个眼神制止林琳,让林蓉退下。
林蓉转身出去时,在金氏看不见的位子给金柔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才大方离去。
林蓉一走,屋里便只剩下金氏母女和金柔还有一干丫鬟。金柔这时矮了矮身子,刚对金氏道:“表姐……”
“好了,你也先下去吧。”金氏怎么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不过她对金柔很不耐烦,直接挥手让她退下。
金柔一下子愣了神,领会金氏那意思,便知道自己表姐并不是很想自己入林府,心里有些不满不过她忍惯了并没有让金氏看出来,很快便有礼地告退。
“娘,这个女的不是什么好的,你怎么会想让她给爹爹当妾?”林琳等金柔一走,就爆发了。
“住嘴!”金氏气道,“本来这段日子娘以为你已经学会大家规矩了,没想到还是这般不上不下!”上不了台面。金氏忍着后边那句话没讲。
“娘,女儿可是为你好,难道你想让别的女人分享爹爹?”林琳也不高兴了。
“这是娘的事。”金氏怎么会不知道她表妹的威胁,她也是从妾室走过来的,当年也是如金柔这般隐忍,最终夺了老爷的宠爱,正室的位置。看到金柔就好像看到另外一个自己,金氏对金家把这个表妹送入府中非常的不满,莫不是金家人以为她已经不中用了?居然如此算计她!
“娘的事不需要你理,你管好你自己,今天不是让你别说话吗,怎么就和林蓉对上?你又不是没在她那里吃过亏?”
“为什么不能和她对上,难道我就是比不过她?瞧她那个得意的样子,分明就是做给我看的!我以前对她就算有再多的善意现在也早就磨没了!”林琳想起方才的事就感觉透不过气来,被人用身份压住,还抢了亲事的感觉钻心的难受。
“是苦了你。娘也看不惯她那轻狂样!”金氏也恨恨地咬牙,“跟娘进内室,娘有话对你说。”
林蓉最近的心情都不错,许氏让她绣出嫁的贴身衣物她都不再推拒,原本因为知道林琳与侯府少爷有私情,林蓉虽然在林琳那里表现强硬,但是对于颜贺这位侯府少爷也是从心底抗拒。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娘亲临终对她说的话,别走娘亲的老路。
颜贺对林琳的私情,绝对会影响日后她嫁人为妇的生活。因此林蓉在为自己是斗气嫁入侯府还是顺着让林琳算计失了这门亲事二者徘徊,最近心平气和想了一番,便倾向后者,可是又不想让林琳如愿。
越是烦恼越是不想认真对待这门亲事,因此许氏让她绣出嫁衣物她总是寻了借口推卸掉。这回因为让金氏和林琳不好过,倒是有了心情,还想通了,如果现在这门亲事真的被毁了,她总还能嫁出去,虽然可能嫁得没有现在这么好,这些东西总要准备的。还有娘亲留下的嫁妆,她一定会全部从金氏那里拿回来。
“姐姐,在干什么?”林勤由着小丫鬟打帘子,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