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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本想着到最后告诉你,再跟你邀功,这下子却成了抵过了,苦命啊。”楚离抱怨着,取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递到君玥的面前,挑眉问:“瞧瞧这个,猜一猜是什么好东西?”
君玥的目光落下,纸张已经泛黄,怕是有些年份了,却保存得非常完好,像是放在书册里面好好珍藏的东西,而且纸张叠了几层,看样子是比较大,那么应该不是信件,“这是画?”
她说出自己的看法,同时已经伸手,将楚离手中的那泛黄的纸给夺了过来,慢慢展开,入目是墨色的衣角,画里面应该画的是一个男子,淡淡的笔墨勾勒出来的,是一个精壮的青年男子,而等画纸完全摊开,看到了那张面容,君玥却愣了。
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人,换做以前,她或许还不认识,可是就在几天前,这个人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她也死死的记住了他。
这张泛黄的画卷之上画着的人,正是萧洛辰的师傅,鬼门前任门主青冥杀手鬼罗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的确俊俏非凡,眉宇间没有那么淡淡的杀意和寒意,甚至那勾起的唇角还会带起春光。
画这幅画的人应该对他饱含情谊吧,才会用那浅淡不一的墨勾勒出这么惟妙惟肖的一幅画,而且保存了这么多年。
那么,这画的主人,君玥想到这里,她猛地抬头看向楚离,像是在求证一般询问道:“这画,是在何处寻到的?”
楚离笑,他道:“你猜的没错,我当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大吃一惊,没想过自己这次回去查找东西,还能从婆婆留下的一些书册里面翻到这个,刚开始我也不信,可又查了婆婆的一些笔迹,这才断定,这绝对是婆婆作的画。”
“原来,两大杀手门的首领竟然相识,只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婆婆为何从来都没有提过,甚至没有提到过关于罗海瑞任何多余的信息。”
“我也同样好奇,但很可惜,我将婆婆留下的那些书册竹简挨着看了一遍,都没再寻到任何线索,我想,唯一可能寻到答案的地方,便是清风谷了吧。”
“清风谷。”君玥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道:“想要在清风谷了解的事情,不如直接问婆婆更方便,清风谷内的一切,都瞒不过她的。”
“嘿,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问了,我可没这胆子。”楚离鼓励的拍了拍君玥的肩头,衣服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君玥却神色淡淡,天空中,月亮不知何时躲入了云层中,少了月华,夜似乎也凉了些,天气变幻就是这么的快。
楚离和君玥并肩躺在房顶上,许久的沉默之后,楚离问:“你呢,现在你的心是什么感觉?”
君玥沉默,她不是不愿意跟楚离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很复杂。
“他在那儿可站了三四个时辰了,吓得我差点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楚离说着,目光投向聆心阁外的一条小路上,那里,站着一个不动如松的男人,气宇轩昂,气质高贵,夜风吹得他紫袍扬起,眉目间阴郁,目光却明显看向的是聆心阁。
君玥走出房门时就发现了萧洛辰的气息,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更不懂他为何会站在那里,那般清冷的神色,却明显有着无助和彷徨。
她不怪他,如果那座坟真的是‘韩惜芮’的墓,想必她会比他更加的愧疚,只是她在乎了,所以心痛,她不求在他心里有一席地位,可为何他能前一刻与她缱绻万千,后一刻却又冷漠相对。
“我把我的心丢了。”
许久,君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轻飘飘的,被风吹散。
楚离似乎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心疼的看向君玥,轻声说道:“这样,你会很累。”他了解君玥的性格,什么都愿意为他人着想,让自己承担,可是她却不愿意为自己着想,不愿意放过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可是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贪婪,想要去侵占那些不属于我的,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控制不了自己。”君玥轻声的吐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别这样想,感情的事情,没有永远属于谁,那是人最不能控制的事情,至少你不能控制他对你的感情。”
“他对我,呵,他对我有感情吗?”君玥勾唇笑,她反问楚离,同样反问自己。
“如果没有,那么那边跟木头柱子一样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他半夜睡不着,出来晒月亮吧,更何况现在月亮都躲起来了。”楚离眨眼,指着黑夜中小路上立着的那个男人。
“别让自己太委屈,一切随心,你不欠她的,不要觉得自己偷了她的,你为她做得够多了,如果她能够醒来,把一切交给萧洛辰来抉择不好吗,若是她醒不过来,你就替她好好爱着他,不好吗?”
君玥摇头,她想要说不好,可是却又说不出口,她一定会让妹妹醒过来的,只是那时候,她能够全身而退吗?
“我不求什么,但求事情了结之时,留一段美好的记忆。”君玥说出自己的决定,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犹豫和徘徊都消散了,是啊,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你呀,哎,我还是那句话,别让自己太累,也别让自己太委屈。”楚离叹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天,看着不知何时聚起一片片乌云的天空,他道:“你自己想好吧,我就先走了,看这天,你也回去吧,免得在这里淋雨。”
楚离说完,身子轻巧的几个飞纵,消失在夜色中。
君玥抬头望天,果然,乌云遮住了月亮,云层越压越低,已经起风了,想必这场雨很快就会来吧,她的目光转向黑夜中的某一处,静静的看着那站立于夜色中的男人。
【又是纠结的一张,终于把纠结的戏份写完。】
第111章 不就是个娘们儿吗?【vip】()
111不就是个娘们儿吗?
秋日里的雨来得很快,君玥推开窗,就看到了豆大的雨珠打下,风透过窗户席卷,烛火摇曳,时暗时明。
她伸出手,啪嗒啪嗒的雨珠打在她的手心,冰凉凉的,‘他,还在外面吗?”
恨雨水隔绝了她的感知,心里却忍不住这么想着,前两日他喝了太多的酒,想必也没休息好,自己白日里到睡了一整天,那他呢,可休息过。
快入冬了,这样的雨水淋在身上,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承受不住吧?
心里忍不住的担忧,尽管他们之间还有着许多的不愉快,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他,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想起这一句,她拿起油纸伞,拉开门,飞快的冲了出去。
夜很黑,却还不影响她的视线,雨很大,却让她看不清楚,她举着油纸伞,奔跑到萧洛辰站立的地方,四周空空的,根本没有人。
“是回去了吧。”君玥失落的转身,她责怪自己担忧得太过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这里淋雨呢,也只有自己傻傻的,会这样跑出来。
积水打湿了她的裙摆,浸湿了她的鞋袜,她买着步子苦涩的往回走,身子,却突然被一双臂膀环抱,有些冰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强有力的臂膀,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紧紧的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同样,她就这么静静的任由他抱着,也什么都没有说。
油纸伞就这么歪歪斜斜的被君玥拿在手中,两人都没有遮住雨,雨水顺着他们的面颊滑落,萧洛辰抱着她,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声音依然低沉沙哑,甚至透着一丝疲倦。
“睡不着,就是想出来走走。”君玥低声的回答。
他默,也不拆穿她,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双臂,将她转过来,他再次伸出手臂将她揽住,让她埋在自己的怀里,低声的说:“对不起。”
很轻很轻的三个字,却清晰的飘入君玥的心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双臂攀上他的后背,同样抱住了他。
不需要他道歉,她也不会再责怪她,他心里虽然无她,可他对她的好,至少是真心的,有这一点足以。
两人都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只听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冰凉的雨水的打在身上,也不觉得寒冷,回聆心阁的这一路,他一直抱着她,这一夜,两人携手同眠,睡得分外的安稳。
一夜好梦,清晨醒来,天已大亮,她扭头,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忍不住咧唇笑,他同样回以微笑,大手揉搓了一下她温热滑腻的面颊,他说:“起身了,我今日还要进宫去。”
“恩。”君玥点头,起身披上衣裙,这才取了萧洛辰的衣袍,伺候他穿上,轻轻的替他整理着衣摆,曾经的她从未想过,她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会这般替一个男人整理衣袍。
幼年时,总是不解的看着娘每天早晨细心的替爹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衣袍,如今才明白,这般简单的一件事情,却是那么的幸福与甜蜜。
晨光明媚,清风徐徐,聆心阁被温暖的阳光笼罩,送走萧洛辰,君玥便取了一本厚厚的古书翻看。
这是一本书页已经泛黄的古医书,里面记载了无数奇门偏方,里面不乏有一些解毒和恢复容貌的术法,她一条一条细细看下来,却不免觉得遗憾。
里面有几个偏方都提到医治溃烂的伤口,可是那里面所用到的药材,要么不是已经绝迹了,要么没有听说过,竟然没有一个方子的药材是能够集齐的。
君玥看着那些没听说过的药名发愣,取了纸笔,将这几个名字写在一张小纸条上,而后取出那个白沐公子交给她的鸽哨。
数日前白沐公子匆匆赶来辰王府,医治了萧洛辰又救了她一命,而后匆匆的离开了,她想,如果需要寻医问药,这世间还得找有医仙之名的白沐公子,他虽然年轻,却得有天下第一之名的盖世神医白风的真传,又因为年轻而淡然若仙,被称之为医仙。
她要寻找的是一味叫做溶尸草的草药,以及一味叫做仙蝶蜕的药材,这是出自一个偏方,着书者称,此法效果神奇,腐烂十年的伤口都能愈合如新生肌肤,可遗憾的是,溶尸草她并未听说过,而仙蝶蜕更是只闻其名,不知世间可否真有此物。
白色的灵鸽扑着翅膀落在君玥的肩头,她将小纸条放入鸽子的脚环,而后将灵鸽放飞。
*
萧洛辰独自进宫,在入五重宫门之时,却遇到了自己的几个兄弟。
“三哥……”见到他,最高兴的莫过于老五萧羽烨,他自幼和萧洛辰关系最好,虽然不是萧洛辰的母妃孝贤皇贵妃的亲生子,却是由她亲手带大的。
他比萧洛辰小十岁,如今不过十六岁,是萧洛辰四个兄弟之中最为年幼的一位,他的生母地位并不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便由孝贤皇贵妃抚养长大。
他和萧洛辰长得并不像,脸圆圆的,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像是个秀气的文弱书生,性子也最纯善。
萧洛辰对他点头,就听到萧羽烨旁边的二皇子萧昊扬粗犷的声音,“老三,听说你府里又收了个美娇娘,她把辰王府闹得乌烟瘴气,你还把她宠得跟宝贝儿似的,是什么样的绝色尤物啊,什么时候带出来给二哥瞧瞧。”
“二哥有心了,只她一直在深闺内院,不识礼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