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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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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江知宴,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认楚珩这个父亲。

    楚修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在黑夜里逆风疾驰。

    第二天上午九点,楚修准时出现在位于CM集团大楼36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楚珩负手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沐浴着金色朝阳,像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就连背影都透着威势。

    他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楚修,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来了。”楚珩开口,“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楚修抬脚走到落地窗前,和楚珩并肩而立。

    站得越高,风景越好,热闹繁华的都市盛景尽收眼底。

    “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和你演父子相认的烂俗戏码,”楚修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我救一个人,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喔?”楚珩微笑,“听起来是桩很划算的生意。你想让我救谁?”

    “闻氏集团的二少爷——闻鹤西。”楚修说,“他现在正被孔瑛关在位于东郊的一座独栋别墅里。”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支持,明天见。

    推荐下我的'动物园'系列完结文:《我的龙》《我的狼》《你压到我的翅膀了》

    文荒的小朋友可以去瞄一瞄,戳专栏可见。

第6章 第 06 章() 
江知宴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扭头朝门口看过去,只见保镖将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端着餐盘的女人,保镖又将门关上。

    女人将餐盘上的食物放到落地窗边的圆桌上,看都没看床上的人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就默默离开了。

    盯着天花板醒了会儿神,江知宴下床活动腿脚。

    身上比昨天有劲多了,至少走路不打晃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把阳光放进来,眼睛被刺得眯起来,适应片刻才睁开。

    如果不是稀稀落落地建着几栋别墅,江知宴几乎要以为自己住在原始森林里了,放眼望去全是枝繁叶茂的树,绿化好得过分。

    站了没多久,腿有点软,江知宴坐到沙发椅上,拿起汤匙喝粥。

    吃饱了才有力气活动,他得赶紧恢复健康的体魄,否则人家打开门让他跑他都跑不动。

    就着小菜喝完粥,又吃了两片面包,江知宴就感觉有点撑得慌。这胃口也太小了点,换作从前,这点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江知宴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先给浴缸放上水,然后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脱光之后站在镜子前,他暗暗咋舌,这也太瘦了,简直有些瘦骨嶙峋。那个叫楚修的男人说他在床上躺了十个月,瘦也正常。等逃出这个鬼地方,他要多吃饭勤锻炼,恢复以前的身材。不过这张雌雄莫辨的脸,还有这白皙细腻的皮肤……好像就该搭配羸弱的身体,如果锻炼出一身肌肉的话,貌似会很奇怪。

    刷完牙,水也放满了。

    江知宴小心地走进浴缸,坐进热水里,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干燥的皮肤被热水滋润的感觉就好比久旱逢甘霖,实在太爽了。

    江知宴背靠浴缸,仰着头闭上眼,思绪渐渐开始发飘。

    他今年24岁……高考考上B大了吗?毕业后做的什么工作?有没有交女朋友?或者英年早婚?老爸身体好不好?

    但是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他都要以闻鹤西的身份活下去了。

    闻鹤西,他的身份真的很复杂。

    从昨天那个女人的话里可以知道,闻鹤西应该是私生子,他妈已经死了,他爸叫周海鸿,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周嘉洛。

    闻鹤西和周嘉洛……卧槽!江知宴猛地睁大双眼,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那个女人说闻鹤西“勾引”周嘉洛,勾!引!

    所以,闻鹤西是Gay,而且还是兄弟骨科?!

    那个女人好像还说了,闻鹤西毁了她儿子。

    难道,闻鹤西和那个女人的儿子也是那种关系?

    卧槽卧槽卧槽!

    那闻鹤西和那个叫楚修的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自己,和闻鹤西又是什么关系?

    江知宴懵逼了。

    他是钢管直男啊,他喜欢又软又萌、又香又甜的妹子啊,他对搞基真的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啊。

    江知宴没心思泡澡了,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出了卫生间,坐在落地窗边晒太阳。

    江知宴,要淡定。

    他告诉自己。

    有什么可慌的,那些是闻鹤西的过去,跟他没关系。现在换了灵魂的闻鹤西,是直男,拒绝搞基!拒绝骨科!

    自我安慰完毕,江知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

    只有多运动才能让身体快些强健起来,总是病怏怏的可不成。

    走累了就歇会儿,歇好了继续走。

    漫长的一天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夕阳很美,江知宴坐在窗前欣赏了很久,心里不由生出感叹,活着真好啊。

    吃过晚饭,走了一天挺累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可做,江知宴洗漱过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一个接一个地做。

    梦见被车撞,梦见被楚修强迫搞基,梦见被那个女人挖心……刀插…进心脏的瞬间,江知宴惊醒了,他猛地坐起来,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喘气。

    “嘭!”

    他被突然响起的撞门声吓得一激灵,愣了一瞬,他急忙摁亮床头灯,死死地盯着门口。

    “嘭!”

    又一声。

    江知宴的心脏也跟着狂跳了下。

    该不会是楚修来救他了吧?

    这个猜测让他瞬间打了鸡血,急忙下床冲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头的动静。

    “嘭!!!”

    这一声和前面两声明显不一样,前头两声是沉闷的撞门声,这一声……好像是枪响!

    卧槽,这也太硬核了吧?

    江知宴赶紧退开门口的位置,贴墙站着。

    “开门!”

    他听见外头吼了一声。

    紧接着,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

    江知宴不敢动,怕被误伤。

    他屏气凝神,睁大双眼,看见一个男人倒退着走进来,右臂平伸,手里果真握着一把手…枪!

    但是,这个拿枪的男人并不是他猜测的楚修,而是个陌生人。

    男人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闻鹤西”,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说:“宝贝儿,我回来了,你想我吗?”

    江知宴突然感到害怕,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知道,对这个男人的畏惧,来自闻鹤西!

    灵魂不在了,脑海中的记忆也随之消失,但身体的记忆却还在,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男人朝他伸出手:“过来,我带你走。”

    江知宴没有反应。

    他当然想离开这个监狱,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更危险,绝对不能跟他走。

    这时,他听见门外的保镖说:“大少,董事长一直在找你,你别这样,让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你们当面……”

    江知宴虽然怕得要死,脑子却转得飞快,他猜测,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女人口中被闻鹤西毁掉的儿子,闻鹤西和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种关系。

    他猜对了,这个持枪行凶的男人,正是孔瑛的儿子,闻鹤西名义上的哥哥,闻鹿南。

    “闭嘴!”闻鹿南像头发怒的狮子,“再他妈逼逼一句老子崩了你!还轮不着你教我该怎么做!”

    保镖立即噤声。

    闻鹿南转头看向“闻鹤西”,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眉眼带笑,目光温柔,仿佛正看着深爱的恋人。

    但看在江知宴眼里,却只觉得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的身上透着一股邪气,变态味儿十足。

    “鹤西,到我身边来。”闻鹿南看着他,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鬼使神差的,江知宴竟伸出了手。

    他心想,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想办法摆脱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手里有枪,除了顺从他也没别的选择。

    伸出的手被紧紧握住,闻鹿南一手举着枪,一手牵着“闻鹤西”,在保镖们的注视和跟随下向外走。

    距离别墅一百米左右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

    楚修正坐在车里——他实在太担心江知宴,陪唐秀懿吃过晚饭后,他开车出城,一路来到这里。楚珩已经答应帮他救人,所以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他只是想来看看,即使见不到人,但离得近些,悬着的心便能踏实许多。

    楚修目不转睛地盯着别墅大门口,那里停着辆十分显眼的红色悍马,大约十分钟前,他看见一个男人从那辆悍马下来,进了别墅,而两分钟前,他听见一声特别像枪声的巨响,是从江知宴所在的别墅传来的。

    国内枪支管控极其严格,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枪。

    楚修几乎立即就想到闻鹿南——据温润说,闻鹿南不久前回到国内,却一直藏着没有露面。从枪支自由的国外弄回一把枪,对闻鹿南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而且,能够轻易进入孔瑛私人别墅的人,除了她的儿子闻鹿南几乎不作他想。

    闻鹿南来这里的目的,只可能是为了闻鹤西。

    温润说得没错,闻鹤西对闻鹿南的吸引力还真是经久不衰,强得可怕。

    正想着,别墅里有人出来了。

    楚修立即坐直了身子,他眼睁睁看着江知宴被塞进车里,然后那个疑似闻鹿南的男人也上了车,红色悍马迅速驶离。

    楚修立即驱车跟上。

    江知宴落到闻鹿南手里,就好比羊入虎口,这可比被孔瑛关在别墅里危险得多。

    他已经等不及楚珩施以援手,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救江知宴脱险。

    悍马朝着市区的方向飞驰。

    江知宴坐在副驾,噤若寒蝉。

    他偷偷打量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依旧很怕他,但和初见时来自镌刻在闻鹤西骨子里的畏惧不同,现在的害怕来自江知宴自己——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也猜到这个男人会对他这个冒牌闻鹤西做什么,所以他害怕。

    闻鹿南偏头看他一眼,说:“六年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嗯?”

    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

    “怕我?”闻鹿南又问。

    江知宴依旧不吭声。

    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

    “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

    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

    江知宴:“……”

    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

    他想跳车!

    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

    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

    闻鹿南。

    闻鹤西。

    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

    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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