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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哈哈一笑,说:“怪不得,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这么明显吗?”楚修微窘,“我觉得我已经很收着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金科说,“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话楚修是信的,金科在楚珩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绝对是一流的。
“金叔,我爸下午在公司吗?”楚修问。
金科说:“董事长今天没来公司,你不知道吗?”
楚修摇头:“我早上出来得早,没看见他。”
“董事长每三个月有一次例行体检,”金科说,“今天是体检日。”
楚修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还怀疑过,楚珩的反常行为是因为得了什么绝症,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没见楚珩的身体出现过任何状况,所以早就打消了猜疑。
兰亭雅筑到了。
进了包厢,等了十分钟左右,周海鸿才姗姗来迟。
楚修站起来,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假笑,假模假式地和周海鸿寒暄,不过幸好金科也在,他游刃有余地和周海鸿交流,可以让楚修不必一直保持虚伪模式,获得片刻喘息。
三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直到周海鸿结束商业话题,问了楚修一个私人问题:“很久没有见到鹤西了,他还好吗?”
楚修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还是低头掩饰了下,他简短地回答:“他挺好的。”
周海鸿说:“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麻烦你帮我转告他,7月22号我和孔瑛结婚,不管怎么说鹤西都是闻家二少爷,他必须出席。”
楚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周海鸿和孔瑛……要结婚?
这他妈也太荒诞了,比八点档狗血电视剧还要荒诞一百倍。
第37章 第 37 章()
回公司的路上; 楚修依旧在为周海鸿要和孔瑛结婚的消息感到惊讶。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周海鸿说出来; 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因为这实在太荒唐了; 荒唐到可笑的地步。
马克·吐温说; 生活比小说更狗血。
真是一针见血。
金科正在打电话,告诉楚珩这个惊人的消息。
等挂了电话,他笑着叹了口气; 说:“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周海鸿竟然要和孔瑛结婚,真是不可思议。”
楚修问:“我爸怎么说?”
金科说:“董事长就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姜还是老的辣; 真淡定。
楚修却做不到,他心事重重,脸色也有些凝重。
周海鸿把这件事捂得这么紧,一点风声都没往外漏; 就连楚珩都被蒙在鼓里,却让他成为第一个知情者; 就是为了让他给“闻鹤西”传个话; 这其中的弯绕扑朔迷离; 楚修想不明白; 却隐隐心惊,他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
周海鸿和孔瑛,一直是江知宴以“闻鹤西”的身份活着的最大阻碍; 现在这两大阻碍要结合在一起了,江知宴未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但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护好江知宴。
而且,他还有楚珩这个强大的靠山。
想到楚珩,楚修就踏实了许多。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无形之中,他已经开始依靠楚珩,而且,有依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抛诸脑后,一想到江知宴,楚修就高兴起来。
他又开始好奇江知宴在做什么,真想在他身上装个监控,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想给江知宴发微信,又怕江知宴烦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只能翻看聊天记录解馋,即使这样都忍不住嘴角上翘。
正看着,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提示。
楚修点开,是陈亦则发来的。
陈亦则问得直白:'楚修,你和昨天那位是什么关系?'
楚修回得诚实:'吃饭前只是朋友关系,吃饭后确定了恋爱关系。'
过了几分钟,陈亦则才回复:'恭喜你,你们很般配。'
楚修回了两个字:'谢谢。'
陈亦则:'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吧。'
陈亦则:'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楚修回了个“好”,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祝你早日遇到合适的人。'
陈亦则:'谢谢。'
楚修退出聊天界面,顺手把对话框删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比上午还要慢,因为怀着对晚上的期待。
楚修竟然觉得紧张,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既期待又紧张的感觉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变得澎湃又鲜活。
终于熬到五点,楚修一秒都不多待,火速离开。
担心堵车,他连车都没开,跑去挤地铁。
他西装革履,挺拔英俊,站在排队的人群里格外惹眼,还有人偷拍他,楚修全然不觉,他戴着耳机阻隔噪音,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只希望地铁快点来。
地铁带风而来,车厢里已经人满为患,想上去就得使劲往上挤,楚修顾不上形象了,使出刚毕业当社畜时练出的功夫,成功挤上了地铁。
人挤人,不用抓吊环都能站得很稳,楚修掏出手机给江知宴发微信,看到江知宴先发来一条:'总裁大人,下班了吗?'
楚修笑着回复:'已经在地铁上了,半小时后到家。'
江知宴秒回:'车坏了吗?干嘛坐地铁?'
楚修:'想快点见到你。'
江知宴:'你好肉麻啊哈哈哈!'
楚修:'我还能更肉麻一点。'
楚修:'宝贝,想不想我?'
江知宴:'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楚修是个高冷的酷盖,你把他藏哪儿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楚修:'你是在嫌弃我吗?'
江知宴:'不敢不敢。'
江知宴:'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楚修:'这还差不多。'
楚修:'晚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江知宴:'不用买,我已经在做饭了,等你到家就可以开饭啦,我是不是很贤惠?'
楚修:'做饭还玩手机?伤到怎么办?'
江知宴:'不玩了,拜拜!'
楚修看着手机屏幕笑起来。
站在他旁边正在偷看他的女孩子蓦地红了脸。
下了地铁,楚修凭借腿长优势,走在人流的最前面。
乘扶梯出地铁站的时候,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里,地铁里有空调他已经热出一头汗,外头更热。
地铁站离家还有段距离,平时要走十分钟,今天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刚要刷卡进去,突然想起件要紧事,急忙调头。
微信提示音响了下,掏出手机看,江知宴问他:'到哪儿了?'
楚修回:'再等我十分钟。'
楚修脚底生风,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需要的东西,装进背包里,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楚修已经满头大汗,白衬衫也被汗湿透,黏在脊背上,显现出性感的肌肉线条。
用手背擦了擦汗,捋一捋乱掉的头发,再调整下歪了的领带,呼口气,抬手敲门——他有钥匙,但他不想自己开。
听到拖鞋拍打地板的声音,楚修便忍不住笑起来,他咳了下,门打开,江知宴探出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着说:“你回来啦!”
“嗯。”楚修低头亲他一下,“想我吗?”
江知宴把他拽进来,关上门,主动搂住了楚修的腰,也不说话,就仰着一张笑脸看着他。
楚修目光温柔地回视着他,话音低沉:“我很想你,从早上分开就开始想,一直到现在把你抱在怀里,还是很想你,我大概是魔怔了。”
江知宴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红晕,好看极了,搂在楚修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抓住了一片汗湿的布料,他惊讶:“怎么出这么多汗?你跑回来的吗?”
“对呀,”楚修笑着说,“一想到你在家里做好饭等着我,我的腿脚就不听使唤地越走越快。”
江知宴心服口服,这哥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这些羞耻的情话说出来的啊,他只是听着就觉得耳朵尖都要烧起来了。
虽然他说不出来,但他做得出来,江知宴的手从楚修的腰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压着他火热的胸膛,亲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楚修双臂箍住江知宴的腰,直接把他抱离了地面,江知宴顺势盘上他的腰,整个挂在了楚修身上。
外套和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楚修一边亲他一边抱着他往里走,直到进了卫生间,他把江知宴放到洗手台上,哑声问:“我得洗个澡,你要一起吗?”
江知宴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要!”
楚修掐着他的腰,笑着说:“那你去给我找身换的衣服来。”
“好!”江知宴跳下洗手台,火速逃离卫生间。
江知宴进到卧室,打开衣柜找衣服。
T恤,短裤,内裤,拿着来到卫生间门口,听着哗哗的水声,他心跳有点超速,深吸口气,推开门进去,目不斜视,把衣服往毛巾架上一放,说一句“我把衣服搁这儿了”,扭头就走。
关上门,江知宴呼口气,觉得自己太怂了。
都是男的,之前住一起的时候就看光了,现在也不知道臊个什么劲。
江知宴去玄关,把楚修的皮鞋放进鞋柜,外套和背包捡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拐进厨房,洗洗手,碗筷摆好,坐等楚修。
不到五分钟,楚修过来了。
“铛铛!”江知宴臭显摆,“三菜一汤,卖相不错吧?”
楚修在他对面坐下来,笑着点头:“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江知宴把筷子塞他手里:“快尝尝!”
楚修夹了块辣子鸡送进嘴里,嚼了两下,表情夸张地说:“好吃得我快流泪了。”
“少来,”江知宴站起来盛饭,“我爸做的辣子鸡才真是好吃到流泪,我做的也就凑活能吃。”
“对我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辣子鸡。”楚修语气真挚,发自肺腑。
江知宴把米饭搁他面前,笑着说:“好吃您就多吃点。”
楚修真就把一盘辣子鸡端到了自己的饭碗旁边,毫不客气地说:“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哎,不带你这样的啊,”江知宴一脸好笑,“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吃独食也太过分了吧。”
楚修说:“你不能吃辣的。”
“谁说我不能吃辣,”江知宴说,“我们F市人出了名的能吃辣,我三岁就用老干妈拌饭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楚修有点卡壳,“你现在不方便吃辣的东西。”
“为什么呀?”江知宴疑惑地问。
在饭桌上解释这个有点不合适,楚修一边给他夹青菜一边说:“别问了,反正不能吃,听我的就对了。”
江知宴却突然有点明白了,他低头吃饭,不吭声了。
楚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原因了,也不戳破,笑着说:“对了,中午的剩菜怎么处理了?”
江知宴指着一盘菜说:“把好东西挑出来炒了这盘杂烩,剩下的扔了。以后别给我订那么多菜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楚修点点头:“等你上班了,一日三餐都可以一起吃,就不会浪费了。”
江知宴问:“你不回那边的家了吗?”
楚修怔了怔,他忽略了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