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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钲的——背影!
牵着红绸,凌钲步过了中间的通道,走到了礼台上站好。然后,在礼官的引导下,缓缓地与孟筠行了三次叩拜之礼。
何芯站在厅堂的角落里凝望着凌钲,看着凌钲行完了婚礼。
然后,凌钲直起身来了……然后,凌钲转过身来了……然后,她终于、终于看见了凌钲的&;not;&;not;——面容!
她的目光游移在凌钲的面庞上,终于又看见了她思念了无数次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凌钲还是同她记忆中一样俊秀!不,凌钲比她记忆中的更俊秀!他的神态更加从容;他的举止更加成熟;他的身材更加挺拔;他的气质更加阳刚……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中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与伤痛?
这忧郁深深揪住了她的心,让她无可抗拒地跌落在了这让人心痛的眼神中……紧盯着凌钲,她再也移不开眼光。
※※※※※※※※
行完了礼,凌钲缓缓直起身来,转过了身子。一转过身子,他就突然定住了。在厅堂的角落里,俏生生地立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全身缟素、纤尘不染,清丽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万事万物!
是——芯儿!是他朝思暮想的芯儿!时隔一年半,他终于又看见了她!
凝望着芯儿,凌钲满心满眼感受到的只剩下了——美丽!世上再没有比芯儿更美丽的人了。她的皮肤晶莹剔透;她的气质轻灵出尘;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她还是同他记忆中一样美丽!不,她比他记忆中的更美丽!她的眼神中多了成熟;她的眉宇间添了风致;她的身形更加匀挺迷人;她的腰肢更加柔软纤细……紧盯着这个令他魂萦梦绕的姑娘,凌钲再也移不开眼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始终痴痴地凝望着他
他也始终痴痴地——凝望着她!
他们的表情越来越温柔;他们的眼神越来越缠绵……
她早已忘了,她是一个寡妇,这样凝望一个男子是多么地不合礼数!
他也早已忘了,他是一个新郎,这样凝望一个女子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太久了,他们对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太缠绵了,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缠绵了!
渐渐地,厅堂中的人声消失了,整个厅堂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对视;每个人都隐隐约约地感到了诧异和——害怕!
突然“叮”地一声响,一个酒瓶摔在了地上,终于划破了这寂静而尴尬的场面。
听到这一声响,何芯心神巨震,回过神来,立即脸色苍白。
她又深深看了凌钲一眼,露出一个无奈而绝望的表情,突然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出了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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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三)
看着何芯绝望的表情,看着何芯疾步离开,凌钲心如刀绞。他的第一反应是必须追出去,但刚一迈步,便突然记起了自己的“新郎”身份,终于停了下来。他转头往摔破酒瓶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孟元泽正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凌钲看了一眼他摔在脚下的酒瓶,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
礼官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唱喏:“送新娘入洞房!”
凌钲深深吸了口气,终于缓过了神色,走到席间,开始向众人敬酒。
众人渐渐回过神色,席间又才逐渐恢复了热闹。
好不容易敬完一轮酒,凌钲扶着额头道:“今日不胜酒力,凌钲要先行告退了!”众人不依,又拉着他胡乱灌了一通酒,直到天色渐黑,才终于放过了他。
看着凌钲脚步踉跄地往新房走去,武骋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叫过独孤鹰与风灵雁,低声嘱咐道:“快到新房那边去。王爷留在房中便罢,若王爷离开,想办法拦住他!”
独孤鹰苦笑道:“我们如何拦得住王爷!”
武骋皱眉道:“至少要保证王爷的安全!”
独孤鹰与风灵雁点头答应了,自到新房周围伏好。
※※※※※※※※
一进到新房中,凌钲的神志立即变得清醒无比。他挥手叫几个喜娘退下,匆匆换过一身普通的衣衫,便对蒙着喜帕,端坐床上的孟筠道:“我有急事要外出,小姐自行休息吧!”说完,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穿窗而出。
独孤鹰藏在窗外的假山后,过了片刻,就看见眼前青影一闪,下一刻,就看见一个人影迅疾无比地翻过了王府的院墙。
这时,风灵雁也已赶了过来。两人一边提气追去,一边感叹道:“想不到王爷的武学修为精进如此之快。他的轻身功夫恐怕距离席道长也不远了。”
两人翻过院墙,已不见了凌钲的人影。只有一个亲卫呆呆地立在一旁。
独孤鹰问道:“有没有见到王爷?”
那亲卫点头道:“王爷突然从墙里飞出来,一言不发,跳上迎亲的马就走了。”
独孤鹰点点头,立即找来两匹马,与风灵雁一起向前追去。
※※※※※※※※
凌钲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他时常听琴的陆府院墙外。这一次,这堵高墙再也阻止不了他见芯儿的决心。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就悄无声息地上了陆府的院墙。一队陆府的护卫正从墙下经过,没有任何人觉察到异样。等护卫走过,凌钲根据平时琴声的来源判断了一下方向,便向一个院子掠去。
到了院中,刚一落地,他便看见了何芯。
何芯背对着他,正呆呆坐在琴座上。因何芯素来不要婢女服侍,此时,除了她自己,院中便空无一人。
看着何芯,凌钲心中悲喜交集。他停顿片刻,便疾步朝着何芯奔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何芯正沉浸在悲哀的情绪中,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抱住了。那是一个十分熟悉的怀抱,是——凌钲的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了,何芯突然一阵颤抖,喃喃道:“我又在做梦了吗?凌钲!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凌钲没有说话,只是俯首吻住了她的脖颈,然后是她的耳垂、她的面颊……然后,缓缓转过了她的身子,凌钲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双唇。从轻啄到*再到唇舌纠缠,他们迷失在了彼此的味道里。一年半的相思、一年半的煎熬、一年半的痛苦、一年半的等待……都仿佛要在这绵密的一吻里得到报偿。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何芯轻抚着凌钲的脸庞,喃喃道:“你不该来这里……你真的不该来这里!”一边说着,她又把头深深埋进了凌钲怀里。
“芯儿,我好想你!想疯了你!”紧紧抱着何芯,凌钲深深叹息。
“我也好想你!凌钲,我也好想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何芯流下了眼泪。
凌钲捧起她的脸庞,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跟我来,芯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何芯抬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终于点了点头。
凌钲抱起何芯,柔声道:“不要害怕,芯儿!抱紧我。我带你从墙上飞出去。”
何芯温柔地点点头,伸手环住了凌钲的脖颈。
凌钲抱着她轻轻一跃,就上了“*”的院墙。几个飞纵,凌钲就带着何芯上了陆府的院墙。他正要往下跳,背后突然有一阵劲风袭来。
凌钲怕伤到何芯,不闪不避,顺着风势往前一跃,又凌空两个飞纵,便稳稳落在马背上。
一个黑衣青年跟着跳了下来,大喝道:“快放下陆夫人,你要干什么?”
何芯见是吴方,开口道:“吴大哥,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
见何芯紧紧抱着凌钲,吴方眼中透出了痛苦之意。他咬咬牙,依然发掌向凌钲劈去,但还没劈实,已有一刀一剑指向了他,却是独孤鹰与风灵雁赶到了。三人一照面,都露出惊异的表情。
独孤鹰拱手道:“原来是吴公子!上次在淅川郡,我们夫妇蒙吴公子相助,还未来得及答谢!”
凌钲见他们攀起了交情,一夹马,便抱着何芯疾驰离开了,远远吩咐道:“替我拦住他。”
独孤鹰与风灵雁见他抱走了何芯,唯有相顾苦笑。他们身担使命,不敢怠慢,向吴方一拱手,歉然道:“王爷之命不可违,若吴公子一力阻拦,我们只有得罪了!”
吴方叹了口气,缓缓垂下了双手。
独孤鹰夫妇又向吴方行了一礼,便策马朝着凌钲的方向追去。
看着他们疾驰离开,吴方心中一阵苦涩。
何芯嫁入陆府之后,陆藤从来也没有在何芯院中歇宿过,他心里便隐隐约约地寄存着希望。他早已知道何芯心中有一个人,却始终猜不出来究竟是谁。直到婚礼上那个过于缠绵的对视,才让他认清了情敌的真面目。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凌钲竟突然撇下了新婚的孟筠,公然闯入陆府抱走了何芯。
这一次,何芯是被她真爱的人带走了!他直觉到自己永远失去她了……期待了那么久,守护了那么久,他终究还是——不能留住她!
缠绵(一)
凌钲带着何芯一路飞奔,很快就穿过了大宁东门。然后,凌钲带着她往群山的方向奔去。到了山脚的一个院落前,便抱着她跳了下来。
凌钲打开了锁,却没有开门,含笑看着何芯。
何芯抬起头来,便看到门上刻着“荷塘月色”四个字。
她的心中若有所悟,回头看了凌钲一眼,伸手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她便看见了一栋精美的竹屋——她梦想中的竹屋;竹屋的四周都是荷塘——她理想中的荷塘。此时正值盛夏,荷花开得正艳,在月光下,袅娜多姿地随风摇曳……“荷塘月色”的胜景呈现在眼前,她陡然就走进了两世的梦想中。
她的心中无限感动,回头看着凌钲,轻问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凌钲上前两步,又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叹息道:“在临都听你说了《荷搪月色》,我便打算当真为你建一个荷塘,回到大宁之后就开始选址动工了。可惜啊!还没有完工,你就离开了。你这个狠心的丫头啊!”凌钲俯首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对不起,凌钲,我没有想到……”何芯说不下去了。
凌钲牵着她的手,向竹屋走去,柔声道:“到里面看看吧!”
何芯走到里间,就看到了无数熟悉的东西。当先是一幅她画的《荷塘月色》,四周还挂着很多她画的画,她很多年前在孟府画的画。然后,她看到了自己从前在孟府制作的各种各样的布偶和挂饰……走进卧房,她看见了自己的被子和褥子,床上还搁着她的睡裙。打开衣柜,她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从小到大穿过的所有衣服。
然后,在无限惊讶中,她看到了一个卫生间。一个——现代化卫生间。她甚至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