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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辣丁”两个字立即对赵一虎形成了强大的吸引力,连声道:“大人速去速回!我这就叫我浑家做几个下酒的小菜!”
李九利点点头,翻身上马,引着一列马车向仓库走去。
看着李九利的车队走远,一个站在赵一虎身后的小兵突然手捂肚子,哀嚎道:“大人,小的不舒服!”
“妈的!李祝,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三天两头出毛病!早晚拉死了你!快滚吧!”赵一虎伸脚在李祝臀部踢了一脚。在众兵士的笑骂声中,李祝捂着肚子,顺势弯腰跑远。
转过了墙角,李祝立即站直了身体,飞速向一个宅院跑去,走到门外,伸手扣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祝低声道:“点子来了!往仓库去了!”
里面那人点点头,李祝便转身回城门去了。片刻之后,那宅院中便闪出数条人影,其中一个青衣人往一个宅院走去,其余几人四散分开,装作不再意地各自往仓库的方向潜去。
那青衣人迅速走到一个宅院中,只见那宅院十分俭朴,门上也没有任何匾额。走进院中,便看见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坐在阶上喝茶,正是陆藤的第三子陆义测。自从福王到达鹤城之后,原本苏衣鸣一系的人都倍受排挤。苏衣鸣调往洀韶做郡守,他的大部分心腹干将都追随他一同去了洀韶。只因陆义测另有重任在肩,便没有随同远行。福王连战皆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生怕被“苏系”的人抢了功劳,老早就把“苏系”人马都排挤一边了。所以,虽然战事紧张,陆义测倒是难得地轻闲。
一见到那青衣人,陆义测脸上便显出凝重之色,起身道:“段刚,人都来了吗?”
段刚点头道:“是,大人,都来了,一共是五人,已经到仓库那边去了。小郭他们几个已经先行潜过去跟踪!”
陆义测眼中寒茫一闪,冷声道:“立即把我的卫队全数调去!要是让一人漏网,我的陆字倒过来写!你快下去安排,一柱香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全数出现在预设的位置上,迟到的,以军法处置!”说罢,转身回屋迅速穿好了军袍。
等他再到门口,所有亲卫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陆义测翻身跨上战马,率众朝仓库赶去。
到了仓库门口,就看见他的卫队已经把仓库尽数包围了。有十几人被缚住了双手,堵住了嘴巴,看服饰,应当是原本守卫仓库的士兵。包围仓库的人总计不过几十人,但每个人都很有章法,各自扼守住要点,把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见陆义测到达,段刚躬身上前领命。
陆义测寒声道:“人都在仓库里了吗?”
段刚道:“小郭亲眼看着他们进了仓库!”
陆义测又问道:“李九利这边一共进去了几人?”
段刚低声道:“就是李九利和两个贴身护卫!”
陆义测点头道:“没有露出行迹吧?”
见段刚摇头,陆义测满意一笑道:“一共八个人?嗯!我们这边进去二十个人。千万不要乱,进去之后,两人盯一个,不可让一人漏网!”
段刚点点头,点了二十名最精锐的士兵。
陆义测一挥手,当先翻入了院墙。二十名士兵跟着越墙而入,靠近了仓库的大门。
里面的人听到响动,开了一个门缝,探头问道:“是谁?”
话音刚落,陆义测的几名亲卫已经飞身上前,强行撑开了大门。众亲卫手持兵器,一阵呐喊,扑进了仓库中,两人一个,瞄准目标,一见面就直接用兵器招呼。
事起仓促,仓库中人毫无准备,立时陷入混乱。在一片喊杀声中,只有几个武艺高强之人反应过来,抽出兵器,互相厮杀,多数人还没来得及抽出兵器,便已经各自被两名士兵缠上,斗不过数个回合,便束手就擒了。
在奋力厮杀的众人中,一个陌生的展族武士手持一根狼牙棒,十分勇武,迅速震退了与之缠斗的两个士兵,朝着陆义测直扑而来。陆义测身边闪出两名亲卫奋身挡前,那人伸手在一个士兵的兵器上一击,那士兵的兵器立即折断。那人毫不停歇,又挥棒向陆义测击去。陆义测抽出大刀挡了一记,只感到虎口一震,大刀已经脱手。陆义测也不慌乱,立即矮身一蹲,避过狼牙棒,再欺身到那陌生人旁边,与他近身肉搏。他自幼习武,又多年从军,在天朝诸将中,武艺算得十分高强。那陌生人武艺虽高,急切间却也难以取胜。腾出手来的亲卫纷纷加入战斗。再斗片刻,那人胳膊和大腿相继中刀,终于不支,被亲卫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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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孽海情天:第四十五章 火 光(下)]
陆义测伸手抹了一把汗,走到一张桌子旁边,刚一坐定,便看见段刚躬身呈上几本帐本,都是从那陌生人身上搜出来的。陆义测接过帐本,仔细翻看了一遍,见上面详细记载着每一次双方交易的时间地点和兵器数目。与此同时,旁边的士兵也已经撬开了堆砌在仓库中的大木箱,不过片刻,就回禀道:“这些兵器都没有打上兵部的标记!”
陆义测眼中寒茫闪动,冷冷道:“这些年,李大人数次得到升迁的机会都放弃了,一直甘愿做一个仓库守备。别人都道李大人淡薄名利,原来让李大人留恋不已的是另外一些东西!你私通敌族、贩卖兵器,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九利抬头道:“陆大人辛辛苦苦在战场上拼杀,如今却仍居住在一个简单的院落中。那些养尊处优的王爷一来,管你什么军功不军功的,立即把大人踢到一边!这样的朝廷,大人为何还要维护它?不若大人与我合作。这是一条黄金通道。展族出价极高,出一次货,就比得过大人五年的俸禄。大人何乐不为?”
陆义测怒极反笑,寒声道:“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思悔改,还想利诱本官,当真是无耻之极!我原本还当你是个朝廷命官,敬你三分,谁知你沦丧至此,当真让人齿冷。”
李九利见他如此,挣扎着站了起来,冷冷道:“大人既知我乃朝廷命官,便该知晓,要擒拿本官,需有朝廷令谕,不知大人有何凭证?”
陆义测冷笑道:“你当人人都像你般无耻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兵部令谕。
李九利大笑道:“兵部的令谕吗?谁不知道兵部姓陆?大人拿到一张兵部令谕就只像是拿到一封家书那么简单。这样的令谕,如何让人心服?”
陆义测对一个亲卫使了一个眼色,便冷冷道:“轮不到你不服,小刘,上去给我把人剁了!如今,人赃并获,由不得他推拒!把人剁了之后,向上只报畏罪自杀即可!”那小刘躬身领命,抽出雪亮的钢刀,就要往李九利颈中划去。
李九利大叫道:“你敢?寿王不会放过你的!”
陆义测露出一个凝重之色,寒声道:“这竟是寿王的生意吗?”
李九利大吃一惊,露出一个震骇的表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陆义测冷笑道:“把人给我押回去!”说罢转身站起。但刚一起身,就闻到一股火烟味。一个亲卫惊骇道:“着火了!仓库着火了!”
另一个亲卫同声道:“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说话间,仓库的四面墙角和屋顶都逐渐冒出了火焰。那火势蔓延得极快,火中透出一股浓重的焦油味道。所有人都惊恐四顾,一个亲卫大吼道:“妈的!这仓库中被人浇了油!”
陆义测一把抓过李九利,恨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九利脸如死灰,喃喃道:“我被人出卖了!”
陆义测不再跟他罗嗦,高呼道:“撞开仓库大门。”一边说着,他挥手斩断了李九利手上的绳索,大声道:“无论我们各自立场如何,现在必须同舟共济。砍断这些人的绳索,大家一起冲出去!”众亲卫也纷纷斩断了周围众人的绳索。
三名亲卫当先举起一个搭武器箱的大木桩,奋力朝大门砸去。大门瞬间被冲开。随着开门之势,一丛箭雨密集射来,两名亲卫躲闪不及,当即中箭身亡。
门外有人高喊:“反贼陆义测!私贩兵器,快快出来受死!”
从火光中看出去,就看见外间的小院落中已布满士兵。站在第一牌的士兵手持高大的盾牌,其后是穿戴整齐的弩兵。
陆义测高呼道:“是哪位将军在此?内中必有误会!”
外间停顿了片刻,就传来一声清晰无比的“杀无赦!”,密集的箭雨便一丛丛射进仓库内。众人四散躲藏,但仓库中火势已极为猛烈,根本没有多少可以藏身之处,瞬间就有十多名亲卫丧生。
李九利挣扎着跑到门边,高叫道:“我不是陆义测一伙的!放我出去,我要见寿王!”话音没落,一支劲箭飞了过来,不知射中哪里。他后退两步,俯身倒在仓库里。
乘着这个空挡,几个亲卫又勉强关上了大门,暂时阻住了敌人的箭雨,但仓库已完全燃了起来,烟雾缭绕,藏不了多久。
敌人见他们缩回仓库中,也停止了射箭。
陆义测回首四顾,瞥见仓库一脚停着的几辆运载武器出仓库的推车,心念电转,瞬间有了主意,低声道:“我先去干扰一阵。你们把这些车点燃冲出去,能走几个算几个,只要走脱一人,也能把真相带出去!”
几个亲卫一愣,还待说话,陆义测已经挥手阻住了他们的劝阻之词。
打定了主意,陆义测便毫不犹豫地抽出大刀,一脚揣开大门,直向敌人扑去。他武艺高强,气势凌厉,几个飞身便来到敌人身前。敌人出其不意,竟然来不及放箭,就被他冲到了队伍中。
陆义测毫不迟疑,挥刀向敌人砍去。直到一个士兵的血花飞溅出来,其余士兵才反应过来,抽出武器,把陆义测团团围在中间。
陆义测一刀刺出,正中敌人小腹,后脚一踢,又踢翻了一个敌人。他不避生死,刀刀拼命,宛若鬼魂附身,当真是挡着披靡。敌人虽众,但被他杀得胆寒,纷纷向两旁退避。不多时,竟被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呐喊,几辆燃烧着的“火车”直向敌人冲去。沾到“火车”,立即有几个士兵翻身倒地,在地上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
见到“火车”,敌人一阵恐慌,纷纷涌出院落之外。
陆义测也缩身“火车”之后,跟着几辆“火车”一起冲出了院落。
出了院落,出乎意料地发现,原本围攻的士兵竟纷纷向远处退避。
陆义测和几个亲卫藏在“火车”后,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听远处一人高声道:“陆义测!你若坚持反抗,我们就要用火炮轰击了,只怕伤及无辜!”说完这话,一门架在马车上的火炮渐渐在敌阵中显露出来。这是天朝刚刚研制出来的最新武器,一共不过十门。因鹤城地位特殊,便配备了六门。
陆义测回首四顾,见仓库附近还有多处民宅,如果当真让敌人炮轰,后果不堪设想。他心中一叹,站起身来,手中的兵器“哐”地一声掉在地上。
几个亲卫也站了起来,静静走到他身后站好。众人神色平静,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片黑压压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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