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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哥!”明风怯怯地叫了一声,一阵胆寒。
独孤鹰冷笑道:“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先是不顾一切地泄密,见事情败露,还想背主私逃!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多远?”
明风跪下道:“独孤大哥,明风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王爷。不过翠翠她是无辜的,求大哥放过翠翠!”
独孤鹰冷笑道:“王爷正在主舱中等着你们呢!要诉什么苦,自己去找王爷诉好了!王爷真是好心,居然还要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说话,按我的心意,直接凿沉了船,两人一起葬身鱼腹岂不干净!”
明风不敢答话,向独孤鹰伏身一拜,便疾步向主舱中走去。翠翠也赶紧跟上明风的脚步。
走进主舱,一看见凌钲,明风便立即伏身跪倒,恳求道:“王爷,明风知道错了!任凭王爷处置,明风不敢有丝毫怨言!求王爷看在明风忠心追随十余年的份上,放过翠翠!”
明风话音刚落,翠翠就接口道:“王爷,一切都是翠翠的错!是翠翠逼明风说的。明风对王爷十分忠心,若不是翠翠逼迫,明风是绝对不会泄露王爷之事的!王爷要责罚,便责罚翠翠好了!”
凌钲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开口道:“今日之事,必定要有人承担责任。既然你们都不避责,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其中一人来承担责任。你们自己说吧,究竟由谁来承担责任?”
凌钲话音刚落,明风和翠翠便同时抢着道:“我承担!”
明风又看了翠翠一眼,叩头道:“泄密的是明风,理应由明风承担,求王爷成全!”
凌钲又定定地看了两人片刻,脸上逐渐显出了笑容,半晌,方问明风道:“武先生命令是怎么说的,你再给我重复一遍!要一字不差地重复!”
明风听凌钲的语气突然变得缓和,偷眼看了一下凌钲,依言道:“武先生说‘无论是谁,要是胆敢向外人泄露了王爷与何姑娘的关系,都要被按照泄密罪处理’。”
凌钲微笑点头道:“傻小子,有死的勇气,却没有生的聪明!你们俩都下去吧!好好琢磨武先生的话,想想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想到了答案再来告诉我。”说着,把明风和翠翠都推出了主舱。
出了主舱,明风便不停地在甲板上兜圈子,拧着眉头把武骋的命令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翠翠在一旁焦虑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明风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抬头看着翠翠道:“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翠翠!”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翠翠焦急地看着明风。
明风盯着翠翠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道:“翠翠!如果我把王爷的秘密泄露给了一个外人,就必须承担泄密罪的责任。但是,如果我只是把秘密告诉了一个自己人,就不用承担这个责任了,你明白吗?”
翠翠点头道:“我明白啊!独孤大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明风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说,翠翠你如果变成了我们的自己人,我们就可以免责了,这样你总该懂了吧?”
翠翠道:“变成你们的自己人吗?怎么变呢?去求王爷吗?”
明风又盯着翠翠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看她始终一副认真的表情,终于开口道:“翠翠!你愿意嫁给我吗?”见翠翠不解地看着他,明风又无奈解释道:“如果你嫁给了我,不就变成我们的自己人了吗?”
翠翠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喜悦表情道:“只要嫁给你就可以保住性命了吗?”
明风认真地盯着她道:“你愿意吗?”
翠翠点头道:“当然愿意,如果这样能保住性命的话!”
明风一阵喜悦,又有些不甘地问道:“翠翠你答应嫁给我,难道就只因为这样能保住我们的性命吗?”
翠翠诧异道:“是啊!不然是为什么?”
明风继续开导道:“翠翠,你不觉得我对你很好吗?”
翠翠点头道:“是啊!你是对我很好啊!王爷也对我很好。雁姐姐也对我很好!”
明风终于被彻底打败了,无奈叹息道:“你觉得我对你好就对了!”
依兰特丽岛(一)
“宁远舰”一路顺风顺水,在黄昏时分就如期到达了依兰特丽岛。船还没有靠岸,就听到岛上鼓乐之声大作。两支打扮整齐的仪仗队已经立在岛上等候。
见到两支仪仗队,大王子由加的使者维克立即穿出人群,走到凌钲身前,躬身行礼道:“王爷!我国国主保罗。由加已经派出最为豪华的马车队前来迎接王爷,便请王爷弃舟蹬岸!”一路同行,他对凌钲的谈吐见识都十分钦佩,言语中便十分尊敬。
不等凌钲答话,二王子翰思的使者布卢特也立即走到另一边,躬身道:“王爷!下臣这就为王爷引路,前往我国国主保罗。翰思为王爷准备的下榻之处!”说着,狠狠瞪了维克一眼。
凌钲含笑道:“贵国果然礼节周到!竟然派出两支仪仗队前来迎接本王。本王真是却之不恭又受之有愧啊!”一边说着,船已经靠岸。
凌钲从容举步,率众向岸上走去。
一见凌钲举步,两支仪仗队又立即大张旗鼓地奏起了礼乐。虽然是奏的同一支曲子,但两边并不同步,又存心较劲,憋足了劲地释放出所有乐器的最大音量,乐声直穿耳鼓又杂乱无比。在乐声中,两位官员走出各自的仪仗队,迎了上来。
左边一人身着黑色骑士服,十分年轻英俊,维克低声介绍道:“这是我国最年轻的海军统帅博策。威尔科马公爵大人!”
凌钲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佑滋国附近海盗出没,这位威尔科马公爵从十余岁就纵横海上,剿灭了不计其数的盗匪,是附近海岛上盗匪们的恶梦。凌钲很早就留意到了此人,看过他详细的资料。眼见他年轻英武、风度翩翩,不由得在心中暗赞。
右边的一人则是一个身穿蓝色官服的中年人。他表情严肃、目光冷冽,唇上两撇修饰整齐的胡子尤为引人注目。
凌钲知道佑滋国的文官根据不同的品级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国主着褐衣,以下依次为蓝、白、红、黄、绿五个品级。眼见这人身着蓝衣,那是身份极为显赫的官员了。
正沉思间,就听到布卢克在身边介绍道:“这是我国议事院首礼布克。狐列求公爵大人。”凌钲知道佑滋国的“首礼”相当于天朝的丞相。翰思派首礼来迎接他,那是极端重视了。
思虑间,两位迎宾大使就已经来到面前,向凌钲躬身行礼,目不斜视地各说了一番话。寿王推荐的通译钟城先生立即走到凌钲身后同步翻译,却都是两国王子致以问候,各自邀请凌钲到宾馆休息的话。
凌钲微笑道:“两位王子厚赐,原不敢辞,但凌钲此来是代表国家,当以公事为重,还是先到贵国‘外事署’办理相关手续,见过贵国正规使者,才能接受两位王子的邀请!不知持有贵国正规文书的使者在哪里,还望两位先生予以指点!”
听到一番话(在这个时空中,由于地位显赫,天朝语言广泛通行于各国各族之间,成为外交的通用语言,尤其贵族和高官,大都精通天朝语言),两位迎宾大使面露难色。早先,维克和布卢克就已经各自传回了消息,知道凌钲只认印信,见不到印信,就拒不承认任何一方代表国家。眼见凌钲如此做派,那是下定决心不偏向任何一方了。
见他们面露难色,凌钲讶异道:“难道贵国没有派出正规的迎宾使者吗?”
眼见凌钲拒不承认两位迎宾使者的身份,也口口声声只称两位“国主”为“王子”,众人僵立岛上,却是毫无办法。两位迎宾大使被他的话套住,又不好自称代表国家,又无法劝得凌钲跟随自己回宾馆,局面十分僵硬。
僵持了很久,凌钲微笑看了他们一眼,又淡淡道:“我朝并没有接到过贵国的报丧文书,今日到达,纯是以友邦的身份自愿前来吊唁!贵国没有没有派出正规使者前来接待,也有我朝疏于通知的责任,凌钲不敢有怨言。这一路过去,本王便在天朝驻佑滋国别馆歇宿即可,实在不敢劳烦两位王子接待。待本王前往赫列普斯堡拜忌过皮特国王,必定亲自向两位王子致谢!本王同贵国两位王子神交已久,定然要好好同两位王子交流一番!”说话间,便看见天朝驻佑滋国别馆馆领骆有忠已经带着一队马车在前方等候。
凌钲又微笑道:“本王虽身在邻国,但两位公爵大人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两位今日远来迎接,深情厚意,凌钲感激不尽!不若便由凌钲做东,在别馆设宴与两位先生把酒言欢、一诉衷肠!”
两位迎宾大使见凌钲反而一力邀请自己前去赴宴,一阵苦笑,知道无法达成这次任务了,只好各自客套一番,神情沉郁地恭送凌钲步上天朝别馆前来迎接的马车。两边的鼓乐手也终于无趣罢手,好不容易还了众人一个耳根清净。待把凌钲送到别馆,两位公爵便各自回去复命了。维克与布卢特也同凌钲辞别,各自跟着自己的队伍回去复命。他们与凌钲同行二十余日,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临别之时,都流露出几分恋恋不舍之意。
待进到别馆,用过晚膳,一番修整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凌钲派了亲卫前去邀约苏衣鸣,自己也取来一件普通的衫子换上。走出门外,就看见独孤鹰已经备好了马车。风灵雁身后还藏着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
见凌钲看着那小厮,明风赶紧上前拉了那小厮出来道:“还不快来见过王爷!”
那小厮向凌钲一拜,抬起头来,却是扮了男装的翠翠。只见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悦之情,又透着几分羞涩,竟是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昨日,由凌钲亲自为她和明风订了婚,只待回到天朝,便可以完婚了。翠翠突然变成了明风“未婚妻”的身份,又不若风灵雁那般是武艺高强的江湖女侠,行动上便要受到诸多的限制。今日听说凌钲与苏衣鸣要寰岛夜游,她便一直心中郁闷。明风看她不高兴,心中不忍,终于取了一套男装让她换上。
凌钲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带她前去,便邀请苏衣鸣一起步进了马车。因为不想带太多的从人,便由独孤鹰亲自为两人驾车。翠翠与风灵雁也上了另一辆马车,由明风驾车徐徐跟随。
一路前行,透过车窗看着风物,凌钲掩不住心中的惊讶。即便是以大宁的富庶,入夜之后,除了一些花柳之地,城中便鲜有人迹。但依兰特丽岛上却是灯火通明、人潮如织。一路上但见店铺林立,物资丰富,各种吆喝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竟是比之天朝的节日更热闹了几分。
凌钲生在天朝,又是王爷的身份,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中都不包括商业教育。同所有天朝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天朝人一样,他也不可避免地带有鄙视商业的思想倾向。
但遇到何芯之后,因为何芯热衷于商业,爱屋及乌,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关注起商业来。眼见佑滋国的一个小岛竟如此热闹富庶,他心中一动,便想到了一个从所未有的可能性。
沉思良久,便抬头问苏衣鸣道:“我朝历来认为种植作物、畜养牲畜才能积累财富,商业不过是一种赚取差价、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