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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芯点点头,正要转身,忽又听吴氏说道:“四妹!如若将来,我想跟着妹妹经商,妹妹可愿教我?”
何芯大吃一惊,赶紧解释道:“三姐说什么呢!妹妹也没有当真经商,不过是指点胭脂一些经营方法罢了!”
吴氏微笑道:“四妹不要紧张,我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闹意见归闹意见,大家一条船上的人,要是给老爷惹了麻烦,谁也别想好过!”
见何芯惊疑地看着她,吴氏上前执了她的手道:“四妹!我是真的想跟四妹学经商!这一年多,时时旁观,我早已发现四妹是个有本事的人,不靠老爷的财产也能过得很好!但是我不同。老爷的身体是越来越不成了。洲儿今年才三岁,待老爷过身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必定要遭人欺负。即便勉强能分到些田产,我也不懂经营。所以,我才想请四妹教我。我也没有大的奢望,就是想让洲儿有一个好的将来!”
何芯低头想了一下,毕竟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做出承诺,半晌,才抬起头来,用诚挚的语气对吴氏说道:“三姐!请你放心!洲儿是老爷的血脉,在我心里,便是至亲。只要我能力所及,断然不会让洲儿受了委屈!”
听她做出承诺,吴氏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转身回房伺候陆藤去了。
何芯心悬陆藤的身体,满含忧虑,缓缓走回*。刚到门口,就看见胭脂立在门口等待,旁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却是何芯曾经赠过玉佛的小男孩。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宽宽。
见何芯进来,胭脂取出帐簿让何芯查对,同时禀告道:“夫人的手段当真让人佩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造势,虽然刚刚开业,外间已有人传说我们的茶庄是京城第一茶庄了!昨日刚一对外营业,茶庄中就已是宾客迎门,热闹非凡;胭脂经营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盛况!”
何芯点头道:“这次经营茶庄,秦王资金充足、人手丰富,在天朝又广有号召力,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再加上一些独特的造势手段和新鲜引人的茶艺茶式,这诸多的优势加在一起,经营起来自然要比寻常人轻松很多!”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如今,大批的顾客来到茶庄,图的是个新鲜,以后要长期留客,靠的却是服务和制度,告诉姑娘们把‘茶庄服务守则’和‘茶庄管理规定’给我背熟,我明日亲自到茶庄检查!”
见胭脂点头应允了,何芯又接着道:“一定要注意在茶庄中推广扑克和麻将,大家有事可做,才会长时间留在茶庄。留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会多出许多花费,让大伙好好干,大家都尽力了,年末分红就能分得多些!”
胭脂躬身道:“请夫人放心,胭脂都记下了!”说完这话,又细细跟何芯汇报了这两日各方面营运的具体情况。何芯又说了一些意见,大约过了一顿饭功夫,两人才把一切细节都商量停当。
谈完了正事,胭脂便示意宽宽取出一些书籍递给何芯道:“这些都是夫人吩咐胭脂找的有关佑滋国的书,时间仓促,一时间不能找到很多。秦王说他会尽力把有关消息告诉夫人。”说完这句话,胭脂抬头打量着何芯。这几日,从点点滴滴的反常行为中,她隐约感觉到这位四夫人对宁王异乎寻常地关心,但此事牵涉太大,她实在不敢胡乱猜测。
伸手接过书,何芯看着宽宽,柔声问道:“宽宽识字吗?”
见宽宽摇头,何芯心中闪过一丝怜惜,温言道:“宽宽年龄还小,就不要总在茶庄帮忙了!”顿了一下,低头静思片刻,又抬头问宽宽道:“宽宽可愿意跟着我读书习字?如果愿意,过两日就搬到我府中,在我府中学习吧!”
宽宽心中感动,跪下道:“无论任何事情,只要夫人吩咐,宽宽都必定做到!”
何芯伸手拉起了宽宽,温言道:“听我说,宽宽!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我可以为你们脱去身份上的奴籍,但心灵上的奴籍却要靠你们自己脱去。千万不要看轻了自己,也千万不要丧失了自我的尊严。以后跟着我,你就叫我姐姐好了,也——永远不要再向我下跪!因为……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知道吗?”
宽宽似懂非懂地看着何芯,旁边的胭脂却已经听得无比动容,沉默了良久,才叹息道:“夫人,奴家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追求平等——心灵上的平等!”
何芯又温和地看着胭脂道:“早些时候,我就听过了胭脂姐姐的事情,听完之后就无比佩服。胭脂姐姐不顾社会舆论,成日在外抛头露面,为人开朗、手段圆熟,勇气令人赞佩。我想告诉姐姐的就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心灵。只要心灵是纯洁的,不管身背多少污名,都可以坦坦荡荡、固执己见;只要心灵是自由的,即便身陷囹圄,也可以坚持自我,无畏无惧!”
看着何芯,细细品味何芯话中之意,胭脂只觉得说不出地敬佩又说不出地感动,静立良久,竟不觉痴了。
牵挂(一)
“第一条、顾客就是父母,要用对父母的尊敬来对待顾客;要用对父母的关怀来照顾顾客。
第二条、让顾客满意是茶庄的最高目标,用微笑服务是茶女的基本要求。”
背了两条《镜岑茶庄茶女权利义务守则》,翠翠抬头看着凌钲。
他们已经离开大宁二十日了,今日一早,就到达了洀韶郡。洀韶郡的新任郡守苏衣鸣也刚刚从鹤城赶到洀韶郡赴任,将于明日一早亲自派船送他们从水路前往佑滋国。这些日子,只要有空,凌钲就会叫翠翠背诵镜岑茶庄的各种规章制度,然后让明风在旁边记录下来。
凌钲含笑道:“用微笑服务是茶女的基本要求吗?难怪翠翠笑起来那么可爱!”
“是吗?谢谢王爷夸奖!四夫人给每个茶女都发了一面铜镜,要求大家有空的时候就检查自己的笑容。”翠翠立即摆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对着凌钲。
“已经记完了。翠翠赶快往下背吧!”看着翠翠对凌钲展露笑容,明风心里一阵阵发酸,赶紧出声干扰。
翠翠向明风扮了一个鬼脸,又对着凌钲甜甜一笑,接着背道:“第三条、‘日常服务绩效表’是评定茶女酬金的唯一依据。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采用其他任何依据来取消或剥夺茶女的酬金。
第四条、遵守茶庄管理规定,严格遵循茶庄作息制度,实行弹性酬金制。任何违纪行为都将计入‘日常服务绩效表’,作为扣除酬金的依据;在任何一方面对茶庄的管理制度提出有效的建议和贡献,都将计入‘日常服务绩效表’作为增加酬金的依据。此外,对于有突出贡献者,茶庄将给予奖励。”
“等等!等等!翠翠,这‘绩效’两个字应该怎么写?‘弹性’又是什么意思?”明风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提出疑问。
抬起头,对上了翠翠冰冷的眼神,又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翠翠,我忘了你不识字!”说完这句话,明风立即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但是,为时已晚。翠翠已经冷冷地开口了:“让明大才子笑话了!”
宁王府的婢女大都粗通文墨,自从发现这一点之后,“不识字”就一直是翠翠心中的隐痛。看着翠翠眼神中难以掩饰的失落,明风一阵心疼,却又毫无办法。
凌钲微笑看了他们一眼,斟酌道:“我猜‘绩效’的意思应该跟朝廷的‘考绩’差不多;至于‘弹性酬金’嘛,应该是指有一个没有固定数额、可以灵活掌握的酬金分配方法。”
“对!对!王爷真聪明!四夫人解释的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翠翠温柔又灵巧地看着凌钲。
明风心里又是一阵酸意上涌,勉强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抬头问凌钲道:“王爷!为什么何姑娘制定的制度中总有这么多古怪的词语呢?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又为什么不用大家都知道的词语呢?”这段时间,记录这些制度,明风早已经被何芯“创设”的层出不穷的新词折腾得满头大汗了,亏得王爷还总是能大约地猜到这些词语的含义。
“芯儿吗?她从来都是世上最聪明、最特别的人!”含笑说出这句话,凌钲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种夹着伤痛的温柔神色。
这个神色差点让翠翠看呆了眼。最近,她的心中常常会浮现出一种异常可怕的猜测。她总觉得王爷对陆府四夫人的关注太过不同寻常。
王爷每次叫她来,无论是让她煮茶也好,做点心也罢,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背制度,只要他开口问话,必定句句不离四夫人。喝着茶,就问她四夫人怎么教她煮茶,每天教多长时间,会不会很辛苦;做着点心,就问她四夫人每天得指点多少茶女做点心,点心的总类都有哪些,这些点心,她自己会不会吃,又吃得好不好;背着制度,就问她每一个制度,四夫人具体是如何落实、如何要求的,到最后,又是怎样检查评定的;有时候,他甚至会问到四夫人的居所是什么样的布置,她每天几点就寝,有没有生过病。而且,他提起四夫人时,总是亲昵地称呼她为“芯儿”。每次提起这个“芯儿”,他脸上的表情总是极度温柔又极度悲哀。
跟王爷越接近、相处的时间越长,翠翠就越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夫人在王爷心目中与众不同的地位,而这种感觉又总是令她很不安、很害怕。王爷和陆大人的四夫人之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可是……这个异常温柔又异常伤痛的神色……?
“翠翠还是快接着往下背吧……”见翠翠紧盯着凌钲,明风又赶紧出声干涉。
翠翠狠狠瞪了明风一眼,接着背道:“第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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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二)
凌钲忽然挥手道:“等一等!翠翠!第四条是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采用其他任何依据来取消或剥夺茶女的酬金’吗?这么说,如果没有绩效表作为依据,即便是胭脂姑娘也不能克扣员工(这是凌钲最近刚刚适应的新词)的酬金?”
“是这样没错,王爷!在解释这一条的时候,我听四夫人给胭脂姑娘说过一番话,但是我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
“哦?芯儿说过什么话呢?”凌钲抬头看着翠翠。
“四夫人说‘优秀的制度比卓越的才能更重要!所以,茶庄不能以人管人,而要以制度管人。而要让制度有效,首要的前提就是不能有例外。领导者也必须把自己的行为置于制度之下!’”顿了一下,翠翠又接着道:“我真是不懂,王爷!制度本身就是领导者制定的,为什么领导者还要遵守制度呢?这不是十分不合情理吗?”
“优秀的制度比卓越的才能更重要?”重复着这句话,凌钲霍然起身。从古到今,他听到的一切成功故事和励志故事都无一例外地强调领导者突出的个人才能和天然享有的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