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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见,转身的新郎凌厉的眸中竟落下一滴血泪,滑过脸颊,落在血红的喜服上,悄然无踪……
单昕毓目光微沉,只有他,看到了邵东霖眼中的悲戚。
邵东霖,念你心中苦涩,爱而不得,只要你善待雪儿,不再另做他想,朕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
一场婚礼,众人心情不同。
不知情的百姓们,满心的羡慕,渴望着自己也有雪儿的好命;
永不餍足的百官满腹的嫉妒,目光阴沉,不满所有的好处都被邵东霖占去;
邵东霖惨遭心中所爱说和亲事,心中悲戚,落下血泪;
单昕毓偶见有人觊觎自己的女人,心中不满,却同情他与自己六年前遭遇相同,便不做追究;
雪儿不知新郎心中另有她人,心中欢喜,期待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冉梦露眼见邵东霖和雪儿终成眷属,心中感慨,希望雪儿能够和邵东霖白首偕老,不会和自己一样和数不尽的绝色女子共享一夫。
幸或不幸,没人知道,大家只知道,雪仪长公主出嫁的排场让人艳羡,却不知人后的心酸。
洞房内,
雪儿满心欢喜的等待着邵东霖来揭盖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盖头外隐隐的光亮逐渐消失,待外面一片黑暗的时候,有人来点了油灯,然后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觉得饥饿难忍,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然后等待吉时,坐上大红花轿绕城一周,再然后晕晕乎乎的拜堂,最后进入洞房,邵东霖要出去敬酒应酬,她则坐在喜床上等候。
在她即将失望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声响。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在雪儿的忐忑不安中,房门再一次被关上。
一双脚逐渐走近,脚上踏着大红的靴子,红色的袍角随着走动一下下的翻起,带着喜庆的气氛。
一只小麦色的手拿起桌上的秤杆,雪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紧张中带着期待,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手下的喜服,那柔软的布料被她抓作一团,双手绞着,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块布料已经被绞的满是皱褶。
那秤杆在眼前缭绕,勾起喜帕一角,犹疑片刻,方才向上挑起。
喜帕下的容颜随着秤杆的动作一点点的露出,樱桃小口不安地紧抿着,然后是细致的妆容逐渐露出,晕红的双颊在红色的盖头映衬下那么的绝美,再向上,秀丽的双眸微微闭着,长长的羽睫不安的眨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终于,那洁白的额头也露了出来,邵东霖将挑起的盖头一角挂在凤冠上,把秤杆重新放在桌子上,执起桌上的两个白玉酒杯,里面早已倒入白酒,犹豫一下走到大红的喜床旁,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坐在床侧满脸红晕的女子。
雪儿终于松开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喜服,羽睫微掀,透露出眸子里的惶恐不安。抬起一只手接过邵东霖递过来的白玉酒杯,两人交臂,喝了自己杯中的酒。
邵东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接过雪儿手中的酒杯,重新放回桌子上。
走回床前,伸手抱住雪儿,缓缓地脱她身上的霞帔,霞帔落地,邵东霖再次探手去脱她身上红色的喜服。
却猛地顿住,口中轻轻的一句:“对不起,我忘不掉她。”
起身,离开。
前一刻还惶恐不安的期待着属于自己的洞房,下一刻新郎离去,徒留冰冷空寂的屋子。
满屋的红绸变的讽刺,窗子被风吹开,今年的第一场雪选择这个时候落下,顺着被吹开的窗子飘入满是红绸的屋子,逐渐融化。
冰凉刺骨的风和着雪飘入屋子里,红色的床帐被风吹起,在室内缭绕,盘旋……
珠泪终于滑落脸颊,留下一道清晰地泪痕,雪儿瘫坐在床上,发髻散乱,在风中舞动,凄美的让人心疼……
第七十八章 梦碎
单昕毓拉着冉梦露的手回宫,然后还有事要忙就走了。
走前,冉梦露问:“毓哥哥,今晚回来吗?”
“回,这是我们的家,无论再晚,我都是要回来的。”单昕毓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微微闪动,带着一丝笑意。
“嗯,那你早去早回。”冉梦露脸颊微红,带着一丝娇羞。
“那我去了。”浅浅的吻一下冉梦露的额头,单昕毓笑着离开。
冉梦露满脸的笑意,那么的温馨,那么的甜蜜,也罢,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
不知过了多久,单昕毓伸了一下懒腰,终于批完了堆积一天的奏折。
“陛下,外面下雪了,今晚还要去月盈宫吗?”在御书房侍候的小太监低声询问。
“……”单昕毓沉默,他有些奇怪。此刻,他居然想要逃避,随即目光一凛,嘴角勾起残忍地笑意,“去,今天,朕有一份大礼要收呢。”
单昕毓眼中的寒意,竟让小太监浑身一抖,感觉他的目光竟比外面的积雪更加的寒冷。
小太监慌忙低下头,在他的肩上披上一件雪白的披风。
披风上面的金龙张牙舞爪,怒目圆睁,与门外的雪龙争相呼应,隐隐的更胜一筹,似乎要飞将起来把雪龙的势头压下去。
风吹,雪舞,雪白色的披风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几乎看不清楚,上面用金线绣了金龙,在宫灯和白雪的照射下,尤为突兀,如同腾空而起的金龙,在雪地里腾飞。
脚踩在厚厚的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每一声都透着寒气,每一声都让人心底一颤。
终于,规律的脚步声停在月盈宫门外,单昕毓皱眉,旋即,看着地面的积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残忍而孤绝。
“你回去吧,明晨前来月盈宫接朕早朝。”声音深沉,带着一丝冷厉,让身后的小太监浑身一抖,惶恐的回道:“奴才遵命。”
待小太监提着宫灯退下,单昕毓又站在月盈宫外良久,静静的看着宫内那一片柔和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单昕毓薄唇紧抿,目光决绝,轻轻抖掉身上的积雪,踏进月盈宫。
走过庭院,穿过大殿,走近那一扇紧闭的门,伸手,推开门。
眼前一片粉色的光茫,房屋内用粉色的纱包裹着一颗颗拳头般大的夜明珠,旖旎的粉色,那么美,那么柔和。十几颗裹了粉纱的夜明珠被并排悬在房梁上,屋子被一片粉色的光芒环绕,填充。
地上是用红色的梅花拼成的心形图案,层层环绕,美丽绝伦。
在层层环绕的红梅中间,一个红色的身影蹲卧其中,黑色的发丝若隐若现,许是方才睡着了,听到推门的声音才被惊醒,眼神竟有片刻迷茫,如同误坠花间的精灵,迷糊中带着一丝清新,纯净中带着一丝妖娆。
片刻,那个身子柔软的舞动起来,那血红的纱衣在红梅中间舞动,黑丝缭绕,红与黑,极致的诱。惑,暧昧的勾引。
腰肢柔软如蛇,舞姿美若妖姬,纱衣鲜红似血,水袖飘逸如仙,绝美,轻灵。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诱。惑,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勾引和羞怯,在红梅中,那么的美,那么的梦幻。
粉色的珠光,在她殷红的周身又镀上一层轻粉色的光晕,如同踏着祥云翩翩舞动而来。
这一刻,他被诱。惑了,沉浸在那个美丽的身影中无法自拔,脚步停在当地,忘记了关上房门,寒风顺着门缝挤进室内,红袖翻飞,发丝狂舞。
粉色的纱帐也来回舞动,偶尔飘在冉梦露的身上,和她共舞,偶尔远离,为她留下独舞的空间,配合那么的默契,为她的美更增一分。
单昕毓回身关上房门,抬脚,走向那个妖娆的身影。
明黄色的九龙靴,毫不留情的踏上那一片红色的梅花上,那一片梅花只来得及释放出最后的芳香,花瓣便散落在铺着红毯的地板上,红色与红色相交,分不清彼此。
一直走到那个身影面前,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冉梦露顺势柔柔的躺卧在他的怀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隐隐的,还有一丝慌乱。
单昕毓脱掉身上的披风,裹在冉梦露的身上,将她包裹,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膝盖窝,将她打横抱起来。
脚再次踏上另一边的红梅,终于趟过花海,身后的红心被直直的趟出一条道来,如同破碎的红心,看起来与这一室的旖旎那么的不相配,那么的触目惊心。
披风落地,红色的纱衣也缓缓飘下,然后是黄色的龙袍,白色的里衣,亵裤,之后是殷红的肚兜。
冰凉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带起一阵阵的战栗,冰与火的交融,刺激着初经人事的女子,战栗的接受着心爱的男子的爱抚。
终于,他刺入她的体内,虽然不适,却没有传说中破身的痛。
当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她战栗着吐出爱语:“毓哥哥,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单昕毓浑身一僵,下一刻,动作变得如同狂风暴雨,不再温柔,不再顾虑的的身子,眼神也变得狠厉,冰寒中竟隐隐夹着恨意。
冉梦露终于承受不住他疯狂的猎夺,睁开迷蒙的双眸看着身上的男子,那冰寒的眼眸让她如坠冰窟,那眼神中的恨意瞬间消退了她所有的激情。
一次次的掠夺,一次次的挞伐,让她变得麻木,变得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一般,他终于抽出分身,跨出粉色的床幔,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皮肤雪白,身形略显消瘦,却没有病态的感觉,反而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随手扯下她精心布置的浪漫的粉色床幔,随手擦拭一下身上的秽物,然后套上自己的明黄色长袍,任由头发在充满情。欲过后满含暧昧的宫殿内。
转身,走出宫殿,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冉梦莹,今日起,做朕的贴身女奴。月盈宫,封!”
颓然的任由自己瘫软在床上,眼眶内再次溢出冰冷的泪水,逐渐滑落脸颊,没进头下的软枕。
这浪漫的环境是那么的讽刺,精心布置的心形红梅和那粉纱缠裹的夜明珠,美丽而梦幻的场景,是她为了今晚特意准备的,却被他的狠戾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只是异世的一抹孤魂,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原本以为自己是替别人享受了他的温情,他的爱;却不曾料到,自己替她承受的是她的罪孽,和他的痛恨,报复。
如果早些知道的话,她定不会爱他,定不会任由自己的心沦陷。
世界上哪里来的如果?怎会有如果?爱了,就是爱了,放出去的心怎么收得回来呢?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放下他,只知道,他伤她如此之深,她还是爱他。
也许,有一天她会放弃他,放弃这份原本就不该属于她的痴恋。
“毓哥哥,这样一份爱我该如何放下?我该怎样承受来自于你的羞辱?既然决定要伤害,为什么要让我爱上?我的心如同水晶一样,纯净却脆弱,你怎么忍心伤害?”
冰凉的泪水滑落脸颊,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若有一日我放下了,你会不会后悔?为什么我就活该替她承受这一份心痛?她犯的错为什么要让我来弥补?”
痛苦的人哪里想到犯下错的不是身体的原主人,而是她自己?
一个雪夜,伤了两颗心,碎了两份情……
第七十九章 记忆复苏
一个雪夜,伤了两颗心,碎了两份情……
单昕毓走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门,朱红色的木门就那么大开着,冬季的寒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