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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昕毓看着下面的战场,忽然目光一闪,对冉梦露说道:“莹儿,我先下去,你在这里不要动知道吗?”
“嗯,好!”自知理亏,冉梦露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乖啊,不要想得太多,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以战止战,以暴制暴。”温柔的摸一下她的发顶,单昕毓再次施展轻功,飞进战场。
抬起头,冉梦露焦急的看着战场上的动态。只看到单昕毓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单昕炙缠斗在一起,动作很快,根本看不出谁占上风。
无奈的冉梦露只好撩起过于长的裙摆塞在腰带里,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下树来。
刚一落地,她边向战场跑去,边忙乱的将裙摆向下面撕扯。
好不容易把裙摆弄下来,她加快脚步先前跑。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个青色的身影在奔跑,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都在自己对面的敌手上。
果然如冉梦露所料,这些人根本毫无阵型,都是一窝蜂的上前厮打,砍杀,往往被将士们的阵型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
只有少数几个武艺较高的在密集的人群中腾挪闪躲,偶尔飞起来观察一下形势重新落地加入战圈,毕竟敌军都不会飞,他们飞起来打谁?
可是,他们的武艺再高强,也架不住成千上百个人无耻的围攻,早已伤痕累累,心生退意。
在秋风中奔跑,青色的衣裙显得飘渺,不真实。
可是,她的速度怎么比得上那一把无情的剑?
当看到单昕炙手中的剑即将插,进单昕毓的心窝,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耳边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光影,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在即将接近他们的时候。
看到接近的冉梦露,单昕炙的脸色变了,他的剑如果真的直向前走的话无疑会伤到冉梦露,可是如果想要收回来的话,自己就会被内力反噬,五脏俱损。因为这是他的全力一击。
没有丝毫的犹豫,单昕炙立刻将剑尖反转,止住去势,同时胸口一甜,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让他感到悲哀的是,冉梦露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抱住单昕毓担忧的询问者他是否受伤。
再次喷出一大口血,手中的长剑因为灌注的内力被强行收回瞬间炸裂,在炸裂声中,他眷恋的看了一眼那个青色的身影,缓缓地倒在地上。
有你,世界才变得多彩;有你,我的人生才不那么悲哀。为了你的回眸一笑,我甘愿堕入魔道。最终,却只换得你一个冰冷的背影。来世,绝不再爱你。
单昕炙再一次败在冉梦露的手中,败得彻底,败得一无所有。
第一次,他输的是常胜将军的称号和那一颗从未动过的心;第二次,他输的是最后的抗争和生命。两次的失败,让他绝望,却依然爱,只求来世,再也不爱!
看着倒地的单昕炙,单昕毓面无表情,只有他,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眷恋和绝望。难怪,难怪一向不恋栈权位的单昕炙会造法,原来,是为她。
战场上还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出现而变了脸色,提起手中长剑冲杀过来,眼中透着血红,如同野兽一般。
大喝一声:“荡妇,看我亲自取你性命!”
单昕毓迅速做出反应,右手迅速一挥,强大的气劲破空而去,将轩辕擎的力道化去,却没能阻止剑势,作为武林第一庄的庄主,轩辕擎的内力颇为深厚,武学修为很高,却因为心术不正,野心太大,并没有达到顶尖。却也不是单昕毓可以挡得住的。
锋利的剑刺进冉梦露的肩膀,透过肩胛骨,露出剑尖,明亮刺眼的剑尖让人心寒。
邵东霖的眼睛瞬间血红,提剑斩杀眼前纠缠的人,飞奔过来,从后面刺进轩辕擎的后心,剑身全部没进他的身体,半截剑身从他的胸口露出来,像是在嘲笑他这罪恶而可悲的一生……
两个带头造反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全都缴械投降了,所有的人都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那些身上挂着伤痕的士兵则一个个趾高气扬的站着,拿着手中的长矛,用矛尖对着刚刚还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人们,好像这些人是迫于他们的威武和能力才缴械投降的。
点一下人数,叛军死亡四万,重伤七万,轻伤十二万,将士死亡一万,重伤三万,轻伤七万。
有专门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开始挖坑埋人,所有死亡将士全都登记在册,回城后还要发放抚恤金。
第七十一章 求情
单昕毓抱着血流不止的冉梦露,眼中流露出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惊慌。
快速伸手点住她伤口周围的穴道,控制附近区域的血流速度,刚才还肆意流淌的鲜血瞬间变成细小的红线状,逐渐止住,不再流了。
冉梦露只觉得肩膀上一片冰凉,除了最开始疼得那一下,剩下的,是冰冷,彻骨的凉……
精神开始涣散,眼前的单昕毓也变得模糊,变得不真切,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他抱着自己那微微颤抖的双手。
扯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让他安心,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垂下,意识变得模糊,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过来,冉梦露只觉得自己肩膀上又疼又痒难受的很,伸手想要去抓,却因为疼痛而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用左手去轻轻地捂一下受伤的右肩,轻轻地揉两下,不是那么的痒了,却还是疼得难受。
“呃。”唇边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眉头皱一下,脑海有片刻的混沌,然后回忆起自己似乎被一个阴鹜的男人称为“荡妇”,然后一把剑刺进自己的肩头。单昕毓抱着自己那微微颤抖的双手……
眉头更加的紧皱,心头疑云更多,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单昕毓到底对她了解多少?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她……
太多的疑惑纠结在心头,挥之不去。
自从在“天涯客栈”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那么大的一个客栈,掌柜的没有必要亲自为自己烧水送水,而且自己住的明显是主卧,是女子的屋子。
只是当时她没有细究,如今想来,那个掌柜的对她好的莫名,感觉他把自己当做了主子,却又不像。对了,不是主子,而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眼睛一亮,难道,答案在繁星王朝?如果是的话,她在繁星王朝的身份肯定不凡,只是会是什么呢?公主吗?听说繁星王朝现任女王年仅六岁,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她忽然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如果自己真的是繁星王朝的公主,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身份地位不会低的,而单昕毓是逐月王朝的皇帝,他的野心显而易见,据说繁星王朝是数百年前从星月王朝分裂出去的。那么,单昕毓第一个动的肯定是繁星王朝。
罢了,她不要那所谓的身份,不要那所谓的名声,只为爱他,人生在世,难得糊涂。糊涂一些其实没什么不好。太过理智,太过聪明不是好事。只会比常人更加的痛苦。
只是,那个掌柜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可以隐瞒多久,最好赶快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了,回到京城,回到皇宫,所有的秘密才会得到最好的保护。
“雪儿。”室内无人,只好坐起身唤道。
“哎,娘娘,您怎么坐起来了?”恰好雪儿进门,看到她捂着左肩坐了起来,急忙快步走过来扶她躺下。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躺的时间长了,身子有些酸困,做起来活动一下也许会好些。”然梦露浅笑着解释。
“郎中说您的伤需要静养,不宜大动,所以您还是躺着吧。实在不舒服,奴婢给您抱一床被子靠着。”雪儿整理一下她的被角,说道。
“嗯,好吧。”知道反驳也没用,然梦露无奈地一笑,看着雪儿忙活着去取锦被。
靠坐起来之后,雪儿出去端了一碗药进来递给她。
忽然想到自己在古代的记忆中几乎天天喝药,显示掉崖受伤,骨折,连着喝了半年的中药,然后跟着单昕毓不到两天,又患了风寒,还是喝药。
风寒刚好两天就行军出城了,在路上虽然累些倒也不至于吃药,没想到刚到沐溪镇就身受剑伤,还要喝药。
怎么自己刚一到古代就成了药罐子了呢?千万不要以后与药为伍,那才真的悲催呢。
微微的一笑,成了药罐子又如何?同时还是蜜罐子不是吗?前世没有享受过的亲情爱情今生全都得到了,虽然时间很短,却也足够了。
亲情她已失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爱情还在,只是不知道保鲜期是多久。
忽然想到暮云山庄是天下第一庄,那么庄里的人自然不少,她不相信轩辕擎会把家人转移,因为他是那么的自负,那么的自私。断不会想到转移家人。
“雪儿,告诉我,毓哥哥准备怎么处置轩辕擎的家人。”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雪儿,问道。
“皇上已经下了命令,说轩辕擎和六王爷的家人全部处斩,其余人若自愿归顺朝廷,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雪儿不知道她的用意,轻声回答。
脸色一白,男人的野心为什么要用女人和孩子还有那些无辜的家丁做牺牲?轩辕擎和单昕炙的错为什么要强加到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雪儿,更衣,带我去找毓哥哥。”她坐起身,因为动作过巨牵扯到肩上的伤口,脸上的皮肤一阵抽搐,随即恢复正常。
“娘娘,您不要命了?郎中说你的伤口不宜大动,您这样出去伤口会裂开的。”雪儿慌忙扶住她,焦急的说道。
“既然怕我大动就听我的,为我更衣。”然梦露满脸的坚决,威严尽显。
雪儿无奈的垂下眸子,取出一件浅紫色的纱衣为她穿上,又去给她盘发,冉梦露嫌盘发太磨时间,就自己拿过梳子,挑起鬓边的两绺秀发,以发绳扎紧,然后任由长及腰部的秀发披在身后。
这样清新的法式配上紫色的纱衣很美,很梦幻的感觉,长发在身后静静的垂着,如同黑色的披风,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甩动,甩出一道黑色的弧度,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雪儿提醒道:“娘娘,您已经嫁为人妇,所以不能再梳这样的发型啊,必须盘髻的。”
“无妨,人命关天,我们赶快去吧。”轻皱着眉头,没空想那么多了,再不去就晚了。
雪儿方才搀扶着她的手臂,缓缓地走出房门。
穿过一道道的长廊,走过一个花园,再走过一段路,转弯,前行,大概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地下室。
门口的守卫双手一拱:“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请留步。”
先行礼,后阻拦,先软后硬,这个护卫倒是聪明,让人没处发火。
“本宫要进去看看也不行吗?”冉梦露无奈只好拿出自己贵妃的威仪,自称本宫。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擅入,请贵妃娘娘不要为难小人。”那个护卫一脸严谨,面色不变。
“皇上在哪里。”无奈,她只好退步。
“回娘娘,皇上正在里面审问犯人。”那名护卫放下心来,幸好这位贵妃娘娘没有为难自己,似乎和传言不一样。传言说贵妃娘娘把去月盈宫给她请安的颐妃打得鼻青脸肿,偏偏皇上没有怪罪,反倒把颐妃打入冷宫。
“麻烦通报一声,看看皇上是不是让我进去。”她退而求其次。
“是,请娘娘稍待。”护卫无奈的再次拱一下手转身走进地下室。
没过多久,单昕毓就走了出来,那名护卫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