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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不是错也是错。
“老祖宗,原来您就是这样公正严明。”苏拉麻姑冷声说,就见那桂嬷嬷冷笑着看着她,似乎在笑话她年轻气盛。
苏拉麻姑冷眼看着这一切,就是这个女人吞没了宫中宫女的奉银,就是这个女人故意在每次提交宫内绣品之时,故意半夜拿走一些,让每个人都不够数,再到第二天挨个点名,老实的让再绣一日,许是快天明时可以绣完,不老实的若敢上告,那不但得不到奉银,轻则赶出宫,重则打死一丈红。
她若在没经过万贵妃那件事的时候,会说我是安嬷嬷的人,还是满八旗的,我就是不要银子,也不受你的嫌弃,你这老东西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找我的麻烦,但苏拉麻姑经过了那件事于是就忍了下去,谁知道这桂嬷嬷把不忍的那个宫人活活的打死了。
这桂嬷嬷冤枉人家,偷窃东西,冤枉不成就换了一招,使唤她打碎坤宁宫的御赐花瓶,这博尔济特氏皇后是什么人物,岂会容得得罪她的人活着。
后来苏拉麻姑终于知道这个归嬷嬷,为什么这样针对她了,那是因为这个桂嬷嬷就是当年在大明宫和万贵妃一个鼻孔出气的人,她的贴身丫鬟,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不止迫害皇族的公主,而且妒忌极强,喜欢看人穷困潦倒,不喜欢看人出身富贵,这知道详情的不得不进宫的宫女,不管是什么官家小姐出身,到了桂嬷嬷跟前都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穷。
而且哭的还不能一般的穷,的说自己家是三代贫农,也不能说自己出身书香世家,的说自己是个文盲,绝对不能说自己是大家闺秀,的说自己是这家从外面买来的要饭的顶包的,这桂嬷嬷心里就平衡了,这些人就能留下。
这进宫做宫女,绣娘的目的是找个满洲贵族嫁了,汉女不能做秀女,能做宫女,所以不少的汉人富贵家庭的人,就会把自己的小姐送进宫做宫女,这桂嬷嬷专门收拾想攀高枝做娘娘福晋的,不收拾来赚月俸银子养家糊口的。
所以宫女们家里有后门的,来了就会先哭穷,并且把自己弄的一无是处,打扮的比较丑,一看就不是成才的坯子,这就万世大吉了。
这个老贱人有老祖宗护着,一时间杀不了她,而自己就要性命不保还真是心有不甘,上次皇上出天花,这她染上了,这不要脸的贱人立刻就禀了佟贵妃把她全身,涂了白大灰,人道毁灭,差点要了她的命,要是此生不弄死这个老贱人,她真是死不瞑目。
但如今看是必须隐忍了,因为这个贱人攀上了皇亲,根深蒂固,一时间动她不得。
“曼妞子,哀家问你,你为何出此言,你觉得哀家处事不公吗?”孝庄笑问。
“老祖宗息怒,奴婢只是就事论事,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就算有错,也是功大于过,奴婢此番做绝对没有挑拨是非之意,请老祖宗息怒。”苏拉麻姑那张宛若寒梅一样,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几滴珍珠一样的冰泪。望之楚楚可怜中带着几分傲骨。
孝庄心里一沉,明知道这丫头说的是反话,可心里还是酸酸的,十年主仆,两朝风雨,谁能不知道谁的心思?
“哀家没有生气,你就要走了,即便有什么冲撞哀家也会放过你。曼妞子你不要太紧张,怎么着你也还有几天,你要等着皇后来送你。”孝庄故意加重了‘皇后’二字,玄烨和苏拉麻姑都是跟着她长大的,要想让他们察觉不出宫闱中的异动不大可能。
所以跟明白人就不用绕圈子,知道了就知道了,处理这种事本就是皇后分内的事情,她已经是太皇太后,如今皇上都加冕了,她也已经撤掉帘子,也已经不在听政,所以后宫的事情也该交给皇后处理了。
☆、第 50 章
康熙听完这话,心情有些复杂,皇阿玛临终前曾经跟他说过,必须立博尔济特氏的皇后,否则宫中必然不宁,康熙陷入了难以解脱的痛苦当中。这就如同皇阿玛生前说的那样,老祖宗做事有时候真的太绝了一些。
“皇阿奶,皇后年轻,朕也年轻,这朝野上下,宫廷内外的事情还得靠老祖宗筹谋。”康熙笑了笑,那张脸如同被霜打了一般,脸色有些泛青。
孝庄微微一笑道:“福临在世的时候也这么说,可是背着哀家,什么都要自己做主,就跟哀家要枪了他什么东西一般,处处防着哀家,玄烨啊,这次哀家想清楚了,以后什么也不管了。”
“老祖宗,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是有些任性的,所以老祖宗就不要介怀了。”康熙说完这句就觉得自己错了,苏拉麻姑翕了翕唇,整个脸色苍白,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就好像那寒风中就要凋零的花朵一般,带着一种虚弱苍白的明媚。
“哀家没有怨过,皇上你可知道,这古时候为什么叫孤,现在为什么叫朕?”孝庄浅笑着问,抿了一口龙井茶,康熙心中苦笑,当老祖宗拿起茶杯的时候就说明一件事,她胜券在握,这一次皇后是在劫难逃。
“老祖宗不就是多长耳朵,事事关心吗?朕知道了。”这‘月月’关心就不如多长耳朵,皇上的耳朵要能听天下事,不忧不惧。
皇上的心要能容天下事,无喜无悲,对天下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什么时候也要把一碗水端平了,这一次老祖宗和皇后之间的天平他不倾斜,看一看赫舍里氏如何面对这即将来临的风雷。
这事情长远看是有好处的,起码长一个教训。
“皇上长大了,有出息了,知道跟哀家说典故了,这哀家就放心了,但汉人以孝治天下,致使后宫弄权者居多,咱们满人不兴这个,皇上哀家老了,最近越来越不爱动了,整日的想福临。”孝庄太后垂泪言道,康熙知道老祖宗这是示弱呢,可是每一次老祖宗示弱之后都会杀人。
“皇阿玛在天上一定也念着老祖宗。”康熙微微一笑,心里很酸,他知道自己劝不动老祖宗做任何事,但是他也不会跟皇阿玛最初勤政时那样,对她言听计从,也不会和后来那样跟她事事作对。
康熙突然记起来一件几年前发生的事,在养心殿中发现了一本红色的小册子。那个小册子被红色绸缎包裹着,里面是那有些泛黄宣纸,第一页是两个字‘无题’下面是一首诗:妾生红尘万丈中,花开芳菲几日红,烟花散尽胭脂泪,愿作比翼系来生,下面的提名是:董小宛。
这个女人就是老祖宗和皇阿玛以及摄政王之间的导火索,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如不经风,温柔羸弱,可是老祖宗斗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输个了这个女人,老祖宗会应付天下,这个女人只会应付男人。
可是老祖宗处处受制与她,也许是这个关系,老祖宗不大喜欢太温柔的女子,他的皇后装的太温柔了,自从进宫就不像是过去那个刁蛮任性,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
她似乎如同破茧成蝶一般,一进宫就成了敦厚慈善,雍容大度,沉稳练达的皇后标本,古之长孙之类的人物,皇后最近的表现就是在模仿长孙皇后,学无为之治,什么是都不管,什么事都管了,老祖宗在这里正难受呢,就算没索额图陷害博尔济特氏灭门这件事老祖宗也不会喜欢皇后的。
老祖宗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哪怕真聪明也不招人待见。
皇后有个毛病,跟索尼一个毛病,她喜欢猜别人的心思,这就犯了老祖宗的忌讳,例如几日前老祖宗要宫女在慈宁宫剪窗花,皇后立刻就让人去慈宁宫送了一些一串红给老祖宗,老祖宗当时是心花怒放,皇后贴心,她就是嫌弃慈宁宫的颜色太素了。
可是后面就不高兴了,皇后猜出她的心,就跟昨晚上似的,他把折子一摔骂了一句江宁织造,皇后就在今早上写好给他预备补缺的官员名单。他倒是很高兴,因为一个国家政务诸多,要是事事都得亲力亲为,那神仙也得累死。
老祖宗就想不开,这看出来又有什么不好?皇后还是不够聪明,不会装糊涂。
这一点上就不如董鄂妃,董鄂妃就在这一点上让老祖宗毫无办法,董鄂妃就什么都不清楚,只会认错,装可怜,这有错是错,没错也是错,天天的一副天真无邪,对世事懵然不懂的样子,确是把老祖宗止住了,老祖宗发威不得。她还没发威呢,董鄂妃就已经掩面大哭,昏厥过去了。老祖宗还怎么下手,根本无礼之极,可是皇后却处变不惊的接招,这看着聪明,但其实吃亏了。
不过老祖宗的脾气就是如此,敌我分明,亲疏有别,眼里不容半粒沙子,即便董鄂妃处处容让,却也得不到老祖宗的认同,怪就怪她的身份,先是多尔衮王爷的姬妾,后来又给卖到青楼,最后不知是谁大胆的送给皇上,她这个身份,老祖宗怎么能容?
不过康熙就又不知道了,赫舍里明明是老祖宗自己选的,老祖宗为什么难为她?
就算是这样,老祖宗依然容不下董鄂妃,一直逼皇阿玛废了她。可是皇阿玛却爱这个女人,对这个长得不是说天下无双,也没有太多的才智的女人痴心不悔。
康熙一开始以为是董鄂妃太不出色,所以老祖宗不喜欢她,而后看见赫舍里,才知道只要不是博尔济特氏的皇后,老祖宗就不会喜欢。
“老祖宗,就要过年了,沙俄今年在库伦贝尔城外的驻军已经达到三十万,这三十万大军都对大清虎视眈眈,这沙俄的女皇学聪明了,她就捡着冬天攻打大清,过往他们都是入秋或者开春才举兵攻伐,可是沙俄的将军华汉尔原来是咱们大清国的将军,他知道咱们大清国的士兵的弱点,就是不能抗寒。老祖宗这可怎么办。”康熙苦笑道。
康熙这么说有两个目的,其一看看皇后和太皇太后做得到同心同德不?这出的主意一样不一样?这第二点就是给老祖宗上点眼药,虽然说不舒服,但也要老祖宗看清楚局势。
“沙俄地处偏远,物产不丰,民风彪悍,军队强横。皇上若想一举拿下库伦贝尔城外的版图,只有一个办法,攻其不备。”孝庄苦笑道,若然多尔衮或者洪承畴在,都能给玄烨出出主意,对于内政,孝庄的确说擅长,执政多年,内外均可运筹帷幄,但是这用兵之道确实不行,这战争乃是国之大事,不可不防。
但是具体怎样用兵,孝庄也不太明白,于是就如此作答,就见康熙一笑说:“皇后说要在江南训练士兵冬泳,如果江南实行开来,就在江北找体格健壮之人,再次进行动用训练,如果成功,那样大清的部队就能比沙俄更加抗寒,皇后还说这要想攻下沙俄在大庆边疆外的领土并不难,只要造出火器就可,大炮火枪,都要造出,之后集训火枪营。老祖宗觉得这办法怎样啊?”
孝庄脸色微微一变,心道:不愧是索尼调教出来的,居然懂得因地适宜的用兵,这很难得,这赫舍里氏有本事,适合做大清国的皇后,只是她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余,低调从容,就很难得了。
皇上必然是会喜欢她的,那么越早除掉越好,别让这个女人掌握住大清国的命脉,后宫毕竟是后宫。
“皇后果然聪明过人,六宫之内无人可以出其右,可是后宫的事皇后似乎懒散的很,凡事都来问哀家,这可有点不够用心,哀家老了,人老了就爱忘事,上次提及选秀的事,哀家和皇后说了,可皇后说全听哀家的,这是她的事,她怎可如此?”孝庄沉声说,康熙面上苦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