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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这阵子不断袭击他们,寻他们麻烦的杀手找上门来,霜霜还可以抱怨上两句,她不过是倒霉被牵连了进去而已,所以,即便是她的态度不太友好,周行书也只能当成是哑巴吃黄连,再苦也得咽下去。
可是,那红毛怪,据周行书说,可是什么邪教的教主,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若是她没有跟周行书一道,还能狡辩上两句,可是,若是被他看到他们在一起,那一定马上就会明白当初是被她给忽悠了,到时候,只怕这笔账可就要算在她头上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周行书当初被打成重伤,差点就挂了,可见那红毛怪的武艺高强,他们这里的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莫楚歌他们也不见得会乐意趟这趟浑水,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倒戈相向,那可就坏菜了。
霜霜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的一些用品收拾好,立刻就往马厩那边去,等她到达马厩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她来,就要出发,霜霜和周行书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担忧,知道这下要是没有弄好,落到那红毛怪的手里,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倘若是一下毙命,也就罢了,最怕的是,人家压根没想让你一下子就挂了,而是打算慢慢的跟你好好沟通沟通,顺便培养个感情什么的,那才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霜霜这人吧,一怕挨饿,二怕死,当然,相较于前两者,她更怕受折磨,前世,她时常跟网友聊天,说要是自己落到敌人手里,一定是当汉奸的料,她最受不得那些逼供之流的折磨了。为此,她还曾经一度被网友们嘲笑了好一阵子。
那个红毛怪竟然是邪教教主,邪教教主啊,这名头一听就知道不好惹,而且是那种手段极其邪恶,恐怖,血腥,完全视人命如草芥的角色,就她这小身板,绝对挨不住人家的严刑,别说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就算是有,她也是挨不住刑法的,何况,她腰上的伤,才刚刚好一些,还没有好利索,要是上刑,她一定挂得最快。
而最悲催的是,人家严刑那是为了逼供,可是到了她这里,只怕那红毛怪也没有啥是要问她的,若是上刑,绝对只是为了出气而已,她可是连当汉奸的资本都没有,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霜霜等人上车之后,周行书将斗笠戴上,便驾车出发了。一路上气氛有些紧张和低迷,天生本就不多话,而霜霜更是满心的担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连莫小小,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也格外的安静。而莫楚歌和紫苑,坐的是另一辆马车,是不是有说有笑,霜霜就不得而知了。
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霜霜终于熬不住了,掀开帘子,问周行书:“你怎么知道那红毛怪追来了?”她就觉得奇怪了,那红毛怪早不来晚不来的,怎么就刚刚好在她腰上的伤有了起色,能够下床行动了就来了。而且,还这么突然,再说,这周行书也是被禁足的一员,怎么他就知道红毛来了,而莫小小他们却在他说了之后,才收拾好行囊,跟着起程的呢。
说白了,她就是怀疑,这周财迷该不会是嫌她养伤太久了,耽误了他的正事,才在她的伤势刚刚好上那么一点点,就寻了个借口,急不可待的要上路了吧。其实,他若是真这么着急,说一声,她也不会介意马上上路的。
周行书扬鞭抽了马匹一鞭子,然后睨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又似乎有些别扭的道:“我昨夜里上街的时候,瞧见他了。”
霜霜眨巴眨巴眼睛,道:“大半夜的,你上街去干什么?打探消息不应该是白天人多的时候去吗?莫非是你手痒了,又去偷东西了?”霜霜颇有几分明知故问的看着他道,昨夜里那芙蓉滴露糕,可不就是他听了莫楚歌的话,然后溜达出去买回来的么。
前一阵,莫楚歌跟她练色子的时候,就跟她说,周行书对她很不一样,怕是动了心思了,她听了还嗤之以鼻,只觉得周行书这人吧,平日里跟她争锋相对,言辞刻薄,又小气吧啦的,一点都不客气,哪里像是喜欢她的样子,只是偏偏是莫楚歌这么一说,反倒是让她之后,对周行书要多了几分关注。
可是,她那多出来的几分关注,却并没有让她觉察出周行书对她有什么特别的,这才有了昨儿晚上院子里的那一幕,莫楚歌刻意靠她很近,说着暧昧不清的话,终于让这厮变了脸色,跳出来将莫楚歌指使开。这才让霜霜觉得,莫楚歌的话,还真是有那么几分中标。尤其是晚上的那一包糕点,更是让她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这才兴起了逗弄周行书的念头。
周行书看霜霜那一脸的无辜和纯良,直觉这丫头八成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一路上下来,他可是吃过不少回她这无辜纯良表情的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都吃了这么多回亏了,怎么也该学精了。所以,他直接绕过霜霜的提问,道:
“我昨夜里出去散步,走到街口,就看到梵天从城门口过来,去了一家客栈投宿,知道他是到这里来逮我们的,所以,我就立刻回来了,本来想着昨晚上就要叫你们起来赶路,后来一想,那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城里有宵禁,城门也关了,咱们出不去,所以,索性让你们好好歇一晚,今天一早上走。毕竟白天人来人往的,真要追,他只怕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追。”
霜霜见他避而不谈昨夜为什么出去溜达,知道这厮若是逼急了,一定会死咬着不肯承认,便也就不刨根问底了,反正,这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了。只是,那红毛怪的到来,还真是一刻不定时的炸弹呢,隔得这么近,她心里可真是没底得很,万一那红毛好死不死的就冲着他们走的这条路追过来,可不就是歪打正着了么。
霜霜还想再跟周行书说点什么,却见周行书突然变了脸色,对她低声喊道:“进去!”然后使劲的抽了马匹一鞭子,催促着马往前边跑。霜霜见他变了神色,知道坏了,怕不是真的被她的乌鸦嘴给说中了,那梵天还真的追着他们来了。
马车一下子加快了速度,霜霜一下没能扶稳,整个人都朝着后面倒去,下去的瞬间,就瞧见在他们头顶上,一道身影掠过,竟然立到了他们的前面,周行书见状,仓促之间调转马头,马车跟着猛然掉头,还没着地的霜霜立刻就被甩了出去,呈抛物线朝着地面撞去。
霜霜见状,只能捂住自己的双眼,在心里哀号一声,我命休矣!然后等着身子落地,然后去跟阎王爷讨论一下自己的下一站去处。
人飞到半空中,霜霜就感觉自己被人给接住了,一颗吓得半死的心,瞬间又活过来了,只恨不得立刻就抱住这接住她的人大腿,以万分仰慕的神情,对其进行瞻仰。然而,等感觉到落地之后,打开眼睛,霜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好半天之后,她才伸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扬起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霜霜抬起手,朝对面的梵天挥了挥,道:“壮士,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第 23 章
“壮士,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霜霜说完之后,小心的打量着梵天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好确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然而,梵天却只是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让霜霜犯了难,最怕这种什么都不说的人了,让你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尤其是他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简直是冷到家了。
他不说话,不代表霜霜也能学人家玩深沉不开口,尤其是自己被人家捏着呢。连忙甩了一个眼色过去给药冲过来的周行书等人,拍了拍梵天还抱着她的手臂,道:“壮士,刚刚多谢相救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将我放下来了?”
梵天再次看了她一眼,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挑眉看霜霜道:“你真要下去?”霜霜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开玩笑,不下去怎么开溜,留在他手上,等着他突然记起被忽悠的事情,然后跟她来个秋后算账么?
“啪!”的一声,霜霜如愿的着陆了,只是,方式并不愉快,那梵天竟然双手同时松开,你知道双手同时松开意味着什么么?那就是,她横着着陆了,直挺挺的横躺在地上了。从头到背,再到臀,最后是腿,都狠狠的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疼得她差点骂娘,如果不是顾及对方是个高手,是个她绝对惹不起的高手的话。
虽然从马车上甩出来,她没有摔出个好歹来,可是梵天这一手,也绝对是让她吃足了苦头,却又摔不出个好歹来的。这位仁兄还真是出手控制得到了份上了。
梵天见霜霜躺在地上龇牙咧嘴,这一下摔下去,并不重,至少不会受伤,就是让她疼,他都算好了的,可不能让她就这么伤着了,不然,他找谁来给他出气呢。只见梵天撩开袍子,顺势蹲下,手在霜霜的脸上拍了拍,似笑非笑的道:
“小乞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又怎么会看着你在我面前摔死呢,就是摔出个好歹来,也不成的,总好好好的算算咱们的帐才行的,你可是把本座给耍了一顿狠的呢,本座一向是赏罚分明的,绝对会好好的跟里聊聊的。”
霜霜闻言,脸色变得苍白,这厮果然还记得是被她给忽悠了,而且还打算好好的跟她算账,这才救下她,只是为了让她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接受他的报复,这下乐子可真是大了,尤其是她现在还落在他手里了,这人是邪教的教主,收拾人的手段一定很邪恶,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梵天似乎十分满意霜霜的表象,苍白的脸色,微微发抖的身躯,惶惶不安的神态,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害怕极了的样子,大大的满足了他,她也知道怕了,骗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手里,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梵天,一人做事一人当,上次在破庙,是我威胁她不许透露我的行踪,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跟个没有武功的人计较,有什么意思。”周行书终于开口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霜霜那副惊恐的样子,何况上次的事情,本也是因他而起,总不能让霜霜替他受过。
“你着急什么,你的帐自然是要算的,至于她,胆敢欺骗我,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以后什么人都能到本座面前放肆,那还得了。”梵天抬起头,看着周行书道,显然,他并不打算放过霜霜,就算她不会武功,不能算是武林中人。可是,在他邪教教主的眼中,就算是普通人又如何,普通人不是更该死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何况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周行书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这梵天竟然这么难缠,他自是知道梵天不会放过他,可是,却不曾料到,他连霜霜都不打算放过,而且,还势必要讨回他的面子来。这可就真是麻烦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霜霜当初死活要跟着他走,倒还真是救了她一命,若是当初他撒手离去,余下霜霜一人留在破庙,那梵天只消想清楚缘由,必定要转回破庙,而霜霜又不会武艺,自然是早就遭了梵天的毒手了。只是,眼下的这个情况,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周行书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是空话了,梵天必定是要收拾了他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