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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法看着他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因为烤块茎的味道有着很浓郁的土味还是因为纯粹被烫到了,总之……她乐于看他憋着出丑。
至于昆狄,他在接住卡莉法给他的烤块茎之后烫的两只手来来回回的抛着这块表皮焦黑的植物块茎,“嗷嗷,这太烫了!”他惨叫道。
卡莉法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不看他,然后这只达尔克精灵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一样用两根手指捏住烤裂掉的表皮把它揭开,“这个闻上去就像是烤泥土的味道……”他这样评价道,然后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它,用门牙咬了一点下来,“呜,格罗你真是厉害。”他捂住嘴,“这玩意太烫了!你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的!”
卡莉法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边面色铁青的格罗瑞尔,后者叹了口气,“我叫格罗瑞尔,不叫格罗。”他都快懒得纠正这个达尔克了。
“灿烂的光辉么……”昆狄摸了摸下巴,“感觉除了自恋狂根本没有人会取这种名字啊。”
卡莉法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嘿,卡利斯。”昆狄的注意力立刻从精灵王的名字转移到了卡莉法身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这么开心诶。”完了他顿了顿,“卡利斯一定不是你的真名——哪有女孩子起这个名字的呢!”
格罗瑞尔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手上的植物块茎,却听见卡莉法说,“名字这种事情没那么重要。”
“这可不是!”昆狄挺起胸膛,“名字是父母赐予的礼物,带着他们的希望和祝福,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也知道名字是父母赐予的啊。”精灵王挑起眉毛,他还没忘记这个达尔克刚刚说“只有自恋狂才会取这个名字”这件事情呢。
“但是这个名字听上去真的挺自恋诶。”某个长耳朵的达尔克怪胎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格罗瑞尔觉得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的疼。
昆狄挠了挠自己的脸,转过去看向卡利斯——或者不该叫他——她?卡利斯——却看见带着黑眼罩的女孩定定的盯着手里的半块烤块茎,微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突然在树丛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婉转的,就像是在呼唤什么的鸟叫。
“这是什么声音?”卡莉法像是终于找到了转移面前这个达尔克精灵的话题一样抬起头问道,她在北方的森林里没有听见过这种鸟叫。
“汀雀。”回答她的却不是昆狄而是格罗瑞尔,他把他手上还冒着热气的块茎放下,“爱神汀的血泪和所爱之人化作的鸟雀。”他扫了一眼一边张开嘴,咕哝着“我也知道这是汀雀。”的昆狄。
“哈?”卡莉法对这些事情完全不知晓,但是如果能把话题从“名字是父母赐予的礼物”这种话题里解脱出来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听听这些事情。
“你真的生活在人间吗?”格罗瑞尔轻笑一声,他微微昂起头,“爱神汀的故事,我以为人类的吟游诗人们已经将它传遍整个大陆了呢。”
“就像你是个女的那样?”卡莉法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却发现格罗瑞尔没有生气,他抬起手,这只手没有带着手套,因为那上面并没有可怖的瘢痕,洁白的手在火光和月光的映照下像是笼罩了一层梦幻的月牙白的光晕,一只有着红色胸脯的鸟雀飞下来停在他的手指上,发出叹息般,轻泣般,有如呼唤般,却十分动听的鸣叫声。
它用那尖尖的小嘴啄了啄自己的翅膀。
精灵王轻语道:“爱神汀爱上了一个拥有美妙歌喉的美丽人类少女,开头的二十年,他们快乐而无忧无虑。”
他的声音就像是在咏唱一样。
“可是,神是永生的,永远青春。”
“人的生命却不过百年,会老去,会死去。”
“二十年,又二十年,少女老去了,声音变得嘶哑,头发变得雪白。”
“她不再见他了。”
“因为她不再美丽,也不再歌喉婉转。”
卡莉法望着他手指上不停用小嘴啄弄自己羽毛的汀雀。
“汀请求青春之神纳西让他的少女重获青春,他却躲避的不知踪影。”
“汀哭泣着请求梵恩雅,她却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汀为了证明他对爱人的爱,刺瞎了自己的双眼,泪和血滴落在汀那失去了生命灵魂却徘徊不去的爱人胸前——她化为了拥有清脆歌喉,永远哀叹、悲泣、歌唱着的汀雀。”精灵王微微抬起手指,那只小小的汀雀清脆的鸣叫了一声,振翅飞的无影无踪。
卡莉法皱起了眉头,昆狄则兀自叹息着,“诶,格罗你不去当吟游诗人真是太可惜了。这故事讲的多引人入胜啊,虽然听过好多遍了可是你讲出来感觉完全就变得更加揪心了呢……”卡莉法扶额,看着脸色又青了的精灵王,最后她只能咳嗽一声这样问道,“梵恩雅到底是什么神明?”
格罗瑞尔扫了她一眼,“人类管她叫‘伊芙’。”
卡莉法差点呛到。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
红龙小百科
【梵恩雅】是【伊芙】在精灵信仰中的名字。
☆、人设专用章
这里是放人设专用,欢迎各位尽情来展现艺术天赋【喂,闭嘴你个贪心不足的坟蛋
感谢小鸦的卡莉法和昆狄=w=
感谢阿冕桑的格罗!
感谢棺材桑的修达
谢谢云歌的卡莉法=3333=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对于格罗瑞尔来说,他无时无刻不想甩掉那个面无表情的人类女孩,以及那个聒噪的达尔克精灵,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他并不是多么挑剔的精灵,哪怕是带着土味的植物球茎,他也能吃下去——但是他受不了那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好吧,也许他该反思一下也许自己就没跟这个人类讲过道理,但是她那样也完全不像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我行我素,乃至于要求他要跟上她的步调按照她的想法来,这对于格罗瑞尔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他是精灵王,虽然他对他的臣民们宽容也愿意倾听他们的意见,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他的步调被人跟随,他的指挥被人遵从,他的命令被人实施。
听从别人强硬的指挥,这对于精灵王格罗瑞尔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像这样躺在骡车上枕着麦秆这种事情他有没有想过。
他有些睡不着。
尤其是昆狄那个家伙躺在骡车的木板横驾座上用帽子遮着脸发出那种细微的鼾声的时候,格罗瑞尔就有一种爬起来把他丢到篝火旁边去离自己越远越好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这么做,年轻的精灵王侧过头去,却看见那个人类的女孩盘腿毫不在意的坐在草地上用匕首削木棍,嘴里还咀嚼着什么。
这似乎是她在晚上保持清醒的方法。
虽然他不喜欢她——她活像是个顽固的矮人一样,顽固,强硬,不讲道理,粗鲁——一切不能被加在他认知里“女性”这种存在上的词语她都占全了。
但是她始终是个女孩子。
让一个女孩为他守夜?
格罗瑞尔的自尊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他从来未曾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昆狄那种细碎的呼噜声,身边蚊虫的嗡嗡声都让他非常的怀念自己城堡,自己房间里柔软的床铺以及那能将蚊虫挡在外面的纱帐。
精灵的血可能不那么讨蚊虫的喜欢,因为他们常年吃素——相比之下那边那个姑娘似乎更加合这些吸血的小玩意的胃口。
所以卡莉法的身边随时都带着能够驱散蚊虫的香草——虽然叫香草,那味道却并不怎么让人觉得舒服,甚至会让格罗瑞尔忍不住想捂住鼻子。
卡莉法盯着手上已经快要被削成细细的木签子的树枝,丢掉它然后换了一根,她靠着这种方式来集中注意力,一不小心就会割破手指。
她的手上都是细细碎碎的各种细小的疤痕,老茧,“完全不像个姑娘的手”,这是木库老爹对她的评价。
卡莉法摇了摇头,“姑娘的手”,他说的是那种坐在闺房里,手上捧着书的大家闺秀,不是她这种从山中爬出来的野孩子。
她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瞪大着眼睛看着绵延的群山,看着炊烟袅袅的村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卡莉法”——来自山中。
一道身影挡住了火光,她微微眯起眼睛,“还没到换岗的时候呢。”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精灵王,后者却自顾自的丢下手上的麦秆编织的坐垫,然后坐了上去。
大概一杯茶的时间之前那麦秆的坐垫还只是一堆被束在一起的杂乱的麦秆。
“你……自己编的?”卡莉法挑眉扫过他那看上去白嫩水灵的手指,难以想象它们像是灵巧的农家妇女一样编织麦秆把它们变成像模像样的坐垫。
格罗瑞尔斜过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质的问题,他斜过眼睛看人的时候自带着一种让人觉得火大的鄙夷感。“我试着把那边那个睡的死死地达尔克叫起来。”
但是他显然失败了。
昆狄抱着他那困麦秆睡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你纯粹是睡不着吧。”卡莉法嗤之以鼻,她能够想象的,锦衣玉食,睡的床铺满丝绸的上位者,让他像是昆狄那样抱着麦秆睡觉简直就是折磨。
也许这一路上的所有衣食住行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想到这里卡莉法莫名的觉得有种奇怪的爽快感。
好像精灵王觉得不舒服对她来说会有什么益处一样,俗称幸灾乐祸。
“我得快。”她听见那美得让星辰失色的精灵这样轻声叹息道,“那瘢痕无时无刻不再侵蚀我的身体。”
“为什么不派你的臣民去昆泽尔。”卡莉法抬起头来问他。
“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左眼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要亲自去昆泽尔。”精灵王这样回答,事实上在出事之后,他多次以精灵特有的方式联系北方的昆泽尔,对方却渺无音讯,他的信息石沉大海。
甚至泛不起一点水花。
他想起辛南的话,祸起于北方,而且那个家伙……看上去像是个露迈拉。
昆泽尔的女王也是个蒽缪精灵,同时也是辛南的祭司,辛南会庇护她和她的露迈拉子民——在三千年前的法拉贡之战中,蒽缪精灵们损失惨重,他们退居到大地一南一北的两片富庶的土地,也就是如今的王之森以及昆泽尔。
也就是三千年前,精灵让出了他们的生存空间,矮人们在大陆上兴盛了起来,取代了精灵,活跃的占有着,利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而精灵对于这些取代了他们的矮小又在精灵们的眼中显得那样顽固,粗鲁的后继者们,并没有多少好感。
三千年,这正好是一代精灵的寿数——却很少有精灵真的能存活那么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总是在一千多岁的时候就选择前往塔尔盖亚了。
卡莉法沉默着看着他,“不告诉我也行。”她不感兴趣。
各取所需,她对他的秘密没有兴趣,她也不想将自己的故事四处宣扬。
卡莉法将自己的手放在眼罩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却听见那个高傲而美丽的精灵这样说道,“格罗瑞尔…辛…厄尔多梵恩纳瑞。”
长而拗口,简直如同咒语一样,卡莉法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全名。
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