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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夔州城就出现了各家客栈都空着,却有很多刚刚来到夔州客人没有地方住情况。
好云氏武馆这里也有朋友,找不到客栈住,云鹏就带着大家去了夔州顺安镖局。顺安镖局总镖头与云老爷子是极好朋友,顺安镖局里好几位镖师都出自云氏武馆。
顺安镖局总镖头黄如海热情地接待了云氏武馆一行人。杜嘉麟和凤舞都以晚辈礼参拜了黄总镖头一家人,得了不少见面礼。
黄如海拍着杜嘉麟肩膀对云鹏道:“我记得五年前见过林家小四一面,五年不见,小四长大了,倒是比小时候俊了。”
云鹏和罗翔面色都有些不自。他们都不记得黄如海见过林江南了。不过小孩子长大以后长变了也是有,好黄如海没有怀疑什么。
久不见面,两家关系又亲近,黄如海自然要给云氏武馆一行人接风洗尘。既然是宴席,自然是要喝酒,就是杜嘉麟和凤舞都被人强着灌了两杯酒。
凤舞聪明,一杯酒下肚就开始有点闹酒疯迹象,两杯酒喝下去,她立即就醉晕了过去,趴案上任谁都叫不醒。
黄如海见了,哈哈大笑,让自己弟子将凤舞抱回房休息。
杜嘉麟本来也被人灌了两杯酒,脑子有些晕乎乎,见有人要来抱凤舞,他酒立即就醒了,赶紧过去将凤舞揽到自己怀中道:“我送她回房!”
真险!小舞是女孩子呢,要是这些人将她送回房,还好心地要帮她梳洗,那可就糟糕了!
大家都劝杜嘉麟留下继续喝酒。要送这位颜公子回去,不是有人么?可是杜嘉麟无论如何不愿意,韩骏也拦着不让其他碰凤舞。
云鹏见了,想起一路上小舞这孩子虽然也不怕吃苦,平易近人,却似乎从来没有跟别人亲密接触过。云鹏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疑惑,赶紧开口道:
“两个孩子都还小呢,就让他们一起回去休息吧!”
黄如海见韩骏这位据说是定远伯府护卫统领年轻人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悟地点点头,立即让自己人放行。本来是为了结两家之好,自然也要尊重客人意见。尤其看这个样子,云鹏这位舅父似乎也有些做不了林小四这个外甥主。也是,林小四现毕竟是伯爵府小少爷了,自然跟从前不同了。
见杜嘉麟抱着凤舞离去,韩骏带着人也跟了过去,却没有要动手帮忙抱人意思。云鹏和罗翔见了,忽然心中一动。
六月里赶路自然是很辛苦,上马跑一会儿就是一身臭汗,但如果找不到客栈投宿,是没办法洗澡。很多时候,他们都是随便找个小河洗澡,但小舞却从来没有和他们下河洗过澡。
不仅如此,每次他们下河洗澡时候,九殿下都带着小舞离开,有意避开他们。甚至他们有时洗了衣服没干,会袒胸露背,九殿下也会带着小舞背对他们。好多次错过宿头,实无奈,需要露宿野外,到河边洗漱时候,也是九殿下亲自带着小舞过去,还背对着她站着,好像是帮她放哨一般。
一开始时候,他和罗翔还取笑了两句,当时九殿下就说是因为这位颜公子身子弱,经受不住河里水凉。随后韩骏就暗地里找到他们,让他门对颜公子要敬重,却不可亲近。
原本云鹏和罗翔还没多想,但如今再看这情况,却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了。九殿下自己都有些醉了,却不让别人碰小舞,连韩骏都不能上去帮忙,这说明了什么?小舞那样子本来就漂亮得过分,再看九殿下对他宝贝样子,答案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了。
却说杜嘉麟抱着凤舞回到安顺镖局帮他们准备客房中,帮凤舞脱了鞋,正要打水来帮她洗脸擦手,就看到凤舞一咕噜从床上坐起身来,对着他灿烂一笑道:“我自己来吧!”
“小舞,你没醉?”杜嘉麟吃惊地看着凤舞,随即就宠溺地笑了。
凤舞得意道:“两杯酒哪里能灌醉我?不过,我可不给他们灌醉我机会!我们还没长大呢,醉酒伤身。这样多好,我一装醉,我们都回来了!”
杜嘉麟也点头笑了。是啊,他也不想和那些人喝酒。喝酒本是乐事,但被人逼着灌酒,那就不是什么舒服事情了。
门外,韩骏听到凤舞是装醉,也松了口气。
凤舞和杜嘉麟各自去沐浴洗漱,而后就该上床休息了。
凤舞刚刚放下床帐,忽然又听到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谁啊?”
“小舞,是我!”门外传来杜嘉麟声音。
凤舞披散着头发,穿着亵衣亵裤就去开了门。
“九殿下,你还不睡?不是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城上山?”
杜嘉麟见凤舞穿成这个样子,忙将她推进去,又赶紧关上门,不悦道:“你怎么穿成这样?”给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凤舞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衣,这不还是他让宫女帮她做吗?哪里不对了?
杜嘉麟看凤舞一脸疑惑地样子,不得不慎重地教导她:“以后衣冠不整不能开门放人进来!”
凤舞总算明白过来他抽什么风。古人来说,这亵衣亵裤是不能穿出来见人。不能披头散发,这就叫衣冠不整。但凤舞看来,这亵衣亵裤已经将她身体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也就是一张脸和一双手露外面,她自然不会有被人“看光了”自觉。
凤舞知道入乡随俗道理,也不辩驳,对着杜嘉麟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道:“我这不是知道是你才开门吗?好了好了,以后我会注意。”
杜嘉麟听到凤舞这句话才面色稍霁。看来,一直将小舞当男孩子养也不行啊!小舞毕竟是女子,她都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防备心。
“好了,你去睡吧!”杜嘉麟摆摆手道,“我睡你房里凉榻,帮你守夜。”
“为什么要住我这里?不是给你安排了房间?”凤舞不解。这里是安顺镖局,与云氏武馆交好,旁边又有他们护卫守着,难道还不够安全?哪里需要他来为她守夜?
杜嘉麟红着脸道:“别人地盘上,自然要万事小心了。你去睡吧!我守着你,你放心就是。”
杜嘉麟没有多说,带着几分强硬赶凤舞去睡。
杜嘉麟自然不会告诉凤舞,那位黄如海总镖头竟然安排了一个小丫头来服侍他,可把他吓坏了。他找了个借口让那小丫头去端一碗醒酒汤来,然后赶紧出门藏到凤舞这里来。
恒京时候,很多大家族招待贵客,都是要让自己家里丫头去服侍枕席,这是对客人尊重。
可是这种招待杜嘉麟能要么?别说他现年纪还小,就算他长大了,这种安排也不能要啊。
另一边,云鹏知道了黄如海安排后,也赶紧找到黄如海,一脸急切道:“黄大哥好意云鹏心领了,但我家小四还小呢!又是练童子功,只能辜负大哥美意了,大哥你赶紧把人叫回来!”云鹏知道杜嘉麟身份,哪里敢给他安排这些?这万一九殿下不小心,弄个孩子什么出来,他回去可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
黄如海本来是不打算弄这些,只是席上看到杜嘉麟那样维护凤舞,都不让其他人碰,以为两个孩子已经有了什么。杜嘉麟虽然才十二岁,但长得高大,跟一般十四五岁男孩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黄如海倒是真将杜嘉麟当自己子侄般爱护,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从小就玩娈童呢?还是早早导入正途好。于是,就让自己妻子安排了一个十四岁小丫头过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于如今“林小四”可是伯爵府小公子了,既然林家已经有了爵位,是贵族了,自然就要用招待贵族规格来招待他。恒京时候,黄如海可是听人家说过,那些贵族款待贵客都是要安排人侍寝。甚至还有让自家女儿妻妾服侍贵客。
却说韩骏看到杜嘉麟进了凤舞房间,心里也很纠结。虽然凤舞从小就是跟九殿下住一起,但那个时候不是还小么?现小舞都九岁了,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还跟九殿下这么亲近呢?看九殿下对小舞这样着紧样子,太子殿下要怎么才能将小舞从九殿下这里抢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黄如海就让两个镖头领着云鹏罗翔一行人出城前往飞翅山。南方七月还热着呢,自然要早早启程才行。到了大街上,就看到无数队伍也出发了。
一路出了夔州城,向着天翅山进发,路上绝大部分队伍都是一个目。有认识,就相互打个招呼,有关系近,自然就组成一队一起走。
因为同行江湖人物太多,黑道白道绿林好汉什么极为复杂,而云氏武馆和顺安镖局都不过是江湖中三流势力,因此不得不放慢速度,可能地与其他势力搞好关系,表明自己只是来看热闹,省得被当成劲敌杀了。
这个时候,各方争斗其实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这些争斗都隐秘处,免得被黄雀捡了便宜。而凤舞现为了队伍安全,不得不驯了很多麻雀分散出去探听消息。一来要打听看看那还魂仙草到底哪儿,二来也要防着其他势力会不会对他们暗下黑手。
云鹏和罗翔都觉得他们好还是找个关系好、实力强大队伍加入进去。但韩骏却一再交代,路上可以与人同行,到了腾龙神山以后他们这支小队必须独自进山。云鹏和罗翔虽然不明白,但也只能听命行事。
“咦,马庄主,你们什么时候到?”云鹏无意间看到前面一支队伍里有几个熟人,细细一看,原来是惊云山庄人。
“啊,哈哈,原来是云少馆主啊,哈哈,你们也到了……”马庄主打了两个哈哈,却明显是一副不想与云氏武馆这一行人过多接触样子。
云鹏也是八面玲珑人,目光对方这支队伍里一扫,就多少明白过来。
惊云山庄这一行人当初可是为了一位年轻公子离开云氏武馆人跟人家走了,但如今同行却是古月山庄公子,想必是有些不好意思吧!
其实,马庄主是担心云氏武馆这边人将他们之前事情说出来,对自己女儿名声也不好听。
看这样子,这位马庄主多半是看上古月山庄公子当女婿了。
凤舞看着那位据说是古月山庄少庄主胡公子,虽然及不上杜嘉佑俊美,但也是个相貌俊朗极有男子汉气概青年,虽然也有些倨傲之意,却比杜嘉佑好多了。
嗯,看起来与马姑娘似乎也挺相配。只不过那位少庄主目光时不时地就瞟向马如玉,而马姑娘却有些躲避意思。这是女方没看上?
“小舞,你看什么呢?”杜嘉麟见凤舞一直盯着那位古月山庄少庄主看,不由黑了脸。那姓胡有什么好看?比他差远了,小舞没事看他做什么?
凤舞没注意到杜嘉麟脸色难看,还沉浸自我yy八卦中。她拉着杜嘉麟,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你看马姑娘和那位少庄主有戏没有?我怎么觉得那位少庄主对马姑娘有意思,马姑娘却似乎对他不太满意?”
杜嘉麟瞥了胡少庄主一眼,没好气道:“那古月山庄虽说是武林第一流势力,但行事却古怪得很,亦正亦邪,马姑娘不愿意也不奇怪……”
“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凤舞这才回头看他,疑惑他什么时候打听这些?一路上他们不都是一起吗?他听谁说?
“我听舅舅和师伯说。”现杜嘉麟对外身份是林江南,他舅舅和师伯自然就是指云鹏和罗翔。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