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静然脸色一变:“你……你将他怎么了?”
他望了我一眼,眼里却有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声音清冷如水:“我将他杀了,尸体也被我毁灭了,你再找不到他了。”
“你……”
谢静然脸色煞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几乎要倒了下去。
她只感到心里分外的疼,假若端木夜弦真的死了,那么,杀死他的人之中,也有着她的一份!
想起他以前对她的一切温柔和抚慰,谢静然的心里越发的疼了,直疼得撕心裂肺,呼吸也是一片困难,想诘问端木夜歌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到她这个模样,端木夜歌惨然笑道:“哈哈,你果然更喜欢他!不管我对你如何,在你的心里,他终究还是比我更加重要!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不杀死我,你为什么还不杀死我为他报仇!来啊,你来杀死我啊,你杀死我啊!”
看见他已经状若癫狂的模样,谢静然心里一惊,慌忙走上前去,一下子将他的手抓住,急急道:“端木夜歌,你要干什么!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杀你的,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好不好!”
可是却只听见他依旧疯狂的声音响起:“你不杀我,也不放我,你到底要怎么对我!我将端木夜弦杀了,难道你不恨我么?”
谢静然点头道:“我自然恨你杀了他,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将你也杀掉!”
他嘶声叫道:“既然你恨我杀了他,你又为什么不将我杀掉替他报仇!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会为他死掉伤心吗,既然这样,那你干脆杀掉我替他报仇啊!你杀掉我啊,杀我啊!”
见着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谢静然真担心他会有什么自残的行为,于是慌忙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耳边喃喃说道:“端木夜歌,你冷静点!就算你将端木夜弦杀了,我也是不会将你杀掉的!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因为其中一个朋友,而将另外一个朋友也伤害!再说,这是你们楚国的事情,我也不能管太多!所以,你就听我的好不好,你冷静下来,回到你的王府,一切事情,便都全部过去了!”
见谢静然这般动作,他有些微的愣神,然后,便也一把将她抱住,像个小孩一样,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谢静然,现在在你的心里,我早便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我和你,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倒还真希望死在你的手里,一死百了,让我再看不见你瞧着我时那种鄙视的眼神!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杀我,难道在你的心中,我连让你动手的资格,也再不具有了么……”
看到他这般脆弱的模样,谢静然心里再度被一种莫名的伤感所席卷,禁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不住说道:“不是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杀你!若是杀了你,我的心里,会难受一辈子的!你说,你甘愿让我来承担这种痛苦,让我自责一辈子么?”
谢静然的这句话,还真是彻底打中了他的要害,他愣了下,这才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只是,你要怎样对我,毕竟,我曾对你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
谢静然将他松开,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做为难你的事情,以后,你就是楚国的国君,而我,仍然是秦国的皇后!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以后,你要和你未来的皇后,到秦国来看我和慕容玄焱,让我们比比,究竟谁与谁,更加的恩爱,更加的情深!”
他抬眸看她,眼里有着一种晶莹的光芒在闪耀不休,仿佛有着极深的愧歉和惊讶,在他对眼中交换不休。
终于,当所有的光芒全部安定之后,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是楚国国君,而你,却是秦国皇后,我们两个……再、再也没有交集了吧……”
说出这句话来,便连他的声音,也是忽然变得极为的疲倦,似乎世间所有的痛楚,都在瞬间压在了他的身上,令得他再也无法负担。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也只有在心里暗暗叹气,站了起来,说:“好,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说着,她便再深深望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跳下了马车。
身后似乎传来了他的一声轻叹,可是,当她要去细听时,却再也无法追寻它的踪迹。
算了吧,散了吧,从今以往,她与他的所有恩怨纠缠,便就此忘了吧。
她再没有回头去看上一眼,便决然地走出了树林。
从此,他是楚国国君,她是秦国皇后。她要回到秦国,她要帮助慕容玄焱成为天下霸主。
她与端木夜歌,终是只有站在对立的两面,终究再回不去从前。
到了京城中之后,谢静然没有再似刚才来那样乘坐马车,而是直接掠上屋顶,不管别人有没有察觉,就在屋顶上面掠来掠去。
当然,拜端木夜歌所赐,她也学会了一些易容的本领,所以现在几乎没人能够察觉到她就是谢静然,而这样一来,也终是不会有人轻易知晓,她就是真命天女了。
她在屋顶上面轻掠着,很快就出了京城,到达了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城都。
这里倒也算是繁华,不过比起京城来,倒是差得远了。
但是这个城都,却给她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仿佛这里的人,正在经受着一种什么精神折磨一般,一个个都是一副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的模样。
谢静然心里疑惑,便下了屋顶,在街上走着,正想向路人打听这里的情况,却忽然想起,与其这样向别人打听引起大家怀疑,还不如自己去了解得好。
她便进了一个茶馆,一直以来,所有的消息和八卦来源,都是出自这种公众场合,而茶馆正是理想之地。
她刚刚才在里面坐定,便只听见离她不远处,正有两个大汉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说着话。
其中一个正以一副说悄悄话,但其实声音却茶馆里每个人都能听见的模样,对另外一个大汉说道:“喂,你知道么,听说先皇,是被当今的太子殿下杀死的呢!”
另一个大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出来炫耀!这件事情,全楚国人都知道了,我看,就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你惟恐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少啊?”
那个大汉被抢白,脸色一阵尴尬,不满地一瞪眼:“哼,我还知道件事情,保准你们都没有听过!”
另一个大汉不屑道:“哦?那你倒说说啊!你黄老三知道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所以我倒要看看,这次你又要说出什么老新闻来!”
黄老三再度被抢白,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怒道:“丁老四,你也别这样瞧不起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京城回来的儿子告诉我的,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听他这么说,丁老四总算有些重视了起来,于是便一斜眼,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黄老三冷冷哼了声,这才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可是内部消息,要不是我儿子在京城有些门路,也不会知道!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可是跟现在新立的太子殿下有关的!”
听了他这句话,不但丁老四,便连谢静然,也是慌忙竖起了耳朵。
跟新立的太子殿下有关的?那便自然不会是端木夜弦,而是端木夜歌了。
可是端木夜歌又有什么秘闻,是不能为世人所知的?
谢静然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恨不得一下子冲到黄老三的面前,一把将正在卖关子的他抓起来,逼着他快点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丁老四的脸色完全变了,赶紧凑近黄老三,一边给他殷勤地倒茶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兄弟你还是快说吧,这样吊着胃口,可真是难受得很!”
黄老三得意一挑眉:“怎么,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
丁老四心里暗恨,却是陪笑道:“兄弟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敢不信呢?你还是快说吧,到底要吊我胃口吊到什么时候啊?”
见将丁老四的胃口吊得十足了,黄老三才得意一笑,说:“你给我听好了!我可是只给你一个人说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整个茶馆里除了丁老四,几乎再没他人能够听见。
每个人都用一副恨恨的表情看着黄老三,暗恨他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却又不让大家听个明白。
不过谢静然倒是没有这个担忧,只因她的内力极为深厚,所以就算黄老三再压低声音,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黄老三神神秘秘说道:“我跟你说,传说新立的太子殿下,可是个大逆不道之人!之前的废太子,就是被他所杀!不但如此,他还将皇上也杀掉了,还杀掉了萧国丈、皇后娘娘,萧家也是被他给诛掉九族的!”
他刚说到这里,全神贯注听着的丁老四就慌忙伸出手去,一把将他的嘴堵住,面无人色地低呼道:“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说啊!跟我说还不要紧,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黄老三一把将丁老四的手拿下,不以为然地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整个京城里面,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得去了,就算要斩头,怎么着也不会轮到我头上来啊!不过你说,当今的太子殿下是这种人吗,要是他真是弑父杀兄当上太子的,那咱们楚国让他这样的人当上皇帝,会不会亡国啊?”
丁老四撇撇嘴:“管他呢!就算亡国,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换个皇帝吗,我们日子照常过!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管了,喝酒,喝酒!”
说着,他就为自己和黄老三的酒杯里都倒上了酒,然后便举杯喝了起来。
见着丁老四这副模样,黄老三也自嘲一笑:“就是,这种事情,咱们小老百姓管什么呢,喝酒!”
说完这话,他便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两人便再度转变了话题。
虽然他们不再提这件事情了,但是在谢静然的心里,却似乎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和端木夜歌做的事情,竟然会被传出去,还被大家当做八卦来流传。
便连这种不在京城中的小城中的老百姓,也能知道这件事情,还能知道得这般具体。
那么在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隐情?
她皱眉想了好一会,只觉得这件事情,是由她和端木夜歌一手掌控,以别人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那么这样的传言,又是怎么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脑中忽然神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么信息,心里有种既惊又喜的情绪闪过。
假若她所猜的都是正确的,那么料想她接下来,便能见到她想见的人了吧?
谢静然顾不上再想太多,便放下茶杯,唤来小二结账,接着便走出了茶馆。
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查明这些传言的来源。
据她所知,会散播这种传闻的人,应该是这样做对他有着很大利益的一个人,而能够从中获取利益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人。
她心里渐渐有了个轮廓,走出茶馆之后,便施展轻功,来到一个贫民窟中。
这里的贫民窟真的极为的简陋脏乱,遍地都可以看到有着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