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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说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也是假的了?
这样想着,谢静然的心里不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假若那只是他的玩笑,那么她就不必担着那般大的思想包袱了,因为她实在不愿意欠他的情。
但既然他之前说对她的感情至深,也是假的话,那么这个思想包袱,她就可以完全甩掉了。
她就知道,以端木夜歌的性格,不可能对一个人爱至如此程度,又怎么可能对她破例。
所以,她也不用觉得,她是对不起他的一片深情了,只因为,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想通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发现她的身心,都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连离开的脚步,也是轻松不已。
既然已经不欠他的情,那么明天,她便可以轻松无比地离开了吧?
但是,她却根本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个瞬间,原先一直在笑着的端木夜歌,眼神却忽的变得忧伤无比。
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笑彻底地收住,口中喃喃自语:“谢静然,你别怪我骗了我,只要能让你心里不再难过,我只能这样做……以后,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双眼紧紧闭起,长长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颤抖,仿佛也无法承载他心中的苦痛。
但是对于这一切,谢静然却根本一点也不知晓。
已经彻底相信他并不是真的爱她之后,她便可以完全放心地离去了,再不用对他有着丝毫的愧歉。
想着不久之后,她就能见到慕容玄焱了,心里更是高兴无比。
因为明天就要走了,并且又加上喝了一点酒,所以尽管躺在床上,她却是根本睡不着,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她才终于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总算来了,刚刚才洗漱完,谢静然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端木夜歌。
在王府里面绕了好大一个圈,总算看到了端木夜歌,可是他却正在悠闲无比地吃着早饭。
见着她向他走去,他便朝她笑道:“你来得正好,你还没吃早饭吧,那就过来一起吃吧!”
谢静然心急如焚,自然是没有心情跟他一起吃饭,于是便朝他走去,说:“我不想吃饭了,你还是快点吧,不要再这样拖拖拉拉了!”
听得谢静然的话,他的眼中掠过一道几不可见的黯然,接着便又逝去,快得让她根本没有察觉。
接着,他的唇边便掠起一抹促狭的笑,说:“这可是你的事情,你自然要急,但与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自然要吃饱了喝足了,才能上路啊,你说是么?”
谢静然差点被他这话给气死,几步冲上前去,走到他的面前,没好气地说:“你给我闭嘴!谁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要是你不把我抓来,我早就跟慕容玄焱一起回去了,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还要你送我回去?”
“是么?”他挑着眉看她,似笑非笑地说,“假如那时我不把你带走,说不定你现在,还会留在冷傲枫那里吧?也许你到了现在,已经成了阙星裔的夫人也说不定,所以说起来,你倒还真的应该感谢我才对!”
谢静然被他这席话给说得心里更是火大,却偏偏无法将火发出来,因为她心里也清楚,他说的都正确无比,若是那时他不来抓她,在她那时没有丝毫武功的情况下,她也只有被冷傲枫的人抓住那一条路可走。
所以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那你就快点吃!我可没有多少时间等你!”
他朝她笑了笑,说:“你早上不吃饭受得了?反正我也要慢慢吃饭,你还要在这里等,不如也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谢静然望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她总感到他这样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但是怀疑兼怀疑,他对她又没什么感情,干嘛要一直拖延着时间不让她走?
她暗笑了一声自己的多心,想起来反正她等也是白等,与其在一旁看着他在这里大快朵颐,还不如她自己也来吃上几口。
于是她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说:“好啊,既然有吃的东西,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不过你要给我快点,不然我可没有耐心等!”
“放心,你还是快点吃饭吧!”
他懒懒看她一眼,便不再理她,低头吃起饭来。
看他这样子,谢静然也懒得再说话了,反正肚子也饿了,便索性也开始吃起早饭来了。
不可否认,他这个王府里面的饭菜味道还真是不赖,尽管心情确实很急迫,她也是吃得饱饱的,这才站起身来,说:“我们走吧!”
可是刚刚才抬起头来,却看到他眼神莫测的双眼,一直在看着她,唇边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但她却似乎隐隐看到,他的这抹笑之中,竟然……竟然有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这是怎么回事?是她的幻觉么?
谢静然不由再次定睛朝端木夜歌看去,却只见他的唇边果然有着丝笑意,却不是如她所想一般有着宠溺,而只是淡淡的笑,其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果然还是她自己的幻觉啊。谢静然心里自嘲地笑笑,怎么能期盼他对她有着什么感情,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自作多情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笑道:“你方才还要我不要吃早饭,直接跟你一起去送你,可是不想到了最后,你吃的东西,反而比我还要多多了!”
谢静然不由被他说得脸一红,慌忙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抓紧时间快点走吧!”
他又是一笑,谢静然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刚才那样被她误会的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她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也跟了上来,对她说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安然将你送回秦国的。待会我跟你一道去京城门外送你,跟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几个心腹。请原谅我不能亲自送你回秦国,只能让他们来代劳了!不过,他们可是全力忠心于我的,你不用担心在他们的保护之下,会遭到什么不测。”
他说得这样具体,谢静然自然会放下心来,可是却也有一丝的出乎意料。
与他认识这么久了,还真是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会这般啰啰嗦嗦地交代着这样的事情呢。
于是她点头说道:“你也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我还是懂得的!等我回到秦国之后,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真希望你以后还来秦国啊!”
谢静然这话倒是没有一点骗他,只因为她突然发现,她真的有一点点舍不得离开他。
想起之前与他相处的日子,虽然有着各种不愉快,但也是极容易在她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
何况,她对他的印象,也经过这些天,而有了极大的改变,以前发生的事情,自然更是无法忘怀了。
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会与她一样,也是有着这般的离愁别绪存在。
他笑了笑,说:“好啊,等我将来有了皇后,我自然会带着她一同来见你!我之前不是与你说了么,我要和你比比,看看是我和我的皇后恩爱,还是你跟慕容玄焱情深!”
“好啊,我等着这么一天!”
谢静然也朝他笑笑,两人便一道朝王府的门口走去。在快要到达门口时,便只听端木夜歌对她说道:“前面那几个人,就是我的心腹了,我们先去见见他们吧!”
谢静然点了点头,朝前方望去,只看见在那里站着好几个大汉,一个个威风凛凛,一副身怀绝世武功的模样。
见到她和端木夜歌出现,他们慌忙向他们行礼:“属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谢姑娘!”
听他们这般说,谢静然才想起来端木夜歌已经不是七王爷了,不由暗笑了一声自己的暂时性失忆,听端木夜歌对他们说道:“马车都准备好了么?”
其中一个大汉回到:“启禀太子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端木夜歌应了声,便回头对谢静然说,“谢静然,我们上马车去吧!”
谢静然点了点头,便跟在他身后,一起朝马车走去。
那个马车外表看起来普通得很,跟一般人坐的马车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走进去一瞧,却只发现这个马车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里面富丽堂皇的程度,简直比起龙辇还要豪华上三分。
在整个马车里面,全都是铺满了柔软华丽的羊毛地毯,一踩上去,便只感到全身都仿佛置身云端一般舒服,马车的四面,也是悬挂着同样的羊毛毯,坐在榻上轻轻倚靠着,便一点也不会感觉到马车的颠簸。
更妙的是,在马车里面,还有着一张小床,明显是假如累了的话,就可以随时在小床上面睡觉。
看到眼前的情景,谢静然不由失笑:“你这个马车可真是太豪华了,你才是太子就这样腐败,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会更加铺张奢侈?”
听谢静然这样说,他也一笑:“好啊,既然你有意见的话,那我就将这些摆设全部都弄走,怎么样?”
谢静然笑骂道:“你敢这样做试试!我一定将你踹下马车!”
他失笑,没有再说什么,便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这般的与以前迥然不同的态度,让她感觉颇有几分不习惯,于是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他笑着看她,神情中有着一丝奇怪的意味。
她不知怎么的,忽然竟不敢去看他的脸,于是慌忙转过头去,说:“你以前不是只要我说什么话,你就必定会反驳我么?怎么今天,却什么都不说了呢?”
他轻轻一笑,侧过脸来,看着她,说:“反正你都是要走了,所以,我自然要在你离开之时,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啊,你说是么?”
谢静然撇了撇嘴:“晕死,你和我都是什么人,我们心里都清清楚楚,还用得着留下什么好印象么,真是多此一举!你还是变成原来那副样子比较好点,起码那样,还不会让我觉得很奇怪!”
听得谢静然的话,他不由苦笑:“唉,看来假如我的形象要在你的心里翻身,真的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索性如你所说一般,继续保持着以前的形象吧!”
可是却不知为何,谢静然总感觉他在说着这些话时,语气里有种不易察觉的苦涩。
似是说着这些话,是他心里很是不甘的一种举措,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她却是一点也猜不透。
她只好转过头去看他,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许他心里的想法。
可是却只看到他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没有一丝的阴霾,让她之前的猜测,全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突然觉得,他似乎比她先前见着,还要更加的高深莫测,让她真的一点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既然猜不透,就不要再猜了,难道在她的心里,就这么渴望看到,他也真的喜欢她么?
她自嘲的笑笑,将这种想法摈弃下去,问他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京城城门口啊?”
他朝车外看了一眼,说:“这里还是在城内,不过没多远了。等到到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我们就分别吧!”
谢静然点头答应,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热闹的楚国京城大街,又想起很快便能到达秦国,也能看到如此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