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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相国微叹一声,说:“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唉,真是国之不幸啊!”
他说到这里,不由只感到心里愤懑难当,伸出手去,禁不住朝身后的龙椅重重一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烦闷之情抒发一些。
可是他这一拍之下,却只听见自龙椅上面传来一声“咯噔”的响动,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一惊。
登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朝龙椅望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董相国也是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去,却只感到自龙椅的某处,忽然掉下了一样东西!
这时,迟将军带来的众臣也恰在此时回来了,看得大家都望向龙椅方向,便也向那边望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那个自龙椅里掉下来的东西!
谢静然和端木夜歌,也是朝那边看去,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能够吸引住大家的注意。
董相国一脸疑惑地低腰去捡那个东西,直到拿到他的手里,他们才终于看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
只见一个黄色的绢书在董相国的手里静静呆着,一看那个颜色和质地,便很容易明白,这个东西,就是皇帝专属的作品——诏书。
难道,这就是楚帝暗中准备的立储君的诏书?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由激动了起来,假若储君人选,真的在这一张绢书里面,那么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大家什么也不用干,只等着迎新帝登基便是。
这里现在还能保持平静的,除了谢静然,便只有端木夜歌了。
他淡然地看着董相国手中的诏书,似乎那件事情,根本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可是却也只有谢静然才知道,他不关心自然是假的,但是他之所以这般冷静,其中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他想演戏给大家看,证明他完全没有想当皇帝的野心。
而另外一个原因,却越发的重要!
那就是,他完全知晓,那本诏书中,究竟有着什么内容!
所以,他才会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好奇。
这个想法,让谢静然不由感到有几分的毛骨悚然。他的城府竟深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让人感到可怕。
仿佛知道了谢静然心里对他的猜测,端木夜歌转过头来看她,对她淡淡笑了一笑,便又将视线转向了殿上正展开诏书的董相国。
董相国看到了那本诏书的内容时,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朝端木夜歌望了一眼,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接着,他便朗声说道:“众位大臣接旨!”
听得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慌忙跪了下来,当然,谢静然是不可能跪下来的,所以整个大殿只有她一个人鹤立鸡群,感觉颇有几分怪异。
董相国开始宣读起诏书来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观乎国丈萧堂狼子野心,故……”
谢静然在下面静静听着,董相国之前说的,无非是楚帝早便察觉到萧国丈狼子野心,想谋反篡位,所以便做好了废太子的准备,立好了新的储君。
但因为害怕萧国丈发难,再加上太子一向口碑不错,所以一直没有付诸实际。
他在诏书里说,若终有一天,他将太子端木夜弦废掉,便知道是萧国丈谋反之时,这个时候,发现这封诏书的臣子,必将对着众臣宣读出诏书中的内容,向大家宣布新的储君究竟是谁!
董相国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接着念道:“朕第七子夜歌,温和仁厚,礼贤下士,才华横溢,品行端正,又兼有雄才大略,酷肖朕之遗风,故储君之位,朕便钦定第七子夜歌……”
之后又是废话不断,但是各位大臣已经没有兴趣去听了,只因大家都被诏书里面的内容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盼着的储君之选,就在自己的眼前。
登时,大家望着端木夜歌的眼神,都不由变得敬畏了几分,而端木夜歌,却仍是安之若素,似乎并不因为这件事情而有着丝毫情绪的波动,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
这时,原本便属于端木夜歌阵营中的一个大臣转身望向端木夜歌,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人还真是脑筋转得飞快,知道顺着端木夜歌的意思来做戏,他话音刚落,其余人等立刻便像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一般,纷纷朝端木夜歌跪去,齐声说:“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仿佛将原先因为楚帝驾崩而笼罩的悲伤气息,全数一扫而空。
还在宣读着诏书的董相国见状,不由心里暗惊,眼里一抹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便慌忙滚落下殿,跑到端木夜歌面前跪下,说道:“老臣拜见太子殿下!”
“众位爱卿请起!现在父皇刚刚驾崩,所以大家不必多礼,还是先处理好父皇的葬礼再说吧!”
面对大家对自己的臣服,端木夜歌仍是那副淡然处之的模样,然而他的这一席话,却又让大臣们眼中对他的佩服之色更为的深了。
试问,如此不顾自己即将深登高位,却只顾念着孝道的储君,世间又有多少呢?
所以,也由不得大家都用这般既佩服又敬畏的眼神看着端木夜歌了。
端木夜歌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又重新变冷,说道:“萧堂狼子野心,竟敢派人杀了我父皇,我绝放不了他!所以我还希望,董相国一定要严惩萧家之人,方能为父皇报得此仇!”
听得他的话,董相国自然不敢全部招揽上身,只因为现在楚帝已经将太子人选宣告了出来,若他再敢一力包办,岂不是越俎代庖了吗?要是得罪了以后的皇帝,那可怎么办?
他本就是人精,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冒犯未来皇帝皇威的事情来。
所以他立时便说道:“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所以楚国的事情,自然都得由太子殿下来处理!微臣只是一个臣子,实在不能做这种事情啊!”
听他这么说,其余的大臣自然也不会放弃这等表忠心的机会,于是便纷纷劝说端木夜歌自己来负责处理楚国的事情,也就是相当于要将楚国的权力,一手掌控在端木夜歌的手里。
见大家都如此听话,端木夜歌自然不会再拒绝,于是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既是各位这般说,那我便勉为其难了!大家请都起来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见他答应,众位臣子才终于站了起来,然后告退而去。
随之侍卫和御林军也赶了来,将大殿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了,整个大殿整洁干净得,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待得所有人都消失了之后,谢静然才终于有机会对端木夜歌说话了。
望着曾经一片狼藉血腥,而如今却一片安宁的大殿,谢静然不由舒了口气,说:“你自始至终,都一直在演戏,难道你不累?”
听了谢静然的话,他只是淡淡一笑:“自然不累。若你自一懂事起,便一直这般演着戏,那么你便会顺理成章觉得,只有这样演戏,才是你真正的生活,而原先的我本该是怎样,我却是早忘记了。”
他的话里,充满着一种浓浓的无奈和失落,但是声音却平静无比,似是连这样的悲伤,也是无法击溃他一直以来的伪装。
谢静然不由叹气:“那些黑衣人都是你的人吧,不然萧国丈就不会说出那些话来了。”
“不错,你还真聪明,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看穿了我的布置。”
他淡淡说完这话,又接着说道:“其实不瞒你,在这之前,萧堂的确埋伏了好大一批黑衣人在皇宫里,只等着我父皇废了太子,便冲进来起事。可是谁又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有埋伏,我也有!并且,他的埋伏我全知道,我的埋伏,他却一点察觉也没有。这就决定了他的败局,也活该让他的手下,全数被我的人给解决了。”
原来如此。
也只有这样,所以萧国丈才会一直以为,那些黑衣人是他的人。
只因为端木夜歌的人将那些人解决掉之后,便假装成他的人来对付楚帝的侍卫,所以不但骗过萧国丈,也同样骗过楚帝。
谁能想到,真正杀死楚帝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可怜萧国丈,却当了这个替死鬼,至死都背上一个谋权篡位的罪名。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那些黑衣人是他的人,那封诏书,便自然也是他伪造的了。
只等着董相国恰巧拍到龙椅,那封伪造的诏书便掉落下来。
从此,名正言顺地奠定了他身为楚国储君的地位。
真是条好毒的连环计,一环扣一环,让人目不暇接措手不及。
纵使城府深沉的萧国丈,纵使老谋深算的董相国,也终是败在了他的手下。
谢静然的脸色不由阴晴不定,将她心里的想法表露得一览无余,因为他这般深的城府,从而让她,也是不由对他产生了几分惧怕感。
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遵守她们的约定,将她安全送回秦国。
见着谢静然的脸色变幻,他不由一笑:“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的!其实我做那些,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我终要将我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说着,他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起来,由原先的言笑晏晏,而变成这般的冰冷一片,让谢静然看得不由一怔。
他又是看到了谢静然脸色的变化,唇边渐渐扬起了一抹笑意,登时,便将他满脸的寒意,都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低头看她,笑道:“你放心,对于别人,我自然会算计到底,可是对于你,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就相信我好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是温柔起来,让谢静然感觉好不适应,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心惊,为着他神态的忽然变化。
没有丝毫征兆,便想怒就怒,想喜便喜,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也让人越发觉得他的喜怒难测来。
谢静然压下心中不安,笑了笑,说:“那好,我便相信你好了。不过你现在貌似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了,所以,该可以派人送我回去了吧?”
听得谢静然的催促,他却也只是笑笑,说:“何必这么急呢,莫非与我相处,便这般的令你感到为难么?”
还真是受不了他了,谢静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放我回去啊?”
他在她肩上拍拍:“不用急,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全数解决,并且还将楚国的政权握在手里,我便放你走,如何?”
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能提什么意见,所以她也只有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要食言,不然,我饶不了你!”
他大笑:“哈哈,我倒真的很想看看,以你的本事,还怎么能做到饶不了我呢?”
眼看他又要来和她插科打诨了,她懒得理他,举步便向殿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先回你的王府去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了!”
说着,她便已经走出了殿外,他看着谢静然的背影,只能苦笑一声,也慌忙跟了上来。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端木夜歌大刀阔斧整顿楚国政权的日子了。
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将萧国丈处以谋反罪名,并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