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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而行,薛彦华轻缓而道:“邰大夫对晓辞之事,似知之颇多。”
“药柜里止血药少了许多,柜台后有血迹可寻,我自然是寻得到的。”不同于薛彦华的试探,邰正源直接说道:“受了伤,却是个嘴硬的,既然她不说,我也不会多问;想来楚家也没人知道此事,薛二少不必太过担忧。”
“我倒是不担忧。”浅浅一笑,薛彦华又恢复到那副笑面的深沉模样。
邰正源看着这故作镇定的少年,心中一笑;早过了薛彦华这般肆意算计的年纪,此时薛彦华这些手段在他看来,真是幼稚的很。
薛彦彤是任性,却不是不知分寸;只要薛彦华与她说一句有危险,薛彦彤自然不会冒险外出。所以,此次薛彦彤遇刺,薛彦华也少不得责任。
这就是亲情啊!都说皇家亲情薄如纸;这些大户人家的亲情又何尝不是?薛彦华为了不让岛主怀疑他,竟是将自个儿亲妹妹送到刀口上去,这样的亲情,提起都心凉!
既想攀附高顺帝,又想在岛上混个得意,薛彦华这心,可真够大的!
想到楚慈,想到小伍,邰正源说道:“既然小慈不曾提起,此事她必然是当作不存在;我那铺子里许久没这么懂事的杂工了,用起她来,倒是顺手的很。”
薛彦华步子一顿,提在手中的灯笼下意识的抬了一些;烛光之中,只见邰正源面色如常,神情依旧;只是那面上的认真,让薛彦华垂首思量。
许久之后,薛彦华问道:“邰大夫是想清楚了吗?他可是楚家人。若是皇上来了,知晓你与楚家扯得不清不楚,不知是在帮楚家?还是在害楚家?”
“此事不劳薛二少费心,薛二少还是走好脚下的路便好。”说话间,二人走到分路,邰正源指着前头的路,与他说道:“我要从此路出府,二少还是从那条路回院子的好。已是四更了,二少再不休息,今晚可真不能休息了。”
“小彤旧疾又犯,我这做兄长的心中担忧,如何能睡的下?”将灯笼给了邰正源,薛彦华说道:“晓辞倒是修得三生之幸,能得邰大夫青睐。”
“青睐?”手中灯笼微晃,长袍摆动之影映于青石路上,夜虫的鸣叫相伴,却也比不过他淡漠的言语。“用着顺手,便想用着了;薛二少对四小姐不也是如此吗?”
此言一出,薛彦华目光透出一抹寒色;有些事,能做,却不容外人所提!
“薛二少平日再是宠爱四小姐,如今一计却是让人寒心;好在四小姐性情耿直,知情知恩;有着薛二少这些年的宠爱,此次的算计倒不至于令兄妹反目。”伴着淡漠之言,邰正源提着灯笼大步而去。
二夫人离了院子,薛彦华这才抬步进了屋子;屏退了丫鬟,对面色苍白的人说道:“小彤,你想骂,便骂吧。”
“我能骂什么?”向来张扬的人,此时却是苦笑说道:“若非母亲那些话,我还不知道这其中有哥哥的算计。我想,哥哥这般算计,也是无奈之举。”
“小彤……”
“我不怨哥哥。自小哥哥对我爱护有加,这么些年,小彤不知分寸四处惹祸,哪一次不是哥哥出面给我解决的?我去南湾砸场子,哥哥甚至为我受了家法。”叹了口气,那个整日只知嬉笑打闹之人,此时消沉的让人怜惜。
薛彦华亦是叹了口气,扬头看着屋梁,缓声说道:“此次只是试探,我没料到他竟会真个出手;由此可见,如今时局是越发紧张。事情已经做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并未想过让你受到伤害。”
低头,看着薛彦彤沉默模样,薛彦华上前,想像以往那般轻拍着她的头,却是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重重的叹了口气,薛彦华转身走了出去。
院外,百莫远远守着,瞧着薛彦华出来,跟着他进了书房,这才说道:“少爷,楚家有动静,却与此事无关。”
“无关?”眸光微沉,薛彦华问道:“楚家眼下能有什么动静?”
“好像,是在抓蛇。”百莫说的不太确定,“我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监视着楚家,故此不敢太过靠近,只听得楚家似在找蛇还是什么的。”
“呵,他们倒是清闲的很!”一声冷笑,薛彦华坐到椅上,随手抄起一本书翻阅着。“晓辞倒是个聪明的,既然他的嘴够紧,我便卖邰正源一个人情又如何?”
(补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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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81:多谢爹爹成全
邰正源直言要晓辞,这倒是薛彦华没想到的;不管怎么说,眼下楚家没渗进来,倒在控制之内。
垂眼想了一通,薛彦华说道:“薛彦东损兵折将,必然恼怒;眼见中秋将至,他再无功夫下手。都让下头的人警醒些,待小彤也仔细些,中秋之时,只盼她能恢复精气,想来,皇上也不喜欢她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百莫闻此,慌忙垂首,掩去眸中震惊。
原来,少爷此次之举,竟是打的这份心思!送四小姐入宫,少爷这是铁了心要去京中的了!
“如何了?可是搜到了?”搜了一晚上,天边都起了鱼肚,搜查的人这才回了楚慈屋中。看着众人摇头,楚柯明拍案怒喝:“养着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大蛇不同于小蛇,如何能没有一点踪迹?”
鹏远上前一步,暗声回道:“老爷,方才去搜查之时,确有蛇的气味,可是,却如何也寻不到大蛇行过的踪迹。”
“府上古树繁多,各院最少也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以奴才看来,蛇应当是沿着树木和高墙进了院中。”鹏飞接着说道。
楚柯明看着二人,起身于桌前转了几步,这才转身说道:“既然蛇能来两次,必然还会再来!这些日子都给我警醒些,定要将那畜生给生擒不可!”
“是!”
“行了,天儿也亮了,折腾了这么一晚上,都累了,回去歇息吧。”挥了挥手,楚柯明潜着姨娘、小姐们回各个屋里去歇着。
姨娘们早便乏的脑子发晕,一听这话,立马行礼,由丫鬟扶着回去休息了。
楚月陌与楚柯明一直坐着,自然能闭目假寐,这一次倒不显得多累;起身之时,瞧了瞧还蜷缩在墙角的楚慈,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六妹看来也是吓着的,不管怎么说,身边总不能没个丫鬟伺候着;既然宅子里有蛇,小少爷那里的下人也是半分动不得的;难道六妹还要将念柔给赶出去?眼下府上可真没闲钱来买下人了。”
二姨娘最后一个离开,一脚迈出房门,听到楚月陌这话时,又将脚收了回来。
楚慈看着楚月陌,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念柔,茫然模样问道:“难道,府上便没有谁能换个丫鬟给我了吗?”
换?
楚月陌目光一闪,掩下嘲讽笑意,“妹妹真是说笑了,自个儿的丫鬟用的顺心了,如何能换呢?念柔也是跟在妹妹身边好些年了,与妹妹总有些情分的。”
二姨娘向来多事,楚月陌是巴不得见二姨娘与旁的姨娘、小姐们瞎折腾;反正是别人闹,她看戏,她自然乐得见这些人不太平。
想到楚月慈爬上太子的床,楚月陌便是眸光暗沉。虽然那也是她的算计,可是,她却容不得这个始终觊觎太子的庶妹在眼前晃荡。以前有二姨娘带头找茬,她无趣时瞧瞧打发日子;如今楚月慈竟是显出了本事,她更是乐意让楚月慈和二姨娘互咬互伤。
楚慈视线于几人面上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留在楚柯明面上,几分小心的说道:“爹爹,我便不能将念柔与旁人换换吗?”
能!如何不能?
心中回着,楚柯明却是为难的说道:“你长姐说的不错,各人的丫鬟都是用的顺心的,可不是你说换便能换的。”
“可是父亲,我真是,我真是……”说到这,楚慈便是有口难言一般,面容之上尽是难色。
楚月兰打杀楚月慈之事,楚柯明不是不知,此时却是一副不解模样,问道:“你有何是不能说的?你身旁不能没有丫鬟,你与念柔有什么事,当面说开便好。若你真的不愿将她留在身边,打发她去别的姐妹身边也不是不可。”
二姨娘转身,看着楚柯明一副慈父模样,放在丹雪腕上的手逐渐收紧。丹雪痛的手臂一颤,却是不敢出声,更是不敢动弹。
“多谢爹爹成全。”楚慈忙起身行礼,却似脚下无力一般,身子微晃。
听双忙将楚慈扶住,楚月泽急声说道:“六姐你慢着些,你身上有伤,带回来的药也用尽,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再欠邰大夫银子,他可不愿再让你去铺子里了。”
“欠银子?”楚柯明看向楚月泽,问道:“怎的又是欠了银子?二姨娘不是给了银子去买药?”
“那点儿银子如何够的?爹你仔细想想,二姐受伤得花多少的银子?我这身上的伤得多少药养着?更别提六姐身上的伤了。”目光飘向转回来的二姨娘,楚月泽咬牙说道:“有些人就是尽干蠢事!非但害人害已,更是白白浪费了银子。”
二姨娘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虽说熬了一夜人很疲惫,却不如楚月泽这一句话来的厉害。
楚月泽却在此时一声冷哼,讥讽的说道:“也是,银子都紧紧的拽在手里,旁人是半个铜板也拿不到的,如何能说是白白的浪费银子呢?不过就是熬不下去死个人罢了!”
楚柯明目光转到二姨娘身上,见她欲开口说话,手一抬,说道:“行了,你别说话了!不是让你回去歇着?还站这儿做什么?”
“老爷,我……”二姨娘还想辩驳,楚柯明蹙眉说道:“昨日给了你些银子,想来也不急着用的,你着人去拿来,让小泽拿去将银子还了。”
“老爷,那是……”
那可是你给兰儿的养身银子啊!二姨娘不甘心再言,却被楚柯明一眼瞪来,那眼神着实凌厉,二姨娘只得恨恨的噤了声,掐着丹雪的手臂,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出去。
楚月泽坑子坑上了瘾,这点楚慈是知道的;楚柯明此时在想法子将念柔这小可怜收到身边,楚慈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让楚月泽这么光明正大的坑银子。
银子,说是不多,却也不少;五锭,足有五十两。
楚月陌看着桌上的银子,眸中虽有笑意,可那笑意就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了。爹爹为何会给楚月慈银子?院中有蛇的可不止楚月慈一人,受伤的也不止楚月慈一人!就算父亲要利用楚月慈办事,也不可能突然之间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这行为,在楚月陌看来,怎么像是一种……交易?
踌躇之间,本是准备离开的楚月陌又坐回了椅上。楚柯明看了楚月陌一眼,对这个精明的大女儿有那么一些忌惮。
想了想,楚柯明这才说道:“也不知你欠下邰大夫多少的银子?这些银子可是够还了?”
“所剩无几。”楚月泽抢先答道。
楚慈眨了眨眼,将眸中笑意眨去,这才说道:“够还药银了。”
眼角余光又扫向楚月陌,见她只是端茶喝着时,楚柯明转了转眼,叹了口气,“罢了,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我也累了。银子够还便好,不管怎么说,可不能欠了旁人银子,不然让人说我楚家竟是四处赊账,我这老脸可真是无处可放了。”
摇头之间,丫鬟扶着楚柯明转身。楚月陌放下茶杯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女儿许久不曾与六妹妹谈心,看六妹妹真是被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女儿留下与六妹妹说说话。”
楚柯明微微回首,看着楚月陌,欣慰的说道:“这楚家,也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