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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碾着地面泥土,看着正中央摆着那堆炭,笑了一声,说道:“大姐说的是,爹爹乃一家之主,做女儿的,自然是要替爹爹多多分忧才是。”
说话间,迈步上前,将包袱放到桌上,“不过二姐的伤耽搁不得,得赶紧换药才是;这是今日拿回来的药,烦请二姨娘让丫鬟拿去给二姐换上。”
包着的药材打开,里头那些药,哪样不是费银子的?
有些东西,在西沙这地儿,可是买都买不到的。
楚柯明看着桌上的药,眸子里透着深深的算计,楚月陌眸光一闪,目光转向地上那堆炭,并不言语。
许久的沉默之后,楚柯明开口说道:“既然拿了药回来,二姨娘还是赶紧将药拿去给兰儿用上。”
这结果,显然在二姨娘的计划之外。
二姨娘微微一愣,这才福了一礼,说道:“是!虽说六小姐令二小姐受了伤,可这些日子哪日不是忙到后半夜才回府?六小姐为了二小姐的药,也是颇为费心!听说还为了药与薛家二位少爷有所来往,妾身亦是感激的很。”
绵里藏针!
二姨娘这番感激之言说出来,楚慈听的心中一个冷笑。
就说二姨娘不是个消停的!盘算了这么些日子,楚柯明回来,她自然是要反击的!
楚柯明听二姨娘这话,面上又是黑了几分;本还想关起门来审问,这会儿却是一拍桌子,怒声呵斥,“身为楚家六小姐,却是不知廉耻穿着男装四处招摇!更是与邰正源不清不楚!你别以为用些龌龊手段换了那人作保便是硬气了!他邰正源在我眼中,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风。流子罢了!”
风。流子么?
楚慈抬眼,与震怒之人四目相对。
“平日看你还算老实,这些日子倒是越发厉害了!在府中兴风作浪,欺辱长姐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到外头耍起了威风,耍狠逞能!别以为你穿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楚柯明痛骂,一旁的楚月泽便是开口说道:“不是六姐姐兴风作浪,分明是……”
“你给我闭嘴!”一声呵斥,楚柯明骂断了楚月泽的话。见那人面色涨红,有话不敢说,便是骂道:“道你平日是个没用的,却是没用到如斯地步!她持棍耍狠,将府中度日银子拿去买了鱼、肉给你,你便是为了吃的连这点骨气也没了?”
好嘛,这一条条罪状加起来,可真是不得了的!
楚慈心知今日这局二姨娘是准备了好些日子,她却不急;站于原地,等着他们将罪名一样样的丢出来。
不是还有念柔没出场吗?她急什么?
楚慈面色平静的立于桌前,楚柯明端起茶杯便往她丢了过来。
滚烫的茶是方才新添的,若是被砸到了,那还不得烫破皮啊?
为了把她关在宅子里,竟是这般狠的心,耍这样的手段!呵,楚柯明,你也真是厉害啊!
楚慈可爱惜原主这小身子了,可不能让这小身子再受无妄之灾;故此,在茶杯砸来时,她‘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掩面哭道:“爹爹莫恼,爹爹莫恼,女儿往后再也不敢了。”
二姨娘就在楚慈身后,楚柯明下手重,楚慈这一倒下去讨饶,那杯子自然而然的砸到了二姨娘的怀中,
滚烫的水,瞬间湿透了二姨娘的衣裳,从小腹开始一路往下,衣裳湿透的地方,烫的她大叫出声儿。
这一变故,楚柯明也是没料到;瞧着二姨娘跟个兔子似的又跳又叫时,楚柯明面色越发的黑,大声骂道:“鬼叫什么?滚出去!”
本是来瞧楚慈是如何被收拾的,没承想,这才多少功夫?自个儿便被赶了出来。
小腹之处被烫的厉害,二姨娘真是想呆也呆不下去。
眸中含恨,由丫鬟给扶着出了院子。
二姨娘这龙头一走,那些小蛇想来个群蛇乱舞,也失了方寸。
楚慈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泪,又嚎了两声,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地滑,一不小心摔倒了,可痛的我眼泪鼻涕一大把。”
“……”楚月泽忍的好生辛苦。
楚柯明更是恼的牙关紧咬!他真是觉得眼前这人大有不同!以往虽是在他跟前耍着花样,却是不曾这般明目张胆!如今竟是当着他的面这般耍着本事,可真是让人恨极!
一拍桌子,楚柯明怒道:“在府上兴风作浪,耍狠欺辱长姐;在外与男子不清不楚,丢了楚家名声;如你这般目无尊长,不知廉耻,若不好生教训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柯明言明要教训楚慈,楚慈也就认真了起来。
看着地上的炭,又将目光转回那人。
却听那人冷声说道:“鹏远,鹏飞,执行家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楚家以前也是一品官家,家法这种东西,自然是有的!
当鹏远,鹏飞各拿一根长棍而来时,楚慈一声冷笑,立于桌前巍然如松。
以往见到这东西便是吓的痛哭流涕,今日竟是半分不惧,还摆出一副冷笑模样来,楚柯明见此,自然更怒!
就在他吩咐二人执行家法之时,楚慈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浅声说道:“正好,既然爹爹是要追究对错,咱们便一并来说说孰是孰非。”
楚柯明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便出了家法,很明显,今日楚柯明是铁了心的要将她收拾了!非但如此,还得将她打的卧床不起方肯罢休。
楚慈明白,楚柯明这是要给岛主一个交待;可是,她不同意,她倒要瞧瞧,谁能动她!
在路上就将布给扯了,此时卷了袖子,自然露出那长长的口子。
“爹爹说我在府上兴风作浪,我倒是不知道,我饿到头晕眼花,跑去厨房偷馒头也是兴风作浪?爹爹说我耍狠欺辱长姐,若非姐姐们对我太好,我又何必以礼相还?爹爹说我不知廉耻,我如今这模样走出去,谁能说我是女儿身?既为男子,在邰大夫铺子里谋个打杂的生计,如何能说是不知廉耻?如何能说邰大夫是上不得台面的风。流子?”
双手卷着袖子,楚慈一字一句,认真的问着楚柯明。
只希望,他做人不要这么偏心!银面修罗既然已经放她生路,就代表岛主不曾给楚柯明施压;而楚柯明回来就是兴师问罪,很显然是为了他自己!
家里头这么多女儿都能护着,为何偏偏将原主做了最不堪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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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66:楚月兰拆台
若非楚柯明默许,甚至从中安排,原主一个只会啼哭的白莲花,如何能出了府邸,跑到太子府去?又如何能爬上了太子的床?
这种地方,可不是在自个儿家里,想出门,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就行;这种地方,跟部队相差无几,出个门,没有牌子,没人允许,门房是绝对不让出的。哪儿能想出就出,想进就进?还能让一个千金小姐一口气从南跑北,做出惊人之举?
连她一个外来者都知道的关键点,楚柯明却将人当了傻子一般的算计,真真是个好父亲啊!
楚柯明看着她冷静的面色,听着她冷静的话语,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犹豫。
只可惜,这份犹豫并没维持多久,便被一份无情所替代。
“放肆!简直放肆!这才多少日子,你竟是耍狠耍到我的头上了?怎么着,你这模样,是要与我动手不成?”怒骂之间,楚柯明无视她手臂上的伤,呵斥着鹏远,鹏飞,“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这目无尊长的不肖女跪下执行家法!”
鹏远,鹏飞二人大步上前,欲捉了楚慈跪到炭上;楚慈一个转身,凌厉的眸子布着森然的寒意看去。
那二人步子,在她凌厉的目光之下,一时顿住。
震慑住二人,楚慈回头,冷声说道:“国法、家法皆有条框,爹爹既然要执行家法,何不将事情一条条的理清楚了再处罚?不是说我在府上兴风作浪欺辱长姐?证人、证词皆无,爹爹便要无罪开罚?衙门里审案子都得罪人、证人跪下一并受审,爹爹何故只对我开罪?爹爹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虽非刑部,可这从一品户部尚书亦是每日进出奉天殿,想来很清楚审案的流程!”
以往只会抹泪喊冤之人,今日竟是一字一句说的甚是清楚。楚柯明被她冷静模样一时震住。
忆起昨夜之见,楚柯明这才发现,这个女儿,竟是在短短几日,真个发起了狠!
飘香阁里,她冷面耍狠;此时,她冷静发问;眼前的人,竟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被他抛弃的棋子,竟是比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还要有本事!
这个想法,也不过一瞬间;回神之时,一拍桌案,将桌上茶杯震的跳了起来。
“混账!简直混账!你就这么与我说话的?目无尊长!简直目无尊长!”
“目无尊长?”那人震怒,楚慈挑眉问道:“敢问父亲,长者为尊,是当尊长者年岁?还是该尊长者德行?若只以年岁为尊,只怕这北瑶条律当好好修改修改!若是以德行为尊,今日父亲便当一视同仁!”
指着地上的炭,楚慈毫不妥协,“既然要问罪,四个姐姐今日也当与我跪于一排,让父亲来好好审问审问!若是四个姐姐能跪下,女儿不论对错,皆愿受罚!”
二姨娘想学她的把戏,还嫩了点儿!
这炭若只是普通的炭,跪与不跪,她都不会计较!可是,二姨娘摆明是要她死,她如何能如那人之愿?
楚慈这话,听得院中之人面色一变;众人目光落到那堆炭上,均是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楚柯明如何不知二姨娘是什么心思?只是楚月兰对他有大用处,如今宅子里也有二姨娘费心料理着,而楚月慈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昨夜便在懊悔,后悔将这人还留着!如今想想,她若是死了也就算了;如今还活着,他便不会让她再出府去生事儿!
权衡利弊之下,他自然是要舍弃这个不要的棋子!
可是,此时楚慈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这人不再是那个只知哭哭啼啼的无用之人;她的狠戾,她的冷静,她的理智皆让他犹豫不决。
加之如今她与邰正源,与薛家二少也有牵连,便让他起了旁的心思。
“二姐到我房中踩着了捕鼠的钉板,虽非我算计,可二姐受伤是不争的事实;故此,我甘愿来回奔波,给二姐买药回来;至于这两日所吃的鱼、肉,想必爹爹也清楚我是从何而来。用度日银子达口腹之欲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故此,这罪名,女儿可是不能认下!”
她不提楚月兰算计打杀之事,给足了楚柯明面子,给他梯子往下走。
楚柯明也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眸中睿智,一时间难以抉择。
若这个女儿早些如此,他又何苦将她抛弃?
“六妹妹说的是,既然要问罪,就当诸位妹妹一同受审;既然二妹妹是脚底伤着,没伤着膝盖,爹爹何不将人请来,一并问个清楚?”
沉默甚久的楚月陌一开口,楚柯明便是扬了眉头,点头说道:“陌儿说的极是,既然牵扯众多,还是将所有人一并招来问个清楚才好。”
面对楚月陌相帮,楚慈表示有些受宠若惊。本以为她是要袖手旁观,没承想,竟是出手相助。
楚慈抬眼看去,再次与那人黑亮的眸子对上;看着对方平静的眸子,楚慈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厉害的!”
哪儿是在帮她?分明是要借她的手好好教训教训二姨娘!
只可惜,楚慈要让她失望了!
二姨娘刚换了衣裳,咒骂的话还在嘴边,听着下人来禀,说是老爷请了二小姐一同审问之时,慌的面色一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