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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有情?她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啊!”
白绮安说了许多,穆诚却只是拧眉二字,“松手!”
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柔情,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哪怕那日穆诚与她欢好之时喊着楚慈的名字,也不如此时让白绮安绝望。
痛苦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嘶力竭,“白诚,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啊?明知她就是在利用你,明知她就是在报复我,你还要那般犯贱的凑上去?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当真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你就当真看不到我的好?她楚慈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将你们一个个的都迷得神魂颠倒?你是这样,表兄也是这样,宋文倾也是这样,岑子悠也是这样。就连皇上也是被她给迷得杀女弃妃。她到底有多勾人?能让你们这些男人上了她的床便离不得了?那个下贱的女人……”
“啪”的一巴掌,是穆诚将白绮安给打得偏了头。
看着自已的手掌,穆诚眸中有怒,神色复杂的说道:“休再言语侮辱于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她,更没有人能这般侮辱!”
许是不曾这般打过女人,穆诚看到白绮安难以置信的目光便有些站不住。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手掌抚着被打的面颊,白绮安低声冷笑。笑着笑着,便是扬天大笑。越笑,那声音便越是发恨发颤,到最后,坐到了地上,痛哭出声。
墙外的穆言无声一叹,也难怪楚慈今日要特意来提醒他了。若是往日,他哪儿能让穆诚这般冲动?可今日……
摇了摇头,穆言转身离去。
“主子,薛答应今日食欲算不得好,喝了小半碗粥便睡下了。”楚慈一回宫,便闻小福子说道:“主子没回来,奴才也不敢擅自作主去请御医。”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04:你可受得起?
楚慈“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内殿。见薛彦彤躺在床上睡得沉,放轻了脚步坐到床前。
诊了脉,确定身子没问题,这才开了一些养生安胎的膳食方子给小福子,“近来我陪她的日子不多,你便多与她说说话,别让她将什么都憋在心里头。”
小福子为难的看着楚慈,委屈说道:“薛答应与奴才们从不多话,奴才这,这什么法子都想过了,真真是没法子哄薛答应高兴了。”
若有功夫,小福子真想与玄华换换。他宁愿与楚慈外出,哪怕有危险,也比在宫中哄着一个忧心忡忡的薛彦彤要强。楚慈在宫中还好,楚慈一离了宫,薛彦彤便是心神不宁,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这让小福子甚是无奈。
端在手中的杯子轻微晃动,良久,楚慈轻声说道:“尽量说些有意思的与她听。她,喜欢那些有意思的事。”
“这…”小福子想说,这天天说,哪儿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儿?可瞧着楚慈那有些阴郁的面色,便点头应下。
一晃,高顺帝已是出征三月。太子依旧暂理朝政,却是空前吃力。朝臣换了大半,没换的因着行宫之事对他颇有怨言。此时的太子举步维艰,还要费心费力稳固根其,也属不易。
宋文倾还是每日去那茶楼坐上小半日,楚慈虽也时常出宫,可行踪莫定,却是让太子一党难寻机会下手。
“她又去了郡王府?”宋文倾看向南易的目光有些骇人,“她要做什么?去见东明修,要让东明修替她做什么?”
南易欲言又止,宋文倾又道,“她不让你说?”
“这……”南易想了想,为难的看着宋文倾,“夫人近来安排着什么,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频繁与郡王爷和穆将军私下会面。”
宋文倾在桌后来回走了两圈,猛然转身看向南易,“薛彦彤所怀到底是男是女?”
“啊?”南易一副不知模样,“这,这个属下并不知晓。”
自打高顺帝出征以来,一直是楚慈在照料着薛彦彤的日常饮食,就连御医也不曾宣过一次,谁又能知晓薛彦彤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她下一次出宫在几时?”宋文倾面色阴沉的问道。
南易忙回道,“夫人明日当去九曲坊一趟。”
“安排下去,明日我进宫一趟!”
心中的揣测不得证实总是难安。宋文倾不住的安慰自已,不会的,她不会同想的那般无情。可当他进宫给沉睡的薛彦彤把了脉之后,整个人都透着骇人的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他一次?为什么就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看着床上那沉睡之人,宋文倾微眯了眼,掏出怀中的瓶子。眼见他欲将那药喂薛彦彤服下,一个阴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举动。
“什么人?!”
死士来得迅速,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光景便是去而复返。宋文倾暗道“该死”,将药收进怀中,破窗而去。
高顺帝的死士将薛彦彤保护得滴水不漏,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能潜进来亲自查看。如今还来不及下手便被发现,令宋文倾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虽是没被人捉住,可打草惊蛇之后,必是再难下手。
几经辗转甩掉死士潜回王府,宋文倾忙喊来北易,“马上去查东明修和穆言近几月都在忙着什么?我要确切的答复!”
北易一声应是闪身而去,换了衣裳的宋文倾盘算着楚慈寻上门来又当如何应对?
宋文倾倒也没等多久。上午他潜入宫中,傍晚楚慈便以金牌宣了他进宫。
楚慈与薛彦彤坐在御花园的亭中看着美景,宋文倾由宫人相引缓缓而来。
看着来人,薛彦彤神色一变,有些紧张的看着楚慈,“小慈,我没事,我……”
“别担心。”楚慈在不安的薛彦彤手背上轻轻一拍,柔声说道:“不管是不是他,总要让旁人都知道,我楚慈护着的人,谁也动不得!”
薛彦彤一咬唇,另一手复上隆起的肚子。
相安无事几月,如今有人竟是不怕死的进宫来害她,若说不怕,那必是哄人的。
“叩见楚妃娘娘。”
四周的眼睛都在看着,特别是楚慈身后那人的目光紧紧的锁着自已,宋文倾不得不收起看向楚慈的目光,跪在阶下行礼。
楚慈似没看到,没听到一般,端起茶杯缓缓而饮。足有一盏茶的光景,这才起身走向台阶,不喜不怒说道:“今日有人潜进宫中欲对小彤不利。不知五殿下可知那是何人?”
“不知。”
“不知?”楚慈一声冷笑,下了一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跪之人,“不知也好。既然眼下知道小彤有危险,还请五殿下多多费心,帮我寻出那居心叵测之人才好。小彤与她腹中胎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杀尽天下人,也要给她和孩子报仇!”
薛彦彤一个瑟缩,有些心惊的看着楚慈。宋文倾抬眼,对上楚慈无情的眸光之时,哑声问道:“杀尽天下人?”
“是啊,杀尽天下人。”楚慈嘴角勾着一抹动人的弧度,“谁也休想动她和孩子!”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无情,许是他所了解的让他心生绝望。宋文倾看向她的目光中再不是委曲求全,压低了声音问道:“哪怕是我,你也不再留情?”
“留情?”楚慈的笑透着恨意,含笑的眸子里透着星星点点的泪意,却被她倔强的给逼了回去。
她的神情,令他喉头一紧,想说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
这一切,本就该如此的不是吗?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宋文倾满面凄凉,楚慈却是笑中含泪,“宋文倾,你千般算计,只为江山;然,我送你辽阔江山,你可受得起?”
楚慈之言,终是令宋文倾变了面色。当他查觉一向跟在楚慈身旁的死士变了目光之时,他才明白,这才是楚慈布下的局!
宋文倾突然想笑,想放肆的笑一场。原来,他竟是被她给摆了一道?她一步步的算计,直到将他算计进宫查探虚实,他竟然到最后才发现!
他为皇位毒杀薛彦彤腹中胎儿,高顺帝回京如何能放过他?
到底是他蠢笨了?还是她越来越懂得利用人心?
浑浑噩噩回了王府,宋文倾甚至没从楚慈的算计中走出来,北易便急急忙忙进了书房,“堂主,方才传来的消息,皇上遇刺重伤,正悄然返京!”
宋文倾面色一变,片刻之后一声苦笑,“小慈啊小慈,你到底还有多少算计?”
“可知目前有多少人得了消息?”楚慈将书一合,起身问着南易,“伤得可重?”
“回夫人。”南易传音道,“消息是岑子悠传回来的,至今只有夫人和主子知晓。皇上毒发被人暗算,虽是重伤,好生调养倒不至于丧命。”
楚慈眸中闪过一抹失望。虽然知道高顺帝不可能会死,可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说到底,都是东明修和穆言难下杀手啊!若那二人给手下下了必杀令,加之太子的人,邰正源的人,宋文倾的人同时刺杀,取高顺帝的性命想必也是有几分可能的。
“夫人,眼下当如何?”南易见楚慈坐回椅上,这才问道:“明日可按计划行事?”
“去吧。”点了点头,楚慈说道,“皇上出征数月,不曾传来捷报,我心难安,明日去庙中上香,为北瑶祈福。”
次日,五更不到,楚慈便起身收拾。天将将亮,便轻车简行出了城。
城中分散的禁军在出城之后跟上马车,四面相护。一路无阻,安全到了庙中。给正殿那手持浮尘的白胡子神仙上了香之后,楚慈抬头认真的瞧了瞧。
虽然以前不信求神拜佛这一套,可她对远古之神大概有些了解。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神仙是立于大殿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
摇头一笑,楚慈出殿与住持说了会儿话,便去了上次休息的院落小坐。小弥勒端来清茶,玄华试了毒,这才给楚慈注上。
“娘娘,今日可是要回宫?”玄华立于一旁轻声问着。
楚慈饮了口茶,说道:“必是要回的,小彤一人在宫中,我不放心。”叹了口气,看着屋顶的青瓦说道:“一晃快七个月了,再过两个月便临盆,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
玄华跟着感叹,“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二人说话间,便闻院外一人被禁军所挡。待禁军前来禀报,五殿下求见之时,楚慈面色微沉,冷声说道:“不见!”
禁军打发了宋文倾,楚慈却与玄华说道:“去取些酒来。”
“娘娘。”玄华为难的看着楚慈,“清修之地,不得饮酒。娘娘是来祈福的,可不能让人捉了错处。”
楚慈面色阴郁,沉声说道:“寻了酒去后山喝总没错吧?”
“娘娘…”玄华的话,被楚慈一记冷眼堵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去寻了一坛子好酒。楚慈打发了禁军,只带一名死士翻过院墙去了后山。
走了约莫一刻钟,便见一大树下有一块巨石,楚慈径直走了过去,玄华忙将酒倒入酒壶,又将一个酒杯摆上。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05:全切还是半切?
“再添一个酒杯。”楚慈喝了一杯,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他今日既然寻来了,见不着我,哪里肯回去?”
此话方落,便见远处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而来。楚慈看着那人,一声冷笑,“看,我没说错吧!”
玄华一声‘娘娘英明’便加了酒杯,添了酒退到一旁,等着那人到来。
“昨日没与你说清楚?”端着酒杯,楚慈靠着大树阴沉一笑,“还是你觉得,你有本事杀了小彤,今日便来给我提个醒?”
“小慈。”那人的步子一顿,面上是道不出的伤痛,“你为何不肯…”
“别说了。”楚慈打断他的话,冷笑说道:“今日不想听你废话。我只想喝酒!你若要喝,便自个儿动手,你若不喝,滚出我的视线!”
她的无情,就似一把利刃斩向那人,那人握紧了拳头沉沉一个呼吸,终是坐到了她对面,端起那酒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