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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诚与白绮安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冷宫之中,楚慈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空中飘过的白云。
应该快了吧?穆言要救穆诚,必然会想法子说动穆诚娶了白绮安。到时宋文倾再攻二皇子,她便又能出去做那妖妃,惑乱江山了。
正在想着,便闻远处传来声响。回头一瞧,却是雅妃带着宫女急步而来。
那人看着楚慈,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朝身旁的宫女一挥手,几个宫女便是朝楚慈贴近。怎奈几人还没动作,楚慈便已是飞身而起,落到屋顶之上。
“哟,雅妃怎的到这冷宫来了?”坐在屋顶,撑着下巴看向下方无可奈何之人,楚慈笑道,“带吃的来啊?虽然我这好些日子没吃上好东西了,可雅妃送来的东西,我可是真不敢碰的。”
带着宫女来杀人什么的,这法子对付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行。拿来对付楚慈,那就太可笑了。
雅妃看着上方之人,冷声说道:“你若乖乖下来,我给你个全尸。你若不知好歹,别怪我让你死了也无脸面!”
楚慈眨巴着眼,一副我就不下去,我就气死你的模样。雅妃也是恼极,喊了一声,便有一队太监打扮的男人进了冷宫。数了数,差不多三十人,这些人站直了身子,那可是高大威猛,想来都是皇后给雅妃的人吧?
“捉住她!皇后娘娘可是发了话的,这妖女既然能魅惑皇上,床上功夫必然了得。若想尝尝这将死之人的滋味儿,动作就快些!”
话落,那三十人便是飞身而上,将楚慈团团围住。
拂袖起身,楚慈看向满身杀气之人,问道:“这么自信能捉住我?”
“据我所知,你的伤,并未痊愈。”雅妃阴冷一笑,却是没有离开。此时她应该离开方能自保,可她就是想瞧瞧楚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这么多男人给弄死的模样!
本以为将楚慈打入冷宫之后便只有一死,可眼下穆诚竟是下聘求娶白绮安,这让雅妃着急。若穆诚真娶了白绮安,岂不是摆脱了与楚慈有情的嫌疑?岂不是真如皇后所言,一切只会变成楚慈被人构陷的局面?若高顺帝真舍不得楚慈,借此机会将人接出去,她如何给女儿报仇?
心中的恨太深,雅妃便止不住要杀了楚慈的念想。
那三十人却是麻利的,楚慈话落,便是同时出手,一招一式均是阴狠毒辣,抽出的软剑布着青黑之色,显然是喂了毒。
皇后这是借着雅妃的手来杀她,楚慈如何不知?闪避之间,似一招不慎,被二人捉住。
那二人捉着楚慈飞下屋顶,雅妃却是朝宫女打了眼色。
宫女提着食盒上前,里头却是只得一大壶的酒。几名宫女将酒倒进酒杯,雅妃冷声说道:“娘娘之前便交待过,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们放心,这酒,不是毒酒,只是为了增添你们的情趣,省得有人尽兴了,后头的人却不懂得如何继续。”见众人面露担忧,雅妃又道,“今日皇上出了宫,这冷宫中也无人来,你们不必担心败露。完事儿之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们的家人自然安全。”
受此威胁,众人只得饮了酒。当宫女掰开楚慈的嘴,将那酒喂下之时,楚慈冷眼看向雅妃,眸中尽是怒火。雅妃对上她的视线,便是大步而来,一巴掌狠狠的给她甩了过去,“贱人!今日便要你不得好死!”
这一巴掌,打得狠。楚慈一偏头,下巴与肩头相平,那浅浅的一片水泽,却是被愤怒的雅妃给忽视了。在雅妃抬手还欲再打之时,楚慈一抬脚,冷不丁朝她踹了过去。没有防备之人,被这一脚给踹的顿时蹲了下去,面色煞白。
捉着楚慈的男人眉头微蹙,却因下腹瞬间升起的欲念而将目光转向了楚慈。不可否认,楚慈模样委实动人,白嫩的肌肤特别引人眼目。
男人们动了欲念,楚慈却在此时朝身旁之人娇美一笑。这一笑可谓倾国倾城,令人恍惚。在男人喉头滑动,意识溃散之时,楚慈勾了嘴角,视线看向腰间开了口的香囊,笑得好生美艳。在众人恍惚之间,肩头一缩,轻巧避过要害,飞身而起,便是落到了枝头,“瞧瞧今儿个有什么好戏呢?”
楚慈一笑,风华无双。男人们想要去捉,却发现功夫散去,浑身只剩蛮力,连驭轻功捉她都难办到。
“呀,是我不好,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人向来喜毒,身上总是带着毒物。”说话间,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丢到树下,“好在皇上将我打入冷宫之时,不曾将这些东西给丢了。”
说话间,飞身下树,提起酒壶走到雅妃跟前,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下,一把捉了她的头发,将酒灌入她的口中,“都言宫中女人最是凄苦,每日就守着一个男人临幸。想来这些日子你也是孤枕难眠,我便借花献佛送你一份大礼。”
雅妃被楚慈握着下巴,壶嘴更是深到喉中,加了春。药的酒就这么灌了下去。
瞧着差不多了,楚慈将人一丢,也不管那人抠嗓子试图催吐,转身与那群目光迷离,神智逐渐溃散的男人说道:“难受得慌吧?呐,我便大发慈悲,将皇上的女人送给你们!”
说罢,将雅妃的衣裳狠狠一扯,那露了香肩之人被丢进男人堆里,顿时尖叫不断。
楚慈看着被吓傻的宫女,在宫女步步退后之时,上前将人直接敲晕。
这些人会怎样,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淫乱的画面在冷宫中上演,楚慈却是无心去看。想要去找皇后的麻烦,可她的伤委实未愈,这会儿也不能去自寻苦吃。
大步回了那破烂的宫殿,桌上摆着的馊食已是引来苍蝇盘旋。多日未曾吃上一顿好东西,她也着实有些受不住。虽是布局,可多方的人盯着,高顺帝也不可能给她送吃送喝。将碗带食给丢了出去,楚慈坐到木板上,抬眼看向破了洞的屋顶。
方才应对,耗了不少力,这会儿坐下,腹中便是饥饿难忍。楚慈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弄些吃的?便闻轻浅的脚步声传来。
转首看去,便见一人身着侍卫衣裳垂首而来。那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当他抬首之时,那憔悴的面容之上布着温和的笑意。“小慈,我给你做了些吃的。”
轻轻浅浅的话语,饱含了深深的情意。看着她清瘦容颜,宋文倾提着食盒的手收紧,面上的笑意却是未减。
看着他仔细的擦了断脚的桌子,用矮凳将桌子固定,将吃食摆上桌之时,楚慈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宋文墨被人堵在了二皇子府,父皇震怒,此时带着禁军正在二皇子府处理此事。”摆好了饭菜,宋文倾走到楚慈身旁,扶着她站了起来,柔声说道:“这些日子忙得脱不了身,今日才进宫来,你莫恼。”
恼?有什么恼的?这节骨眼儿上他偷溜进宫,是不想活了?
对上她复杂的眸子,宋文倾那笑意便越发柔和。扶着她坐下,说道:“熬了青菜粥,做了一些蛋饺,还有糖醋排骨。”乘了粥送到她手中,宋文倾接着说道:“蜜糖乘我不注意,偷吃了好些蛋饺,不然,也不止这些的。”
想到那年与蜜糖抢食,楚慈不由失笑。这一笑,他便是眸光微亮,说道:“乘热吃,凉了便不好吃了。”
他不提外头的事,楚慈也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慢慢的吃着。许是饿得狠了,就连这碗粥也觉得甚是美味。想起那些日子贪恋他的厨艺,总爱看他下厨,楚慈便觉得心中闷得慌。
见她神色黯淡,宋文倾夹了一个蛋饺喂到她嘴边,轻声说道:“吃吧,这些日子你也出不去,我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再来?”
之前是诸多眼睛盯着,他不敢动作。今日难得有机会混进来,却也是不能久留。等高顺帝回宫,他便更不能进宫,故此,甚是珍惜此时的时光。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81:你让朕颜面何存?
楚慈也不拒,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越嚼,心中便越是发闷。想到高顺帝的逼迫,想到自已的曲意逢迎,此时再面对他的温柔,楚慈便是吃不下。放了碗筷,楚慈冷声说道:“往后不必再进宫了,你若出了事,谁来给我办事?”
这句话,戳得他心尖儿都疼。想到那日高顺帝当众吻她的情形,宋文倾倾身靠近,先是浅浅的在她唇上一吻,再是伸了舌,轻轻一舔。
属于他的气息似洪水般袭来,令她有些发晕。宋文倾却是轻轻的搂着她,一点一点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乱了气息,直到她模糊了视线,宋文倾这才在她唇边摩挲,一声声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懂得珍惜。对不起,是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对不起,是我害你这般唾弃自已。
了解如他,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做的,他心中明白。可是,他却没了质问的资格。至少,她爱他,这便够了。
他只希望,她能走到最后,坐上她想要的位置,手握她想要的权势。只希望,走到最后的她,能忘记那些曲意逢迎的屈辱。只希望她能明白,他如今只想她过的好。哪怕…哪怕她与父皇……
太多的话说不出口,太多的愧疚无法言出。宋文倾只能一遍遍的吻着她,只希望她能好受。
爱恨交织,屈辱与无奈并存。此时在他怀中,受他如此安抚,楚慈却是笑的凄凉。本是夫妻,却走到如今这一步。本该正大光明的相守,却成了偷。情的可怜之人。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如今已是无法分辨,只知道自已在不择手段的向前。她无情,她冷血,她变成了自已最厌恶的模样……
宋文倾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淫乱的场面,眸中尽是杀意。口中念着‘皇后’二字,便是大步离去。
高顺帝回宫,却是无暇顾及后宫之事。当即下令将二皇子和重落法网的四皇子打入大牢,更是下令连夜搜查二皇子府。
次日天明,穆言将二皇子府搜出来的东西送去了奉天殿。
二皇子结党营私,克扣军饷,收受贿赂;更在高顺帝出征之时,重金买通杀手,刺杀高顺帝。
四皇子私训杀手,在楚慈剿匪之时派了杀手去阻止东明修剿匪,更是与邰正源勾结,将楚慈重伤,只为制造东明修与五皇妃私通的谣言,试图阻止东明修继续向北剿匪。且围场之事,乃四皇子,二皇子,太子三个里应外合,目的却是刺杀高顺帝。
太子勾结朝臣,为早登帝位,在高顺帝出征之时几次刺杀,所幸无一得手。太子不甘,与北瑶重犯邰正源两相勾结,更是伪造先皇遗旨,捏造邰正源乃先皇子嗣之事。还与马匪串通,阻止东明修给前线运送物资。
白纸黑字,三人罪证由侍卫抬进了奉天殿,太子当即惨白了面色,跪地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啊!是文浩与文墨构陷与儿臣,儿臣冤枉啊!”
那人惶恐哭喊,高顺帝阴沉的眸子透着寒冬笑意。一挥手,冷声下令,“刑部梁烨听旨!”
朝臣之中走出一人,高顺帝接着说道:“彻查太子,二皇子与四皇子罪证,相关人等,证据确凿,一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梁烨跪地领旨。
太子瘫软在地,沈务亲带禁军来拖太子。方正杰当机立断跪了下去,高呼道,“皇上三思呐!太子仁厚,最重孝道,绝不会做那逆反之事!此事必然是他人构陷,还请皇上三思,莫让太子蒙受不白之冤!”
方正杰一跪,身后一群大臣亦是跟着跪了下去。
四皇子是从二皇子府上搜出来的,这些罪证亦是从二皇子府上查来的,这一切,都可以推给二皇子。而太子,是绝对不能被牵扯进去的!
方正杰带着朝臣给高顺帝施压,那些人也跪得巧,就这么挡了禁军的去路,令沈务立于殿中,难以进退。
那些曾经拥护二皇子的人,此时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