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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夜,早上起来便问道,“他把谁给你的?”
楚慈依旧拿背朝着她,冷声说道:“南易。”
于是,在她起身准备回景华宫的时候,便闻高顺帝对池顾说道:“把南易带去净身。”
净身?我净你大爷的身!楚慈当下就怒了,冷脸推开按着南易的太监,冷声问道:“皇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顺帝一挥手,宫人退下,只留下池顾在一旁候着,“宫中规矩,男人不能跟着宫中妃嫔。”
“他是我宫外的人!”楚慈冷声相驳。
高顺帝已显怒容,池顾旁低声说道:“娘娘,这不管宫内还是宫外的,可都不能乱了规矩,您这又是何苦……”
“你出去!”楚慈一手指着殿门,冷声说道:“此事我与皇上商议便好,还请公公莫要操心!”
池顾语噎,真觉得楚慈胆子是越发的大!可高顺帝没开口,他也不知到底该走还是该留?
高顺帝接收到池顾为难的目光,沉声说道:“你出去!”
得,被楚慈左右的人可真不少!
殿中只剩三人,南易背脊已是被汗湿透。他万万没想到,在宫外听楚慈差遣,竟然还要净身!瞧着池顾掀开红布之时,顿时觉得万念俱灰。他想,他昨晚应该跟着主子喝些酒才是!
就在南易觉得前路渺茫之时,楚慈犹如天神一般出现了。冷眸一扫,竟是直接驳了高顺帝,还挡在他身前,全然不顾高顺帝的威严。
这一刻,南易只觉得楚慈无比的伟岸,是真的伟岸!
高顺帝冷眸扫向楚慈,在她清寒的目光下问道:“楚慈,你忘了自已的身份?哪个男人进宫不得挨一刀?你难道要他留着孽根,将来受人诟病?”
“挨一刀?”他说的云淡风轻,楚慈浅浅一笑,“我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这御书房也睡了不少日子,与皇上却不是那真夫妻。既然什么都得按规矩来,今儿个皇上也甭理什么朝政了,倒不如与臣妾好生的巫山云雨一回,也让臣妾坐实那妖妃之名,也让皇上坐实那被美色所迷的传言。”
站在谷底,已经没什么能比这更糟糕的了。人生已经变得灰暗,若遇到事情还一昧妥协,只会让自已变得懦弱无能!
楚慈之言,怒了高顺帝,惊着了南易。相较于挨一刀,南易更担心自已听了楚慈之言,会不会直接被高顺帝灭口?
高顺帝也是被楚慈这该死之言给激怒。指着殿门,冷声说道:“滚回景华宫!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景华宫半步!”
楚慈当即将南易给扯了起来,冷声说道:“南易先与我去景华宫商议春狩计划。”
高顺帝只觉得心中郁结!当楚慈带着南易离开之后,便是悟着心口,气得面色难看。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真是放肆!
昨夜外头跪了一地大臣,除了宋文倾之外,其余几个皇子都跪在外头,希望高顺帝能明白美色是祸。今日一早,高顺帝言明自有分寸,这才吩咐沈务安排人将众人送出宫。众人本以为高顺帝就是一时敷衍,没料到不过两个时辰,御书房便出了消息,说是楚慈与高顺帝大吵了一架,恼怒的回了景华宫。
楚慈被高顺帝禁足之事,很快便传开了。皇后心中暗道:朝臣施压,终能让楚贱人受到冷落。
冷落楚慈,这才是第一步。皇后脑中还在想着计策,定要让楚慈死得凄惨方才满意。
南易得了计划,由玄华带着悄然出宫。回到宋文倾府上,手心都还在冒着冷汗。宋文倾见他面色有异,视线下意识往下扫去,有些不忍,“南易,你……”
“属下没事!”南易忙手悟裤裆,解释道,“属下还是好的!夫人保住了属下这命根。”
这话说出来虽然是怪得很,可是,确实是楚慈霸气的从高顺帝手中把他给救下了。
宋文倾顿时觉得心里头复杂的很。
“主子。”南易想了想,轻声说道:“主子一定放心,皇上与夫人绝对不会怎样。这么久以来,皇上都不曾碰过夫人,往后自然也不会碰夫人的。”
宋文倾并不相信。昨日高顺帝看楚慈的目光,哪里像是不会对她怎样?
南易当下将御书房的事儿给道了出来,见宋文倾复杂的面色越发精彩,便是安慰道,“主子,并非属下说你啊,你仔细想想,夫人打了那几人,有意让自已背负‘妖妃’之名,为的是什么?想要保的又是谁?”想了想,又补充道,“方正杰一众想将主子与夫人一并除了,夫人将事儿都揽下,主子如何还能一蹶不振?”
有时候人呐,就是被在意之事蒙蔽了双眼,许多事便看不清了。这些日子宋文倾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该安排的事儿一样没落下,整个人却是恍恍惚惚的;更是酗酒伤身,让他自已都觉得自已像个废人一般。此时经南易提醒,他那漂亮的眸子瞬间就亮了。
瞧着宋文倾那双眸子终于是有了活力,南易心道:成了!
楚慈自打被禁足,便是每日在景华宫中呆着。高顺帝也好似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不再踏步景华宫。原本以为能安安静静的等到春狩出宫,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景华宫的宁静。
景华宫的人被冷落了半月之久,非但如此,高顺帝这些日子还频繁到后宫走动,更是雨露均沾,将众妃嫔给浇灌的娇艳动人。
好似肯定了楚慈这是失了宠,那些以前不敢来生事儿的人,便成群结伴的到了景华宫。表面上是来关怀关怀,实际上却是来瞧瞧就要被打入冷宫的楚慈如今过得怎样?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61:王爷这是什么神情?
楚慈昨夜与薛彦彤一起看书看的很晚,差不多四更了才睡,直到众妃嫔给皇后请安之后到了景华宫,二人还未起身。
主子没起,小福子瞧着一众人而来,忙进内殿去唤楚慈。
床上,薛彦彤靠在楚慈身旁,一手环在她腰间,睡的可沉。听得小福子的喊声,楚慈当先睁了眼,薛彦彤却是一声嘟哝,眯眼说道:“刚睡下,不吃早膳了,你让我们再睡会儿。”
“二位主子,外头来人了。”小福子忙说道。
二人起身梳洗,收拾妥当已是许久。刚出内殿,便闻外头传来‘啪啪’的响声。这声音可沉,楚慈眉头一蹙,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但瞧着景华宫的宫人一个不落的全被人给押到了外头,一顺溜的趴在长凳上,旁边儿各立一人举着板子,一板子一板子的落在宫人身上。
不会功夫的宫女、太监早是被打得面无血色,衣露血迹。玄华几个会功夫的倒是好些,至少懂得用内力护住自个儿,没那么狼狈。
“住手!”大步上前,楚慈扫过在场之人。凌厉的眸子里透着寒意,更似一把利剑令人心中生惧。
所坐之人,都瞧过楚慈的狠戾,此时被她如此一扫,胆子小,纯属凑热闹的便垂下眼不敢与她相视。雅妃对上楚慈视线之时,却是眸藏怨毒,心中冷笑。
“这是什么意思?”楚慈直直看着雅妃,冷声相问。雅妃轻抬眼,缓缓说道:“今日皇贵妃难得好兴致与姐妹们逛御花园,也巧了到妹妹殿中来坐坐,可这一来,甭说热茶了,便是软凳都没有一个。”
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慈,雅妃问道:“妹妹便是再得皇宠,也不该任由宫人如此轻贱皇贵妃!”
皇贵妃?
楚慈视线转向上方之人,这人她知道,皇帝的大姨太嘛!怎么着,进宫这么久不曾对她动手,今儿个倒是来找麻烦了?
皇贵妃如今也是三十有余,可那保养得宜的面容之上,却是半分不显年岁。一眸一眼尽显成熟风韵,眼角挑着慵懒的弧度看来,毫无攻击之态。
这番神态,倒真有慈眉善目的模样。且那秋水映瞳的眸子里含着柔柔的笑意,全然不似来生事儿找麻烦的模样。
见楚慈看来,皇贵妃轻叹口气,缓缓说道:“本宫也不想责罚他们,怎奈瞧着这景华宫之人如此慵懒,想想也该知晓这些日子是如何伺候的二位妹妹。宫中之人惯是踩低爬高,以往妹妹得宠,他们自然尽心尽力;如今妹妹受了冷落,便是对二位妹妹的起居如此不放在心上,本宫瞧着心中甚恼,真怕他们委屈了二位妹妹,便自作主张小惩大诫,还望妹妹明白本宫的一片苦心。”
皇贵妃仅次于皇后,与皇后分担六宫之事,也算是后宫的半个主子。若景华宫的人当真怠慢,皇贵妃出手教训,也是情理之中。且皇贵妃语态轻和,说到宫人不尽心伺候之时,面露痛色,可真真是为了楚慈而操心一般。
楚慈听得那人之言,顿时一笑,“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倒真是没注意他们竟是如此现实之人。经皇贵妃提起,臣妾才明白他们这是看轻了自个儿主子。今日多谢皇贵妃替臣妾罚了他们,可这罚一次终究不长记性,臣妾还是该去御书房瞧瞧才是,兴许得了宠,他们也能真心实意的伺候着。”
楚慈半分不恼,那笑眯眯的模样,可真真是认同皇贵妃之言。众人瞧得诧异,若非知晓今日为何而来,只怕要以为楚慈也是这生事儿之人。
皇贵妃微挑了眉头,含笑的眸子并没变化,稍稍沉默,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是,咱们宫里头的女人,可不就是仰仗着皇上过活?皇上宠爱了,下头的人如何敢欺?一旦没了恩宠,便如那凋零的花儿,再无颜色可言。”
“皇贵妃说的是。”楚慈含笑回道。对上那人盈盈眸光,楚慈又道,“本是想留皇贵妃喝些茶水,可皇贵妃也知道,前些日子惹恼了皇上,近来殿中没甚好东西拿得出手。这次便没法子好生招待皇贵妃,还请皇贵妃在臣妾再获皇宠之时一定再来,臣妾必然好茶相待。”
皇贵妃看了她一眼,抬手轻拢了发髻,含笑说道:“本宫等着妹妹的好茶!”
“臣妾定然不会让皇贵妃失望。”楚慈屈膝行礼,“若到时皇贵妃不来,臣妾可要去叨唠皇贵妃了。”
二人视线相交,看似柔和,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场缠绵的交锋。
所谓的绵里藏针,便是这等耍惯了手段的老手的伎俩,看着那人领着一众妃嫔离去,楚慈眸中的笑意加深。
“带下去好生上药。”看向小福子,楚慈说道:“伤重的好生在床上养着,不必再做事。伤轻的帮着照料伤重的。没事儿也别出去瞎逛。”
说罢,丢下一众人,回身进了内殿。
薛彦彤垂眸咬唇,想着楚慈与皇贵妃的对话。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又有些闹不明白。瞧着楚慈去而复返,已是换上一身利落的衣裳,腰间缠了长鞭之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一把将人拖住,“小慈,你不能出去!她来就是让你去惹怒皇上的!”
“人家都赶上门来了,我还做这缩头乌龟,岂不是让人遗憾?”轻拍着薛彦彤的手背安抚,楚慈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他们都伤着,你自个儿做些东西吃。”
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楚慈被禁足,高顺帝却并没有派人守着。她也懒得走路过去,一提气,便是跃上屋顶,顿时一道身影朝御书房闪去。
“娘娘,楚妃果然去了御书房。”大宫女凑上前,与看着书的皇后说道:“还不是走去的,是从上头飞过去的。”
皇后继续看着书,直到翻了一页,才问道:“皇上这会儿在何处?”
“听闻朝中出了事,这会儿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国事。大臣们均聚在御书房中。”宫女又道。
皇后不可查觉一笑,说道:“前些日子不是都闲着?今日皇上如此操劳,让她们都盯着些,大臣们走了,便给皇上送些补汤去瞧瞧。”
“是!”
楚慈这一路飞向御书房,真真是让沈务头疼不已。好不容易将人拦下,苦着一张脸说道:“娘娘,您又是何苦为难微臣?”
“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