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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你能嚣张几时?你若聪明,此时应该主动与我合作,相互扶持!可你倒好,丝毫不顾姐妹之情,背后毁我,更是当面挑拨,你以为皇上瞧得上你这无耻行径?你简直不知所谓,不懂进退!将来你若有求于我,有求于太子,可别卑躬屈膝,让人唾弃!”
楚月陌可谓恼极,可打了许久腹稿,这些话说出来便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倒显得顾全大局,楚慈与之相比倒显得愚昧无知。
楚慈眨了眨眼,浅浅一笑,“大姐的意思是,我应该学着大姐,死缠烂打的跟着太子?方才一路进来便听了太子府的丫鬟嚼舌根,说是我当年也算爬过太子的床,待将来不受皇宠,兴许还能凭着大姐的身份与太子再有牵连。难道说,大姐也是这般想的?”
楚慈这些话,也非无中生有,方才过来,那些话便是恰到好处的入了她的耳。楚月慈有过爬太子床的前科,这些话若是传入高顺帝耳中,错的不是宋文之,而是让高顺帝提防,甚至厌恶!这些人耍的把戏,也委实兵不血刃。
当然,也得高顺帝在意这些才行。
楚慈之言,楚月陌面上稳着,心中却是恼极,骂道:这女人怎的这般不要脸?眼下的身份也能说出这种话,当真厚颜无耻!
该说的也说了,楚慈也没心思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轻拂着衣袖,淡漠说道:“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大姐还是想想自已的好。既不能侍寝,又不能育子,也不知我好不容易给大姐求来的平妻之位,能坐到几时啊?”
在那人一声怒吼之中,楚慈迈步离去。
太子大婚,宋文倾自然是要前来祝贺。一心就想着寻个机会与楚慈聊聊,怎奈楚慈从后院出来,便是目不斜视的出了太子府。哪怕二人擦肩而过,她也视他为陌路,不给他一记眼神。
每每想起她端着粥从那内室出来的情形,宋文倾就觉得呼吸沉重,脑袋发沉。如今再被她如此忽视,他已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质问她,为何就是不信他?
楚慈刚进宫,高顺帝便已经知道了在太子府发生的事儿。待暗卫道完,高顺帝便是抚额失笑,“退下吧。”
挥去了暗卫,高顺帝从内室而出,坐到案后,却是难掩面上的笑意。池顾瞧着有苗头,便上前问道:“圣上,可要奴才去请楚妃娘娘来御书房吃些东西?这大响午的,娘娘去了又回,怕是还饿着肚子呢。”
高顺帝看了池顾一眼,笑骂道,“你惯是狡猾!总能瞧着风向。”
“圣上可真是冤枉奴才了。”池顾忙笑着接话。
“行了,别贫了。去御膳房瞧瞧有什么现成的吃食?那酒不是还剩下两坛,取一坛来。”
言下之意,赶紧的将人给接来!
池顾忙应是,急忙去安排。
“小慈,你可回来了。”薛彦彤守着殿门,瞧着楚慈回来,忙上前挽着她,说道:“没用饭吧?我让她们将饭菜都温着,等着你呢。”
“你还没吃?”楚慈侧眼看着她,佯怒道,“都说了不必等我的,你这饿着肚子等怎么行?”
“我成日坐着看书,又是喝茶又是吃点心的,哪儿能饿?”笑眯眯的看着楚慈,薛彦彤说道:“而且你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呀。”拿她真是没办法,楚慈也不再多言。
二人刚吃了两口,池顾便大步而来,微扬了声音说道:“呀,娘娘这是吃上了?圣上等着娘娘,可是连午膳都没用呢。”
楚慈看了看笑眯眯的池顾,又看了看面色有些异样的薛彦彤。想了想,说道:“有劳公公稍候片刻,我这也是饿了,先吃一些垫着肚子。”
说罢,将薛彦彤夹到她碗中的菜慢慢吃着。直到将那小半碗饭给吃完了,这才与薛彦彤说道:“是我不好,忘了皇上说过回宫之后有事相商,倒是让你白等了。”
薛彦彤给她添了碗汤,笑着说道:“没事儿,你忙,我知道的。喝碗汤再去吧。”
楚慈也不拒,接过汤便是几口喝下。
待楚慈上了御撵,池顾这才笑着说道:“在这宫中,薛答应当是过得最自在的了。”
楚慈笑而不语。
“朕倒是不知道,你也有信口开河的时候。还正妃也能弄出两个来,你真当祖宗的规矩是说改便改的?”桌上摆着佳肴,手边是那散着梅香的寒弄春。高顺帝端了酒杯,浅饮一口,待品尽口中滋味儿,接着说道:“你怎知那卓双凝有孕?”
“她有孕吗?”楚慈喝了一口酒,不解的看着高顺帝,“我也不知道啊。”
“……”高顺帝第二口酒直接就咽了下去,显然被对面的无赖给愣住了。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53:朕得做个选择
“那你还信誓旦旦十月之后她能产子?”高顺帝愣了半响,才开口问道。
楚慈耸了耸肩,颇为无奈的说道:“皇上,让她怀孕还不容易?她已经嫁去了太子府,走个过场,今夜太子总要宿在楚月陌房中吧?可楚月陌伺候不了他,那卓双凝还能成摆设不成?到时皇上派人去将避子汤换了,再派人盯着卓双凝,就算一次不成功,总有多次机会的嘛。”
她这说得认真,高顺帝却是放下酒杯,揉了揉眉心。
她还真够可以的!
楚慈这般先斩后奏,高顺帝也是无话可说。毕竟,火是她点的,至于要怎么点,他也管不着。所以,也按她所说的去安排。
“当年剿匪,有人勾结山匪,派了杀手去杀你之事,你可还记得?”高顺帝又是一问。
楚慈一声冷笑,“哪里忘得了?”那500人,可是险些取了她性命!
高顺帝点了点头,说道:“老大和老四,你选一个。”
虽然知道高顺帝要对自已儿子下手,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楚慈稍作思考,问道:“哪一个更有利?”
“随你。”这二字,说的极是轻松,可他看向楚慈的目光,却是极度阴寒凌厉,“你需记住一点,不管选谁,都是你这个祸国妖妃欲杀之。朕,只是瞧着了结果,至于过程,朕无心过问。”
无情之言,是对那几个皇子,也是对楚慈。
楚慈本就不信他对她有半分的柔软,此时听得此言,也丝毫不诧异。只不过,高顺帝此时的神情,让她心中有个疑惑。
到底是自已的儿子,哪怕是有心篡位,可到底骨血相连。为何高顺帝谈及对付自已的儿子,却是半分不顾父子之情?
许多事,由不得她去猜测。楚慈想了想,说道:“我选四皇子。”在高顺帝挑眉看来之时,认真说道:“四皇上打着为太子办事的幌子,怕是没少为自已谋划。若是先对付太子,四皇子必然要出手相帮。反之,四皇子势力不如太子,根基不如太子稳固,自然容易对付。且太子后院失火,方正杰的学生各奔前程,太子就算是想顾四皇子,到时欺君之罪一定,太子也只得自保。”
还有一点楚慈没说,高顺帝却也清楚。在四皇子落败之时,再以太子负他为饵,不怕四皇子不会反咬太子一口。就算咬不死太子,也能伤其根本。且二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只要太子一党受制,二皇子必然插上一脚,许多事自然就牵扯越广。
所以,一个四皇子,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为过。
不可否认,楚慈所想,与高顺帝不谋而合。闻她缓缓道出计划,高顺帝凌厉的眸子逐渐柔和。可是,却在这份柔和之中,似随口说道:“最近收了不少的折子,均道老五着实不该留。”
一句话,楚慈握筷的手一颤,刚夹起来的菜落到盘中。
看着她不过片刻便恢复的镇定模样,高顺帝又道,“你之前到底嫁过老五,且老五对朕也没什么价值。若是让邰正源将事闹大,对朕也不利。朝臣的意思是,保老五,保你,朕得做个选择。”
楚慈不语,那本是放在桌上的左手却是落到了膝上,手指下意识的搓着。
“对此,爱妃觉得朕当如何?”高顺帝又问。
楚慈沉吟片刻,却是摇头回答,“此事全凭皇上心意,皇上若觉得他无用,择个好时机除了也罢。”
高顺帝挑眉,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良久之后点头说道:“此事倒还有时间考虑,先用膳。”
这顿饭,楚慈吃得胃疼,是真的胃疼。回了景华宫,便是拿起一本野志,与薛彦彤一起看着。只不过手中的书,却是许久不曾翻页……
“她如何了?”窗前,高顺帝看着景华宫的方向问道:“回去之后可有反常?”
“倒也没什么反常的。”池顾上前回道,“圣上,若当真杀了五皇子……”
“此事便看她是如何想的了。”揉着眉心,高顺帝的面色逐渐苍白,连说话的语气也透着几分疲惫。“他就是盘旋在暗处的毒蛇,此时无害,却是将来的隐患。”
见高顺帝抬步进了内殿,池顾紧跟其后。果不其然,高顺帝正饮酒服药,眉头亦是蹙得厉害。
“逆子胆敢勾结外人对朕下毒,朕让他们不得好死,自然无错!”这话,似说给池顾听的,却更似坚定自已杀子的立场。
池顾却是不敢接话,只能拿了药出来,给高顺帝宽衣解带,给胸口那早已愈合的箭伤揉药。
看着那显眼的伤疤,池顾心中一叹。高顺帝不将这疤消去,就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已,那几个皇子,竟是为了皇位,联手对他下毒。
大军出征,在出行之前,自当饮一杯烈酒,鼓舞士气。高顺帝又如何能想到,那一杯酒中,竟是下了毒;而这毒,无色无味,饮之更无丝毫不适。可是,行军途中,流箭喂毒,防不胜防!酒中之毒潜伏体内,一遇箭上所喂之毒,便是迅速毒发。
一路配药去毒,本以为毒已净。可时常发作,心神衰竭,却是难以根治。
看着高顺帝眉头紧蹙,面色不佳,池顾心中又是一叹。那事儿,怕是只有宋文倾没参与。可是,谁让楚慈曾经嫁给宋文倾呢?说到底,那几个皇子,一个都活不了啊……
“小慈,你怎么看的这么慢?”薛彦彤已是翻了数页,见楚慈手中的书还在那一页,便放了书,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事?”
“没什么。”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放到桌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按着胃,说道:“许是中午饮了些酒,胃中不适。”
“我让玄华去请太医。”说话间,薛彦彤便已起身。楚慈将人一拉,笑着说道:“这点小问题不碍事,休息休息便好了。我自已就是大夫,你还不信我?”
许是她说得太过认真,薛彦彤也不得不坐回椅上。
用晚饭的时候,楚慈吃了两口便没再动筷。薛彦彤面露担忧,到底也没有多言。夜里又是看了会儿书,薛彦彤便去了内殿休息。灭了烛火,楚慈却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朦胧月色,身旁炭火燃得甚旺,映着她清寒的面色,竟是添了几分萧条之味。
次日,薛彦彤一来,便瞧着楚慈还坐在原处。大步上前,蹲到她身旁,轻声问道:“小慈,你不要骗我,可是谁出了事?”
楚慈的视线从院中青木收回,看向薛彦彤之时,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小彤,若我将来不择手段,泯灭良知,你……”
“小慈永远都是我的小慈,小慈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不择手段,那也是因为形势所迫;哪怕没了良知,那也是被人所逼。”薛彦彤不待她说完,便是握着她的手,十分用力的握着,“不管旁人如何说,我都相信,我的小慈,没有错。”
听得此言,透着血丝的眼泛出几分雾气。轻叹口气,笑着说道:“若我将来对不住你,你恨我也是应当的。”
一句话,让薛彦彤的面色微白,却也不过片刻,便将双手环在她腰间,坚定说道:“不管小慈做什么,我都不会恨小慈。”
不会吗?楚慈微勾了嘴角,却是苦涩不已。
一晃几日过去,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