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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娶楚月陌?”皇后闻之,更怒,“那女人已经废了!你还要娶?这种女人,躲都来不及,你还娶她作甚?”
“母后,这么多年,我与方正杰都是靠着楚月陌的存在为前提合作。若不娶楚月陌,那老狐狸又如何肯为我效忠?他打的什么主意,我自是清楚。我需要他门下学生,也是不争的事实。我……”
“可如今楚月陌已经毁了!你还娶她做什么?方正杰那老狐狸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楚月陌养着卓双凝的孩子,他就能放心了?这婚事,本宫不同意!你最好想法子让楚月陌死了这条心!”
那头皇后与宋文之意见不合,这头高顺帝看着楚慈,终是问道:“你今日没许愿?”
楚慈眨眼,“许了啊,就想皇上早些还我自由之身。”
她这一副坦荡模样,倒把问话的高顺帝给比得小心眼了。总在楚慈这里讨不了痛快,高顺帝觉得自已也有些自讨没趣。起身佛袖,冷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行礼目送高顺帝离去,楚慈吩咐玄华备水梳洗,倒是平静的很。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6:当真狡猾
次日出了院子,楚慈便瞧着一众女眷在外头候着。熟悉的没几个,陌生的都以一副看戏的姿态而来。
六公主扬着一张笑脸,上前两步,盈盈一拜,“儿臣叩见楚妃娘娘。”
楚慈回之一礼,“六公主不必多礼。”
美好的开场,接下来就是不美好的对话。
六公主看着楚慈极好的精气儿,笑着说道:“听闻楚妃昨日身子不适,睡了许久,今日瞧着精神倒是好了许多。说起来,还是父皇有本事,瞧过了,便也就好了。”
这话,引得众女眷想笑又不敢笑,可谓是憋得很辛苦。
六公主又道,“楚妃娘娘宠冠六宫,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可这到了外头来,楚妃可莫给父皇招闲言,寺庙乃清净之地,岂是藏污纳垢之所?若是让人捉了短处,往后楚妃在哪儿可都理亏。本来进宫前的身份就惹人非议,若还不注意言行,可白白糟蹋了父皇的一心宠爱。”
活下来的公主就这么一个,高顺帝自然是表现得宠爱有加。是以,在这尊贵的六公主眼中,区区一个楚慈,她可不放在心上。
今儿个说是来看望,可这话里话外都在教训着楚慈不知收殓,到了清修之地还如此狐媚高顺帝,加之以前身份就说不得,如此不知好歹,可不就是无知妇人不知懂进退?
今日楚慈若是驳了,便是不知轻重,不懂得掂量自已的身份。若是楚慈不驳,便是矮了一截,往后旁人提起,少不得指点轻视。
楚慈含笑看着六公主,对这姑娘没事儿找事儿的性子,也有点儿想笑。
你一个公主,管这宫中之事做什么?你是忘记了,你母妃还在宫中?就不怕我弄死她?
心中冷笑,楚慈却是轻拂衣袖,缓缓说道:“公主说的是,倒是我娇贵了。前夜里受了惊吓又受了寒,加之一夜未眠,身子有些受不得。昨日一来,便是请示了皇上,想要好好休息。皇上体恤我受了委屈,便也准了,却没想到,竟是我过于娇贵,引人猜忌。往后,我也当多多注意才是,可不能让旁人说皇上对妃嫔过于纵容。”
楚慈这回得完美,六公主面色变了又变。想驳吧,前夜之事大家都瞧得清楚,确实是楚慈饮了酒,被人算计。不驳吧,自个儿就成了挑事儿的,平白让人笑话她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给压制。
再是宠妃也是妾!是以,六公主压根儿就瞧不上楚慈。更别提,这楚慈还是二嫁!
气氛诡异之间,一身紫袍的高顺帝大步而来。瞧着众人堵在院口,便是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都堵在此处?”
六公主忙转身,众人行礼,高顺帝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大步走到楚慈身旁,轻声问道:“爱妃怎的了?何事让你笑得如此欢喜?”
楚慈本就是勾着嘴角,却瞧不出几分欢喜模样来!高顺帝这话说了,楚慈也自然接道,“臣妾哪里还敢欢喜?臣妾昨日里没个分寸,竟是睡了一日,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来唤才醒了吃些东西。昨夜倒是没觉得怎样,今日想起来,倒是多有不妥,往后臣妾若再是如此,皇上可莫再纵容臣妾,不然丢了皇上的颜面,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听了多晦气!
六公主心里头一个咯噔,对楚慈真是越发的恼。
高顺帝想了想,回头看向一众女眷,直将众人给瞧得垂首,连呼吸都不敢放重。最后,高顺帝的目光转向了六公主,语气微沉的说道:“文若,你与驸马成婚,这也算是第三个年头了?”
此问一出,六公主便是面色一白,垂眸回道,“回父皇,今年九月方才三载。”
高顺帝点了点头,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这话说得粗俗点就是:自已的事儿都没解决,来管老子的事?还不多放些心思生孩子,管起老子的女人来了?
六公主再是娇纵,被高顺帝这放重了语气提醒,便是捏紧了手中绢帕,低声回道,“是。”
“这何驸马,可是你亲自挑选的,若三年无所出,可对不起何家祖宗。过些日子朕让宫中太医去你府上瞧瞧,若是身子不行,好生调理调理,却是不能耽误了何家才是。”
言下之意,得给驸马物色妾室送去,以慰何家的忠心。
六公主面色瞬变,难以置信的看向高顺帝,万万想不到,他竟会为了楚慈,如此当众打她的脸!
六公主生恨,楚慈也不痛快啊!抬眼不满的瞪了高顺帝一眼,这厮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非得给她招来大麻烦才痛快是不?好歹是自个儿女儿,怎么这么不给人留面子?
似感受到她的目光,高顺帝一侧首,便对上她不满的神情。眉头微挑,下意识的去牵了她的手,说道:“时辰不早了,也当回宫了。”
二人缓缓而行,众女眷自然并排退出,让出路来。走到楚月陌身旁之时,楚慈轻轻一嗅,揉了揉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可香味之中又有一股臭味儿?”
她这嘀咕,楚月陌身旁的女眷便是自发的退开了来,竟是将她一人给孤立在楚慈跟前。
楚慈似才醒悟,转眼看向楚月陌,笑着说道:“大姐,上香还是莫将衣裳熏得太香的好,对神灵不敬。”
楚月陌恼得咬牙,却是低声回道,“谢楚妃娘娘提醒,是臣女的疏忽。”
本是漠不关心的高顺帝,却在此时侧首看了楚月陌一眼,想了想,问道:“爱妃,楚大小姐今年年芳几何?”
楚慈回道,“今年已是二十有四。”
高顺帝默了默,说道:“何驸马好似长其三岁。”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那目光看向楚月陌,似打量,似权衡。
此时莫说六公主心中惶恐,便是楚月陌,也是心中怕极。真怕高顺帝一句‘不若朕赐婚何驸马’出口,自个儿便成了驸马之妾!
就在二人准备开口之时,楚慈盈盈一笑,“皇上,时辰不早了。”
高顺帝似才回神,点了点头,牵着楚慈出了祈天寺。
外头一众皇子、朝臣候着,见高顺帝牵着楚慈而来,皇后强颜欢笑行于一侧,不免唏嘘。
“皇上可真狡猾。”上了马车,楚慈笑道,“如今六公主可少不得寝食难安,怕是日日夜夜咒我不得好死。”
高顺帝静默不语,她这一口一个死字,听得他眉头微蹙,想了想,终是说道:“往后莫总将这死字挂在嘴边,有朕护着你,老天都得避让三分。”
楚慈一笑而过,全然不放在心上。
高顺帝领着妃子走了,楚月陌便是急不可耐的去寻着太子。见太子与几名世家公子立于车前轻声交谈,便是深吸一口气,面上挂着笑意上前。
众人都知道楚月陌与太子的关系,却也听说了楚月陌如今的狼狈,见着楚月陌来,便是转眼看向太子,看他是什么意思。
昨夜才被皇后训斥,太子也在权衡楚月陌能给他带去多少利益?此时见美人款款而来,绝色面容之上布着的笑意,总是让他忆起当初的热情如火。
就这么一个走神,那人便是走到了跟前,随之而来的,便是呛鼻的香味,还有那似有似无的恶臭。
太子眉头紧蹙,楚月陌却是抢先说道:“太子,当年之事,臣女有要事相商。”
当年?哪年?
众人相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太子去荒芜岛那年。顿时各有所悟,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
楚月陌已开了口,太子自然没有相拒的道理,只得邀其到京中酒楼相聚。
“皇上将她的药换了?”忆起方才那刺鼻的香味,楚慈说道:“也难为她在寺中还能备着熏香。”
高顺帝半磕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加了些东西进去,自然就没用了。她应是习惯带着熏香出门,不然早起再去买香,哪里来得及?”
楚慈点头认同,“皇上英明。”
抬了眼皮瞧了她一眼,高顺帝又转眼假寐,没再多言。
若问太子如今最不喜与谁相处,那自然是楚月陌。就似此时,那刺鼻的香味真是让他呆得难受,更别提时不时冒出来的恶臭,真是毁了他一整天的好心情。以至于,无心与楚月陌多聊,说了几句话便欲借口走人。
“殿下。”楚月陌忙起身相拦,痛苦说道:“我有今日,还不是为了殿下。方才皇上似有意让我与六公主共侍一夫,难道,殿下就甘心让人笑话,说自已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太子双眼一瞪,“当真?”
刚回景华宫,便见薛彦彤披着氅子立于门口,似望夫石一般看着外头。瞧楚慈归来,便是满面笑容,提着裙摆走了出来。
“这么冷的天儿,怎的守在门口?”含笑上前,楚慈说道:“瞧你鼻子都冻红了。”
“我方才做了点心,这会儿还在温着,听说你们一早便回来,就在这儿瞧瞧。”一边说着,挽着楚慈手臂进了殿中,“熬的五谷粥,可香了;点心倒是最简单的千层酥,就怕你不爱。”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7:你为何有这东西?
“你的手艺,我自是爱的。”笑着进了厅中,便见宫女将吃食摆上。楚慈想了想,与薛彦彤说道:“你先吃着,我装一些让玄华给皇上送去。”
薛彦彤面色微变,楚慈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吃穿用度都是他给的,总该有做人妃子的自觉,不然该被骂没心没肺了。”
所以,只是为了应付吗?薛彦彤瞬间就笑了。
楚慈进了小厨房,拿了小碟子分装了一盘点心,装了一盅五谷粥一并放进食盒。玄华在一旁瞧着,见楚慈都是尝过了,又往粥中放了一些冬蜜这才装的粥。
“这粥是娘娘亲手装的,尝过之后许是觉得不合皇上口味,便又加了一些冬蜜调味,这才装了让奴才送来。”御书房,玄华跪地说道。
换了衣裳的高顺帝低眼瞧着食盒中的吃食,挥了挥手,让玄华退下。
池顾琢磨不定高顺帝是什么心思,一时也不敢多话。倒是高顺帝走了两步,说道:“撤下。”
池顾心道,楚慈献殷勤,没挑着好日子。
提着食盒退了两步,刚准备转身出去,又闻高顺帝说道:“回来。”
池顾忙不矣回身,麻利的将吃食摆了出来。
矮桌上的东西也着实简单,就像那景华宫住的两个女人,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第一眼并不让人上心。
立于桌前,也不待池顾试吃,便是舀粥吃了一口。
一口下去,高顺帝微眯了眼,便是坐到椅上,优雅而食。
盘里的点心倒是没吃几口,那粥却是吃了个干净。池顾一时想不明白,这粥也是薛彦彤熬的,楚慈不过是加了些冬蜜罢了,有什么不一样的?
“吩咐下去,午膳不去皇后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