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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她对他真是不同的。会恼会怒,也会求饶讨好。这不是表明了她将真性情都表现了出来吗?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6:你也不许再来!
压在她身上,手肘承受了多数力量,感受着她带给他的触感,穆诚却是心里头越发没底。
如柳的话,让穆诚心中惶恐,他如此冲动的对她动了手,她会不会恼?会不会怒?威胁到她的性命了,她会不会不想爱他了?
“楚慈,不要不爱我。”
重复着这句话,穆诚埋首于她发间。嗅着她发上的淡淡竹香,只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些。
可是,这份舒服也没维持多久,他便觉得心里头酥酥麻麻的甚是难耐。
摩挲于她肩头,双唇不经意间碰到她脖子时,就似一只蚂蚁爬进了心里,那家伙还不消停,就在那处爬来爬去的,让他心痒难耐。
喉头轻滑,穆诚那靠在她脖子上的唇轻轻一颤,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时,穆诚伸了伸舌头,似猫儿一般轻轻的舔着。
过去的日子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伤。那时没有药物,甚至连干净的水清洗伤口都奢侈,只能像猫儿一般,舔舐着身上的伤。直到他功夫有所精进,直到受到了乔锦骞重用,他的日子才算过得好了些。
此时看着她的伤,他竟是又想起了那些如置地狱的日子。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掐痕,似想用这样的方法消去她的痛苦。。。。。。
当他舔着她的脖子时,心跳的速度不受控制,更是狠狠的咽了口水。这种陌生而刺激的感觉,让他呼吸急促的换舔为吮。
自打那年被那该死的女人恶心之后,楚慈是他第一个如此亲近的女人。从遇着她开始,似就注定与她会有断不了的关系。
想到初次在她面前露了面容的情形。想到受了伤,与她相互算计的情形。想到她救他之时,那暧昧又让人尴尬的情形……
想着想着,穆诚便觉得口水有些泛滥,怎么咽都咽不完。心里头越发急躁,想要什么,又感觉少了点什么,总之就是让他难受的有些不满,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
有些迷离的眸子看着还未醒来的人,穆诚呼吸沉重间,朝那娇嫩的唇而去。
每一次被她气着时,都想堵了她这张嘴。可他不知如何能堵了她说话,只能恼怒的与她不欢而散。
此时,这娇唇就在眼前,体内那本就算不得什么的药效却似受不得控制一般,让他迫切的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轻吻上那唇时,就像一脚踩进了沼泽中,心中喊着要抽身,可身体却止不住的下坠沦陷。
轻轻的吻着,却是不得要领。想着方才的滋味儿,便是伸了舌,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她的双唇。
轻舔,浅吻,每一下都是刺激而恍惚。脑子里不由想起那纤细紧致的腰身,双手下意识的就往那腰带而去。
腰带抽去,外衣散去,里衣褪去。
当那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出现在眼前时,穆诚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晕。
无数次幻想过她穿上肚兜是怎样的情形。没想到今夜倒是瞧着了。
她有伤在身,想来也是不能裹胸了。这些日子她都是穿着肚兜的吧?怪不得外衣宽得越发宽松了。
想到那夜摸到的柔软,穆诚咽着口水,伸了手便要去试。就在此时,不知何时进来的如柳一把握了穆诚的手,同时娇媚笑着往穆诚怀中倒去。
方才的颤抖与激动,在此时统统散去。当如柳的手伸到跨下时,那人一甩手,将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所幸床下是软软的垫子,如柳这摔下去,只是摔了个头晕眼花,倒没受伤。
慌忙站了起来,如柳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穆诚,却是一副担心模样说道:“公子莫急,我只是不想看公子被姑娘憎恨。若公子因饮了酒而对没有意识的姑娘下手,这让姑娘醒来情何以堪?她若是恨了你,不愿再见到你,你又当如何?”
真是作了孽了!
在外头等着他改主意,没承想竟是改成了这样的主意!楚慈方才明显是在为那正夫伤神,可真是半个字没提这个男人。她是怕这男人杀了楚慈才胡编乱造,没想到,这男人竟是起了占有的心思。
若是让这男人上了楚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如柳见穆诚愣住之时,试着往床走去。见穆诚没有动作,这才走到床前,将楚慈的衣裳给她穿上。
“公子,情爱之事,当水到渠成。姑娘对你有心,你可千万别让她对你寒了心呐!你若占了她的清白之身,被人知晓了,她还如何做人?”
楚慈那手臂上的守宫砂,可真是刺得如柳心尖儿都疼。女人的贞节一旦毁了,一辈子也就完了!
穆诚看着如柳将楚慈的衣裳给穿上了,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经历的风雨也不少,只一眼如柳便明白穆诚的心思。扶着楚慈靠在身上,轻叹一声说道:“虽然公子瞧不上我这低贱的青楼女子,可这姑娘与我却是有缘。公子不过是一时愤怒伤了姑娘,其他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姑娘醒来总得有人证实这点,公子也莫担心我会胡言乱语。”
若她不说这话,穆诚必然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可她说了这话,穆诚哪里还敢动手?他真是需要有人给他‘作证’的!
说到底,是他心虚,是他怕楚慈会怨他,会恨他,会不爱他。
与穆诚说话间,如柳仔细瞧着楚慈的情况。衣裳没有问题,唇上的湿润擦擦便好。虽说方才穆诚是啃在楚慈脖子上,可她脖子上尽是掐痕,倒也瞧不出什么异处。
确定楚慈这模样没什么能让人怀疑的,如柳将撕碎的红帐丢到了床下,对穆诚说道:“公子能想法子让姑娘醒来吧?这事儿也得说得过去才行。”
如柳的反应,比穆诚这个心中有事的人要快得多。她这般说,穆诚才明白她的意思。
下了床,冷冷的看了一眼如柳,穆诚说道:“你若敢耍花招,我迟早取你性命!”
“我明白的。”拢了拢发髻,如柳走了出去,刚出了门,便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跑了出去。
打开房门之时,便是惊慌大喊,“杀,杀人了。”
外头的人早是等得不耐烦,听得这声喊,大步上前问道:“杀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柳半个身子倚在那人身上,似被吓得不轻,“攀妈妈,那公子发了怒,杀了一同来的公子。”
坐在楼道上,埋首于膝间的白绮安听得这话,顿时起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杀人了?”
如柳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倚在攀妈妈身上说道:“那冷冰冰的公子伤了姐妹之后,就与瘦小些的那个公子起了争执,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打了起来。那公子被掐得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我本来是想去劝架来着,却被甩到了地上,此时胳膊都还疼着。”
眼中噙了泪,如柳泫然欲泣的看着攀妈妈,悔道,“攀妈妈,我不该来瞧热闹的,我错了,您要扣银子便扣吧,只求您要救我啊,我瞧着他杀了人,他必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如柳掏了手绢抹着泪,白绮安大步跑了进去。
一进门,便听得楚慈与穆诚的争执声。
楚慈醒来,只觉得喉咙痛得似被火烧。爬起来喝了半杯茶,这才指着穆诚怒道,“你的事儿我不管了,我绝对不管了!”
祖宗的,不就是功夫高吗?这么单方面虐人很爽是吧?
从来没被这么虐过!他娘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种感觉简直糟糕!
见她怒,想到如柳的话,穆诚便是失了底气说道:“是你不守承诺在前。”
“你有内力的,你慌什么慌?你就不能再等等?你就不能等我出去?”摸着脖子,楚慈简直不敢相信穆诚因为这点破事儿就能杀她!
好歹是生死之交吧?多等会儿真不会死人的!
穆诚张嘴欲驳,可见到她脖子上那痕迹时,便是转首说道:“时辰不早了。”
白绮安跑进来,瞧着楚慈脖子上的掐痕时,难以置信的看向穆诚,“你,你真这般烦我?你不愿意与我说便好,又何必拿她撒气?”
若楚慈是因为帮她想了办法而险些被穆诚给杀了,白绮安自是难安!
穆诚冷冷的看了白绮安一眼,看向楚慈时,虽然是愧疚,却也挡不住自身的寒意,“青楼这种地方,以后别再让我涉足!”
你也不许再来!
楚慈心说,你请我我也不来了!
楚慈抬步便走,白绮安看了穆诚一眼,神色复杂的跟了上去。可刚走到门口,便被攀妈妈给拦下了。
伤了百花楼的姑娘,不赔银子怎么走得了?
穆诚走出来,黑着一张脸给了银票,追着楚慈二人回到客栈之时,被守在门口的东明修给堵了个正着。
没瞧着自己的人,东明修面色微沉,“都四更了才回来,你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楚慈看了东明修一眼,指着穆诚说道:“以后他的事儿,王爷别问我!我没那么闲功夫去管旁人的事儿!”
东明修这才注意到,楚慈脖子上那一圈的掐痕。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7:不举?
楚慈面色不佳的回了房间,穆诚本想追去,可又不敢,只得冷脸与东明修说道:“你的人,我杀了。”
撂下这话,穆诚转身便走了。
楚慈上了二楼,穆诚出了客栈。东明修站在大堂,看着垂首不语的白绮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白绮安咬唇抬首,对上东明修质问的眸光,又低眼说道:“他险些杀了楚慈。”
东明修面色越沉,“跟我去房间说清楚!”
楚慈回到屋中,却见宋文倾端坐于桌前翻阅医书。见楚慈回来,宋文倾放下医书,起身问道:“怎的这么久才回来?”
“出了点事儿。”楚慈坐到桌前,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喝了两口。
楚慈始终想不明白,穆诚那么怒是什么原因?好歹是生死之交,她也没想把他怎么着,他怎的就那么怒?
居然那么狠的想掐死她,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楚慈在想着穆诚的事儿,发现了她脖子上掐痕的宋文倾坐到她身旁细细的瞧着。
“这是?”指腹轻抚着道道痕迹,宋文倾面色不太好的问道:“怎么弄的?”
楚慈将穆诚的话仔仔细细又想了一遍,在宋文倾发问时,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真是个蠢货!”
转首看向宋文倾,楚慈说道:“就是我办事儿不专心闯了祸,没什么大碍,我再出去一趟。”
“你没想到我这般厌恶青楼?你没想到我有多厌恶青楼女子?”
虽然后面的话没听太清,可这两句却是入了耳的。
想到他那般厌恶女子的触碰,再联想到他在青楼之时铁青的一张脸,楚慈真觉得自个儿是个大傻逼!
怎么这么没脑子呢?穆诚那般厌恶女子,肯定与青楼有关!
跑到东明修的房间,敲响房门,却是白绮安来开门。探头往里一瞧,对上东明修微寒的眸子时,楚慈缩了缩脖子,说道:“王爷,我把事儿搞砸了,白诚呢?”
“他走了。”起身而来,东明修说道:“派去保护你们的人被他给杀了。”
楚慈懊恼的说道:“今夜这事儿怨我,是我想的不周全。”转首看向眼框微红的白绮安,楚慈安慰道,“今夜之事,白小姐全当没发生就好,是我疏忽了,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白绮安只道楚慈是在说好听的劝她,便是摇头说道:“罢了,他不愿意也就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他若真没心,就如你所说,只当错过了一道风景便好。”
这姑娘够洒脱!楚慈冲她点了点头,却又苦着一张脸说道:“我想,我是招他的恨了。今夜这事儿真是我欠了考虑,还能找到他么?”
东明修表示会派人去找,但是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
楚慈和白绮安回到屋中时,宋文倾只得退了出来。目光在她脖子上停驻,似要听她说个清楚。
楚慈想了想,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