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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高顺帝几人检查着尸体,巷子里,穆言一把撕了衣摆遮上面容,将弘伏二人拦下。
“不是说打过十招?怎么才不过四招就开跑了?”压下心中的紧张,穆言有意提高了声音质问。
弘伏急着寻个安全之处调息,哪里肯与穆言这般纠缠?
将楚慈扯到身后,弘伏双手似黑虎下山朝穆言而去。
穆言见此招数,心中便越发的激动。却也不能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寻了多年的穆诚,故此抬手接招,越发试探。
楚慈立于屋檐之下,看着二人过招。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奇怪。
方才见过他与两队人马过招,凶险之中的招数那绝对是假不了的。
可是,此时看着弘伏与黑衣人过招,她有种感觉,弘伏是将之前的功夫全部压下,用了新的功夫。
虽然她对这里的功夫不懂,可她对招数很敏感。
此时的感觉,就好像习惯散打的人忽然改用跆拳道。
懂得这些的人都知道,散打实战性很强,以踢、打、摔为主,跆拳道看似不错,可实战性不及散打。
而眼下弘伏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弃了之前的招数,改用了他熟悉,可旁人却不知的路数。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60:他没瞧着!
楚慈越看越肯定,穆言却是越打越激动。
以至于,他好几次出手都乱了路数,更是险些将虎啸拳给打了出来。
眼下他已能肯定,此人使的就是大哥自创的虎啸拳!
肯定了一半,虽然还没看清面容,却再不愿让弘伏出手。
弘伏有伤在身,还用了破穴增功之法,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故此,在弘伏一拳使出之后,穆言退开数步,打着了早便握于手中的火折。
穆言此举,弘伏急忙转身,抬手相挡。
他挡了自己面容,穆言如何能放过?
举着火折,面上挂着几分扭曲的笑意。
说是扭曲,是因为他太过激动,太过欢喜。可是,他又不能让二人看出他的心思,却又止不住此般情绪。
故此,他此时的眼神看起来就显得很是扭曲狰狞。
楚慈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让人不爽。也不知他是否猜出了银面修罗的身份?
忍着腿上的痛意,楚慈横在弘伏与穆言之间。
“我说,你这是打人还是要烧人?”扬眉看着穆言,楚慈问道:“你打人还要看清了再打不成?”
“你闪开!”一挥手,穆言便去推楚慈。
这多管闲事的小子!
穆言急着瞧弘伏面容,楚慈却是扯住那人袖子,挡在二人之间死活不让开。
弘伏如今露着真容,自然不敢让人瞧着他的模样。
在弘伏遮脸退到暗处之时,楚慈与他说道:“你先走!”
弘伏自知一时半刻杀不了穆言,他的情况又不能耽搁,微一犹豫,点头说道:“好!”
她既然能开口,就表示她有解决的法子!
穆言一瞧弘伏要走,哪儿能放过?抬手便朝楚慈脑袋轰了过去。
情急之下这一掌,那自然是没有轻重。
楚慈身了一矮,虽是避开了要命的一掌,却是被他跟着踢来的那脚给踹到了小腿。
方才被踹痛的地方此时再受力道,便是痛的她一声闷哼。
她这一哼,弘伏回头一看。穆言也在此时打开楚慈举步上前。
弘伏瞧着火光便是慌忙转首,虽说穆言只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却已是呆在当场。
惊鸿一瞥,该不该用在这个时候?
领军打仗他在行,上阵杀敌他擅长。可是,要说咬文嚼字,他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方才看到弘伏那半张脸时,穆言脑子里就跟炸了烟花似的,炸的他脑子发晕,喉头发紧。
嘴唇颤了几颤,那两个字始终不敢出口。
所谓惊鸿一瞥,想来便是如此吧?
只不过,旁人的惊鸿一瞥是为惊艳,他的惊鸿一瞥却因那多年不见的熟悉容颜。
这小子!真是这小子!他真的还活着!
可是,他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与大哥半分不像,反倒与温婉美丽的嫂子越发靠齐。
相要上前,却又想到嫂子惨死模样,该死的犯了怯。
穆言举着火折立在当场,神色激动。怎奈此时弘伏转开视线,楚慈扬头一声大喊,谁也没注意到穆言的异样。
“救命啊!杀人啦!”
楚慈这一喊,弘伏再不敢停留,飞身而去。
穆言在楚慈这一声喊之下,终于是回了神。
方才还对她恼到咬牙切齿,此时却因她不顾自己安危护弘伏而心有异样。
心道:“这小子,到底跟穆诚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拼死让穆诚先走?”
可是,穆诚伤重,又要去何处?
回头看向挑眉发笑之人,穆言心中又道:“这小子必然知晓穆诚要去何处!我何不跟着他?”
穆言这心里头弯弯道道的想了许多。
从黎府出来的莫白却是带着侍卫寻着楚慈。
虽说各种迹象表明那人便是银面修罗,可是皇上却有疑惑,需带楚慈前去证实。
怎奈,两队人马打斗之时,楚慈早便没了身影。派人回叶府去查,却被告知她根本没回。
就在莫白与沈务领着侍卫四处寻找之时,楚慈这卯足了劲儿的一声喊冲天而起。
杀人?
难道,是乔锦骞要杀她灭口?
莫白与沈务相视一眼,提剑便朝那处飞去。
楚慈那一喊,非但引来了莫白二人,更是引来了江湖人士。
一名轻功极佳的少年手中卷着十余副画像而来,瞧着二人之时,一张张画像比对下去。
“哎,那个蒙面的,你把布给我扯下来呢。”
挥着手中的画像,少年与穆言说道:“我就瞧一眼,一眼就好。”
银面修罗值十万两黄金,但凡提供有利线索都能得到。眼下多少人都瞧着眼红。
穆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少年,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根本懒得理会。
可是,他的目光,却在瞧着那少年手中挥着的画像之时顿住。
那人,那人不是穆诚吗?
“这世上见过银面修罗还活着的,怕是只有乔锦骞。如今南湾散出的画像许多,却无人能辨真假。兴许乔锦骞会将银面修罗真容加在其中混淆视听,或许画像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人。乔锦骞若是随便弄死一人伪造证据证明就是银面修罗,高顺帝也是无可奈何。”
穆言忆起了出门之时与邰正源的对话。
他记得,那时他问过:“若我出去瞧个热闹就能碰到银面修罗,要不要给殿下捉回来?”
“既然难辨真假,捉了也是麻烦。若你真能瞧着画像中的人,不管是与不是,一剑杀了将面皮剥下最好。”
不管是与不是,一剑杀了将面皮剥下最好。
那时,他觉得此言甚是在理。
可是,想着少年翻来翻去已见不着的那张画像,穆言只觉得浑身冷汗不止。
殿下的意思,只要与画像中人相符,就要赶在高顺帝下定论之前将人杀了!
因为,殿下眼下所要的,是乔锦骞能抗衡高顺帝。
“喂,跟你说话呢!你把布取一下啊!”少年将画像又翻了一通,不耐烦的与穆言说道:“我瞧一眼就走。”
穆言看到了少年方才挥着的画像,楚慈自然也瞧着了。她不知道穆言是不是见到了弘伏面容,心中却在想着,有没有机会将这人给杀了?
楚慈已是透了杀意,穆言却是转首看向楚慈。
穆诚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和这小子在一起?他的画像怎么会在其中?他会不会是银面修罗?
若穆诚真是银面修罗,以他对殿下的了解,穆诚只会被利用!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殿下要杀穆诚,这小子却要救穆诚?
那么……那么,他今夜便没瞧着穆诚!
是的,没瞧着!他没瞧着!
楚慈尚且没想出杀人的法子,远处却已是传来凌乱的奔跑声。
想到她方才那一声喊。穆言伸手便将楚慈给拧了起来,二话不说往弘伏相反的方向而去。
楚慈不知他是何意,却对他离开的方向甚是满意。
二人这一跑,那少年便认定那蒙面之人必是画像中的人。在莫白二人追来时,指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说道:“往那方向跑了,兴许是画像中的人!”
莫白一听,眉头一蹙。眼下可能是银面修罗的人已经死了,再寻画像中的人便没有意义!他要找的是楚慈,可不能在旁的事物上耽搁!
莫白抬眼看向四周,沈务问着少年,“方才喊救命的人,你可有瞧着?”
“瞧着了啊。”少年点头,指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说道:“方才不是说了么,往那处去了!”
楚慈和一个疑似画像中的人离开了?
这消息,让人不得不多想。难道,已死那人,真不是银面修罗?
二人似一阵风朝那处追去,少年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哎,这十万两黄金真不好赚啊!”
楚慈被穆言给提着飞出甚远,一时不明白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想着,那人朝后看了一眼,将她丢到了离人群不远之处,变声大喊道:“上擂台生事儿,害我们困在南湾的小子在此!”
穆言的一声大喊之下,楚慈落到了巷子之中。
楚慈一听这声喊,连摔痛的屁股都来不及摸,便是指天一声大骂:“我。操。你祖宗!”
飞远的穆言一听这话,险些从空中跌落。
这小子,怎么比他还粗鄙?
他那侄儿那么乖,学的尽是嫂子那温婉知礼的性子,怎么会和如此粗鄙的小子在一起?
若非已有人往此处而来,穆言肯定返回去好好揍楚慈一顿!
真他娘的不知好歹!若非不能露了行踪,他至于用这法子吗?
他本就是以江湖人士的身份与她打架,此时这处理的法子最是妥当!
后头那么多人追来,这小子肯定是死不了的!顶多被打的鼻青脸肿罢了!
而且,这也算是给他自个儿报仇了。
穆言想的不错,楚慈确实死不了,可是被人围殴,那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莫白二人追来之时,楚慈正被一群人围在墙角拳打脚踢。
“做什么?都给本将军让开!”
莫白一声大呵,一群人慌忙退开。
当火光照进之时,众人只见那小小的人儿双手抱头,以一个标准的躲避姿势蹲在墙角。
围殴的人散了,楚慈这才抬起了头。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61:你倒是狡猾!
看着楚慈嘴角的淤青以及阴沉的面色,莫白和沈务相视一眼,压下那莫名的笑意。
“皇上召见!与我们走一趟吧。”
高顺帝看着立于厅中之人,眉头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楚慈看着地上盖了白布的尸体,暗道:“猜的不错,果然是盖起来的!”
计划之中,高顺帝不可能直接给乔锦骞看尸体的模样。
瞧着楚慈阴沉的面色,高顺帝转着手中佛珠,问道:“这大半夜的,你这是什么情况?”
衣裳上全是脚印,脸上显然是受了一拳,嘴角的淤青有些显眼,她那面色也是阴沉的厉害。
楚慈还未回话,侍卫来禀,乔锦骞求见。
“呵,他倒是来的及时。”
看了一眼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又扫了一眼才被带到厅中的楚慈,高顺帝说道:“宣!”
乔锦骞进厅行礼,高顺帝赐坐之后,他看着楚慈阴沉的面色,挑眉问道:“这大半夜的,你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相斗之人,如今却是用了同样的神色语调相问。
楚慈看了二人一眼,心道:“你们这会儿倒是默契了!”
抽了抽发疼的嘴角,楚慈回道:“出门之时遇着了疯子,被拦着死活要过招。折腾大半夜差点被打断了腿,所幸腿是保住了,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所以说,姑娘家家的,不会功夫还是在屋子里呆着的好。大半夜的,你往外跑什么?”拨着杯盖,高顺帝不冷不热的问了这么一句。
高顺帝之问,楚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却是不再多言。
乔锦骞有心杀弘伏,此时见弘伏已死,自然是放宽了心,哪里还惧楚慈多说什么?
虽说卢越被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