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布包一开,里头的粉末便是撒了下来。
月色之下,只见刀光剑影的巷子里仿若升起了瑶池仙雾,迷离的很。
月色清冷,白雾迷离。如此美景之中,却见持剑之人一个个抽搐着倒了下去。
来不及闭气的中毒身亡,未亡之人却在闭气挥袖之间,失了捉拿银面修罗的机会。
那头银面修罗乘机飞身离去,楚慈亦是卯足了劲儿往另一处巷子跑去。
在那巷尾之处,只见一人倒地人事不醒。
大步上前,楚慈拿出一瓶药放到那人鼻下。
幽幽转醒之人,只觉得身子痛的厉害。身上的伤让他抽着冷气,口中发麻却是发不出声响。
月色之中,看着眼前的人,他想质问,怎奈开不了口。
看着眼前这人,楚慈一声冷笑,“你既然能听薛彦东命令杀害无辜,今日便让你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此人,正是昨夜受薛彦东安排,挑起事端的人。
给银面修罗的信中,她再三交待,定要寻昨夜薛彦东安排的人来顶包!因为,她还有一系列的计划!
在她看来,薛彦东的计划,乔锦骞必然是知晓的!乔锦骞知晓,银面修罗肯定也知晓!所以,让银面修罗去寻那些人,倒是极为容易!
虽说混在人群之中挑起事端的非他一人,可是他命不好,与银面修罗身形相符。故此,银面修罗寻了他来替死!
那人听她之言,便是双眼一瞪,挥手便打。
怎奈,他服了药物,身子发软,抬起手来亦是十分困难。
“想打?呆会儿有的是机会给你打!”抛着手中的瓶子,楚慈握了他的下巴,将药给他灌了下去。
刚将药灌下,一人便从屋顶跃下,喘着粗气撑剑而来。
那人走来,却似耗尽了力气一般,立于原地再难行走。
听得那粗重的呼吸,楚慈忙收起瓶子,上前问道:“又添新伤了?”
“嗯。”浅浅的回了一声,弘伏撑着重伤的身子上前,抬剑便往那人身上刺了数剑。
一剑剑刺去,干净利落。不管是力道还是伤形,都与他新添之伤相同。
数剑刺出,他终是受不住,身子一个踉跄。
楚慈忙将人扶住,垫起脚尖去取他的银色面具。
取了面具,又将他的手套取下。
地上那人本就重伤,虽说服了药,身子渐有力道,却因弘伏之举痛的浑身抽搐。
以至于,楚慈将面具、手套给他戴上之时,他打出的招数她也能轻易破解。
“祝你好运!”平静无波的话语之中,她将长剑握于那人手中。
那人不是傻子,如今全天下都在寻着银面修罗,她将这些东西交到他手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如何不知?
一把扯下面具,那人想要怒骂,却是只能‘咿呀’作响,道不出半个字来。
无视那人丢下的面具,楚慈转身扶着弘伏举步离开。
那人怒极,以剑撑地站了起来,持剑便往二人追去。
怎奈腿跟那一处剑伤让他动作受限,每走一步便是鲜血不止,疼痛难忍。
直到楚慈扶着银面修罗七拐八拐不见了身影,那人还在那巷子里艰难移步。
追到海边的人见到信号之时,迅速往打斗的巷子而去。赶到之时,只见一地的尸体。
莫白与沈务相视一眼,继而转头看向高空那盘旋的金雕。
卢越后一步而来,在巷口处瞧着满地的尸体之时,不动声色的领着人退了出去。
“并非全军覆没,有人追了过去。都给我去追!务必将人给我找到!”
那么多人都没将弘伏给捉住,真是废物!
不过。
看着空中盘旋的金雕,卢越眸光阴沉。
弘伏本就重伤,此时再与人相拼,必然伤上添伤!
所以,他逃不了多远!
深夜之中,两方人马上跃下奔,寻着弘伏身影。满是酸臭的巷子里,楚慈扶着那人艰难行走。
一声声鹰叫于夜空盘旋,那人手臂搭在她肩头几乎晕厥。
“喂,你可撑住了!咱们过了最难的一关,你若撑下去了,一切就好了。”
她压低了声音说着,他却是无力回答。
终是绕到了乞丐窝后院儿,弘伏看着高高的院墙,已是无力跃进。
二人立于院外之时,那头追来的两队人马同时围住扶墙而走的‘银面修罗’。
虽说那人将面具丢到了巷中,可是,认识弘伏之人屈指可数。加之月色朦胧,他以重伤之躯撑剑而出,又言语不得,自然是被人当了弘伏围住。
追来的两队人马将人围住,却因忌讳空中那盘旋的金雕而不敢再轻易动作。
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还有毒?若是还有后手,只怕非但捉不到人,还会全军覆没!
两对人马对峙之时,卢越等人亦是领队而来。
月色之中,卢越与莫白相对而立。
莫白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沈务于一旁冷声说道:“卢越,你可想清楚了!我若将他捉回去,你还有一份功劳!你若冥顽不灵,你可有把握将我们都杀了?”
卢越冷哼一声,持剑相对。
两方人马尚未开打,那人却听得‘卢越’二字时,伸手便朝卢越呜咽两声。
他不是银面修罗!他一定要告诉卢越,他不是银面修罗!
他的举动,卢越只道是弘伏在这一刻后悔了,想要求助。
心中骂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要逃?若忠心于岛主,没有离去之心,又如何能闹到如斯地步?”
被莫白一众挡了视线,卢越却不能放弃杀弘伏之举。在卢越看来,弘伏只有死在今夜才是最妥当的!
故此,卢越长剑一挑,便是一记杀招朝挡路的莫白而去。
那人冷剑扫来,莫白冷声一哼,长剑挑起剑芒相对。
见卢越如此不知好歹,沈务打了个手势,带来之人便加入了厮杀。
乔锦骞要杀银面修罗,高顺帝要活捉银面修罗。故此,两队人马之中,一队杀那人,一队护那人。
幽深的巷子里,刀光剑影,血光四溅。双方主力均到,这一战自是打的难舍难分。
看着高高的院墙,楚慈一咬牙,扶着弘伏转身往回走。
这院墙她爬的上去,可他却是不行的。他如今已近晕厥,若是逃进去弄出动静,里头那些乞丐发现了,还不直接将他给交了出去?
可是,眼下能去何处?
情况紧急,楚慈心中转了一圈,最后一咬牙,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了如今地步,何不赌一把?”
打定主意,楚慈扶着银面修罗,低声说道:“我们去叶府!”
那人已是半晕状态,对她之言,自是难以作答。
见此,她暗道一声‘自讨苦吃’,便是将他双手搭在肩头,背着往前走。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58:有人找茬
这么高大的人压在背上,真是累的楚慈双腿发软。若非那些日子加强锻炼,她这身子想背着他到叶府只怕是痴心妄想!
展风在两对人马相斗上空盘旋,一声声鸣叫传向四面八方,似在告诉暗中之人,今夜是如何的凶险。
楚慈一面背着弘伏绕着远路,一边在心中默念祖宗保佑。只希望那些人都在另一头,千万别碰到她啊!
话说,她的祖宗相隔那么远,能不能听到她的祈祷?要是听到了,她还真希望他们能帮她一把,让她穿回去啊!
“我说,你好歹清醒一些啊,我快撑不住了。”将人放下,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人扶住,楚慈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他这人高马大的,背着他走了两个巷子,她就累的够呛了!
“喂,大哥,你行行好吧,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啊!你受了伤,我也有伤啊,我这点把子,怎么可能把你弄得回去啊?”
她这一声声在他耳边念叨着,那人终于是迷迷糊糊的清醒了一些。
她重复了无数遍之后,他哑着声音问道:“不是去那乞丐窝?”
“大哥,我倒是想去啊!可你这半死不活的,把你丢那儿,我今晚就白忙活了。”
他要是还有力气逃跑,她倒不至于冒险将他弄进叶府啊!他若是在乞丐窝被一群乞丐给捉住了,她才真是一口血给呕死了!
弘伏微一沉吟,问道:“去叶府,你如何确定安全?若是乔锦骞怀疑你,到叶府去搜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既然我能带你回去,自然是要想法子的了。横竖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也只能呆在叶府才能好好养伤。”
说罢,她扶在他腰间的手拍了拍,问道:“我说,大哥,你能自己走不?我真背不动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的动作,让他厌恶。
楚慈一听,眨了眨眼,笑眯眯的点头。
冷不丁的收手,退后,她是一气呵成。
那人腿上有伤,身子虚弱,她这招呼都不打就退开,他便跟个桩子似的栽了下去。
面门朝下,眼见就要与大地狠狠亲热。他忙伸手撑地,却因此震到手臂的伤,也带到了腿跟的剑伤,痛的他一声闷哼,额头冒汗。
楚慈见他趴地上难以起身之时,蹲到他身旁,甚是无辜的说道:“大哥,我的手脏,那是因为你身上脏啊!”
说罢,朝他晃了晃了双手。
手上沾着的血迹,可不就是他的么?他骂她手脏,岂不是骂了自个儿骨子里就脏?
楚慈这气人也是一绝,那人于黑暗中死死的瞪着她,似要将她给吃了一般。
又是那无辜的模样看着她,楚慈说道:“眼下有两条路。第一,我用被你脏血污了的双手扶你避难。第二,你就在这儿趴着,自生自灭。”
让你再说老子的是脏手!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她的手再脏,眼下的他也得她扶着。
扶着他走在巷中,楚慈得意一阵儿之后,转头看向他,说道:“那个,有件事我想问你。”
弘伏是一句话也不想与她说。一来是他此时虚弱,二来是她张嘴便是气人!
那人不接话,楚慈看着两旁的路,也不得不问。
轻咳一声,她看着空中的月亮,问道:“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去叶府?”
今日才到的叶府,出来之时她也是按白日走过的路一路而来。
如今在这跟迷宫一样的巷子里绕了一大圈之后,楚慈悲催的发现,她迷路了!
她楚慈也有迷路的一天,这可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要是给他老哥知道,老哥必然戳着她脑袋怒骂:“看方位!看方位!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天上的星星是无聊挂在那儿眨眼给你看的吗?”
弘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我若能飞上屋顶,必然告诉你如何走。”
“……”无语的看着几乎相同的巷子,楚慈表示无语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无语归无语,还是得寻方位啊!
楚慈琢磨一通,说道:“你等着,我上去瞧瞧。”
说罢,沿着屋檐便往上头爬着。
见她跟猴儿似的往上头爬,弘伏眸子里闪过疑惑。
传闻中的她,与他所见之人真是不同!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她爬墙上顶竟是这般熟练!
爬上屋顶,楚慈趴在梁上仔细的听着。
打斗的声音还在继续,展风还在左后方的位置盘旋。
看着那雕于月色下时而俯冲而下,时而鸣叫而上时,楚慈暗道这东西真管用!
若非展风在那儿周旋着,如何能将人都引过去?
楚慈在上头看着星星算着方位,弘伏在下头撕着衣裳包扎腿上的伤口。
腿跟的伤刚包好,便是一阵破空之响入耳。
那人动作一顿,看了一眼屋顶之人,却是没有作声,而是贴墙而立,缓缓往后退去。
楚慈瞧准了方位,记下当往何处走之后,便是准备跳下屋顶。
却在转身之时,听得一人嘀咕之声。
“毛蟹吃多了,活动活动才有意思嘛。”
这声嘀咕,楚慈动作一顿。那站起的姿势停在原处,就似准备开跑一般。
穆言亦是趴在屋顶之上,双眼瞧着打斗之处。这般瞧着,却是觉得不过瘾,想要再往前去。
他这一起身,便是瞧着了立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