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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圣上出去到底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这一字也不言,回来便是这副模样,独处之时更是骇人,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池顾想问不敢问,高顺帝却是转着佛珠时,力道有些控制不住,生生将那佛珠给折断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于车中响起,池顾忙跪了下去,声音中尽是担忧,“圣上,您心中不喜,您便打奴才吧,只求圣上莫憋在心中,伤了龙体。”
“打你?”高顺帝睨了池顾一眼,冷不丁说道:“有人会打的。”
高顺帝这话,说的池顾心里头便是越慌了。
池顾心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圣上怎么越发不对劲儿了。
池顾猜的脑袋都疼了,高顺帝却是想着楚慈的狠劲儿,心里头琢磨出一个计划来。
那丫头为了离开这里,倒是无所不用其极,文倾那副模样,那么狼狈她都能接近,若给她一个机会,她岂不是会主动出手?
想着想着,心里头瞬间就舒服了。
弹了弹衣袖,高顺帝平静的说道:“前些日子大雨却是没有风暴,看来这风暴也是在等着时机的。”
池顾看着地上的佛珠,狠狠的眨了眨眼。
风雨欲来啊!
本以为到叶府能瞧着那小丫头耍狠斗智。本想来撑腰的人,听得叶府的安静之时,莫名的有些失望。
风图一听高顺帝来了,忙去厅中寻乔锦骞。
“我还道岛主来叶府是来寻楚月慈麻烦的。”正事儿谈完了,卢越笑着说道:“没想到岛主竟是为了计划而来。”
“本是想来寻她麻烦的。”淡漠的回了一句,乔锦骞端着茶杯又是沉默。
来之前,他是真的想给楚月慈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巴结宋文倾,是件愚不可及之事。
可是,经过那回春堂之后,他改了主意。
楚月慈对良末几人说的话,足以证明她看清了时局。她既然看清了,还能留在宋文倾身边,不就是想借着宋文倾往上爬吗?
既然楚月慈是个有心思的,那就给她挖个坑,让她自个儿往坑里跳!
风图来时,那主仆二人便这么沉默着。风图上前,行礼说道:“岛主,皇上来了。”
“他来做什么?”目光发寒的看着风图,乔锦骞问道:“不是告诉过你,这些日子莫再闹出别的事?”
“岛主息怒,这些日子府上的人都有收敛,不曾对宋文倾不敬。听门房说,皇上过来时面色平静,说是来瞧瞧宋文倾的伤势。”
看宋文倾的伤?高顺帝当真开始留意宋文倾了?
这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事!
无论如何,宋文倾都不能离开南湾,不能离开这叶府!
因为,宋文倾只是他乔锦骞的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彻头彻尾的狗!
放下茶杯,乔锦骞起身说道:“既然高顺帝来了,咱们也该去见见。”
回到屋中,楚慈心里头将乔锦骞的计划想了又想。
乔锦骞分明是要害宋文倾,可若只是为了害宋文倾,为何要牵扯出那么多的人?
虽然画像中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可她总觉得这事儿不像说起来那么简单!
宋文倾守在门口,见楚慈心事重重而来,忙上前问道:“小慈,怎么了?可是乔锦骞为难于你?”
“你就一直在这儿等着?”见他担忧模样,楚慈与他进了屋子,说道:“你有伤在身,当多休息,怎么还在门口守着?”
“我,我不放心。”
看吧,又是这几分羞涩,却又让人暖心的话。
与他进了卧室,楚慈说道:“这是在叶府,他若要对我动手,我也逃不掉。眼下时局紧张,他倒不敢对我怎么着。倒是你,有伤在身,要多休息才行。”
宋文倾听话的脱了上衣,趴到了床上。
见楚慈坐在床边若有所思时,软声问道:“小慈,他是为难你了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心里头疑惑,楚慈似在问他,又似在自语:“刺杀之事,必然与乔锦骞脱不得干系。你说他都是这一岛之主了,相当于一个土皇帝,皇上也没捉到他什么把柄,他何必急着动手呢?”
宋文倾正待作答,听到外头动静,便是压下欲道之言,转口说道:“小慈,你如何说刺杀之事与他相关?”
“随便猜的。”楚慈随口答道。
宋文倾浅浅的‘嗯’了一声,外头一个声音却是传了进来。
“家里头有个犯事儿的沉不住气了,外头的就想乘机立个大功。”
高顺帝这话,听的楚慈眸光一闪。
宋文倾忙起身,正待下床行礼,大步进来的高顺帝摆手说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说话间,高顺帝目光转向楚慈。
楚慈起身行了一礼,说道:“罪女楚月慈叩见皇上。”
这一次,楚慈倒是大大方方的以自己的身份行了礼。
高顺帝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还当你是扮上瘾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慈不语,只是垂首认罪。
她还能说什么啊?乔锦骞都知道她是楚月慈了,这个高顺帝还能不知道?
既然高顺帝都听着她的话了,她还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不是?
“起来吧,你跪着,还如何伺候文倾?”
那人开口,楚慈这才谢恩起身。
视线在屋中转了一圈,高顺帝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宋文倾的情况。
宋文倾唯唯诺诺的回了几句,显得极是拘束;楚慈看的心疼不已,高顺帝却是摇头一叹,“一晃眼竟是十年了,相当初,你是何等聪慧,在这岛上十年,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这到底是心疼还是戳人伤处?
楚慈心中说着,便听那人又道:“在这里也好啊,至少,你在这里,干净些。不像你二皇兄,犯了错,不知悔改,仗着与乔锦骞走的近,竟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句话,信息量颇大。
楚慈心里头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又在想着乔锦骞的计划,心里头隐隐有了个猜测。
只是,有件事还没确定,她不能肯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宋文倾坐在床上,咬唇不语,似长期受了欺压,什么也不敢说似的。
高顺帝说了一句关键的,便是看了楚慈一眼。见她只是低头不语,一时也摸不清这个小丫头的心思。
这小丫头,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用!敢上擂台,敢打风业,面对那几个江湖人寻仇,竟还能那般聪慧的解决麻烦。
如今更是看清了时局,还猜出刺杀他的就是乔锦骞。
她,或许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感受到他的目光,楚慈心中转了一圈,冒了个大险,抬眼与高顺帝对视。
那人眸子,与宋文倾截然不同。
宋文倾的眸子融化人心,高顺帝的眸子自含天威。饶是在部队呆的久,与这样的眸子对视,楚慈也有些顶不住。
可她还得证实心中所想,楚慈不得不顶着他威严的眸光,浅声说道:“不知皇上可听说了银面修罗之事?今日瞧着了许多画像,也不知哪个是银面修罗?听说今日风业被人打了,罪女真怕那人会胆大包天到叶府误伤了五殿下。”
楚慈这话问出来,也是颇为忐忑。
眼下连乔锦骞都怀疑她救了银面修罗,保不齐高顺帝也对她有所怀疑。
听她此问,高顺帝所想却是与她不同。
这丫头,分明就是自个儿打了风业,如今却拿这事儿来问画像的事。莫非,她有什么线索?
心中微一思量,高顺帝说道:“都是些江湖中人,有的默默无闻,有的却是极有份量,剩下那些虽说不知来路,可到底也是混江湖的,姑且说是江湖散人吧。”
我自然知道是江湖中人,我要问的,可不是这个。
楚慈正琢磨着如何再问,高顺帝瞧了她一眼,心中一转,说道:“有几个是江湖大派,在江湖上颇有威望,虽说朕是天子,可向来朝廷与江湖两不相犯,若朕不顾一切将人给捉来审问,只怕引起不小的事端。”
他说着,她听着。
池顾于一旁垂首转着眼珠,只觉得今日圣上与楚月慈说了太多的话。
且,这丫头胆大包天,竟敢直视圣上龙颜,可圣上却没有发怒,这,有些不妥啊!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49:好大的胆子!
高顺帝也是有意说一半留一半,楚慈却是安静的听着,并不言语。
瞧她面色平静毫无情绪时,高顺帝暗道她还真是与当年不同了。
回想当年,她愚昧无知,小小年纪竟是爬上文之的床;再看如今,她沉稳睿智,耍狠斗智,喜怒不形于色。
本以为她的性子来了岛上,只怕第一个死在西沙。没料到,她却是活得好好的。且,活的大有不同。
也难怪邰正源能对她另眼相看。
想来邰正源也是瞧出了她与锦馨的相似之处,故此有意引起他的注意。虽说如今的她也算有点儿意思,可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宫里头接的。所以,得让邰正源失望了!
不过,将她嫁给文倾倒是不错的决定!
只是,嫁给文倾之前,她得起到当有的价值才行!
心中想了一通,高顺帝看着沉默之人,接着说道:“若是那些人死伤在这南湾,只怕朕想离开这里亦是麻烦。”
闻此,楚慈眸光一闪。
对了!
这句话,是关键了!
她终于明白,乔锦骞所谓的助宋文倾回京的计划背后,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了。
按高顺帝的说法来看,乔锦骞是想再次生事,利用捉拿银面修罗的机会,引怒南湾的所有江湖人士。
若没猜错,乔锦骞找她的目的有两个。
其一,以利益相诱,试探之余,监视她,找银面修罗。其二,乔锦骞所说的助宋文倾回京,其实就是借机将江湖大派牵扯进来。
虽说昨夜才发生了流血事件,名门大派却未参与其中。若这次事件将此时在南湾的名门大派都牵扯进来,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江湖人士必然群起而攻之,怒杀高顺帝。
高顺帝再是北瑶君主,到了荒芜岛那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旦引发众怒,乔锦骞再全力诛杀,高顺帝必然命丧于此。
不得不说,乔锦骞这人真的很聪明,很是懂得利用!
懂得利用人心,利用所有的资源。
唯一不足的是,昨夜的刺杀,银面修罗重伤而逃。乔锦骞既要防备银面修罗的反扑,又要提防高顺帝先他一步抓到人。故此,与她试探之时,就显得有些急功近利。
此时楚慈才知道,乔锦骞并非太过自负,而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抓紧时间让她作出决定。
若非她知道那些恩怨,怕真会不管真假都得去赌一把。毕竟,机会不多!
心里头将局面理了一通,楚慈想着高顺帝来此的目的。
她可不觉得高顺帝真是来瞧宋文倾的!如银面修罗所言,宋文倾对高顺帝而是言,真是可有可无。
那么,高顺帝来此,怕也是在怀疑她了!
高顺帝与她说了这些话,说是试探也好,说是暗示也罢;眼下情况,表明她已是没了退路。
思量着如何将宋文倾给撇出这些事端,楚慈垂首说道:“皇上说的是,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死在这里,对皇上自是不利。只是他们都是能人,如何会那么容易就死在这南湾的?”
“世事无绝对。”目光于屋中转了一圈,瞧着桌上的药碗时,高顺帝微挑了眉头,问道:“文倾喝过药了?”
“回皇上,五殿下已是服过药了。”
楚慈回了话,高顺帝浅浅的‘嗯’了一声,踱步于屋中转了一圈,语调平缓的说道:“听说叶府的药都是文倾采的,你且带路,朕去药房瞧瞧。”
哟,这你都知道啊!看来也不是丝毫不将他放在心上嘛。
不过,你去药房,是要开始放大招了吧?
暗自腹诽,却也前头带路。
宋文倾一听高顺帝要去药房,慌忙起身,似要跟去。
瞧他动作,高顺帝摆了摆手,说道:“你休息便好,朕去药房瞧瞧就走。”
宋文倾还来不及回话,高顺帝便是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