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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锦儿,你何其不幸,何其不幸啊!
她不是为自己被逼到如此地步而想哭,只因为自己是被胞弟所害才一肚子的怒火:这腔怒火还发作不出来,想到父母双亲她好像除了哭也唯有哭了。
但是,在太夫人面前,在今天她不能哭。
就算她要离开金府,就算她失去名份,就算她要一死来明志洗清沐锦儿身上的污名,她也不要哭。
因为越是有人欺她,她就越要咬紧牙关:不哭。就算是输,她也不哭。
死死咬着自己的唇,锦儿把到了咽喉的哭声压了下去,任血泪再滴在手背上,但是她的眼中无泪!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七儿哭着冲进来跪坐在她身边:“夫人,你起来,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太欺负人了,我们走还不行吗?”
锦儿摇头:“死,沐锦儿也不能走;要走只能是我自己想走。”她的话音一落,眼前出现在一双鞋子。
第116章 婆婆的尊严()
七儿抱住锦儿大哭,她的衣裙都被扯破了,显然是挣扎过来的。
锦儿没有理会出现在她面前的鞋子,现在的金府还有谁能为她说句话?她要离开这间屋子,不要再面对太夫人。
不是怕而是恶心。
她挣扎要再次站起来:“七儿,不要哭,我们走,扶我走,我要回房里歇一歇;没有什么要哭,只要我被休,我就去官府,大家鱼死网破好了。”
她把话已经说清楚,不想再看到太夫人,只想找张床躺下;她全身都冷,非常的冷,就好像在梦中她全身都跌倒在冷冷的泥水中。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冷。
“母亲!”软软的身子撞进锦儿的怀里,一双手抱住锦儿的脖子:“这就是你的房里啊,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敏儿和礼儿,不要丢下我们。”
这一声哭喊让锦儿的身子一震,身子完全不颤了,僵直的如同是木板,然后她才知道用双臂环着怀中的人。
敏儿,她的女儿。
在金府之中,她并不是没有亲人:她为什么非要留在金府,为什么非要保住那个名份?因为她有一双儿女在金家。
她的双手抚上敏儿的头时,泪水也滚滚而下:“是啊,这里就是我的房,我忘了,忘了。母亲哪里也不去,母亲就在这里,永远都会守着敏儿和礼儿的。”
金敏轻轻的挣开锦儿的双手,爬起身来和七儿合力把锦儿扶起来,她扶着锦儿的胳膊,努力以娇小的身躯撑住锦儿的体重。
她看着坐在上面有点发呆的太夫人:“祖母,你要把母亲如何?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太夫人怒喝:“谁让大姑娘进来的,谁让大姑娘进来的?!”她当然不想让孙女和孙子知道她对锦儿要做什么,所以早早吩咐人不让姐弟二人踏进锦儿的院子。
有仆妇进来跪倒在地上,没有说话太夫人就明白了:那些仆妇个个头发散乱,不少人脸上都有红肿的掌印,还有的脸上青紫痕迹,仿佛是被什么长条的东西抽在了脸上所致。
太夫人看向金敏,真得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孙女有哪此的胆子:“敏儿你——!”她是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一直乖巧的孙女,会变成第二个沐锦儿。
实在是让她怒上加怒,对锦儿的愧疚减少很多,更加认定要让锦儿尽快的离开金府才是对的。
金敏扶着母亲丝毫不惧:“哪个敢动我母亲一根汗毛,我就敢打得她爹娘都不认得她。”
她说得斩铁截铁。
“我母亲有个好歹,我金敏定会为母报仇,让她血债血偿。”她说完扫视了一眼屋里。
太夫人气得指着金敏:“你还想对祖母”
“不敢。”金敏小腰板挺得很直,因为锦儿已经自己站稳了,她看着太夫人平平静静的道:“敏儿不敢对祖母不敬,也不会对祖母不敬。”
她说完双扫视一眼屋里的人,那意思就是我祖母我是不会动一根头发的,但是我母亲受伤受辱,你们哪个动手哪个就逃不掉。
“送你们大姑娘回房。”太夫人真得被金敏气到了,一个小孩子自己还收拾不了:“一个月内不许大姑娘出房门半步!”
大户人家的女儿是打不得的,所以禁足就是最重的责罚。
金敏看看四周:“哪个敢过来碰我一个手指头——你们碰我哪里,我就会在弄伤自己哪里让父亲看!今天伤不到自己,明天呢,后天呢?我定会让父亲狠狠的教训你们。”
大小丫头傻眼了,媳妇子们也看呆了,大家瞅着眼前的大姑娘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做:上前去捉人,大姑娘真得说到做到的话,到时候老爷绝对会扒了她们的皮。
锦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伸手抱一抱敏儿:有女如此,她还有什么所求?就这样在太夫人面前认输的话,就这样一心寻死的话,对得起敏儿吗?
她没有理由放弃,更不能让敏儿来保护她。
把敏儿护在身边,她冷冷的道:“来人,送客。太夫人你慢走,如果要写休书的话请您好好的想个清楚,我是不介意去官府说个清楚明白的。”
“沐锦儿!”太夫人想不到自己会被锦儿反将一军:她要休掉锦儿,要把锦儿赶出金家,但是如果谈秋音不再是金府的主母只能为妾的话,她所做得一切有什么意义?
她的目的就是想让谈秋音成为儿子的妻,金家的主母;锦儿的话却狠狠的击碎了她的所想:就算今日休了妻又如何,就如锦儿所说,她谈秋音是何时进的金家的门?
今天休了沐锦儿,谈秋音一样还是妾;律法无情:以妻为妾流刑,而以妾为妻是杖刑,打完还要拨乱反正。
不是说你受一顿打就能以妾为妻了,不可以的,妾就是妾永远不能为妻。
所以,她就算是休了锦儿也无法让谈秋音为妻!最为主要的是,如果她做主休了锦儿,那么接下来谈秋音就会在世人眼中成为妾。
就算她离开金府,也是以金府之妾的身份离开,对谈府而言也是一种侮辱。
鱼死网破:锦儿刚刚说得。
锦儿回头看向太夫人:“您如果不想走可以留下来,做为儿孙辈我不能对您如何,但是您扪心自问,如果今天休了我,以后您真得能睡踏实?”
她挺起脊背来:“我,是金敬一的发妻,请太夫人记住了。现在,我要喝谈秋音敬上来的一杯茶,赔罪也好还是礼数也罢,如果她不来我们就官府相见!”
真得不能心慈手软,她不是因为金敬一为难,而是因为谈秋音也无错,同为女子她不想逼迫太甚,所以才没有要金家马上给她正名。
但是今天谈秋音你已经做到如此地步,那两个人已经结仇:她为什么还要给谈秋音留脸面?!
想让谈秋音离开,或是让谈秋音执妾礼,以她沐锦儿现在的本事还做不到;但是,她却可以反击的,要让谈秋音知道不要踩过了线。
简单来说,她就是要给谈秋音一个教训。
太夫人的脸拉长了:“沐锦儿,那是不可能的。”让谈秋音向沐锦儿敬茶,那是杀了谈秋音她也不会做得事情;更何况让谈家知道的话,会引来什么样的风波?
锦儿看着她:“那就告诉她,我们官府见。到时候要不要写休书予我,随便太夫人你!”
太夫人盯着锦儿,深知她真得能做出来,当然她也不敢赌锦儿是不是真敢那么做:“来人,守住这个院子,不许你们沐夫人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一家人准备去边关为奴吧。”她说完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再留下来能如何呢,当真写休书不成?写了休书沐锦儿就不能再留在金家,到时候沐锦儿闹到官府,金家和谈家就会成所有权贵们的笑柄。
太夫人只能气冲冲的走人,只能暂时把锦儿关起来:总不能真得让谈秋音来给她敬茶吧?
只是,关得了一天还能关上一辈子吗?太夫人真得不知道如何才能了结此事。
原本,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想法,自锦儿到金府之后,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锦儿没有理会所谓的不让她离开院子的话,看着太夫人的背影道:“我等您三天,三天后让谈秋音来这里恭恭敬敬的跪下奉给我一杯茶。”
“您还是告诉谈秋音一声,她做出来的事情她自然会有决定的,太夫人您还是不要代人家做主为好。”
锦儿的话落入太夫人的耳中,又让太夫人添了一分火气,但是也让她听了进去:事情虽然不是谈秋音让她做得,但是现在想想好像和谈秋音不无关系啊。
这个谈家的女儿,居然学会了手段,且还用在了她的身上。
太夫人心中生出恼意来,感觉做为一个婆婆被儿媳妇当作枪来使,是对她极为不尊重:对谈秋音她是第一次真正的生出不满来。
这一次的不满绝不会因为时间或是什么而消失。
也因此,太夫人离开锦儿的院子后吩咐人:“把沐锦儿的话告诉给——”她及时收口,没有吐出谈秋音三个字来:“你们谈夫人。”
谈秋音得知了锦儿当了剑,却在儿子面前卖好:她岂会不知道锦儿如此已经算是偷窃?但是她没有直接对太夫人说,却还是让太夫人知道了此事。
现在想想,太夫人发觉自己查沐坚的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几乎是她吩咐下去,很快人证物证就齐全了:就好像就放在那里,只等她去拿过来一般。
没有一个省心的!
太夫人再次认为自己不亲自搅和进来为好,应该让其它人出面:她也不是一次这样想了。
这个时候天气更热了,因为快近午时了。
谈秋音正和舞笛商量中午吃点什么:虽然太夫人那边如此长时间没有消息,但是她们认为这一次锦儿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束手就擒。
可能,太夫人做事就是慢嘛,因为金太夫人实在不是个聪明人——这是谈夫人对女儿说的话,是谈夫人对亲家母的评价。
第117章 她也配()
谈秋音和舞笛并没有因为得不到消息而着急,主仆二人已经移到院中湖边的亭子里:这个时候再没有湖边更舒服的了。
她们商量好吃什么,使个小丫头去厨房,对坐看着湖中的荷花与飞来飞去的蜻蜒说笑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为了让谈秋音能开怀大笑。
大夫说过,谈秋音要常常开心些对孩子好;前几天她可真得动了不小的火气,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不好了。
至于沐锦儿以后的生活,谈秋音会让人给沐锦儿些银子,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对不住沐锦儿的:就如舞笛所说,她也认为自己是个极好的人。
不然天下间谁还会如此对待要夺自己名份的仇敌?
谈秋音和舞笛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因为她们听到院中小丫头的话了:太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了。
看到并不是太夫人身边的蝶舞这样的一等大丫头,谈秋音和舞笛对视一眼,主仆二人有些疑惑:再怎么说也是不小的事情,让个二等丫头过来不怕她说不清楚。
来的人也不过是刚伺候了太夫人两年的人:太夫人身边几乎都换过了,就因为有个丫头和金敬一说话时,提及了锦儿使得金敬一伤心。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