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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没有流露出不高兴来,还把自己的丫头又给了金敬一。
弄琴根本没有想到,听到自己姑娘的话愣在当地,直到谈秋音唤她,她才木木的上前给金敬一叩头,再给谈秋音和锦儿叩头。
她的心里却是恍惚的,事情太不像是真得了,就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儿戏,太过儿戏了。
柔儿脸上的笑意不变,但是眼珠子微微动了动,下死力的看了看弄琴,开始衡量她和弄琴之间的长短。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被太夫人给了金敬一,谈秋音就把自己的丫头也给了金敬一。
太夫人却是高兴的,看着谈秋音点头:“秋音就是个懂事明礼的,不愧是大家出身啊。”
她这话是说给锦儿听得,因为锦儿先后生下一儿一女,但是却不曾给金敬纳过一个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锦儿身边的丫头就只是丫头,就算她明着暗着说过多少次,金敬一和锦儿当年都对着她装傻充愣,让她没有半点法子。
因为说得多了,自有儿子出面说是他不要纳,不是锦儿的意思;但是这种话骗鬼呢,她怎么肯信。
谈秋音笑着答道:“只是没有想到和太夫人想到一处去,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她们两个人不多,但也算勉强可以了。”
“能代替我在太夫人面前尽孝,能代替我伺候我们老爷,我也能安下心来养胎。”
她笑得温和,但是其中的用意却并不温和:因为郑氏被金敬一所厌,她当然要再安插个自己人才能放心。
只不过此时还能换来太夫人的好感,当然是一举两得;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个柔儿得宠,因为谈秋音一见她就极为不喜欢她。
没有原因,只一眼就是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锦儿让人扶起弄琴来,叹口气又摸出一支簪子来给弄琴:虽然说盒子里的东西不少,但也架不住这样送啊。
她还指望着自己能留下几件呢,倒底也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东西,做为女人怎么能没有一点私房呢。
扫一眼立在床前的莲香,她微微一笑:“老爷,正好我的想法和太夫人还有谈夫人是相同的,也担心老爷无人伺候。”
“今天太夫人的教训锦儿可是好好的记在了心中,照顾姨娘们就是为了照顾好老爷,所以姨娘们如今都去了佛堂,怎么不让我忧心老爷的起居呢。”
她原本的坏心情忽然好了那么一点点,因为事情实在是有点好玩儿:太夫人弄个妾给金敬一,谈秋音也弄个妾给金敬一,那就不差她这一个了吧?
反正虱子多了也就不怕咬了,择日不撞日啊;她也在找机会想把莲香弄出去,今天的机会实在是太好了。
在心里对金敬一偷偷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她看着太夫人平平静静的道:“莲香,还不出来给太夫人、老爷和谈夫人见礼?你以后要好好的伺候老爷,知道吗?”
她精神好了,笑容也甜了起来,看着金敬一她笑得云也淡风也轻——真得让她忘了窗外的狂风暴雨:“老爷,我身子不好不能好好的照顾你,就让莲香来代劳吧。”
说完后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因为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嗯,有件事情能拖得了一时不可能拖得一世啊,如今算是暂时解决了。
她身体不好嘛,至于以后?以后再想法子了。
金敬一的眼珠子差点摘地上,也忘了要向母亲反对纳妾的事情,只是看看谈秋音再看看锦儿,看看锦儿再看看谈秋音,任由莲香拜完了他又去拜太夫人和谈秋音。
他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可能刚刚还在担心锦儿的身体,可是转个身的功夫,他就多了三个妾侍。
要知道,原本那几个他都有心要打发的,可是他没有时间去处置,就又多了三个,还是他母亲和他的妻子一人送了他一个!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笑呢,是不是应该谢谢她们?
锦儿最先看出他眼中的怒火来,但是她可是病人:“药可熬上了,我感觉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沉。”
金敬一的怒火还是由旁人去承担吧,要知道她可是最后一个开口的;嗯,金敬一是有点可怜,锦儿有点坏心想着却并没有想让莲香再回来的意思。
莲香如今可是心花怒放,没有想到这么快心想事成了;她一直担心锦儿只是哄骗她,却没有想到锦儿答应她的话千真万确。
在此时她是十分感激锦儿的,认为自己以后更应该好好的帮锦儿,因为那就是在帮自己啊。
她现在也有点发现了,姨娘们想要金府内站稳脚跟,总要有点靠山才可以;而她的靠山当然只能是锦儿。
太夫人和谈秋音被锦儿的话也惊到了,可以说她们还有几分恼怒的,因为在她们看来锦儿是没有给金敬一妾侍资格的。
还有,在她们看来锦儿此举就是在算计金敬一,就是在往金敬一身边安插她的人。
可是她们刚刚送了妾侍,而锦儿此时在金府里也是正了名的人,她们如果要阻拦锦儿的话,那她们送出去的人是不是也要收回来?
太夫人咳了一声:“其实两个人”
金敬一忽然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只有三个人还是太少了些,刚刚秋音不是说两个人也只是勉强嘛;如果还不够的话,我明儿可以打发人再买上十个八个,多多的开枝散叶嘛。”
太夫人也知道儿子怒了,她瞪一眼锦儿咳了两声:“今天折腾这么久,我也乏的很了;嗯,锦儿这里还要熬药,你们看看还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看一眼窗外,雷声虽然没有了,可是风雨却没有丝毫小的意思。
谈秋音也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喜的关系,现在总是很容易就累,如今这腰酸得仿佛就要断了;只能偏劳老爷了——明儿我再来看沐夫人,沐夫人好好的养病。”
她见机也不慢,自然不肯给金敬一向自己发作的机会,所以特意点明她可是有喜之人:金敬一你就是有气也不能对着我发哦。
第96章 不容拒绝()
太夫人和谈秋音都没有离开,因为风雨太大了,只能暂时留在锦儿的院子里。
金敬一是一肚皮的火气,可是太夫人是他的母亲,他能对母亲发作吗?而谈秋音有喜在身,当然也不能向她发作。
最后一个就是锦儿,可是看看她瘦到尖尖的下巴,再想到她刚刚晕死过去,大夫说她的身体亏损的厉害:他舍得向锦儿发作吗?
谁也不能发作,金敬一就只能把一肚皮的火气自己消化了;把母亲安顿好,又去瞧了瞧谈秋音——这次谈秋音没有留他,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所以他很快又回到锦儿的房里。
锦儿也只清静了小小一会儿,看到金敬一进来她只能坐起来:“我没有事儿,你去照顾太夫人和谈夫人吧。”
金敬一无奈的看着锦儿:“你们三个人第一次想法一致呢,都让我去照顾另外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很奇妙?”
锦儿听到后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赶金敬一的话;不管怎么说把莲香给金敬一为姨娘,都不算是好事儿。
莲香不是个好人啊,但是她又不能告诉金敬一;当然,她不会让莲香一直得意下去,但是眼下她也只能如此做。
金敬一看着锦儿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母亲和秋音根本连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你们在想些什么啊,我是真得不明白。”
锦儿能说什么呢,只能装傻。
金敬一伸手拭了拭锦儿的额头,又伸出手握住锦儿手:“不要动,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暖和的;你不知道你晕死过去时,我抱住你的时候,你就和块冰一样。”
“我当时真得吓坏了。”他捧着锦儿手,把额头放在上面合上眼睛,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眼中的泪光,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流泪呢?
可是,他真得是被吓坏了:“我以为,你这次要永远的离开我,这次我除了死之外再也不能找到你了。可是,我还没有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的声音有点颤动:“锦儿,答应我不会再离开,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了祈求,这是锦儿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她咬咬唇看着金敬一的头,再重重的咬自己一下后才哑着声音道:“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有了谈夫人。”
金敬一猛得抬头,他不明白为什么锦儿要在此时提起谈秋音来,但是锦儿的话让他无法再沉浸到会失去锦儿的恐惧当中去。
也无法让他再对锦儿深情的诉说他的心声,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谈秋音。
锦儿平静的看着金敬一,没有回避金敬一的目光。
金敬一的目光里有三分被看穿的狼狈,还有三分被看穿的恼怒,但是那四分全是受伤:因为锦儿的拒绝而受伤。
“我沐锦儿就算从前有恨有怨,如今对你是无恨也无怨了,真得。”锦儿看着他心里也微微的微痛,她其实并不想伤害金敬一:“也不会怪你对谈夫人有情。”
“人之常情嘛。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给我应有的名份,让我伴着儿女长大,其它的一切我都不要。我会为你和谈夫人在佛前求一生一世的幸福。”
金敬一忽然丢下了锦儿手,如同被刀刺到般跳起来:“我不要你去求佛,我和她都不要!”他感觉自己胸口都要胀破了,但是看到锦儿有些受惊的眼睛,怒气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快的消失了。
“我,我——”他挠了一把头发:“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问道:“你真得不懂吗,还是真得不肯相信?”
锦儿迎着他的目光,有那一霎间她要避开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避,否则接下来事情就会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人,不可以太过贪心。”
“不说其它,就说你想让我和谈夫人平和相处——你是人我也是人,就算有男女之别我也是人,如果我让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平和相处,一起伴在我的身边,你能接受吗?”
金敬一的脸色大变,想不到在锦儿的嘴里听到如此惊人的,大逆不道的话:因为夫为妇之天,妇人原本就应该恭顺男人的。
可是,这几句话他偏还是听到了,听进去了,还真得有几分明悟:和圣人之道虽然不同,但是却真得让他生出几分了然来。
锦儿忽然摇头:“我这里是在说些什么!不,和那个没有关系,我回来就只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有一双儿女,并不想打扰你和谈夫人的生活。”
“我的心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懂了吗?”她看着金敬一,希望可以让他放弃,不要再继续对自己好下去。
金敬一闻言深深的看看锦儿,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开,但是脚步却并不沉重:就仿佛每一次锦儿和他的对峙,不管锦儿如何做,他最终都会默默的接受,不会责难锦儿一句。
锦儿看着晃动的帘子,忽然感觉身上的力气消失了,身子软软的滑倒在床上:她感觉事情和她原本想得相差太远,比起她想像中还要艰难太多太多。
因为很多事情和她原本认为的不同,比如金敬一这个人。
她陷入烦恼之中,却没有发现她已经忘了窗外的风雨,那个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