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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冲过去也不作声,左右开弓就给安乐两记耳光。他是含怒出手,打得安乐是眼前直冒金光。
打完他甩甩手,因为很不习惯,心中生出十二分的别扭来: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因为见过父亲打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很反感对女子动手,却想不到今天会破了例。
后悔吗?那倒不是,是真得不适应。
但是安乐所为实在是超出了金敬一的底线,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安乐看着金敬一,不敢相信金敬一会对自己动手;可是金敬一却看也不看她,过去扶起母亲来:“您,不要紧吧?”
太夫人摇摇头:“快去看看秋音,她可是带着身子的。”
谈秋音已经走了过来:“我无事。婆母你受苦了。”她扶住太夫人的时候不忘瞪一眼安乐。
心中却笃定安乐不可能嫁入金家了,因为她敢动太夫人,那就是揭了金敬一的逆鳞啊。
安乐忽然大哭起来:“你们金家就是要欺负我了,还好我已经让当归回京给皇后娘娘送了信,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安乐的一句话把太夫人给震住了:“你,你说什么?”她的耳朵因为被安乐打得现在还嗡嗡作响,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叫当归回京了,你们金家想就这样打发我,也要看看天家丢不丢得起那个体面!你们不要被问罪,就赶快让人来提亲下聘。”安乐大叫起来。
锦儿看着她有些不解,安乐县主的脑子是有毛病呢,还是她这个人真得这么笨?
太夫人的脸色有点发白,忍不住看向儿子:“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安乐,我们”
金敬一打断了母亲的话:“此事没有什么好说得,她的人可以上京,我也可以写奏章;最大不过一个死字,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就请皇上明断吧。”
他是半点也不退让,话说得极死:我就是死也不要娶你安乐。
安乐的泪水也不流了,极为受伤的大叫:“为什么?!”
金敬一看着她:“就凭你打了我母亲,打了锦儿和秋音,你认为我会容忍身边有你这样的女子?”
安乐咬牙:“你想清楚了,是不是要搭上你们金家满门上下的人!到时候太夫人,还有你最为在意的沐锦儿和谈秋音,她们绝不会好下场。”
“金敬一,我豁出名声不要的话,皇上为了天家的体面也不会放过你们金家,你想个清楚。”
锦儿开口:“强扭的瓜不甜。”
安乐却理也不理锦儿,只是盯着金敬一不放:哼,沐锦儿懂得什么,她可不是平常的民女,她是县主!
太夫人拍拍儿子的手:“县主也是一时错手”她可不想断送儿子的前程,更不想让金家再回到从前。
安乐闻言知道太夫人服了软,当即跪倒在地向太夫人请罪:“虽然我贵为县主,但是您是长辈,我失手之下伤到太夫人,请太夫人责罚,我绝无怨言。”
第81章 就一会儿()
太夫人看着地下的安乐,轻抚了抚脸叹口气:“县主请起吧。”她并不喜欢安乐县主,但是就如县主所说,皇家的脸面可是伤不得的。
就算安乐县主是庶出的,但是她的父兄都算为国捐躯,就此一说皇上也不可能在安乐豁出名声后,会对金家没有责罚。
轻罚都是不可能的,轻了抄家重了说不定就会灭门!
金家现在就有谈秋音和沐锦儿在,她怎么可能想再弄个县主进来搅和呢?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没有半点德行可言的女子。
可是现在由得她摇头吗?
金敬一听出母亲话中的意思:“母亲!”
“敬一,我说过了,此事要从长计议。”太夫人的声音略略扬起来:“不然的话你要让母亲如何,当真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金敬一:“母亲,孩儿堂堂男人为她一个女子所辱”他恨恨的一拳击在柱子上,转头怒冲冲的走了。
没有说完是因为他气自己太笨,居然会防了一个而没有防到谈秋音:他当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有些事情身为男人他岂会不清楚。
他能断定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动安乐一根手指头,原因当然就是自己因乏到不行,居然在园子里就睡着了。
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到的安乐房中他都没有知觉,怎么可能再做其它的事情?如果能做的话,他就不会没有半点印像。
所以归根到底他最恨的人是自己,所以话说一半就走了;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把事情全怪到旁人身上去?
如果他自己多注意一点,根本不可能会被人所乘。
太夫人听到儿子的半句话,却认为是儿子心怒难平,也就没有叫回儿子来由着他去了。
她看一眼谈秋音,心中再次一叹:如果不是谈秋音昨天晚上做动脚,那根本不可能有今天一早的事情。
因为儿子已经对安乐假借锦儿之名的饭菜动了疑心,如果不是谈秋音对锦儿心生嫉恨,又哪里可能会让安乐有机可乘?
想到从前锦儿在的时候,她和儿子当真是一条心,谁也不会疑心谁半分,有什么事情夫妻两人都是有商有量:如果是锦儿的话绝不会有今早之乱。
就算太夫人现在再不喜锦儿,也不得承认锦儿不会有那种小心眼儿;可惜的是,锦儿回来的太晚了。
如今她有什么选择,面对谈家她真得只能保谈秋音;好在谈秋音只是年轻并不是真得蠢,给她时间就能历练的出来。
安慰自己一番后,太夫人收回目光看向安乐:“事情要从长计议了,县主;首先,事情如何我们心知肚明,真得闹到皇上面前也不得见你就能得了好去。”
“男婚女嫁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也要男人不厌烦不恼恨才可以;如今这个情形,县主你也不用我来多说,是不是?”
“我想,需要些时间才行;还有,今天的事情错不在秋音,”她顿了顿看看锦儿:“还有锦儿,你就算贵为县主,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她没有往下说,但是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安乐县主向谈秋音和沐锦儿赔礼。
安乐岂能低这个头:“太夫人,贵贱有别;再说太夫人也明白道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为妻她们为妾,岂有主子给奴仆赔礼一说?”
太夫人的脸拉长了一些:“我也是为你好。”
安乐看着太夫人,过了好一会儿仿佛是想明白了,才别别扭扭的对谈秋音道:“对不住了。”
转头看一眼锦儿,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刚刚只是一时手急没有收住。”
太夫人打的主意就是,安乐看来是不能拒之门外了,那么首先要说服的倒不是儿子,反而是眼前的两个女子。
如果安乐肯低头赔个礼,到时候她也好开口,再说安乐日后过来也不至三个人天天斗眼鸡似的。
谈秋音没有理会安乐,倒是锦儿看着安乐:“你进不了金家的门,不为旁得,就为你那句你是妻我们为妾;我是金家家主的发妻,结发之妻不下堂。”
她说完转身就走,理都不理安乐。
谈秋音也对太夫人心生十二分的不满,但是眼下她还不能少了太夫人的支持,所以只能以不作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太夫人也对安乐的赔礼很不快,哪里像赔礼了?但是如今安乐也算捏着金家的生死,她没有再说话示意谈秋音扶自己离开。
安乐却叫住了太夫人:“我不能等很久,谁知道会不会有身孕,万一有了的话岂不是失了天家的颜面?三天,我等三天。”
“如果三天后你们不来提亲下聘,那我们就金殿上见。”她看着太夫人盈盈一礼:“知道太夫人的为难之处,等到过门之后定会好好的侍候您以赎今日之过。”
太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三天?!我刚刚把道理已经说得很明白。”
安乐看着太夫人:“就三天。”她说完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指道:“或者,你能让沐锦儿跪到我面前来请罪,那可以延到十天。”
“如果太夫人答应能在十天之内让沐锦儿离开的话,那我可以等三个月。”她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太夫人道:“我不喜欢沐锦儿。”
她很直接。
谈秋音微微的皱起眉头来,但是想到能让锦儿离开也不是坏事,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她之所以皱眉,是对安乐的不满——你凭什么要赶沐锦儿离开?!
沐锦儿和你比起来,非常有理由留在金府内;但也因为如此,才让她没有说话,因为相比而言她更不能容忍沐锦儿。
因为金敬一视沐锦儿为眼珠子。
太夫人看一眼安乐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香苏看着太夫人离开:“县主,原本您不是这样打算,如今可算是把金家的人都得罪了,您就算是嫁到金府怕也”
安乐摇摇头:“我自有分寸,不得已而为之。先嫁过去占了妻位再说,到时候我会有法子让表哥倾心的,也有法子得太夫人的欢心。”
“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那个秀儿死得真是太巧,除了那个沐锦儿还有谁要灭她的口?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拿些银子给远志,让他去找捕快们打点打点。”
“我要真相。”她皱着眉头:“我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死去,查一查,就算她的死和沐锦儿无关,说不定也和沐锦儿的仇人有关,嘿,都对我们有利。”
此时的安乐,哪里还有刚刚的疯狂样子,冷静而且聪明。
阳光破开黑暗洒进金府,金府在朝阳中还真是镀上了一层金色。
可是今天的金府里,没有人关心阳光的好与坏,也没有关心早饭什么时候用,或者是早饭用些什么:最为难的就是厨房里的人,他们把饭菜是热了又热。
金敬一负手立在柳树下,任阳光星星点点的洒在身上,一动也不动。
锦儿进来看到他的模样,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就算她不是为金敬一而来,可是金敬一是敏儿姐弟的父亲,她总不能眼看着他如此而不理不睬吧?
“还在生气?”她走过去轻轻的扯下一根柳枝来,摘了一片树叶咬在嘴巴里。
金敬一很奇怪的看着她:“你饿了?”他真得不知道柳树叶还可以吃得。
锦儿摇摇头,把一片柳叶递给金敬一:“尝尝?”他们两个人说了三句话,怎么都有点牛唇不对马嘴,但他们偏就是说到了一处去。
金敬一看看锦儿,居然真得接过来把树叶放进嘴巴里,嚼了两下皱眉:“苦,涩,这个不能吃。”
锦儿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曾经以此来裹腹。”
金敬一震惊:“那些贼人如此可恶,几十年来无大荒之年,怎么能让人吃树叶为生。”
锦儿移开了目光:“我想说得是,五年过去了,我也认为我不可能来到这里,可是不管如何我就在这里。”
“有什么事情是人做不到的?只有我们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才会妥协。”她抬头看向树顶:“我如果有发愁的时候,就努力的抬头,努力的不让自己低下头。”
金敬一看着锦儿有些痴了:“为什么?”树下的锦儿满身上下也是星点的阳光,可是她的脸却比那些阳光更亮。
“因为,”锦儿合上眼睛: